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亂動……小心傷口裂開呀……」*看著她痛苦的掙扎,著急的制止她,天心剛剛醒過來,身體有些無力,掙扎了幾下,就氣喘
吁吁的倒在*上。
可是她不死心,稍微有點力氣,就又要從*上撐起身子,這樣反覆好幾次,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掉落,腹部的傷口在剛剛的掙扎中裂開,大片鮮
紅的血染紅了白色醫用紗布,暈紅了她身上的病服。那撕裂的痛楚感,很清晰,很透徹,天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天心在病*上崩潰絕望的掙扎,嗓子都哭啞了,可是眼睛卻流不出淚。她想死,卻無法主導自己的身體,連尋死都不可以。
「小姐,你真的不要再亂動了,這這樣把傷口崩裂了,會送命的!」*慌張的按住她,不讓她繼續亂動。
天心削弱的勾起淡淡的笑,眼底是死一樣的絕望,「要是死了,就好了……」
*對於她這樣的話,簡直震驚不已,「小姐,你可不要這麼想……這好不容易救過來的命,可得要好好的珍惜呀。」
如果知道她的命能被救過來,她那一刀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的心臟。刀子刺向心臟的位置,心臟停止了跳動,她就真的永遠都活不了。
死了,心就不會感覺到疼痛,她也就解脫了。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天心嘶吼著,眼淚絕望的往出溢。她真的好痛苦,好難受……
*似乎隱隱從這話語裡聽到些端倪,感情她受這麼重的傷是想自殺來著?
天吶,*簡直無法理解,這個女孩子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會絕望的想要去死。她真的是不能夠理解。
*剛剛來醫院不久,並不是很喜歡八卦,也不喜歡看那些娛樂週刊,所以對於天心的這張臉並不是很熟悉。當然也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麼事情
,事實上,天心的艷照出來後,基本上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情。
雜誌週刊出來了有幾天了,那狂熱的風波依舊沒有減退下去。全國上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件事情。人們茶餘飯後,閒暇無聊的時候,
幾乎都是有關天心的話題。她現在可以說是人們嘴裡不停念叨的骯髒女人,什麼難聽的話都形容過她。
「小姐,別亂想了,我給你換好藥,你好好的睡上一覺吧。」
*安慰完,拿起棉棒準備給天心消毒,只是掀開被子的那一刻,當看見大片的血,她慌亂了手腳,要是出一點血,她還可以處理,這樣大面
積的出血,她有些慌亂,「小姐,你別動,我馬上找生過來……」說完,*忙著出去拿手機給醫生打電話。等她打完電話,按照剛剛醫生交
代的,慌忙去拿醫藥箱過來準備給她簡單的處理制止她流血過多休克過去。可是等她回到房間裡,她的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了,手裡拿著的東西掉
落在地上。
地上是一道道歪歪扭扭的血跡,*焦急的都要哭出來了,*上的女孩子竟然消失了,天吶,天吶,她哪去了?她不會又去尋死了吧?天吶,
要是她真的出點什麼事情,她也要跟著倒霉。
走廊裡,天心摀住小腹,靠著牆壁艱難的行走著,每走一步,都會極致的撕扯著她腹部的傷口,那透徹的痛,她幾乎都快暈厥過去。身後一道長
長扭曲的血痕,手指上的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出湧,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這不是醫院,也不是自己的家,她在一個很陌生的環境。這些並不重要
,她只想離開這裡。
一連三天,顧世捷終於忙完事情,剛剛從酒局上疲憊的回來。這幾天他奔波於好幾個城市,直到忙完所有的事情,他才又回到c城。他擰了擰眉心
,準備上樓回房間休息。
剛走上樓梯,抬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畫面,心臟重重的抽動了一下。這樣的畫面真的太過讓人震撼。
天心艱難的靠著牆壁往前行走,由於大量失血,她大腦有些暈眩,力氣越來越弱,身子一軟,她的身體就要直直的往前倒去。身體沒有預想到的
疼痛,感受到的是一陣溫暖的氣息,她無力的睜開眼,眼前是一張狂妄不羈的面容。光影投在他的身上,使得他面部輪廓更加的清晰俊逸,也更
加的陰鷙逼人。
顧世捷看著這張蒼白無生氣的臉,心臟某處隱隱的有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絕對是很特別的。
天心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面孔突然與南宮澈的重疊在一起,她絕望的揪住他的衣領,她明明一絲力氣都沒有,此刻卻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一股
強大的力氣,泛白的手指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領,絕望痛苦的喊,「南宮澈,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撕心裂肺的痛喊聲,便無力的暈厥了過去。
顧世捷看著暈厥過去的女人,那雙眼眸有絲異樣滑過。
*從房間裡焦急的跑出來,看到的就是一位長相帥氣俊朗的男子懷裡抱著那個女孩子,他一邊緊張的抱著她往房間裡走一邊頭掃向自己,「
快打電話叫醫生!」
*晃了下神,慌忙說道,「叫……叫了,馬上就能過來了。」
十幾分鐘後,醫生趕了過來,房間再次陷入了一陣緊張的忙碌中。因為天心失血過多,她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天心傷口崩裂,失血過多,急需要輸血。醫生趕來的時候,帶著血袋,可是a血型的血,血庫裡只有兩包了,根本就不夠用。這是她第二次失血,
情況比較嚴重,眼看著血袋裡的血要沒了,在手術過程中,如果不能及時輸血,她很有可能休克過去。
醫生慌忙聯繫其他醫院的人,但是從其他醫院趕來,最快也要二十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正在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顧世捷詢問,「她什麼血型?」
「a型血」
顧世捷望了一眼*上嬌弱的人兒,「抽我的。」他們並不認識,他也並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但是第一眼見到她,他就不想看到這個女孩子有任何
的意外。
只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為何會表現的如此絕望痛苦?
