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他敢說是,她……她……
風絕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我不娶你,你還能嫁誰?」
蘇顏氣悶,這男人,說點好聽的話會死是麼?
手伸了出來,蘇顏擰眉,伸手給她做什麼?給她打的嗎?
「手給我,跟我回去。」他沒好氣的自己去牽她的手,「不是要實驗室的嗎?就不會乖一點?」
蘇顏條件反射的嘟囔,「我哪裡不乖了?」半響反應過來,很狐疑的看著他,「我們真的可以有實驗室?」
風絕斜了她一眼,她那是什麼眼神,以為他很窮的嗎?
不過,我們這兩個字,他很喜歡。
他再度冷哼,「要不要給你兩個?」
蘇顏連忙搖搖頭,笑容甜甜的,「一個就可以了。」
風絕看著她的滿臉的笑靨,低咒一聲,停下腳步,將她一把扯進自己的懷裡,俯首狠狠的吻了下去。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古人說話果然就是十分的精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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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慕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見到安沫,就在她趕走她的觸餐廳裡。
她才做到飯廳門口的時候,就一眼看見背對著她作坐著的女人,雖然只是背影。
她當即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安沫對面的男人,有那麼一瞬間,只覺得全身都僵硬了,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她不明白。
他問她要人,就是為了放她出來。
她站在哪裡,好幾分鐘都沒有動。
西澤爾自自然很快就發現了她,看她站在門口沒動,擰眉,起身快步朝著她走去。
攬著她的腰就要走,神慕有瞬間想要甩開他的手,但還是忍住了,她看著他,淡淡的道,「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不管是什麼原因,不能事先跟她說一聲嗎?讓她現在站在這裡,像個傻瓜一樣。
西澤爾沒有馬上解釋,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低聲道,「晚上回去我跟你解釋。」
有解釋是嗎?好,她晚上等著。
於是,任由他摟著坐到他的身邊,安沫朝她道,溫溫的笑著,「神慕小姐,你好。」
不卑不亢,恰到好處的姿態。
神慕微微一笑,聲音安靜,「東方小姐,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
安沫看著這個女人,在葉門審訊堂的時候,她還是冷銳而跋扈的,在這裡,似乎將那一身的戾氣全都收了起來。
又是溫婉的氣質大小姐,呵。
就只是很隨意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完全聽不出她的喜怒,她就只管低頭吃東西。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神慕吃著被自己餵進口中的食物,似乎都嘗不出什麼味道,是她已經開始喪失味覺,還是落在她身上的兩道視線打擾了她吃飯的胃口?
一碗飯吃下去,她就安靜的放下筷子,人還沒有起身,就被人拉住手腕,她看他,西澤爾正擰著眉,「你吃的太少了。」
她眼皮都沒抬,淡淡的道,「我吃飽了。」
視力模糊,帶給她很多好處,比如很多東西都看得不大清楚了,但是,她其他的感官卻變得更加敏銳了。
西澤爾正準備開口,安沫的聲音響起,「神慕小姐,你人瘦了很多,吃這麼一點,教父很心疼。」
是,她真的是瘦了很多,甚至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西澤爾墨綠的眸緊緊的盯著她,眨都沒眨一下。
她只好再度開口,「西澤爾,我真的吃飽了。」
「吃完飯想幹什麼?」他忽然說道,語調似乎也有點不同了。
她的生活其實很簡單,除了畫畫看書,沒什麼其他的內容了,果然,她依舊淡淡的道,「,你們先吃。」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度,就跟他這麼多年一直倒追著她,她就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她為什麼又對他這麼冷淡。
有一絲怒意從他的眼中劃過,手一用力,她又立刻跌了下來,直接摔倒在他的懷裡,「慕慕,」
一個名字裡,已經有了危險的意味,西澤爾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道,「別對我這麼冷淡。」
她側臉去看他,這個動作幾乎讓他們的臉都貼到了一起。
「你今天才說,」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我愛你,不會都只是不開心。」
這句話,她的心口狠狠一震。
她沒有冷淡他,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不知道他們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所以她要認真的想一想,哪怕,她想了無數次,她都找不到出路。
他看到她失神的神情,心尖又是一疼,為什麼她人在他身邊,卻總是在恍惚出神,她難道……還在想其他的人嗎?
還是擔心他救不了她?
良久,她多久沒有說話,他就看了她多久,也不管這裡是不是有第三個人,也不管他剛剛也只吃了幾口飯。
直到神慕良久扯出一抹笑容,她看著他英俊但臉色很不好的男人,忽然就抬頭吻了上去,西澤爾毫不客氣,立刻反客為主,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纏綿斯磨,絲毫不顧及安沫在看著他們。
「對不起,」一個長長的深吻之後,她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喘息,「我只是擔心病毒的事情,我……很怕。」回見
她的聲音輕輕的,軟軟的,「今天你在教堂跟我求婚的時候,對不起,就那麼跑掉了,西澤爾,我也許沒多少的時間了。」
她又在……說謊,他們之間的謊言已經越來越多了,她覺得很無力
西澤爾猛的將她抱到懷裡,身體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縫隙,他的聲音從頭頂的方向傳來,「慕慕,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出事,我會想到解決的辦法,」
「嗯。」她微不可覺的點頭。
就算病菌的事情解決了,那又怎樣?
無意中,撞到安沫看她的目光,平淡下隱著一抹嘲諷。
神慕只是一眼掃了過去,什麼都沒說。
「慕慕,再吃點東西好嗎?」這一次他的聲音放軟了很多,還帶著哄慰。
她的心一酸,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