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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文 / 巫山浮雲

    沐琉璃涼涼一笑,「我的意思就是已經很明白了,簡小姐向來跟聰明難道會聽不懂嗎?」

    「你不是已經答應,會放掉了我嗎?」

    「是麼?」沐琉璃挑眉,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我記得,我好像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記性不好吧?」

    是,她是沒有說過要放過她的話,她說的是,她不會殺她,也不會傷她,而不是……放掉她。

    一瞬間,她整顆心都涼下來了。

    沐琉璃還是笑得一臉無害的樣子,「二小姐的意思是要我轉告你,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人你都可以動的,比如蘇顏,比如溫落,不過可惜,你好像知道得有點晚了。」

    最後,她原本揚在半空中的手落了下來,然後轉身,徹底的走出她的視線。

    二小姐,她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就只記得當初那個女子出現在舞會上時,驚艷四方的模樣。

    「沐琉璃。」她才走出地下室,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轉身,看到的卻是一身優雅隨意的修斯。

    她瞇眸,漫不經心,「有事麼?」

    修斯也不管她的語氣有多不恭敬讓他多不習慣,依舊是笑得一臉的溫雅,「我是來道謝的,」

    他看著沐琉璃那張金色的面色,「子翊特意要我來謝謝你,救了蘇顏,也救了溫落。」

    她挑著眉,「謝的話,他怎麼不親自到場,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果然是囂張,她是審訊堂堂主,但是宮子翊卻是葉門的老大,按理說,她為葉門老大辦事,那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她居然要子翊親自來道謝。

    不過修斯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的變化,只是淡笑著,「他的心上人受了不小的傷,他現在分分鐘守在床前,恐怕是沒有時間親自來看你了。」

    沐琉璃也不計較,哦了一聲,就沒有了後話,大有一副你還有事嗎?有事就說,沒事就請的意思。

    修斯自然是看出來了,他揚起他的招牌微笑,「沒事了,沐小姐還是去忙吧。」

    「那我就先告辭了。」她說的客氣,但是姿態上可沒多少客氣的意思。

    說完,轉身,走的乾淨利落。

    修斯瞇起了藍色的眸,說什麼來道謝,他不過是特意趕來看看的,這個女人飄忽神秘,不知道下一秒在哪裡,當然這都是她的自由,他本身的興趣也不是很大。

    但是,葉門裡總有那麼一些傳言,說沐琉璃作為審訊堂堂主對葉門居心不軌,他不過是來親自看看她是個什麼樣的居心不良法。

    嗯,脾氣很傲,基本感覺不到她有把你放進她的眼裡,獨來獨往,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但是,作為葉門審訊堂堂主,她算是盡忠職守,沒有一點刺可以挑,接到命令就馬上辦事額,而且全部辦得妥妥帖帖的。

    最多就是恃才傲物,這在葉門基本是允許的,只要你有這個資本。

    但是,誰都想不通她沒事好好的戴個面具做什麼?毀容了?那就去換皮啊,總不能一輩子戴個面具過日子吧,這什麼年代。

    也是因為這一點,她才一直被人詬病。

    看完了沐琉璃,他才轉了方向去看神慕,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想待會兒要怎麼跟神慕說這事。

    他很嫌棄,昨天西澤爾那廝大半夜的拉著他喝酒,自小就沒見他醉過,結果醉的跟路邊的流浪漢一樣,那模樣作為兄弟他真心覺得不忍直視。

    問都不用問,除了神慕沒人能這麼刺激他。

    如散步一樣的步伐踱到神慕的小樓裡,這裡已經是葉門的總部,而她也跟著她哥哥回來了,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在陽台上畫畫。

    果然,通過客廳,輕手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穿過臥室,就可看到她在畫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櫃子裡的衣服幾乎全都變成了白色,然後頭髮越留越長,一不做任何的髮型,就這樣任由它直直的垂下來。

    手腕上的袖子被高高的挽起,露出纖細皓白的腕,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畫板,他草草的掃了一下,上面畫的是一片深海。

    海綿風平浪靜,甚至是陽光明媚,海水裡面卻在不斷的壓抑翻滾。

    「慕慕。」他只看了一眼,便出聲喚道。

    神慕似乎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轉過頭,輕輕的瞇眼看著他。

    「修斯,」她仍是一臉溫靜,「有什麼事嗎?」

    「有空嗎?」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修斯於是往裡面走了兩步,靠在陽台上的欄杆上,背光立著,「我們談談西澤爾的事情。」

    神慕淡淡的,「沒什麼好談的,該說的都說清楚了。」

    說著,她又重新拿起畫筆,調色,很專心的模樣。

    這也不能打擾修斯要跟她聊天的興致。

    「你太殘忍了。」

    也是淡然的聲音,聽不出指責,卻全都是指責。

    她渾然不覺,「要怎麼樣才不算殘忍,修斯,我都是按你說的做的,放手,不耽誤他的感情。」

    她不懂,她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是不夠嗎?那要怎麼樣,才算是夠?

    「慕慕,接受他的感情對你而言,真的這麼難嗎?你跟他在一起不是一直都很開心嗎?」

    神慕細細描繪的動作微微的停了下來,不過幾秒鐘的事情,然後她又重新開始畫。

    「修斯,做親人朋友,和做戀人是不一樣的,你不明白。」

    她的眼珠裡都是淡然,就像她正在畫著的這番畫,同樣的平靜,看不出陰霾的樣子。

    「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她的手再一次頓住,然後動作緩慢而從容的將手裡的畫筆放了下來,且再也沒有拿起。

    她抬著頭,微微的笑了,「修斯,後悔都是以後的事情,所以你不該問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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