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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079 成功中計 文 / 君子顏

    左相府,白幔翻飛,踏進府門,就聽見哀哀的哭聲一片,逼出滿臉的驚詫悲傷,上官語嫣急急朝靈堂走去。

    「師傅,嗚嗚……二姐……哇……」還未進門,一個一身縞素的男子撲進她懷裡,抱著她大哭起來。

    「沉音,秦二小姐怎麼會……」滿臉難過地抱住沉音,上官語嫣低聲詢問。

    「不知道,嗚嗚……二姐平日都起得很晚,我們知道的時候,二姐已經去了,太醫說……太醫說二姐是……嗚嗚……」秦沉音張張嘴,終是說不出口,哭得眼睛都腫了。

    「到底怎麼回事?走,我們進去。」伸手摟住秦沉音走進靈堂,很多朝臣都在,秦然滿眼痛楚,和哭紅了眼的秦艷、秦靈韻,還有已經哭得沒力氣,癱在一旁的秦琴的父親、不住抹著眼淚的其他幾位夫人在回禮,上官語嫣放開秦沉音,大步上前取過香祭拜。

    「秦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琴昨天還生龍活虎,今兒個怎麼會……」

    拜祭完畢,秦沉音哭得搖搖欲墜,接到秦然讓她過去的眼神,上官語嫣扶住秦沉音,站在秦然身後,眼中含悲,急切地問。

    「太醫說是床第之事過甚猝死,那兩個狐媚子,本小姐要將他們千刀萬剮!」一旁的秦艷眼中含著徹骨的恨意,輕輕地回答。

    「啊?不可能!!!」上官語嫣呆了呆,反射性地回答。

    「怎麼不可能?太醫都確診了,可憐的二妹,才這麼年輕……嗚嗚……語嫣,我恨不得躺在裡邊的是我,二爹爹已經傷心得混了過去,這可怎麼是好啊,嗚嗚……」秦艷垂著頭,傷心地不住掉淚,不過在那低頭的一瞬間,眼中的得意和暢快,還是落進了上官語嫣的眼裡。

    假惺惺,戲做得挺像那麼回事,怕不是心裡高興得要命吧!上官語嫣在心底冷笑,嘴角彎起一絲諷刺的弧度,這個秦琴雖說囂張好色,自以為是,但卻有幾分才氣,在皇城算是個才女,而且還是秦然最喜歡的男人的女兒,表面上秦然器重秦艷,背地裡,卻是極疼愛秦琴,兩人一向暗鬥不止,如今秦琴死了,那麼,只要秦然順利登基,太子之位就是她秦艷的,再也沒人跟她搶了,她能不高興麼?

    「語嫣何意?」站在前面的秦然後退一步,蒼白的臉微微側過來,滿眼悲痛地問。

    「那個……語嫣只是記得曾經看見過有人中毒也是這種症狀,琴小姐年輕力壯,夜御五男都沒問題,怎麼可能突然暴斃?秦相,昨天我和琴小姐惺惺相惜,今日本想著報道好就來找琴小姐吟詩遊湖,沒想到……語嫣不想琴小姐死不瞑目,所以將心中猜測說出,秦相,語嫣能否看一看,我見過中這類毒的人的模樣,別讓小姐冤枉死啊!」上官語嫣含著熱淚,痛惜地說。

    「什麼?」秦然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厲光,咬緊牙關,狠狠地瞪著上官語嫣,「你確定有這種毒?」

    「語嫣只是見過,當時好奇問了一聲,記得是叫『追魂散』,中毒之人死狀就像是行歡過度,呼吸突然停止一般,嘴唇紫,兩眼外凸,不過卻有一個不容易被現的特徵,就是在腋下有黑紫色的血斑,不知太醫注意到沒有?」

    聽完上官語嫣的話,秦然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上官語嫣的懷裡,渾身冰涼,顫抖著輕喃:「真的,真的有人害死了我的琴兒,我給琴兒換衣時看見過,太醫說是淤血淤積,沒想到居然是被人下毒?語嫣,幸好有你,不然我的琴兒,就這樣冤死了,是誰?是誰居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對琴兒下手,我我我……」說著說著,秦然臉色煞白,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娘……娘……您別嚇孩兒呀!」

    「老爺……」

    「秦相,秦相……」

    一時之間,靈堂亂成一團,上官語嫣急忙吩咐秦艷送秦然回房召太醫,讓小廝扶著秦夫人們,所有人趕了過去,好在只是傷心過度暈厥,左相死忠黨打理著秦琴的身後事,上官語嫣因為秦沉音死纏著,只好也留了下來。

    夜幕降臨,秦然醒了,上官語嫣和秦艷、幾個心腹朝臣被叫了進去。

    「語嫣,本相果然沒有看錯人,過來坐下。」拍拍自己床榻邊的錦凳,秦然靠在床邊,虛弱地說。

    「娘,我們一定要查出害了琴妹的兇手,好在我們早就下令封鎖了城門,這個兇手,一定還在城內。」坐到床邊,秦艷惡狠狠地說。

    「如此匪夷所思的奇毒,上官大人是如何得知的?」一個尖瘦臉的幕僚滿眼狐疑,看著上官語嫣問道。

    「語嫣雖說只有十六歲,但是打小就喜歡到處亂跑,十二歲那年也是無意之中在鳳國小鎮的郊外看到一個老仵作在驗屍,是她說的,因為嚇得不輕,所以印象很深刻。」上官語嫣不慌不忙地瞎掰。

