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候艾德躺在床上睡不著,一會兒想到老牧師老大的年紀留在這裡,一定很孤獨,一會兒又憧憬著魔法學院會不會有很多漂亮的女同學。()
半夜的時候,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咚咚咚……艾德.你在嗎?」
一個有些緊張遲疑的聲音。
「廢話。」
一隻小麥膚色的手臂探了進來,然後伸進腦袋看看艾德正翹著二郎腿枕著胳膊望著天窗外的夜空發呆。
達尤沙咬著下唇走了進來,然後將門鎖上了。
她披著一快大毛巾,頭髮散開濕漉漉的,還滴著水。就站在艾德身邊看著他,也不說話,眼神飄忽,遲疑猶豫。
艾德不由笑了,「你要幹什麼?不會是來找我促膝夜談吧,你穿成這樣可使很危險的,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達尤沙站在他身邊,艾德一抬頭就能看到少女被毛巾掩藏在下面的美麗嬌軀。
「我.我……」達尤沙咬著嘴唇,眼神飄忽不定,欲言又止,心中猶疑不安,緊張地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坐下吧,明天我就要走了,和你鬥了這麼就,還真有點兒捨不得。」
「你生氣嗎?」她輕輕問道,「我是說和我吵架的時候。」
艾德仰頭一笑,「我覺得很好玩兒,就像……在逗一隻貓.嘿嘿嘿。」
「討厭。」達尤沙伸手拍了他一下,腋下圍著的毛巾不禁意間露出一個縫隙,裡面光潔的皮膚閃著微微的螢光。看的艾德眼睛一直,知道她紅著臉推了自己一下,這才咳嗽一聲,移開眼神。
「喂,這可不是我要看的呀。」他咕噥著翻過身,背對著發呆的達尤沙,然後聽到身後一聲輕微的悉索,好像衣服滑落肩膀**的聲音,和一聲聲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艾德沒來由地緊張起來,甚至不敢回頭。
一隻溫柔的手伸來,輕輕一吹,床頭搖曳的燭火便熄滅了,只剩下淡淡月光,照著那具美麗的**。
「明天你就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少女輕輕歎息一聲,然後從後面摟住了艾德的脖子。
「我也要和傭兵們出去打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艾德我,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艾德轉過身,看到的是一雙深情的眼睛,藍色的眸子比夜空更清澈明亮,她健美結實的身材充滿活力,熱力,健康的膚色瑩潤而充滿彈性,盈盈一握的纖腰靠著艾德輕輕扭動,結實飽滿的胸脯像是兩顆青澀的果子,雖然不是那麼豐滿柔膩,然而隨著她緊張急促的呼吸,而微微顫動,讓人愛不釋手。
平坦的小腹滑膩而柔軟,修長的大腿壓在了艾德的身上,她吐氣如蘭,她媚眼如絲。
艾德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那雙美麗明亮的眼睛,即使在黯淡的月光下也能感受到裡面的款款深情,和隱藏在深情中隱晦的**,她在看著他,他知道她在看著他。
「艾德,在離去前,我要把自己交給你。」
沒等他有動作,達尤沙已經獵豹一樣翻到他身上,幾下就將他的衣服脫盡,開始了勇敢的挑逗,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害羞,但她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男女之間美妙的遊戲,香吻狂亂地在他臉上,脖頸上,胸口上雨點兒般落下,雖然並沒有技巧,甚至有些粗暴,但她潔白牙齒刮磨著他胸膛的感覺,讓他漸漸迷失在懷中女子的熱情裡。
艾德低吼一聲將她壓在身下。
「這是你主動的。」
「是我主動的怎麼樣?」達尤沙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挑釁地看著艾德,「你不敢嗎?」
