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兩個人似乎很是急切,腳步凌亂,呼吸急促,聽聲音是一男一女,一進來那個男的就將書房的門掩好,粗重的呼吸聲即使隔著老遠也能聽到。
愛麗爾聽到他們急促的喘息聲,不知為什麼臉色一紅,然後向著閣樓裡面縮了縮身子,偷瞧了一眼艾德,瑟瑟縮縮地背過去留給他一個背影。
只聽那個男人熱切的聲音說道。
「快……親愛的,快!,你真是太美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柔柔弱弱的,有些嬌弱無力的樣子,緊張地聲音聽著就像是一隻小兔子。
「皇皇子殿下。這樣。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讓你一輩子都快樂地活著,永遠遠離鼠區那些骯髒的貧民,別想了。」
接著就傳來一陣悉悉索索地脫衣服聲音。
那個女孩兒還是很扭捏,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眼睛裡面浮現一絲瑩然,嬌弱無比地看著皇子。
皇子急了,臉色有些難看。
「你不喜歡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喜歡殿下的,做夢……做夢都喜歡……」她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依然微不可聞。
皇子快意一笑,「你想我想的都做春夢了,還在顧忌什麼?」
接著就傳來一陣衣服的撕裂聲,和一個少女急促緊張的呼吸。
「皇子殿下。請輕一些,啊……」
艾德在閣樓裡面越聽越不對勁兒,不過也算放下一絲心事,有些僥倖,「看來他們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樂子的。」
他聽到那個女的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一聽『皇子』二字,他眉毛一挑,皇宮裡除了二皇子為就是好在老娘懷裡的三皇子,這個皇子這般生龍活虎的,除了那個白癡丹莫也沒有別人了。
他氣惱地想。「又一顆好白菜被豬拱了。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祝願你半途不舉,早登極樂……」
他探頭向外一看,接著魔法燈光,那個男人英俊的外表,金色長髮,此刻脫得光溜溜的,他一瞥皇子下面,鄙視的撇撇嘴,哼了一聲,再看那個女人,果然他見過一面。
那個少女身材嬌小卻豐滿,眼睛水汪汪的,膚色白皙如玉,長髮很軟地墊在身後,臉上帶著一絲天真的色彩,此刻卻是泫然欲泣,雙手緊緊抓著丹莫的手,纖細的手指緊緊扣進他的肌肉裡面。
她發出痛苦又快樂的吟泣,一聲低吟,潔白的頸子天鵝一樣揚起,燈光下那白嫩的**如同水玉雕成,姣好的身材在皇子的蹂躪下變成一塊軟玉一樣。
「這個女人是叫。安娜!」
艾德心中回憶到,是了,當初從生命女神神殿和老牧師回到破敗城堡的途中,被一戶人家請去給一個受了重傷的退役軍人治傷,那個男人叫安達,還救過達尤沙一命,這個輾轉嬌啼的少女就是安達的妹妹安娜。
安娜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臉色潮紅,帶著一絲成為女人的喜悅和對愛人的崇拜,她髮絲凌亂,玉體橫陳,任由丹莫皇子在她身上馳騁殺伐,不斷變幻著姿勢,潔白的肢體隨著丹莫的衝撞而顫動,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身體。
兩個人在魔法燈光下滾做一團。
呻吟聲和嬌喘聲交織在一起,**撞擊聲和春水潺潺聲組成一幅**的樂章。艾德撇撇嘴,暗罵了一句。「媽的!」臉色也不由紅了起來。
艾德和愛麗爾藏在閣樓裡,隔著不遠就是一副活春宮,偏偏安娜看著天真爛漫,可是一旦動情叫起來聲音極大,一聲比一聲急,聽得艾德和愛麗爾臉紅如血,愛麗爾不敢去看那兩個人體,也不敢聽,雙手摀住耳朵躲在閣樓角落發抖。
她咬緊嘴唇,一眼都不敢看艾德,汗水自她額角淌下,靜靜地淌過挺翹的鼻子,滴在閣樓地板上,空氣裡一絲曖昧在漸漸蔓延,在交響樂的伴奏下,很快艾德和愛麗爾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們都是年輕健康的男女,他們都是沒有經歷過成年世界的少男少女,最重要的是,似乎他們對彼此還有些好感。
