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越是這種時候,你就越是要冷靜,聽我說,銘武功很高,百毒不侵,一時半會兒,沒人能拿他怎麼樣,趕快讓所有人去找,皇城就這麼點地方,快!」感覺到上官語嫣體內翻滾紊亂的氣息和焦灼欲狂的情緒,琉璃連忙安撫他。
「呼」長長吸了一口氣,上官語嫣瞇起眼,壓抑住飆升的殺氣,揚起朝天出三枚響炮。
「嗖嗖嗖」三聲尖銳的呼嘯身直衝雲霄,「啪啪啪」,在半空中閃過紅光,奇特的聲音和鞭炮相似,只有鳳家軍的人,才明白這是緊急集合信號,只要能脫開身的,迅朝「茶韻深深」聚集。
「這位姐姐,請問你是這家茶樓的掌櫃麼?」
坐在大堂中,上官語嫣臉色寒洌,握緊拳頭等候自己的人過來,突然,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小女孩,站在門口,嚇得臉色白,顫抖著問。
「是,我是。」
「有人讓我把這個送來給你,喏」,髒髒的小手裡,捏著一封信,往地上一扔,轉身就逃跑了。
飛過去一把接住打開,裡邊的內容讓她差點兒失控。
太女擄走三人,去相救!
那麼如花似玉的三個人,落到司鳳舞這個淫、女的手中,會生什麼,上官語嫣簡直不敢想像。
「老大,出什麼事了?」還未衝出門,尹思源和華菲菲幾人奔了進來,焦急詢問。
「聽著!」上官語嫣閉閉眼,再次張開,美眸中寒光一片,帶著森森殺機,沉聲吩咐。
「計劃有變,銘和情兒、昊兒被司鳳舞擄走,所以今天,我要殺進太女府,原計劃取消,我們用武力來征服巧煌國!
思源,你拿著我的兵符,立刻快馬加鞭趕赴邊境,調遣三十萬兵馬,對巧煌國宣戰,理由就是,扣押鳳國鳳王,對鳳國皇子不敬。
菲菲,你立刻去找紫夕銀,讓她馬山傳令隱匿在鳳國邊境的神機司,帶著已經製造的神機火炮和所有的火器,奔赴邊境。
阿左,你立刻到『墨香書齋』通知寒公子的人,讓她們馬上護送他和夜公子出城,佑康,你等在這兒,等到人齊了,趕到太女府助陣,現在我就去救人,馬上行動!」
「是,老大!」沒有任何廢話,所有人立刻行動,她們對自己的老大能力和判斷力,是絕對的信任。
「琉璃,走,我們直接闖進去救人!」嗜血的紅光在眼中堆積,光芒一閃,上官語嫣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太女府的大門口,筆直朝裡走去。
「什麼人?」兩隊守衛看見上官語嫣殺氣騰騰而來,警惕地舉起手中刀劍攔住她,大聲喝問。
「找死!」沒有過多廢話,本來就想將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的上官語嫣冷哼一聲,鋒利的匕劃出,風一般飄進府中,身後,留下了十幾具屍體。
「啊殺人啊,來人,快來人」尖銳恐懼的喊聲劃破了黃昏的天幕,霎時間,府中混亂起來。
運起輕功,如鬼魅般飄忽前行,上規劃和直奔內院,甩開身後迅彙集的太女府侍衛,順手抓住一個嚇得直抖得小奴,將沾血的匕壓在他的脖子上,「說,司鳳舞現在在哪裡?」
「別別別在在在臥室裡臥室裡。」
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上官語嫣只覺得眼前一黑,氣血翻騰,頓時,真氣逆流,一口逆血直衝咽喉,人差點兒就跌倒地上。
琉璃見勢不妙。立刻幻化出人形,纖手抵在上官語嫣的背後,精純的真元衝進她體內,焦灼地說:「別這樣,救人要緊,快!」
甩掉手中的小奴,琉璃抱住上官語嫣的腰,閃進了主臥。
淫蕩滿足的喘息聲,頓時落入耳中,空氣中,滿是濃郁的歡愛味道,而那張大床上被四肢緊緊綁住,渾身傷痕,正在被司鳳舞侵犯著的奄奄一息的兩個人兒,讓上官語嫣肝膽欲裂,「噗」一口逆血噴出,人已經飛到床邊,拎著爽到不行的司鳳舞甩到地上,抓起扔在一旁的皮鞭,劈頭蓋臉狠抽起來。
「啊救命啊啊」司鳳舞立刻滿地打滾,淒厲地慘叫著,不過可惜,整間內室被盛怒的琉璃施了法,外邊的人根本聽不見,更加走不來。
腦海裡,都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時可愛嬌俏的膽怯模樣,還有和她在一起時對她貼身細緻的照顧,在王府中對三哥的盡心照料,那次雪地玩鬧時的動人風姿這麼善良、美麗的男子,她寵在手心,當弟弟一樣的男子,她允諾要好好照顧,讓他們快樂一生的,如今,卻因為她的疏忽,落到這個魔鬼的手中受盡屈辱,這讓她如何不狂?
