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美人眨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在清楚是敵是友之前,還是不適應做任何的表態。
於是她就沒有說話。
東方夜瞟了眼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道,「墨墨,讓我給她檢查,放他出來。」
啊?還真的是不是仇人?
但是他就這女人就墨墨,這貌似是很親密的叫法了吧?
墨白立在一邊,「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他們不是可以相互信任的關係。
東方夜徐徐的笑,「墨墨,你就這麼不自信嗎?這裡是黑手黨的總部,我們能跑得了?何況還有兩個孩子在你的手裡?」
他們再厲害,能全身而退就已經是奇跡,要帶走兩個孩子,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
墨白沒有做多的考慮,就把門打開了。
薔薇美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她一定是有史以來被關進黑手黨第九層監獄裡出來得最快最輕鬆地人了。
「我為什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薔薇美人巴巴的看著東方夜,他們坐在書房的沙發裡,墨白一個人坐在書桌前。
她只負責監督,其他的事情都不插手。
「你認識我,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人嗎?」薔薇美人的眼睛裡冒出興奮的光芒,熟人啊,多少年都沒有她麼沒有見過熟人這種生物了。
東方夜悠悠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想問我你兒子的老子是誰吧?」
目的被戳穿,薔薇美人迅速的低頭,然後過了一會兒,又勇敢的抬頭,「那啥,我家兒子連爹是誰都不知道。不是怪可憐的嘛。」
「你知道我兒子爹是誰。」她盤算了一下,這麼多年她如此青春美貌都沒有人娶她,她要尋思一下破鏡重圓的可能性是多大?
畢竟,一個女人嫁不出去是很悲催的事情。
東方夜涼涼的看著她,「你的兩個兒子,貌似應該有兩個爹,你問的是哪個?」
額,這個問題貌似有點尷尬啊。
木木跟以撒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一個爹生的,一個純種的亞洲人,一個混血小正太。
薔薇美人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傻傻的笑,「木木的爹是你咩?」
她在牢裡第一眼看他們她就發現了,這男人跟她的寶貝木木很像啊。
東方夜唇角抽搐,不要讓他做這麼不和諧的聯想。
他沉著臉,視線逼迫,「木木真的是你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她的兒子,跟他長得像點,也沒什麼不可以,但是……那兩兄弟連國界都不一樣,很值得懷疑。
薔薇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光芒,彎著唇笑得呵呵,「別欺負我什麼都不記得,來,告訴我,我們是什麼關係?」
東方夜是什麼人,他是什麼眼神,當即就冷哼了一聲,「木木不是你的兒子。」
這句話,他用的是陳述句。
東方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不是腦子被摔壞了,」他頓了頓,面無表情的道,「你被人下藥了,造成大腦記憶系統出現紊亂,你應該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才對。」
薔薇美人眨眨眼睛,「你怎麼知道?」
貌似他還沒有拿出類似醫學儀器的東西來給她檢查?
東方夜靜了一秒鐘,「因為那是我當初配出來的藥。」
墨白的反應最快,聞言就抬頭,冷冷的問,「就是你給子翊和蘇顏下的那種?」
「是。」
墨白的雙手握拳,咬牙切齒,「東方夜你這個瘋子。」
會研究藥了不起,到處撒,他是哪根神經不對勁?
東方夜被罵,也沒多大的反應,「嗯,薔薇的不是我下的,是有人偷了我的下的。」
以她的體質,一般人對近不了她的身,更別說要向她下藥。
墨白沒興趣聽他說這些事情,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們要怎麼樣是你們的事情,子翊跟蘇顏跟你無冤無仇,把解藥給我拿出來,然後馬上滾。」
她本來就不是故意要困著薔薇美人的,她目的從你一開始就是東方夜,其他的事情她都懶得計較了。
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對付一個就夠累了。
東方夜勾著唇,一貫的溫雅消散,反而是無邊的邪魅,黑色的眸深深的盯著墨白,低柔的聲音緩緩的,「墨墨,你這麼說,就真的太絕情了,薔薇為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你就這麼對她。」
墨白有有一瞬間以為她幻聽了,否則她怎麼會聽到東方夜說的這些話。
她的兒子?
薔薇也驀然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書房裡的另外兩個人。
她養了五六年的兒子是誰的?
兩個女人都望著屋子裡的男人,空氣有種緊繃的壓抑,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的爆炸。
東方夜走了過去,俯身低頭,用雙臂將她困在椅子裡,「嗯,我可以放過你的表弟,你的朋友,不過,」
「墨墨,」他修長冰涼的手指探上他的臉蛋,眼神繾綣,「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呢?」
磁性的聲音很性~~感。
薔薇的腦袋一痛,有什麼片段飛快的送她的眼前過去,可是她什麼都沒有看清。
墨白蒼白著一張臉蛋,「東方夜,你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說話說一半?她的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在半空中蜷縮著,盡量冷靜的樣字。
東方夜似乎是極其喜歡她這個樣子,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就這樣俯著身,一動不動。
墨白的心情都被攪亂,連心臟都被揪緊了,「東方夜你在不說話我叫人揍你,馬上說!」
男人低笑一聲,「脾氣還是這麼差。」那語氣和眼神,竟然隱隱有著寵溺的味道。
墨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非常的不安,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已經不在他的控制裡了。
東方夜卻是十分輕鬆的模樣,從他看到薔薇開始,他身上隱藏著那股陰沉跟戾氣就一下不見了似的,甚至脾氣耐心極好的逗她,「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親我一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