愛麗爾捂著耳朵,漸漸手臂酸了,便收回在胸前抱了起來,她慢慢轉過身子,倚在閣樓裡面看著艾德的背影被燈光印在牆壁上。閣樓很小,所以她離得很近,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熱溫度,艾德的呼吸和身上傳來的男人的氣息讓她不安,愛麗爾的身子不由繃緊了。
皮膚下每一根寒毛都跟著顫抖。
過了許久,下面翻雲覆雨縱情狂歡的兩人終於一聲長吟,攀上了極樂的巔峰,安娜全身都痙攣顫抖起來,哭泣著緊緊抱著皇子的肩膀,皇子雙目赤紅癲狂了一般。
艾德和愛麗爾此時兩個人也都攀上了尷尬的巔峰,誰也不敢看誰,只有靜靜的呼吸聲,向對方顯示彼此的存在。
艾德心想這孫子時間還挺長的……
又是一陣悉索的穿衣聲,皇子一言不發,安娜也感到一絲羞怯,自從在神殿第一次見到皇子殿下的英姿,少女的內心就被暗戀的苦澀與喜悅充滿了,終於,皇子差遣君臨四個少爺來自己家裡送來請帖,那一刻安娜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原來他心中是記得我的。
今夜終於在皇子的甜言蜜語下,安娜在相思的煎熬中被皇子帶來這裡,完成了成人的儀式,她有些畏懼又有些歡喜,畏懼地是這裡終究不是他們的婚房,而是皇帝的書房,歡喜的是她成了皇子的女人,成了皇室的女人。
安娜帶著對未來的憧憬跟著丹莫皇子離開了。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遠了,艾德這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胸脯。
「真是嚇死老子了。」
愛麗爾看著他的臉色心想你是羨慕死了吧。不過,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她也全身都不自在,就像有一個小蟲子在沿著自己的後背向上爬,癢癢的,直爬到心上面。
她偷偷看一眼艾德,有些羞惱。皇子她也是見過的,本以為是個謙謙君子,看上去禮貌而有風度,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看來姐姐說的果然是對的,看人不能從外面看,要從裡面看。
短暫的尷尬過後,艾德和愛麗爾誰也沒有再提起那兩個人,對於安娜艾德除了覺得她有些傻得天真為也沒有太多的感慨,只是覺得這麼一個童顏**的小美妞被皇子那個混蛋給糟蹋了。
他從閣樓裡跳了下來,然後伸手紳士地去接愛麗爾,愛麗爾眼睛微微羞澀,沒有讓他接,而是自己從閣樓裡面跳下來。
她全身發燙,面帶著紅暈,就像一朵綻放在極致的桃花,偷瞧他一眼,還好他很自然地回到了。
愛麗爾沒有繼續尋找錢財,而是坐在了艾德身邊。盯著安娜和皇子剛剛巫山**的地方發呆,那裡有幾滴可疑的液體讓人看了臉色發燙,她呸了一聲,轉過頭去。
「不知羞的丫頭。這麼快就思春了嗎?,這種事每天見的還少嗎?」
她幽幽歎了口氣。
「你怎麼不尋寶了?」
艾德一邊記錄著一邊問道。
愛麗爾搖搖頭,「這裡的寶貝都太大了,根本拿不出去。」
「你不是很有辦法的嗎!」艾德瞄了她胸口一眼,她本來就飽滿圓潤的酥胸被兩個金碗撐的大了一圈兒。
她裝作沒有注意到艾德的眼神,可是身體卻鬼使神差地不自主挺了挺,然後歎道,
「真正的寶貝都在國王的金庫和貴婦的首飾盒裡,這書房裡面的東西雖然價值連城,可是卻沒人敢買。」
艾德看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她明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傷感和失落,雙手交叉在一起,手指攥緊了。
「你一直都是。這個,潛行者嗎?」他猶豫著問道。
「你不如直接說我是個小偷,怎麼,看不起我?」愛麗爾冷笑一聲,看著艾德的眼睛,表情落寞下來。
「我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是姐姐把我從路邊撿來養大的。」她抻了個懶腰,瞇起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一下。
