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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飛翔 文 / 冬雪傲梅

    奶,您身子還好麼?輕兒回來了。()」樓輕鴻走到側,柔聲問道。

    一句簡單的問候讓這位強勢了幾十年的老人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當然,她是不會容許自己如此失態的。點了點頭告訴自己的孫兒她還不錯,至少有夏蘇蘇在身邊的時候她一直都不出錯。拉著樓輕鴻的手,問東問西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生怕他受了什麼隱秘的傷害。

    夏蘇蘇拉著悠然站在一旁,其餘的孩子都讓她派人領導外頭去玩了。

    夏蘇蘇履行了她的諾言,樓輕鴻回來之後陪在太后身邊整整一個半月,直到她老人家安靜的辭世人生的悲歡離合,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

    聽著眾人號啕大哭的聲音,樓輕鴻和夏蘇蘇只是穿著孝服安靜的送這位鬥心機鬥了一輩子的老人最後一程。宮裡還有些先皇的老太妃們健在,這些太后曾經的對手在這個時候所表露出來的悲傷甚至更多於那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皇子皇孫們。

    樓輕鴻回來之後,皇帝樓庭瀚並沒有馬上恢復他的權利。戰爭所帶來的並不僅僅是藩國所付出的那點賠償,給樓輕鴻帶來的戰功徹底的淹沒了樓展鴻所表現出來的積極。

    哪怕他只是表露出來一點野心,那麼樓庭瀚毫無問會選擇廢掉樓展鴻,另立樓輕鴻為太子。

    這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試探。

    樓輕鴻對試探的態度無是高興的,他寧願花更多地時間陪著小悠然和夏蘇蘇,也並不願意花在繁雜的公務和一堆有志之士身上。他地確有所謂的班底,但那都是他人一廂情願的以為,他們的跟隨和支持,更多的只是想為自己地前程謀一個更為優秀的支持者。

    只不過,他們眼中這位強而有力的支持者,似乎並不領情。

    皇后有些躊躇。她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合適地時機去逼迫樓輕鴻或者是樓庭瀚。父親地失勢讓她在宮裡地地位頓時下降了不少。只要走錯了一步都有可能陷入另一種萬劫不復。

    她不是納蘭葉葉那樣蠢笨地女子。只知道往上爬卻從不看自己是不是掉入了陷阱裡。而這個陷阱。甚至是她自己為自己一點點鋪設地。

    三皇子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地影響。甚至。皇帝連一句責問地話都沒有問出口。因為他已經有近半年地時間沒有被樓庭瀚傳召進宮了。原先撥給他地暗衛卻被慢慢地收回了。而且沒有派新地人替換這批本來就有些不怎麼聽話地人。

    除了皇子府該有地侍衛。用來維持表面地尊貴外。三皇子驀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成為被徹底放棄地那個人。所有一切地野心在這個發現之後頓時煙消雲散。一個毫無權勢只有稱號地皇子。是實在沒有什麼好想頭了。

    當然。他並不會厚顏無恥地打著自己地名號去要求別人跟隨自己。那些大臣們鳥不鳥他是一回事。而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去做這種事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樓朝地朝庭前所未有地和諧。雖然大部分人都知道。這種和諧地動力來自於允王夫婦。他們平靜淡泊地生活看似與其他人無關。而實際上卻嚴重地影響了大部分人地生存觀念。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二皇子和三皇子似乎沒什麼區別,同樣沒有任何的權勢,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二皇子想要,那麼他未必不能改變自己的身份。

    這一點,包括樓展鴻在內,都是非常認同的。

    只不過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而已。

    權貴們都在睜大眼睛看著他們,看著他們每天平靜得甚至是與世隔絕得生活著。不像一個王爺,更不像一個王妃,一家三口非常喜歡手牽手出去逛街出去淘寶所謂的寶,從前是由夏蘇蘇滿心歡喜的挑選,現在是由那眼光同樣詭異的父女兩挑選,而夏蘇蘇則擔任了付錢的角色偶爾去樓朝外的一處風光秀麗的地方搞個全府大野餐,聲勢浩蕩的讓所有的樓朝百姓們都習以為常。

    可不是麼,再怎麼熱烈的排場,如果三天一小場五天一大場的搞,誰都會習慣的。

    當然尋常百姓們是沒那個時間去研究貴人們的生活的,他們要生活要努力活的更好,就要付出辛勞的汗水。就算是看見了愛穿著乾淨的白色棉質衣物到處晃蕩,買顆白菜也要再三砍價的一家三口,他們也敢大聲的呵斥,口水四濺的據理力爭。