「誰說我不敢的。」他一口咬在達尤沙的脖子上,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他揉捏著她身體的每一寸,彷彿每一寸皮膚都蘊含著無法抵擋的魅力,像一個美麗的漩渦,將兩個人一起吸進沉淪的天堂,他們都是第一次,但男女之事往往是本能般自動便知道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不知道是哪一根玉柱突破雲層的束縛,觸到天穹溫柔的天堂,達尤沙臉上忽然浮現一抹驚慌和羞澀,隨即將手探下,然後一把抓住,嘿嘿笑了起來。「我抓到你了。」
「還不投降?」
「我也抓到你了。」艾德附上她充滿彈性的胸膛,將一顆粉嫩的櫻桃吸進嘴裡,牙齒在上面輕輕一咬,隨即允吸下那股處子的芳香,達尤沙瞬間就繃緊了身體,全身的力氣都對著一聲嬌啼散盡了。
就在這時候,艾德雙目凝注著侵略性的目光,從上而下像征服者一樣看著達尤沙瞇起的眼睛,腰肢用力地挺聳上去。
好似古代戰士那柄穿透十層牛皮的盾牌,那大力的貫透衝破嬌羞的阻隔,直達生命最神秘與溫柔的宮殿,旖旎風光隨著她一聲仰頸哀啼盡如一夜風流。「啊……痛!」
「混蛋,你不能輕一點兒嗎?」
「我就是一個粗人,你不依然喜歡!」
她咬緊了牙齒,淚水順著眼角淌下,她緊緊抱著他的後背,一刻也不敢鬆開,像抱著一隻火爐,無盡的欲焰焚盡她的理智,她的痛楚,她的手指陷進艾德的肌肉,留下兩道深深的痕印,抓破了充滿爆發力的肩胛,同樣的激起了艾德更強烈一輪征伐。
天邊劃過一顆星辰,像是告別著什麼,小小的閣樓中一片春光,兩個緊緊合為一體的年輕軀體,在進行一項古老原始卻充滿風雲的角逐,呻吟尚未平息便化為嬌喘,呢喃著彼此的名字,讓他們的靈魂隨**融在一處,不知過了多久。
達尤沙無力地喊著艾德,「艾德.艾德,啊。別忘了我。」
「你是我的,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嗯。啊。」
幽靈之海在夜半吞吐著潮水,一浪高過一浪,澎湃的聲音在最寂靜的夜晚即使君臨城也能聽到那種古老的大海的呼喚,同樣的兩個人在同時間攀上**的頂峰,隨著一聲高昂的喊叫,達尤沙早已經忘了自己身處何處,只覺彷彿飄在雲端,**劇烈撞擊的聲音,春水潺潺的聲音,她忘情的呼喊著,聲音大的連窗扇都跟著顫動。
不知何時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然後有母親輕聲安慰。
然後傳來一個蒼老的咳嗽。
閣樓窗外,一個黑色的影子,在他們的屋頂,順著天窗向下望,只看到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她發出惱怒羞怯的一聲,「臭混蛋。」
「臭女人,又讓你搶先了。」她晃晃手中的匕首,對著正在艾德身下嬌喘啼哭的達尤沙比劃幾下,「真想就這樣劃爛你的浪臉.」
過了許久,兩個筋疲力盡的年輕男女疊股而眠,閣樓裡混雜著汗水,體液的味道,達尤沙活力無限的腰肢一挺將他壓在下面,然後她枕著艾德的胸膛沉沉睡去,疲憊的臉上帶著欣喜滿足的表情。將身體交給愛人,不管明天面臨什麼,至少今晚,她是幸福的。
等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艾德睜開了眼睛,輕輕撫摸著她被汗水浸濕的頭髮,將她環在懷裡,目光幽幽,穿透了天窗,感受著懷中小貓一樣溫順睡去的**,他心中歎了一口氣,伸手從床頭抽出那本魔語召喚大典,將它拋開。
他不想繼續修習墮落魔法了,他不想懷中這個已經將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交給自己的女孩兒跟著自己擔驚受怕,怕一睜眼就看到魔法裁決會冷清的裁決官,和火光熊熊的十字架。
既然已經考入了魔法學院,還成了什麼『光明之子』,艾德沒有必要修習那些強大卻危險的墮落魔法,他無數次夢到自己的秘密被曝光,所有的親人都離他而去,法瑞爾失望的眼神,達尤沙仇恨的怒火,愛麗爾悲傷的哀慟……還有一群穿著紅袍的法師將自己和他們一同燒死。
以前他還帶著僥倖心理自己騙自己,但今晚達尤沙的舉動讓艾德徹底下定決心放棄惡魔召喚,不在召喚那個叫莉莉絲的神秘魅魔,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未來誰又能預測……
艾德醒來時下意識向身邊伸去手臂,卻沒有攬到那具火熱的嬌軀,睜開眼一看達尤沙已經不見,昨夜被撕碎揉爛的衣物和被打翻的書籍也都整理好,女人在初夜後第一個早晨通常是喜歡賴床的,可她卻比自己醒的還早,是對昨晚的事後悔了嗎?