    「哦?原來如此。」看上官語嫣回答的不卑不亢,女子點點頭,不再說話。

    「『追魂散』我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因為是奇毒,所以死狀倒是不知。」另一個圓圓臉的半老徐娘滿臉深思狀,回答。

    「我剛剛又去看過妹妹的腋下,的確和語嫣說的一樣,娘,我看一定是他們動手了,我們不如……」

    「艷兒!」秦然一聲斷喝,滿臉厲色,制止了秦艷接下去的話,「語嫣啊,明日早朝你幫我向陛下告假一個月,本相身體不適,暫時不能上朝,至於琴兒中毒而亡這件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免打草驚蛇,記住嗎?」

    「秦相要節哀,早日抓住元兇,語嫣寧死也不會說的。」上官語嫣知道泰然還不信任她,不想讓她知道更多,滿臉難過地回答。

    「好好好,今日之恩,本相記在心間,忙了一天了吧,艷兒,送送語嫣,語嫣啊,我家音兒素來和琴兒感情好,你可要幫我好好安慰他呀!」秦然彷彿老了十歲,歎息般說道。

    「音兒是我的徒兒,語嫣定會好好安慰,秦相要多保重,早日上朝為陛下分憂,少了您,朝中就麼沒了主心骨啊!」上官語嫣滿臉誠懇地回答。

    「陛下聰慧過人,早就能獨當一面了,要不是先皇遺囑,本相早就辭官返鄉,琴兒也不會……」老淚縱橫,泰然傷心地說。

    「娘……」抱著秦然,秦艷一陣嚎啕大哭,真是聞者流淚,聽者傷心啊,上官語嫣一邊陪著掉眼淚,一邊在心底暗笑,第一步成功,接下去只要讓她們相信毒是女皇本來想給她下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給秦琴吃了,就行了。

    好半晌,秦然才收拾好心情,命秦艷送她出府,上官語嫣拜別秦然,隻身離開了秦府,敏銳地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上官語嫣佯裝不知,騎著馬直奔剛剛收拾好的御賜府邸。

    這個府中除了四個鳳家軍,其他的都是御賜的小奴、管家,上官語嫣不知道這兒有多少眼線,所以早早就睡下了,到了半夜,吩咐其中一個進房間誰在她的床上,其餘的守在門外,她則是偷偷溜回了自己在這兒買的府中。

    那兒已經有了整裝待的2oo名精兵和自己的鳳家軍五十人,吩咐她們換上大內侍衛的衣物,在上官語嫣的帶領下,偷偷潛到了皇宮的冷宮外牆,雲珈洛早就派人調開那附近的侍衛,一群人迅攀進宮牆,進了指定的地點,那兒早有侍衛接應,安排好她們藏匿在安室中,上官語嫣原路返回,回到了府中。

    之所以要將這些女兵送進去,就是為了保護雲珈洛,現在宮中大部分都是秦然的人,就連大內侍衛也是,上官語嫣的目的,就是要將自己的一萬人送進去一部分,將原來的暗殺,再取而代之,好在這些大內侍衛彼此間並不熟悉,只要一次性換了一隊五十人,就不會露出破綻,那麼暗殺就是最好的辦法,至於禁軍的頭領,則是由他親手調教的鳳家軍暗殺後易容取代,因為一個月內秦然都不會進宮,那麼她就不會現有貓膩,一個月後等她再次進宮,就要她進得來,出不去!

    第二天,上官語嫣在早朝上說了這件事,雲珈洛大驚失色,當場臉色煞白,演得像真的似的,不僅送去了大量的金銀,還追封秦琴為將軍,派雲媚代她前去拜祭,上官語嫣自然是陪同之人,下了朝,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秦府,雲媚滿臉哀戚地祭拜了秦琴,安慰了秦然等人一番,悲痛無比,紅著眼眶讓上官語嫣送回了自己的府邸,遣退所有人,兩人在房中卿卿我我了良久,只弄得某只妖孽癱軟在床上無力動彈,上官語嫣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皇子府,繼續扮演安慰徒兒的好師傅。

    十日後,紫夕銀離開了紫寰皇城,趕去巧煌國,肖鈺接手紫寰的「夕楓樓」,果真做得有聲有色,而秦然將秦琴下葬之後,仍舊躲在府中閉門不出,所有人都知道秦相痛失愛女,白人送黑人,傷心過度病倒了,只有上官語嫣知道,她們正在查給秦琴下毒之人,上官語嫣早就不好了棋子,將她們的視線慢慢的引向女皇雲珈洛,還有一個月就是雲珈洛的生辰,只要在那之前一個禮拜讓秦然開始懷疑雲珈洛,然後確定,下定謀反的決心,然後她再推波助瀾一下,讓秦然以為這次生辰是絕佳的契機,開始秘密調遣自己的兵馬趕來京城,她的計劃就算成功了一大半,至於最後的成敗一舉,就是雲珈洛的生辰慶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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