疾風一般的鞭影下,司鳳舞撕心裂肺的慘叫尖尖微弱,解開緋情、緋昊手上的繩索,哽咽著急喊:「別打死了,銘在哪裡,問她,銘在哪兒?」
「銘?」
上官語嫣混沌的大腦霎時清明,停下鞭打,一腳踩在渾身血肉模糊的司鳳舞的臉上,泛著紅光的眸子狠歷如刀,痛恨入骨。
「沒人能救你,不想死的話,說,另一個男子在哪裡?」
「你」鮮血不斷從嘴裡湧出,疼得蜷縮成一團不住顫抖的司鳳舞費力睜開腫脹的眼,緊貼著血跡斑斑的地毯,喘息著問:「你是誰?」
「司鳳舞,他們都是我的人,你說,我是誰?人呢,說!」蹲下身子,滑出匕運氣在她的左臂狠狠斬下,齊根斷落,鮮血噴湧而出。
「啊他說他是我皇帝司銘,我看他長得美,就把他送進了宮,饒命啊」
劇痛反而讓司鳳舞說話利索了,立馬交代,嚎叫求饒。
「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就死的,司鳳舞,你給我等著!」迅點了她的穴道止血並制住她,上官語嫣起身奔到床邊。
「語嫣,你的人來了,正攻進來,這個結界我要撐不下去了,快些!」臉色有些蒼白,琉璃坐到椅子上,閉上眼睛全力撐著。
「情兒,昊兒,對不起,我這就幫你們穿好衣服,帶你們會去,撐著點」,掀開錦被,兩人滿身密集的鞭痕、掐痕和咬痕,還有雙、腿間不忍目睹的紅腫,都在告訴上官語嫣,他們遭受了怎麼痛不欲生的性、虐待,眼淚,潸然而下。
身上的傷痕總有好的一天,但是心裡的傷痕,該怎樣為他們消除啊情兒、昊兒,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帶你們到這兒來,你們就不會遭受這樣的屈辱,對不起
褻衣早就被扯碎,上官語嫣含淚輕柔地為兩人穿上外衣,儘管動作很輕,還是讓兩人痛得渾身抽搐,傷勢稍輕的緋昊張開了雙眼。
「啊」尖銳沙啞的尖叫嚇了上官語嫣一跳,手一頓,緋昊跌跌撞撞爬到床腳,淒厲哭喊:「不要,不要碰我,啊」
「是我,昊兒,過來,我帶你們回家,昊兒,不要害怕,沒人能傷害你們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沒照顧好你們,來得太晚了,不害怕,是我,是我呀,昊兒」
伸出雙手,溫柔地誘哄著,心,絞痛得快要透不過起來,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緋昊身上,所以壓根沒注意,躺著的緋情睫毛一陣輕顫,血淚從眼角滑落,一隻手,爬向了自己的頭上。
「你王爺?」抬起紅腫的眼,緋情定定地看著站在床邊的上官語嫣,恐懼的眼神漸漸被徹骨的痛楚替代,紅唇微顫,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
「乖,過來!」視線有些模糊,上官語嫣溫柔輕語,慢慢朝他靠近。
「王爺,王爺,情兒,不要」一身淒厲地慘叫,緋昊突然朝緋情撲去,上官語嫣這才看見,一枚金釵深深地扎進了緋情的心窩,鮮血染紅了衣襟,朝外噴湧著,那一雙流著血淚的黑眸,帶著深深地依戀,深情地看著上官語嫣,嘴角,彎起淡淡的弧度,無聲傾訴著情意。
「情兒」上官語嫣撲過來就要救治,緋昊突然也拔下頭上金釵,抵在自己的大動脈上。
「別過來,不要碰他,王爺,這是情兒的選擇,我知道,所以我成全他。王爺,我們很愛你,從你救下我們的那一刻起,就誓一生飼候你,雖然我們身份低微,沒有資格像夫人他們那樣嫁給你,但是我們早就誓,終身不嫁,哪怕做個小奴,也很幸福,可惜」