「小時候每天看到的都是姐姐怎麼被那些混蛋臭男人欺負,有時候明明累的要死,還是要強作歡顏裝作很幸福的樣子,其實我知道姐姐心裡是最苦的,可是即使這樣,依然吃不飽。」
少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的柔情和傷感。
她全身都軟了下來,變得前所未有的嬌柔,面對艾德,她敞開了內心。也許是因為艾德的笑容讓人很容易相信,也許是艾德黑色的眸子特別容易讓人著迷。
愛麗爾緩緩說起了自己的過去。
「那些混蛋們,總想著怎麼占姐姐的便宜不給錢,有錢有勢的貴族明面上對姐姐傾心交好,其實心裡不知道怎麼看不起呢?有一次,一個貴族來不夜城之花找姐姐,就在他們……的時候,我偷了他的錢袋,從那以後就開始當小偷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和姐姐?」愛麗爾的眸子忽然前所未有的明亮,怔怔看著艾德問道。
艾德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低下頭,拿出那個金項鏈。
「我祖先的王國被瓦解,我的族人被屠戮,我的曾祖為了逃避鬱金香家族的追殺,刺瞎了自己的眼睛,剃光了黑色的頭髮。」他每說一句,手指都不由攥緊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我祖父為了延續家族的血脈,娶了不歸森林中的一個食人部落的少女為妻,為了能和他們共處,他吃了十八年的人肉。」艾德忽然笑了起來,掩住臉,全身都跟著笑聲顫抖。
「不過在以前我從來沒有恨過鬱金香家族,我聽說暴君傑宙為了穩固他的統治和變態**,殺死了上萬的人,成千的少女被拘禁在皇宮的地牢裡供他淫樂。他的確該死。」
「而我。作為一個兇手的後代,一個食人族的後代,一群為了活命自殘的懦夫的後代,我沒有資格瞧不起任何人,更沒有資格憐憫任何人,因為我比任何人都需要別人的憐憫。」
他抬起頭,這還是第一次他對自己的祖先用不好的評論。
目光對上愛麗爾明亮柔和的眼睛,他們就這麼看著彼此,愛麗爾的目光柔和起來,越發的溫柔了,就像一汪緩緩流動的春水,一直流呀流,流到人的夢裡,心裡。
「那個紗織就是你姐姐吧。」艾德忽然問道。「她一直都叫紗織嗎?」
愛麗爾有些羞澀,連忙也低下頭。
看著自己的手指,「姐姐叫紗織靜香,靜香是她的姓,我跟了姐姐的姓氏,所以我叫愛麗爾。靜香。」
她忽然一笑,眼睛裡又浮現那種狡黠聰慧的神色來。
「呵呵,我之前看你可是很不屑的,一臉不情願地被姐姐挑逗。怎麼樣?,我姐姐的身材是不是很好?」
「呃。」艾德撓撓頭,有些羞愧,之前紗織誘惑他的時候,他心中的確是有些鄙視,不過聽了愛麗爾的陳述,艾德覺得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女人,不管她是做什麼職業,她都是一個堅強而聖潔的女人。
他從書桌上拿起一個魔法藍寶石雕成的神像,魔法藍寶石天生具有自行聚集水元素的神奇特性,就算是最熱的夏天,離它一米之內也能感覺到一股涼沁。
他找來一個花籃,將神像放在花籃裡面,用花朵掩蓋住神像,然後念起精神咒語來,這是剛剛學到的惡魔魔法精神鞭笞中關於精神力應用的方式,他用自己的精神力將神像掩藏在花籃中,只要不用手去碰,表面上看去就是一籃花。
「送給你了。」他將花籃交給愛麗爾,「這樣就能帶出去了。」
愛麗爾笑嘻嘻地接過,神色有些感動,又有些笑意,說道。
「送?。送給我?,這不是你的吧,你呀,頂多算是個從犯,還是在外面放風的那種!」
艾德也哈哈一笑,然後正了正神色說道。「怎麼不是我的,這座宮殿本應屬於我,別忘了我可是姓血曼陀羅。」
他眼睛發出明亮的光彩,「我相信終有一天這座宮殿將有我的一席之地,這是我,艾德。血曼陀羅的野望!」
「所以,我做主送給你了。」
愛麗爾被他眼神中的熾熱和野心勃勃的魅力感染了,只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值得依靠,值得守望的男人。
她看著艾德黑色如同夜空的眸子和銀河一樣的黑髮,不由脫口而出。「這算是定情信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