清早……窗外是鳥兒嘰嘰喳喳的清脆叫聲,一陣陣花香味透過空氣飄蕩在房間裡。
*的聲音突然低低的響了起來,「小姐,你……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顧先生過來。」
天心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彎彎的睫毛一張一合,那張小臉依舊是讓人心疼的蒼白。
她想要起身,可是除了手臂能夠動動,她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牢牢的固定住,根本就動彈不了。
努力了幾次,都如此。
她垂下眼望過去,身上壓著被子,她看不到,抬起無力的手指撩開被子一角。
原來她的身子被綁帶綁著,難怪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她試著要往開拉,一雙好看的手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的手輕輕拉下,隨後將被子重新蓋在她的身上。
顧世捷掀眉看她一眼,俊逸的輪廓沒有一絲表情,「你最好不要妄想去送命,沒遇到我,你死不死都與我沒有關係,但是在我這裡,你沒有死的
機會。」昨晚手術結束後,*就被他質問了。她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給他,他這才知道這個女人是想送死。他不知道她究竟是遇到
了什麼事情,才會想要尋短。她受傷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但是不管她是為什麼事情想不開,他都不會給她死的機會。
不是他有多仁慈,而是這個女人很特別。當看到她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那張奄奄一息的小臉,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房裡。
好聽的男性聲音在耳邊響起,天心望過去,看著眼前的男人,隱隱有些覺得面熟。他長得很帥氣,英挺的五官,器宇不凡的氣質,他的帥氣和南
宮澈的不同,可以說不相上下,南宮澈總是透著一絲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的邪氣,而眼前的男人卻透著一種成熟男人的穩重氣魄。
南宮澈,這三個字突然拉回了她的思緒。
天心的雙眸忽而有些暗淡,心,鈍鈍的痛著,像是萬千隻螞蟻啃咬著她的心臟。
這個名字是她的噩夢。
他為何要這樣殘忍的對待她,他真的對她就沒有一絲感情嗎?
她努力揮去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他總是讓她覺得有些面熟。她努力的想了想,似乎是昨晚的那個男人……除了這些,她總覺得她的五官和
誰的有些相似?
只是和誰相似呢,她又一下子想不起來。
「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將你的雙臂都固定住。」顧世捷冷冷的開口。
天心張了張唇,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神有些木然空洞,是他救了自己吧?
她不認識這個陌生的男人,可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呢?而且救了她兩次。
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為什麼沒有那種厭惡噁心的感覺呢。
他不知道自己很骯髒嗎?這樣不堪骯髒的自己,哪有人會對她施以援救呢?他們只會用異樣嘲笑的眼神看著她,辱罵她,噁心她……
男人們也只會用那種猥瑣的目光看她,就像那晚那幾個小混混。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讓人無法靠近,可是他的目光裡沒有這些東西。
天心想不通,木訥的眼神對他有了一絲防備,他救自己想要幹什麼?
