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語嫣很喜歡吃水果,每頓飯後,必要。
這兒不是地球,沒有溫室,所以,沒法種出新鮮的水果,但是有錢的人家,通常家中都有冰室,將秋末的新鮮水果冷藏起來,到了冬天,拿出來食用,基本還能保持原味。
這兒自然也有,而且品種還挺多,所以,素來不虧大自己的上官語嫣,不僅要每天換花樣,而且,要求極高。
每一次,她都要親眼看著那那女人當著她的面將手洗得幹幹干靜靜,蘋果之類的拿刀削給她吃,柑橘削好了給她,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有潔癖,而且,懶!每次,都氣得那女人臉色鐵青,好玩!
其實,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氣得女人抓狂,失去應用的判斷力,然後她趁機奪取那把小刀制住女人,搶她的簪子開鎖,貌似,這是她觀察n久,思忖n久才想出來的辦法。
但是這個女人警戒著呢,就算明知道她的內力給封住了,還是避她如蛇蠍,絕不靠近一丈以內,你說,她武功那麼高,有必要這麼久了,還這麼防她嗎,鬱悶!
坐在桌旁,白皙的手指捏起一瓣橘子,慢條斯理地往嘴裡一仍,上官語嫣鳳眼微瞇,酸酸甜甜的味道溢滿口腔,好舒服。
「我說石頭大姐,都這麼久了,你天天盯著我看,累不累啊,說實在的,你這張臉,我實在膩味,**呢,給我,我自己喝,你不煩,我還嫌煩呢!」
想想這二十天來,每天都要給制住,然後喂**,和那人至今都沒見過真面目的男子歡、愛,她就氣得想殺了那死男人,但是不行,所以,她忍,忍了這麼久,已經是她的極限,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她決定先自己試試這個辦法,不行,就找琉璃。
女人面無表情地抬抬眼,眼裡滑過一絲訝異,冷冰冰地回答:「主子暫時沒時間。」
靠,一聽這話,上官語嫣立刻暴走!
「丫的,當本王是什麼,叫你們主子死過來,滾,還不給本王去!」上官語嫣臉色鐵青地大吼,一抬手,手裡的碟子,桌上的茶壺、茶杯,還有花瓶,全部朝女人頭上招呼。
女人從未見過上官語嫣飆,有些傻眼,呆了呆,手忙腳亂地趕緊避讓,水壺和茶杯擦過她的頭撞到牆上,簪著的金釵和幾隻珠花被撞飛,一半頭散落下來,茶水灑得全身都是,幾片茶葉粘在她的頭上,褐色的茶水,沿著頭滴滴答答往下落,配上她的尊容,實在是好醜。
「你……」女人氣得臉紅耳赤,眼睛裡,都能噴火了。
「我怎麼樣,有種你打我呀?切,快去!」撩起凳子,上官語嫣就朝她砸去。
「該死,等著!」女人伸手接過凳子往地上一放,轉身就走,上官語嫣趕緊衝過去撿起一朵珠花捏在手中,退到床邊坐著生氣。
果然,一眨眼,女人又回來了,撿起地上的金簪和珠花,從懷裡拿出玉瓶仍了過來,「給你,一會兒喝」,然後,跨出了房門。
啊哈,死女人,中計了吧,哼,等會兒,我就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我上官語嫣,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美麗的星眸閃過嗜血的寒光和冰冷的殺氣,上官語嫣靠到床頭,拿出珠花,用尖利的一頭伸進右手的鎖眼幾下一撥弄,「卡擦」一聲,開了。
太好了!轉轉手腕,上官語嫣大喜,立刻將兩隻腿上的鎖打開,然後蓋好棉被,將珠花藏到自己的枕頭下,帶著鐐銬的左手拿起玉瓶,打開蓋子,將裡邊的液體全部倒了蓋好,板著臉,安靜等待。
不一會兒,女人進來了,上官語嫣朝她揚了揚玉瓶,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你家主子呢?」
女人冷哼一聲,飛掠而來,按在床邊的開關上,上官語嫣悶哼一聲,滑進錦被,「嘩啦啦」,給牢牢鎖住了。
「燈給我熄了,噁心!」上官語嫣臉色鐵青,一臉厭惡,鼻息,漸漸重了起來。
女人毫無疑心,手一揮,滅了燭火,之餘透過緊閉的木窗的絲絲月光,房間頓時變得幽暗。
上官語嫣一邊輕輕喘息,一邊摸出珠花,將左手的束縛解了,然後捏住鐵圈,等待著。
「吱嘎」一聲,門開了,男子走了進來,筆直朝床而來。
「嗯……」輕輕呻吟著含住男人的唇吮吸著,霸道地衝進他的口中。纏住香舌用力拉扯,洩著自己的怒火,每一晚,她都是這樣做的。
男子輕哼一聲,拉開錦被躺了上來,嫻熟地爬上上官語嫣豐盈柔軟的身子,在那些敏感之處撩撥,二十天下來,男子對上官語嫣的身體,已經熟悉極了。
真是賤人,那麼迫不及待,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好好招呼你,讓你終身難忘!
