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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第四百六十三章 幫自己的女兒搶男人? 文 / 巫山浮雲

    他的視線又回到床上的神慕身上,「當我女兒的男朋友,哄她開心,讓她按時吃飯睡覺,別讓七七八八的人靠近她。」

    銀魅,「……」

    這是宮老大一貫的作風?強取豪奪,搶到他頭上來了?幫自己女兒槍搶男人?

    銀魅淡淡的笑出聲,「您女兒喜歡的不是我。」

    「那就讓她喜歡你。」

    銀魅深深的覺得他跟宮老大溝通很困難。

    「爹地……」無奈的帶著虛弱的聲音,神慕還沒睜開眼睛,就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

    她本來身子困得厲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但是聽到宮深拓的那些話,不睜眼也不行了。

    她撐著床坐了起來,大約是知道自己剛剛起來模樣很狼狽,不著痕跡的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髮,勉強的笑著,「爹地,你別開玩笑了。」

    她想下床,但是擔心自己體力不支暈倒會更難看,所以乾脆沒動,坐在床上。

    「開玩笑?」宮深拓冷笑一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開玩笑了,你既然不要西澤爾了,那就換個男人。」

    他淡淡的睨了銀魅一眼,「他看上去不比西澤爾丑。」

    銀魅,「……」

    他這是被當成死了嗎?

    「爹地,」神慕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非要男人不可。()」

    誰說失戀的人一定要馬上開始另一段感情的?何況,她這輩子都不需要再碰這種東西了。

    宮深拓定定的看著她,忽然淡淡的開口,眼神裡多了幾分隱藏的鋒利,但是偏偏聽上去又是輕描淡寫,「那就跟我回去。」

    神慕的臉色微微一變,半響,才低聲道,「爹地,我想留在這裡。」

    不是因為銀魅有止痛劑,也不是因為銀魅握著她的秘密,她只是……害怕面對外面的世界。

    她比任何人清楚,她是為什麼會劇痛。

    看不到,至少心不會太痛。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麼?」

    神慕的呼吸頓時僵住,她答應過……什麼?

    「你十六歲的時候,給我的承諾,」宮深拓依舊是淡漠的語氣,「慕慕,我的世界裡不允許言而無信,答應我的事情你就只能做到,做不到我替你做。」

    她的手指捏著床單,銀魅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她手裡的小動作,眼睛裡閃過一抹興致盎然的味道,這對父女的交流,還真是與眾不同。

    「爹地,」神慕在他面前就是個小女孩,半點沒有平時在他面前的冷淡,「我已經不喜歡他了,我真的不喜歡他了,你不要……」

    「不喜歡的意思是不在乎,」宮深拓掀唇,勾勒出一抹冷笑,「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神慕更加無措,她爬到床邊,手指牽著宮深拓的衣角,小聲的道,「爹地,你別這樣,我現在很好……」

    「二小姐,」銀魅毫不客氣的打斷神慕的話,「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一點都不好。」

    銀魅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給誰聽的,「我兩個小時前收到消息,你的前任以前跟東方家的二小姐在一起了。」

    神慕原本抓著宮深拓衣角的手一下就無力的垂下,眼睛有好幾秒的失神,呼吸像是被扔到水裡溺水了一般。

    「你不喜歡。」冷淡的聲音,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他女兒的情緒,他根本無需疑問。

    「爹地,」神慕垂眸,收回自己的手,靜靜的開口,「這是我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她又忽然仰起了臉,「我知道您疼我,抱歉我一直這麼任性,爹地,你說過,我堅持的選擇,你不會執意插手,我現在求您求插手,我什麼都不需要,這裡很好。」

    唯一不好的是,她還不知道銀魅究竟想利用她幹什麼。

    「謝謝您來看我,我真的沒事。」

    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她能有多大的事情,無非只是之前沒有料到會有那樣嚴重的劇痛,但是現在銀魅給她鎮痛劑,那就也算不得什麼了。

    宮深拓低眸看著她,淡淡的評價道,「慕慕,讓你媽咪知道這些事情,你猜她會怎樣?」

    …………

    意大利,羅馬。

    高級病房。

    韓離收起手上的醫藥箱,一臉的緘默跟平淡,「她背上的槍傷我已經給她把子彈取出來了,休養一段時間沒有大礙,但是。」

    他的視線平視著西澤爾英俊而不耐煩的臉,「她腿上那顆子彈雖然也拿出來了,但是腿部神經嚴重損傷,所以以後可能都沒有辦法正常行走了。」

    「什麼意思?!」西澤爾語氣嘲諷的開口,「韓醫生,你是想告訴我她的右腿廢了?」

    韓離仍舊是波瀾不驚的語調,「是這個意思。」

    西澤爾皺眉,眉目間都是深刻的暴戾,他冷冷的盯著帶著金色眼睛斯文冷靜的韓離,一字一頓的質問道,「是不是宮神慕讓你這麼做的?」

    是她嗎?又是她?安沫到底哪裡惹她不順眼了,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麻煩?!

    吃醋?嫉妒?媽的,她什麼時候在乎過他了?!

    韓離的眼睛裡泛起不悅,聲音也冷了下來,「西澤爾,如果不是慕慕開口,你以為就憑她夠資格讓我來羅馬?」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跟夏堇做朋友的時間太長,夏堇這人不問是非極其護短,他對慕慕也幾乎是這樣的心思。

    別說什麼醫者仁心,他從來就沒這個心,他救的,只有他想救的。

    「西澤爾,」安沫柔柔的聲音響起,「你別這樣,韓醫生不會這麼做的。」

    她的臉上濃濃的失落都還沒有消散,卻又一副逞強的模樣,「韓醫生救了我的命,你別這麼吼他。」

    韓離淡淡的瞥了安沫一眼,秀氣而柔美的臉龐,掛著善解人意的笑容,就是……眼睛不夠清澈。

    總覺得藏了很多東西。

    心機。

    西澤爾不耐煩的吼道,「你沒聽到他說你以後都只能是個殘疾嗎?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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