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那絲防備,「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你好好養病,傷好了,就可以離開這裡。」
說完顧世捷又交代了*幾句,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離開
客廳裡,男助理將一份資料遞給顧世捷。
「顧先生,查到了,她是天瑞成的女兒,就是我們這次開拓這邊項目準備收購城東那塊地皮的企業老總天瑞成之女。」
顧世捷眉頭抬了抬,顯然有些意外。他打開細細的看了起來。
「天瑞成一周前,因為她女兒的桃色事件,氣進了醫院。」助理說道,「顧先生,天瑞成現在進了醫院,群龍無首,現在公司裡幾個股東吵著要
退股。趁著這個機會我們正好入手將城東那塊地皮拿下。」
顧世捷有些失神,他的思緒一直定格在桃色事件這四個字上,後面助理說了什麼,他根本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桃色事件?」
「國際週刊將他女兒的艷照曝光了出來。這是這一周來最火爆的新聞,雜誌報刊都賣爆了,網絡的頭條幾本都是這個。」助理說著。
顧世捷凜冽的眸光閃爍了一下,不知道為何心裡竟然有些失望。
助理並沒有發現顧世捷眼底的一絲異樣,接著說。「也不知道天瑞成的女兒怎麼就得罪了ng集團總裁南宮澈,這些桃色照片是由他手裡曝光出來
的。」
顧世捷的目光投向助理,「你說ng集團總裁南宮澈?」
房間裡,為了防止她出現什麼意外,幾個*輪流照顧著她。
從她醒過來,就想掙扎著起來,可是這次不管她怎麼掙扎,身體都動彈不了一下,包括她的雙臂剛才也都被綁上了繃帶。
心灰意冷間,她突然安靜了下來,絕望地躺在病*上,腦子放空,不敢去想那可怕的未來。
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睛沒有一絲生氣。
天心幾天沒有吃過東西,身體很虛弱,胃也縮的很小,她不能吃太多的東西,需要吃些清淡益消化的食物,廚房專門為她做了清淡富有營養的粥
*將她手臂上的繃帶拆開,將她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小姐,吃點東西吧!」
勺子放在她嘴邊,她沒有張嘴,只一直保持呆滯的樣子。
「小姐,你張張嘴呀……你剛醒來得吃點東西,不然這傷口可不好癒合。」*說服她。
天心將頭別向另一側,沒有要吃的意思。
護士小姐又端著粥在*的另一側坐下,顧先生特別交代過,要好好的照顧她,她一點都不敢馬虎的。昨晚是個意外,今天她可要細心點,不然這
顧先生怪罪下來,她可擔當不起。
「小姐,你吃一點好嗎?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呀,非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這*嘴有點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只會說這麼幾句
天心不想吃,她沒有胃口。事實上,她根本就是有意想餓著自己。
為什麼要救她呢?他們這樣做根本就是徒勞……即使她恢復了,面對那些可怕的輿、論壓力,她根本就不能保證自己會有那個能力承受。到時候,
她依舊會選擇這樣的解脫方式。
*急出了一頭汗,也不能硬把粥塞進她嘴裡,可她不吃,那位顧先生質問起來,她怎麼交代?
無奈,她又找其他幾個*幫忙說服,結果,不管幾個人怎麼說,她也沒有吃一口。
「我在哪?」她突然開口,聲音破碎嘶啞的,卻還好能發出聲音。
「這裡是顧先生的私人別墅。」*回答,雖然她不吃東西,可是肯開口說話了,總歸是邁出了一步。
不過她這麼問,難道不認識顧先生嗎?*覺得有些奇怪……
顧先生?
是早上的那位先生嗎?
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呢?
他明明是好心,可是她卻覺得好痛苦。
「顧先生是誰?」
果真是不認識……
「就是早上的那位先生呀!小姐,你們不認識嗎?」*隨口一問。
天心搖搖頭,「不認識。」
「小姐,真看不出你們是不認識的人,顧先生看上去很擔心你,昨晚你做手術的時候,他一直守著你,而且還給你輸了不少血。」
「他給我輸血?」
「是呀!昨晚你傷口崩裂,失血過多,血不夠用,顧先生正好是a型血,給你輸了1300ml呢!按理說輸血不得高於800ml,他給你輸了1300ml,你
要知道輸出的血這麼多,這可是會出生命危險的。不過顧先生真是厲害,給你獻了那麼多血,他看上去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且一晚上都沒有
合眼,守在你身邊。」*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小姐,我還以為你們是愛人呢!」
天心的眼神閃動了一下,無法相信一個陌生的男人會如此的幫她。
南宮澈要將她逼近地獄,可這個陌生的男人卻要這麼幫她。
她說不上來心底那是種什麼滋味,滾燙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天心沒想到自己幾近虛脫的身子,還能擠出眼淚來,從剛才到此刻,
所有的平靜,就在這一刻轟然崩潰!
她忍不住痛哭起來,單單想到那個那個男人,便讓她淚流不止!
她低低的抽泣著,幾個護士小姐慌了神,紛紛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一張紙巾遞過來,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沉靜磁性的嗓音,在這偌大的房間裡悠悠迴盪。
「還有力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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