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妍,十一班。」
「張怡,十一班。」
「蘇寧,十一班。」
「史連翹,十一班。」
「郭玉瑩,你先說,你為什麼要打同學?」家裡有錢有勢也不能肆意妄為啊,打人也就算了,在眾目睽睽下扒了楚漪的衣服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老師,我沒打她,她摔倒了我扶她而已,她太重了我沒拉動。」郭玉瑩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就是不承認又能怎麼樣?
「才不是呢,老師,是這個女生帶著這幾個人來打我妹妹的,我過去阻攔,她還打我。」楚沛被打的鼻青臉腫,自然不想放任這些人逍遙法外。
「郭玉瑩,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你家有權有勢,可是你也別想在學校裡面放肆,今天的事絕對不能草草了之。你們如果不能消停的呆著,那就離開學校吧。」郭玉瑩聽此心裡有些慌,她是知道這個老師的,她是個背景不一般的人,不是那麼輕易就被撼動的。
現在她的話讓她害怕了,她父親雖然很厲害,可也不過是手下有幾個兄弟掙了點黑錢,在台北這裡雖說是個人物。可也只不過是個幫助人家管理的手下而已。
她不想離開,她還沒有追到孔希呢,怎麼能說走就走嗎?
「是,老師,我知道了,下次肯定不再犯了。」郭玉瑩難得的服軟讓教務處主任微微一愣,但是她不會因為這異常就改變態度的。
「回去寫一千字的檢討送到我的辦公室。」對幾個太妹施以懲治,回過頭她又開始安慰起了楚家兄妹。
這時她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楚漪,一個本該在高三奮鬥前進的青春少女,現在她身上那□的肌膚上竟然遍佈了無數的吻痕。
她沒有了最初對楚漪的同情了,只有恨鐵不成鋼。
「身為一個女孩子要自重,今天郭玉瑩打你,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你都高三了,她家有錢有勢,所以來混日子,你可別和她比,年紀輕輕的可別誤入歧途。」楚漪心中有些顫抖,因為老師的眼神猶如利劍一般看著她的身體,讓她毛骨悚然。
她有些不服氣想要反駁,但想著自己此時狼狽的模樣,只好作罷,不甘不願的說了一聲:「是。」
走出辦公室,楚沛披上外衣給楚漪穿上,楚漪連忙用衣服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走廊裡的同學見到怪異的兩人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這讓楚漪心中大為惱怒,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她趁著楚沛不注意飛快的逃跑了。
「楚漪,楚漪,你去哪裡?」楚沛想要追趕楚漪。
可是剛剛打他的一個太妹已經先一步的來到他身邊威脅的說:「你個窩囊廢,老娘的指甲都因為打你而弄斷了,你快點賠償…」
「滾…」楚沛憤恨的瞪著眼前這個名叫戴曉妍的女孩子。
「你說什麼?讓我滾,你他媽的算哪根蔥?」楚沛用盡全力狠狠的把戴曉妍推開,頭也不回的上班級上課去了。
戴曉妍踉蹌著從地上起身,看著楚沛的背影,眼裡一片陰影。
楚漪傷心的在回家的路上挪動。
被誤會,被毒打,被歧視,她受夠了。
昨夜是幸福的,今天卻是倒霉的。
雲帆,我一刻也不想離開你,我還是在你的身邊比較好。
疲累的楚漪被毒打的時候丟失了來時候帶的書包,沒有錢也沒有費雲帆聯繫方式的她決定先悄悄回家換一件衣服在去找雲帆。
她不想讓他看見狼狽的她。
抱著這樣的信念,她忍著身體的萬分不適,用了兩個小時,走回了平時坐車要半個小時的家。
這個以往困住她的牢籠現在在她眼裡看起來美妙無比。
可在下一瞬,她就憤怒的喊叫了出來。
該死的,她的鑰匙也和書包一起丟了!
家裡的保姆是小時制的,所以說也只有在早中午做飯的時候才出現。
現在是上午九點多,她家裡根本就沒有人。
可是雲帆住的地方離這裡好遠好遠,比學校還要遠好幾倍,她該怎麼辦?