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邪笑,上官語嫣突然用力一吸,將他的舌頭吸進了嘴裡,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一聲急促的慘叫,男子身子繃緊,痛得眼冒金星,上官語嫣突然手腳齊用,將他緊緊纏住,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手肘抵在他的氣海穴用力往下按,讓他的內力完全是不出來,另一隻手拿著鐵圈,「卡擦」一聲,將他左手鎖住,銳利的簪子,抵上了他的咽喉大動脈。
「說,你是誰?」
男子疼得渾身大汗淋漓,纖細的身子不住顫抖,眼淚滾滾而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上官語嫣也不囉嗦,用力點在他的週身所有大穴,制住他,然後跪坐在他的身上,迅將他的手腳全部拷上,按下開關將他綁牢,幾下就扯去了他身上的薄薄褻衣,順手將他脖子上掛著的鑰匙扯了下來,鬆了一口氣,跳下了大床。
「哼,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你不說,我自己不會看嗎?」
冷冷地說著,上官語嫣點起一根粗粗的蠟燭,將門、窗全部關牢,放下厚厚的帳子,坐到了床上。
燭光下,男子雙眼緊閉,、赤、裸的身子不住顫抖,臉色蒼白,滿臉絕望,這張臉,赫然是「絕剎」門主,那個當初纏在她身邊的,裝作很可愛的少年,可兒!!!
「可兒???」上官語嫣詫異輕喊,眼神,瞬間冷冽。
可兒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眼淚流得更急,貝齒,緊緊咬住紅唇,深深陷了進去,鮮紅的血滲了出來,和嘴角的血痕混在一起,滴落在枕頭上。
不對,不是可兒!
鳳眼微咪,上官語嫣清晰地看見在他的脖子處有一條細細的痕跡,上下的皮膚,有些微色差,原來,戴著人皮面具。
毫不猶豫的,上官語嫣伸手捲起,用力一拉,「撕拉」一聲,一張和可兒有七八分像,但是更為精緻漂亮的臉露了出來,皮膚晶瑩玉潤,好看的眉斜飛入鬢,這眉,和閉著眼的眼結合在一起,莫名的讓上官語嫣覺得熟悉。
「張開眼。」心中一動,上官語嫣命令。
男子睫毛不住顫抖,眼睛閉得更緊了。
不張?哼,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張!
眼中寒光一閃,上官語嫣扯過棉被遮住了他的鼻子,用力按了下去,堵住了他的嘴和鼻子,冷眼看著他。
男子狂亂地搖頭,珠淚四處飛濺,上官語嫣心冷似鐵,漠然地看著男人精緻的臉開始漲紅,慢慢紫,終於,承受不住,張開了美麗的大眼睛,眼裡,是深深的悲傷和死寂般的絕望。
「是你,寒玉竹?」掀開棉被,上官語嫣喝道,眼神,愈冷酷。
這雙眼,上官語嫣印象很深,就是從來都蒙著臉的寒玉竹,原來,是他!!!
痛苦地張大嘴巴,貪婪地吸著新鮮的空氣,洶湧的淚水不住滾落,打濕了枕頭,寒玉竹絕望地張張嘴,嘶啞低喃:「王爺,對不起!」
「對不起?」聯繫生的一切,突然之間,上官語嫣什麼都明白了,幽暗的黑眸中,迸出濃濃的殺氣!
「你是可兒,也是寒玉竹,更是『絕剎』真正的門主,對不對?」
「是」。
「在地下迷宮的密室裡,抓我的人,是你,慕容瑾熙,你們合演了一場戲,目的是要我把你帶在身邊,對不對?」
「是。」
「銘在倉木國皇城被擄走,利用寒玉令把我騙進絕剎的,也是你,對不對?」
「對。」
「緋情和緋昊口中的主子,就是你,在巧煌國,那次,是你設計被追殺,我趕去救你,情兒和昊兒制住了銘,不料卻被司鳳舞趁機抓走,情兒和昊兒,才會慘遭毒手,自殺身亡,他們,是你害死的,對不對?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三個月眼神愈來愈凌厲,殺機越來越盛,聲音,越來越低沉冷酷,一字一頓地質問。
「對。」
寒玉竹聲音越來越哽咽,越來越絕望悲傷,低聲回答。
「寒——玉——竹」
想起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想起銘兩次被擄所受的苦,她的憂心恐懼,想起被凌虐的不成*人樣的緋情和緋昊,想起自己像傻瓜一樣,被他玩弄於鼓掌,更想起這二十天她遭受的屈辱,還有府中的寶貝們和皇姐、紫夕銀她們的瘋狂尋找,擔驚受怕,滔天的怒火,讓她的雙眼,都蒙上了暴虐的紅光!
「你敢這樣對我,寒玉竹,你死定了!「一把掐住他的咽喉,上官語嫣暴喝,手掌,越收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