「艾德,吃飯吧,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
他還沒穿好衣服就看到達尤沙端著食物,腰間紮著圍裙來到他的閣樓,對於昨夜的事情達尤沙並沒有否認的意思,一雙美目不時掃在他的臉上,身上,嘴邊帶著甜蜜笑意,臉上微微泛起迷人的紅暈。
她走路時的動作有些怪,步伐比往常小了很多,有時還蹙起眉毛,其中緣由艾德自然知道,他就是始作俑者,見達尤沙像個小媳婦一樣過來幫他穿衣服,準備飯食,艾德不由愣住了。
「你。」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幫艾德穿好鎧甲,一邊說道,「魔法學院在晨風盟邦,離君臨聽說很遠很遠,你一路上小心些,不要和陌生人起衝突,法瑞爾叔叔姐姐會照顧好的,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艾德知道因為丹莫的事情達尤沙不得不跟著曼陀羅傭兵外出躲災,但艾德實在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出去當傭兵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儘管他已經事先和蜈蚣與石頭打好招呼了。
他拉住達尤沙的手,「你不要去了,丹莫已經藍焰谷了,沒人知道你的事情的。」
達尤沙溫柔一笑,「我當傭兵也不光是因為丹莫,我……我想幫幫你,我不要當一個籠中雀,被你養在家裡,你能明白我嗎?」
「我明白。」艾德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摟著她的肩膀。
「艾德,我其實,我其實真的好捨不得你,但你一定要有一番成就,你是血曼陀羅家族的後人,一定要加油哦。」她說著說著,淚水滴落在艾德的脖子上,冰涼的。
艾德笑著安慰她道,「我一定會的,而且我還有個管家婆要養活呢,是不是?」他一把拍在達尤沙挺翹的臀部。
「去你的。哎,我們的事情先不要和姐姐他們說,知道嗎?」
「為什麼?」
「就是不許。」
艾德苦澀一笑,昨晚那麼大聲,連紗月兒都被吵醒了,還能瞞住誰?
法瑞爾看到艾德的第一眼就帶著挪揄的笑容,偷偷拍拍艾德的肩膀,「小子,行呀,這下你老爹在下面也安息了。」
「你在說什麼?」艾德看看躲在自己身後低著頭的達尤沙,怪笑道。
「沒什麼?就是我老人家年紀大了,晚上睡眠不好,對了,你去學院後記得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什麼輔助睡眠的藥劑,不要晚上總幻聽。」
「去死吧,老頭兒?」
達婭抱著紗月兒對艾德笑道,「艾德,家裡面你放心吧,在學院安心讀書就是。」她笑著看看妹妹,心中卻是歎了口氣,妹妹終究是長大了。
艾德一邊和幾人告別,一邊看著門外。
「你在等著那個女人吧。」達尤沙不滿地說道,撅起嘴皺眉。「你們男人就不能不花心嗎?總想著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達尤沙氣鼓鼓說道,看大老牧師和姐姐都奇怪地看著她,她俏臉一橫,「看什麼看,我說的不對嗎?」她紅著臉氣鼓鼓走開。轉身的一瞬間淚水流了出來,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哭的,可臨別時刻,又怎麼能阻止自己的內心。
等了半天,也不見愛麗爾來,艾德歎了口氣。
「達婭姐姐,等你看到愛麗爾後記得替我向她告別。」
「你為什麼不親自和她說,那個女孩兒很喜歡你的,我看的出來。」達婭說道。
艾德嘿嘿一笑,抱起紗月兒狠狠親了一口,「我怕她哭。」
「閨女,乾爹要去晨風盟邦了,回來一定給你帶紀念品,在家裡好好吃飯,不要挑食哦。」
紗月兒揮舞著小手,笑嘻嘻地喊著『爸爸……爸爸。』
達婭奇怪說道,「這小丫頭,怎麼沒有哭?」
艾德拿起包裹,穿著那身騎士黑甲,騎上戰馬,回首望了一眼在小院中向他揮手的達婭,法瑞爾,紗月兒,蘇菲,法洛特家四姐妹。和躲在房間門口看著他流淚的達尤沙。
「我會回來的。」
說罷轉身縱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