「楚漪,你怎麼了?」心怡的聲音讓她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媽媽,我沒有鑰匙,你快開門。」看著媽媽回來,她連忙下命令似的大聲對心怡說到。
她忽略了心怡臉上的關切和傷口。
心怡看著女兒臉上似乎又被打的跡象,心中驚懼疑惑卻也知道這不是個說話的好場合,於是拿出鑰匙快速的打開了房門。
一進屋楚漪直接想要往她的屋子裡沖,心怡拽住了她身上穿著的那件楚沛的藍色外套。
衣衫掉落的瞬間,心怡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楚漪。
「楚漪,你…你…你被人欺負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短短十天內她的一雙兒女就都慘遭厄運。
「媽媽,沒有人欺負我,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楚漪理所應當的反駁讓心怡的心跳不自然的加快。
她顫抖著用手指著楚漪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媽媽,我已經找到可以和我攜手一生的人了,您應該祝福我才對。」
「你哥哥現在生死未卜,你竟然敢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你,你要氣死我你才心甘情願嗎?」她教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啊,瞧瞧她都說了什麼?
恬不知恥,恬不知恥啊!
「楚濂他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而已,他亂搞男女關係活該遭到報應,你沒資格管我的事,我長大了,你以後別想管我。」楚漪差點把即將離開的事脫口而出。
但她知道,如果心怡知道她要離開一定會阻止的,她才不會做這麼傻的事情呢!
「好好好,你很好,我不管你,你死在外面好了,給我滾出去,滾出我的家。」心怡內心的憤怒衝向大腦,她拖拽著幾近半.裸的楚漪,把她推出了家門。
門關上的瞬間,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流滿了臉頰。
她好累,她已經受不了了。
楚濂重度腦震盪,都已經八天了還是沒有轉醒的症狀,他的腿和手都做了手術。
心怡已經不奢望他能夠和以前一樣健康了,只要他能醒過來比什麼強。
「該死的,你不要我,我還不想要你呢。攤上你這種冷酷的母親真讓我難以接受。」經歷了大半天的疲累,楚漪實在是精疲力盡了。
她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喲,小姐,多少錢一晚上啊?」她此時的模樣無疑很引人遐想。
「該死的流氓,滾。」楚漪憤怒的罵人換來的卻是對方無情的奚落。
「裝什麼裝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汽車揚長而去,楚漪不甘心的攔第二輛車。
第二次的司機是個中年女人,她看著楚漪淒慘的模樣關切的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了?」
「我遭到壞人打劫了,我現在沒有錢,您能把我送到我…我的未婚夫那去嗎?他有錢,我找到他了一定給您很多錢。」那中年女子倒是沒有在意塊八毛的車費。
她同情楚漪的遭遇,連忙熱情的說道:「你快上來吧。」
楚漪開心的上車,並告訴了她費雲帆的地址。
女司機聽說了地址,心中微微思量勸說道:「小妹妹,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上吧。」
她想著住在那個地區的人非富則貴,越是家裡顯赫的人越是注意名聲,楚漪這樣子被他未婚夫看了肯定會被誤會的。
好好的女孩家被打劫已經夠可憐的,她還是稍微幫幫她吧。
可是她的好意卻沒有被楚漪所接受。
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楚漪哪裡會去穿那些窮人穿的破衣服呢?
看著那洗的發白的襯衫,她想著很快就要到雲帆那裡了,雲帆會給她她所想要的完美的一切。
所以她毅然決然的說:「沒關係的,馬上就要到了,我自己有衣服。」
她的話讓女司機皺眉,有衣服也要看看衣服在沒在身邊啊。
現在的楚漪上身就只有能蓋住胸衣的幾片破布,那根本就破碎的不是衣服了。
算了,她只是個司機而已,既然對方不願意她也就不勉強了。
『咚咚咚』接連不斷的敲門聲讓費雲帆從睡夢中驚醒。
打開房門,出現的正是他深愛的小女朋友。
他露出了一個俊美的笑容,這笑容卻在下一刻凝固了。
「楚漪你怎麼了?」費雲帆抱著忽然哭泣的楚漪,顫抖的問著。
楚漪被欺負了嗎?
「我剛到學校就被郭玉瑩給打了,她們四五個人控制著我,還撕碎了我的衣服,幸虧我弟弟趕到,要不然你今天就見不到我了。」哭泣的楚漪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讓費雲帆產生了一種歧義。
郭玉鷹!好,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該死的,竟然色膽包天,敢這樣對楚漪,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哄著楚漪費雲帆走進屋子裡,訴苦和忙著哄女朋友的兩人完全忽略了一臉擔憂的女司機。
錢給不給她可以不計較,可是小姑娘啊,你怎麼就不長點心眼呢?
你實話實說了你對像萬一不要你咋辦?
算了,這不是她能管的了,還是走人吧。
她上了車剛想開車離開,就看見費雲帆走了出來塞給了她一張一百元的大鈔,他那臉色黑黑的看起來很是嚇人。
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話要說:辛勤的落落是個小蜜蜂,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