有淡淡的血絲從嘴角滑落,緋昊伸出一隻手緊緊握住已經極度虛弱,但眼神卻變得溫柔似水的緋情的手,珠淚紛紛卻甜甜地笑了,繼續傾訴。
「我們失去了清白,是我們咎由自取,您不必自責,因為,是我們背叛了您,我們因為點住銘主子的穴道想要帶走他,才會被太女府的人抓住。王爺,對不起,我們騙了你,其實,我們並不是絕煥櫻的人,我們的主子,將我們送到她身邊是為了監視她,沒想到被送給了您,但是王爺,我們的主子,沒有想要傷害您,也更不會想到今天會生這樣的事,請您,不要恨她。王爺,您是個溫柔善良的人,我們是真得想一輩子被您寵著,但是我們早就沒有資格,所以,成全我們,好不好?」
纖細的手腕一翻,鋒利的金釵刺進大動脈用力一拉,頓時,鮮血入注,染紅了半邊衣襟,緋昊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了緋情的身邊,臉上,綻開了解脫的微笑。
「情兒,昊兒,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傻?」握緊兩隻冰冷的手,上官語嫣淚如雨下,但是,卻沒有動手救治,因為,她根本救不了。
他們赴死的決心那麼強烈,下手那麼狠,就算是現代醫學,也救不會來,心,真得很痛,像是被生生撕裂一般。
「來生,我們一定投胎到一戶好人家,然後嫁給你,王爺,要照顧好自己,記住我們」晶瑩的淚滑落,緋昊眉眼彎彎,靠在的緋情身邊,「王爺我愛你,多保重」費力地吐出最後的字眼,緋情握緊緋昊的手,綻開最後一抹絕艷的笑,兩人同時停止了呼吸。
「啊」
錐心之痛讓上官語嫣大腦一片空白,徹骨的痛恨逼出滿腔殺意,抬起一腳,將地上奄奄一息的司鳳舞踢向半空中,重重砸到地上,仰天狂嘯。
澎湃的真氣夾雜著天地間最精純、最強大,濃縮成丹液的真元靈氣,毫無保留地迸射出來,巨大的爆了連琉璃都無法承受,金光一閃,化作金蛇纏了回去,結界瞬間消失,只聽見「嘎吱嘎吱」一陣巨響,木質的屋頂和木窗、木門,突然四散裂開,飛進打得正激烈的戰團,一面石牆也塌了一半,露出了身上、唇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的上官語嫣,所有人都被震住,停了下來。
「老大」
「老大」
幾十道身影「嗖嗖嗖」迅彙集到已經剩下幾面牆壁的主臥。
「報信的都被我們外邊守著的人殺了,消息還沒有穿出去,老大,你怎麼樣?」華菲菲焦灼地問。
「我沒事」,琉璃的回歸及時將上官語嫣抱走的內力疏導,上官語嫣漸漸恢復了理智,掃了一眼所剩不多的太女府侍衛,還有驚慌失措的小奴、侍妾和孩子,冷酷地說。
「留下一半人斬草除根,然後,一把火把這個骯髒的地方燒了,寸草不留,剩下的,跟我到皇宮去要人,菲菲,佑康,帶上我的弟弟們」,難以承受般地輕語,上官語嫣拎起只剩一口氣的司鳳舞,輕喝一聲:「走」,流星般朝皇宮飛掠。
銘,我來了,等著我,不管受了怎樣的屈辱,你都是我深愛的寶貝,司瞳,他是你的親生兒子,要是你敢碰他,我就活剮了你!
美眸中隱約有紅光閃現,上官語嫣提起全身的功力,將所有人甩在身後,飛上了高高的宮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