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沒有露出其他的什麼痕跡,也看不出她的情緒。
「我沒有討厭你。」他平板的陳述一個事實,他怎麼可能會討厭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那都不是討厭,那要怎麼才算是討厭。
蘇顏覺得她有很多問題想要知道,但是她不想問這個男人。
她仰著臉蛋,笑了笑,「我想知道,你抓我來這裡,究竟想幹什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救我兩次,我都還給你了,應該是互不相欠吧?」
「去紐約幹什麼?」
蘇顏瞇著眼睛,笑容淡了很多,「我的問題你不肯回答,我需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問答遊戲這種事情是要講究公平的吧?憑什麼不回答她還想讓她回答他的問題。
男人沉默了幾秒鐘,才淡淡的開口,「如果你想走,我會送你走。」
蘇顏的怒火瞬間就飆到了極致,她甚至還想清楚她到底在怒什麼,就已經氣急敗壞的,冷冷的看著英俊的男人,「我現在就想走。」
現在就想走?他皺眉,就這麼迫不及待。
他擰眉,「不行。」
「為什麼不行,不是自己說可以送我走的嗎?」
「你找我做什麼?」他盯著她的臉蛋,視線的焦距全多在她的臉上。
她找他做什麼?他說得平靜,但是話出來就像是投擲了一枚炸彈在她的腦海裡。
她果然是……
蘇顏咬牙啟齒,幾乎要將唇咬破,「你剛才才說你叫龍瀚。」
他點頭,「這是我現在的身份,我原本的身份被我弟弟佔了,」他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不準備要回來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不準備再做風絕了是嗎?
蘇顏看著面前的男人,恨不得一個巴掌甩過去。
這是她的男人,他才是風絕,她的腦海中忽然有了這樣的認知。
蘇顏覺得很頭疼,側過身子就要避開他從門出去,她需要認真的想一想,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但是風絕明顯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伸手就輕易的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懷裡,且順勢帶上了門。
她被抱在他的懷裡,堅固如鐵壁的手臂箍著她的腰,讓她沒有辦法從他的懷裡出去。
他低頭,嗅著她的頭髮,「你去找我,所以我以為你想見我,」他頓了一下,放淡了語調,「放心,我不會為難你。」
蘇顏冷笑了,「如果這都不算是為難,那要怎麼才算為難?難道還要像當初我被搶劫一樣,那才算是為難嗎?」
他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想要嫁給子翊了?她根本就沒有說過。
她要是真的想嫁,就不會離開葉門了。
她如果真的愛著子翊,第二次就不會輕而易舉的讓他得手了。
他媽的,她是這麼隨便的人嗎?蘇顏很想爆粗口。
風絕抱著她的手僵硬了一瞬,但是還是沒有鬆手,他一言不發,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力氣大得幾乎要揉進他的骨血。
臉埋在她的發間,近乎虔誠的吻著她的發,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柔軟,幾乎讓他的身體都疼痛了。
蘇顏卯足了力氣想要掙扎,她討厭他這樣抱著她,她討厭他這幅他多麼愛她的模樣,她更討厭,他這一身,莫名其妙,傷痛著的樣子。
「我忘記你了……」她還是漸漸的失去了力氣,其實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忘記了他,不對,她在美國所有的記憶都成了空白,連子翊也是。
神慕說,是因為被人動了手腳。
她沒有想到,聽到她的這句話,他的身體極其細微的震動了一下,因為身體緊緊的貼著,所以她可以感覺到他極力的控制。
「顏顏,」連聲音裡也是極力的壓抑,「對不起,」他說著什麼,聲音很模糊,「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是他讓她出了事,是他親手把她交給宮子翊的,那麼,他又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她跟他在一起,要求她記得他?
她忘了他,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心臟的痛楚還是無法消減半分,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的濃烈。
看到報紙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他幾乎一腳就踢碎了書房的茶几。
他越是用力,她身上就越是沒有力氣,一點點的軟在他的懷裡,他在想什麼?
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沒有保護她是什麼意思。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這樣抱著她,她就覺得自己越發的委屈,咬唇,低低的問,「顧小諾是誰?」
她一直記著這件事情。
風絕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蘇顏會突然說起個不相干的人。
「風曄的女人。」
她不知道風曄是誰,但是因為就是那個冒充他身份的人,有病,蘇顏想起那張臉,心裡憤恨不已。
「為什麼報紙上說你喜歡她?」她還是覺得很彆扭,不知不覺就刨根問底了。
「她跟你沒有關係,」她問那個女人幹什麼,他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蘇小姐之所以耿耿於懷,主要是她覺得顧小諾實在是個美人,她一比就立刻自慚形穢了。
她又不知道他們的過去,也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她,所以心裡一點都不自信。
女人總是比自己美麗的女人帶著天生的敵意,只是後天的克制會決定這樣的敵意是強還是弱。
蘇顏想起報紙上那個美麗奪目的女人就不悅,不滿的嘟著嘴巴,那樣一定是神慕編出來坑她的,太過分了。
風絕一直在凝視她的面容,蘇顏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也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視線有多灼熱。
她的模樣嬌嗔可愛,活色生香,他一直沒有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臉蛋,原本以為她會有很大的反應,畢竟他剛才才說隨時放她走,現在又偷吻她,她肯定會不高興。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