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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第五百四十五章 我想看看她(傳說中的轉折) 文 / 巫山浮雲

    西澤爾沒有傷到要害,但是流了很多血。

    他抓著神慕的手沒多大的力氣,卻緊緊的抓著,不肯鬆手,「慕慕……」

    他的聲音裡帶著恐慌,很細微,甚至無法察覺,像是經過了極力的壓抑。

    神慕低頭,蹙眉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沒有過多的猶豫,伸出手一點點的扳開,「松吧,別鬧了。」

    他敵不過身上的迅速流失的力氣,但是全身所有的意志都在灌注在他的手上,「你爹地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她也就這麼長的時間可以活了?

    她之前所說的所有的話都潮水一般朝著他湧來,

    什麼叫做最後的機會?

    他猛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去看仍舊被青提在手裡的那團已經被血染紅了的小獸,臉色猝然就變了,「你要它……」

    重重了吸了一口氣,他因為激動幾乎把自己嗆到,又因為用力過猛而將身上的傷口又拉開了一點,「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說你為什麼要它?」

    某種認知從他的腦海中掠過,然後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從頭涼到了腳,冷的幾乎讓人結冰。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像現在一樣,恐慌而害怕。

    這兩種情緒,原本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他這樣的人的身上。

    神慕看著他的臉,依舊是英俊熟悉的眉目,只是眼底的深處不斷的伸出暗色的恐懼。

    恐懼?他在恐懼什麼?她爹地剛才說的話嗎?

    神慕耗了很大的力氣才徹底的扳開他的手,笑容安靜而涼漠,「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除了她的腿是殘的,我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嗎?」

    一句話,將他徹底的打進地獄

    ………………

    蘇顏看著病床的男人,只覺得無比的頭疼。

    本來也不見得是多重的傷,但是被這男人一鬧騰,體溫迅速的上升,好端端的變成了高燒。

    她看著坐在病床上,一身落的病態,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窗外的男人,按了按眉心,「西澤爾,她不會出現在這裡,你死心吧。「

    神慕此時在葉門,她是不可能再出現在這裡的。

    西澤爾沒有動,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

    蘇顏閉了閉眼,放下手裡的東西,連聲音都變淡了,「西澤爾,我沒功夫陪你瞎鬧,等你的傷好了,我還要去看慕慕,所以拜託你,配合一點好嗎?」

    就在蘇顏以為這個男人要把她忽視到底的時候,低沉沙啞的聲音房間響起,「你去看她,我不需要你。」

    「我答應過慕慕,會把你的槍傷治好。」

    是她要蘇顏這麼做的嗎?

    她不是應該,恨不得他去死嗎?

    她當時就說了,

    她一定已經恨上他了,又怎麼還會管他的死活。

    他收回視線,看著自己的手,冷漠的開口,「這種傷不是非你不可,蘇顏,你去看她。」

    他的身上壓抑著一股極其深重的戾氣,蘇顏可以很輕易的感覺到,她無奈,「韓老師在那裡,等你的傷好了我就過去……」

    「韓離在那裡又怎麼樣?」蘇顏的話還沒有說話,一直沉默得如同死寂的男人突然暴躁的一把掃過一邊的被子,支離破碎的聲響在房間尖銳的響起,「韓離如果可以救她她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蘇顏幾乎被嚇到,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咬著唇,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慕慕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在紐約的時候,她似乎已經是默認了宮叔叔的話,她活不了多久了。

    「不是,不是韓離,」西澤爾突然低頭抱著自己的頭,像是劇痛纏身,「是我,如果不是我,是我毀了她唯一的機會。」

    她明明就求他了,為什麼他不能讓給她?

    她從來就不會求人,他當時為什麼不肯讓給她?

    她不肯說為什麼,那就不要說啊,他為什麼一定要逼她說出理由?

    為什麼一定要逼她?

    蘇顏站在床邊,開口想說什麼,但是找不到額可以安慰的話。

    西澤爾突然伸手掀開被子,毫無顧忌的就要下床,蘇顏嚇了一跳,「西澤爾你幹什麼,你現在的身體哪裡都不能去!」

    她現在只想養好他的傷然後回到葉門。

    她要知道慕慕到底怎麼了!!

    西澤爾一把就推開了蘇顏過來準備攔住她的手,「你不去,我去。」

    隨手拿過一件衣服,他就要出門,肩上的傷口被剛剛的大幅度動作崩開了,他看上去也絲毫不在意。

    蘇顏看著他的背影,咬唇,大聲的喊了出來,「她不會見你的。」

    西澤爾的腳步頓在門口。

    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

    「西澤爾,她說你們完了,」蘇顏閉了閉眼,緩緩的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她不可能再見你。」

    慕慕這麼說,這麼絕情,除了心裡有怨有恨,更多的是,大約是不想西澤爾為了愧疚毀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親手毀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他恐怕,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半響,他才動了動唇,語調裡遍佈著自嘲的意味,「我知道她恨我,不想見我,但是,」低了幾個語調,「我想看看她。」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他的妻子。

    這兩個字從他的腦中滑過,留下一串更尖銳的疼痛。

    蘇顏無力,「你的傷不好,你以為宮叔叔會讓你見她?西澤爾,你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我的傷不礙事。」西澤爾很快的答道。

    見不到她,他的傷興許永遠都好不了。

    ………………

    神慕半躺在陽台的睡塌上,陽光懶懶的灑在她的身上,很舒服。

    她半闔著眼睛,沒有看書也沒有畫畫,彷彿就是為了曬太陽而已。

    「慕慕,」溫落從臥室裡過來,俯身在她的耳邊說道,神色小心翼翼,還帶著點尷尬,「西澤爾在外面……他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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