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沫一下就窒住,然後下一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你是不是急著讓我治好我的腿,就可以徹底的擺脫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是這麼想的?」
她說的急,胸口的起伏劇烈。
「安沫,」相比起她的激動,西澤爾則顯得波瀾不驚,「我已經結婚了。」
他不知道婚姻對其他人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對他而言,則意味著慕慕永遠只能是他的。
一句話,讓安沫如臨冰窖,她的聲音甚至開始顫抖,「西澤爾,難道你……是真的想娶她嗎?明明就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她逼你,是因為所有人在逼你,所以你才肯結婚的,難道不是嗎?」
「不是,」西澤爾冷靜得甚至殘酷的否認了,「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逼我。」
「你恨她,我知道你恨她。」安沫抓著最後一根稻草,她在他身邊的時間雖然沒有宮神慕那麼久,但是自問時間也不短,她很清楚,他一度真的恨過她。
「是,」西澤爾閉上眼睛,緩緩的道,「我很她不愛我。」
……………………
神慕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沒人,看著窗外的夕陽,大概而可以猜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她拿起衣服口袋裡的手機,上面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愣了一下,滑下接聽鍵,「喂。」
那邊是優雅溫潤的聲音,還伴隨著遠遠的海浪,「聽說你在找我,嗯?」
果然是他,銀魅。
所以,他一直在等著她去找他嗎?
只是,為什麼?
她淺淺的笑了笑,「消失了這麼久,你很忙?」
「當然忙,」銀魅笑得低沉而意味深長,「我這不是忙著想辦法救你啊。」
縱使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只狡猾的狐狸,但是神慕還是忍不住心跳狂奔。
即便不是真的,但是這麼多年以來,還是頭一次有人告訴她,可以想辦法救她。
銀魅沒有說出來,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意思。
「哦,是嗎?」她故作輕鬆的笑著,「那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銀魅只是慢斯條理的笑著,手指的關節不知在敲打著什麼東西,「我聽說,你姐姐醒來了?」
神慕頓了一下,「你認識我姐姐?」應該問,你跟她有什麼關係?
「差一點成為黑手黨教父的女人,我怎麼會沒有聽說過呢?」銀魅仍舊維持著他漫不經心的慵懶語調,「只是仰慕她的風采已久,所以問一問而已。」
神慕莫名的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握緊了手機,神慕的聲音含著笑意,「那麼,你能救我嗎?」
銀魅再一次笑了出來,嗓音醇厚,「當然是……可以的。」
神慕瞇著眼睛,「我身上,或者說我身邊,似乎有你興趣不小的東西。」她有種感覺,從他特意調製出來的止痛劑可以看出來,銀魅研究南家的極限血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否則,他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更加不會,說出他可以救她的辦法。
「出來見我,我要給你做檢查,」銀魅再次避開這個話題,淡淡的笑道。
神慕一時沉默了,沒有說話。
「怕我對你做什麼嗎?」銀魅似乎對她的心思了若執掌,「說實在的,我現在還真沒什麼膽量對黑手黨的女主人,加葉門的二小姐做點什麼,如今世界的兩大黑幫組織,要是真的同時得罪了,那還是很麻煩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神慕從他的語氣裡完全聽不出來所謂的麻煩大了,還是說,他原本就只是說說而已?
「銀魅。」神慕的聲音冷了下來,「你跟我玩的都太虛了,你也知道我們不是可以相互信任的關係,你要我信任你,總得拿出點可以讓我相信的東西出來,是不是?」
「說這麼多,」銀魅瞇著眸淡淡的笑,「你不過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救你,或者說,我有多少把握救你,二小姐說話還真是委婉得很。」
目的被拆穿,神慕也不鬧不怒,「你看著就不像是坦白的人。」
「你的問題無非是出現血液上,」銀魅似乎在往海邊走,因為海浪的聲音更大了,「越到後面,血液跟不上供應,你會老得越快,然後逐漸虛脫而死,所以現在才會需要西澤爾為你輸血。」
神慕的腦子算是轉得極快的,及即便是在這樣的非專業領域,她也很快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你要給我換血?」
他說的沒錯,極限血脈,所有的問題都出在血液上。
如果換掉她的血……
「韓離沒有告訴過你,就算是用西澤爾的命換你的,也是把他的血全部換給你嗎?」
「你有其他的辦法?」這個她當然知道,「還是說,你找到了其他可以代替西澤爾的人?」
從理論上來說,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或者說,如果可以這麼做,韓離叔叔不可能一點都想不到。
「當然不是,」銀魅刻意將聲音放得緩慢,「不過血嘛,也不是做不出來,是不是?」
神慕幾乎是震驚了,雖然從一開始聽到銀魅說他可以救她她就有幾分震驚,但是此刻,她確確實實是無比的震驚了。
人造血液?
「百分之三十的機會,相信你的人要找到我,應該不會很難,你還有時間考慮。」
他說完這句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手機裡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西澤爾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剛好看到她拿著手機怔怔發呆的模樣。
他幾步走到她的身邊,瞥了眼她的手機,什麼都沒問,只是俯身抱著她,「睡夠了嗎?嗯?」
神慕這才醒悟過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反手摟住他的脖子,「嗯,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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