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會放不下,她看到他也會心軟,再深的糾葛他們都不會有未來。
她看著他,沙啞的聲音也是靜靜的,只除了潮紅的臉蛋,紊亂的呼吸讓她看上去沒有那麼清靜,「西澤爾,那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早就沒有怪你了。」
誰是誰非,也未必是他一個人的錯。
她的眼神讓他慌亂,清淨透明,沒有波瀾,挖的他的心都是空空的。
原本放緩的動作一下又變得激烈起來,哪怕神慕以前就習慣了他並不溫柔的作風,此時也覺得吃不消。
到最後,她只能伸手死死的抓著掉著鞦韆的繩子,才能勉強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直到到達最頂端的感官,她徹底的軟在他的懷裡,換身沒有一點力氣。
西澤爾把她抱下鞦韆,神慕懨懨的,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放在了鞦韆下的草地上。
她的臉紅紅的,「你……你,」她瞥了眼他的下身,頓時磕磕盼盼的,「你不是還想……」
光天化日她的神經已經繃得很厲害了,神慕說到底是豪門出身,骨子裡還是矜持的,剛才是沒法阻止,現在她清醒了,想想都覺得臉蛋是燙的……
逆光的男人看著她少有的類似於嬌羞的模樣,一陣愉悅,唇上彎出邪惡的弧度,伸手,輕易的就把不斷往後退的女人撈回了自己的懷裡。
「就這一次,怎麼會夠?」她被毫不溫柔的放倒在柔軟的草地上,高大的身子也覆了上來。
神慕皺了皺眉,她的背都是赤果的,這草雖然柔軟但是還是有些扎人,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無奈的道,「能不能不要了?」
他頭都沒有抬,專心的吻著她,手也安分的在她的身上到處肆虐,「不能。」
「我不要在這裡,」她閉了閉眼睛,嗓音軟軟的,「抱我回房間?」
西澤爾這下停下來了,抬頭看著她,笑意意味不明,啞著嗓子道,「在這裡,很刺激,慕慕的反應最大。」
神慕一雙美眸狠狠的瞪他,瞪得她心神蕩漾,扣著她的後腦就是一個漫長的深吻。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抵著他的胸膛推搡道,「西澤爾,你別太過分,我已經答應讓你做了,你連地方都不能聽我的?」
她本來是刻意帶了幾分怒意的,但因為接過吻,連氣息都不吻,所以這一句聽上去非但沒有什麼威力,反而嬌嬌軟軟的像是在撒嬌,尤其眼睛瞪著他,不似那麼平靜如水,特別有一股少有的風情。
西澤爾低咒了一聲,他不想真的惹她生氣,萬一她突然消失了怎麼辦?像今天早上一樣。
但眸子很快就亮了,他勾唇,笑得邪邪的,「抱你回去可以,但是等下到了床上,什麼都要聽我的?」
神慕的眸光動了動,手臂環著他的脖子,臉也主動的靠了過去,柔軟而曼妙的身體如蛇一般主動的纏上他的身體,小小的臉蛋是嫣紅的笑容,「反正,我不要在外面。」
西澤爾一顆心頓時軟得不成樣子,她這個樣子,就算下一秒讓他為她去死,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抬手,將她從草地上攔腰抱了起來,踩著大步子往裡面走去。
深棕色的長髮更加成熟嫵媚,紅色的裙子被撕成了條,從她的身上落下,古典又妖媚,這樣看上去,西澤爾覺得,他手裡抱著的女人就是一個傾城女妖。
一路回到臥室,她被輕輕一拋,整個人落進厚重柔軟的大床,男人健壯的身體隨即也跟著覆了上來,兩具身體密不可分的貼著,緊緊的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慕慕,」他熱烈的吻著她,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口腔,瘋狂的汲取著她的一切甜美,神慕在他的身上都覺得自己會被他吞下去,「我愛你,我愛你。」
他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表白,平時無法訴說的,沒有人可以說的心情不斷的告訴她。
「以後都不要消失了好不好?每天早上陪我吃飯,等我回來,晚上陪我,就這樣一會陪我生活下去,不要再消失。」他捧著她的臉蛋,目光灼熱得燙人。
他還是被她當成幻覺,神慕的聲音莫名的嘶啞了,「如果我是假的,你也要一直這樣下去?」她伸出手,摸了摸他依舊俊美但是消瘦了不少的臉,「為什麼不忘記我,嘗試新的生活?」
這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啊,為什麼他要把生活過成這個樣子?
「不要。」他看著她的眼睛,他低頭埋進她的脖子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她,「我只想要有你的生活。」
她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從眼角滑到了被子上。
西澤爾愣住了,他沒想到她會哭,一邊吻去她的淚一邊慌亂的哄到,「怎麼了慕慕,為什麼哭了?」
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眼淚總是束手無措的,尤其哭的人是神慕這樣平時很少的哭的女人。
他起身,正準備從她的身上起來,神慕一把拉住了他,「別走。」
她微微的起身,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纏綿悱惻的深吻他,甚至主動伸出舌尖舔著他的唇瓣,喉嚨裡出來的聲音還帶著抽噎,「你不是想繼續嗎?我要你。」
西澤爾一震,看著自己身下的女人,這麼久以來,無論是在回憶裡還是他的想像裡,這都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她以前就算會主動的挑撥他,也只會做,不會說。
血液一下就沸騰起來,他嘗著她的眼淚,苦澀的鹹鹹的味覺也那麼真實的傳進他的神經。
沉身,緩緩的進入她的身體,之前已經發洩過一次,所以這一次他並不急著大動,只皺著眉頭看她吻都吻不乾淨的淚水。
「慕慕乖,別哭了。」她實在哭得他心痛,除了來來去去那相同的台詞也找不到其他的話來安慰她了,「告訴我,為什麼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