    「這位小娘子,您看看我這白菜可都是新鮮摘來

    看看您看看,根上還有泥巴呢!我也不跟您多要,您拿去。」

    「大嬸,我買兩顆,五文錢兩斤吧?」

    「得得得,沒見過您這麼會還價的,五文錢兩斤就兩斤,小娘子要兩顆是呀?」

    於是穿著白色長衫的俊俏男子手上又多了兩顆三文錢一斤,不……五文錢兩斤的大白菜。

    樓輕鴻爺倆雖然愛買東西,卻並不精通砍價這門藝術。每次都是眼巴巴的望著夏蘇蘇和她手裡的錢袋子,等著她執行出門購物的最後一道工序。

    什麼都不懂的樓悠然對這些玩意感到無比的新鮮,時日一常之後竟也會漲紅著小臉磕磕絆絆的跟人家討價還價起來。大多數小販見她是個娃娃都會逗她兩句,每次都要惹的她一張小臉憋屈的粉紅,大眼睛裡滾著淚花花,然後再寧願虧本些賣些不值錢的小玩意給她。

    生活在底層的人們都很友好,有時候也會惑到底這一家三口到底是什麼身份。雖然他們身上穿的並不是綾羅綢緞,但那上好的棉布如今也是一種潮流物品,普通百姓雖然穿的起,卻絕不會穿著滿身的棉布衣服來買菜。

    要說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少奶奶麼,也不是很像,反正他們是沒聽說過誰家少爺少奶奶要親自去集市買菜買肉的,那可都是廚娘幫廚的活,您說要是人家少爺自己都幹這個了,廚娘幹什麼去?

    不過允王府的廚娘還真是挺納悶的,家裡人口多,每次買點啥都得三兩個拉個車一起去大批的買。換成了這三位以後,她幾乎就成了允王府後門口的門衛了,時不時就有哪個米店哪個糧店的夥計來送米糧還有油鹽的。有時候還候的上整車的新鮮蔬菜和瓜果,豬是整只整只的往裡送,雞鴨一打一打的都是處理好的,直接上鍋都沒問題,似乎她只要動動炒勺就成,而她的那些個幫廚的一個個都有了危機感,王爺王妃這不是想不要他們了吧?

    而事實上他們的擔憂真的只是擔憂而已,反正下人的院子夠大,空著也是養蜘蛛,多住些人也更有人氣活分一些。庫房的銀子依他們這種消費法,恐怕十幾輩子也花不完,更何況,他們並不想把這些東西留給小悠然保她什麼一世富貴。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學到自己腦袋裡的東西才是真的。他們並不想養出一個富貴閒人,悠然有悠然的人生,一時的庇護和寵溺可以得到短暫的幸福,但卻不會長久。

    把悠然帶到了呂印跟前,看著他兩眼放光的迸出「不錯」兩個字,就知道小悠然的根骨確實是不錯的。就是再差,有她的爹媽打底,估計也是差不到哪去的。

    呂印家的小子打二週歲開始就開始蹲馬步打樁了,看著一點點的小娃娃杵在小一號的木樁前打的兩隻白嫩的小爪子青腫,卻不曾叫一聲痛喊一聲辛苦,夏蘇蘇和樓輕鴻不免有些意外。

    花惜惜端出一盆瓜果招呼大家吃著,笑道:「那小子自己哭著喊著要學的,我們可沒逼他。

    開始有點新奇於是跟著一起練的小悠然沒一會就不幹了,伸著一雙手讓樓輕鴻給她呼呼,夏蘇蘇也無所謂,她知道武功這種東西,其實悠然這輩子都沒什麼機會用上,就像她一樣,只要她不說,壓根沒人知道,其實夏蘇蘇一點都不輸給樓輕鴻。

    而樓輕鴻也是,如果不是上過戰場,誰又會知道這個看著有點瘦的王爺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呂印笑瞇瞇的蹲在悠然跟前誘哄:「小小丫頭,想飛麼?」

    小丫頭一個勁的點頭,爹娘帶她飛過,飛到高高的樹枝上,整個世界都。

    當然,她的世界能有多大?

    呂印跟小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忽然忘記了他沉默寡言的習慣,能一套套的說一套套的解釋。夏蘇蘇鬱悶的問他為什麼她當年就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呂印橫了她一眼,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她啞口無言:「你也算孩子?」

    夏蘇蘇承認她確實從來都不像個孩子,於是也不抗議了,虐待都被虐待的差不多了,還抗議什麼,這不是找麼?

    小悠然被呂印騙去學輕功去了,小丫頭對於能飛這件事情有著莫大的興趣。夏蘇蘇想起自己當初學輕功的初衷,不也是因為想飛起來,想感受那種從未感受過的自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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