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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第一百八十章 連你都是他的 文 / 巫山浮雲

    然後身子一輕,她就被抱了起來,離開了地面,人被放到柔軟的床上。()

    蘇顏下意識就想撇開臉,卻很快被板正,她閉著眼睛,感覺到風絕用她帶著薄薄的繭子的手指在一下一下的拭去他臉上的淚水。

    「你在哭什麼?」低沉的聲音,像是壓抑了極深的情緒。

    蘇顏努力的睜開眼睛,平復自己的情緒,「沒什麼,上藥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傷口,很痛。」

    「需要哭得這麼傷心?」

    「很痛,」她重複了一句,「我很怕痛。」

    他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裡,輕輕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但是沒有用,她臉上的淚水,越是吻就越是多。

    「顏顏,」風絕皺著眉頭,低聲問,「你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可以問一個正在哭的女人她怎麼了,這種問題只會越問越讓人傷心,越問越止不住淚水,蘇顏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她的心裡原本就掩藏了巨大的失望跟委屈,還有針扎一樣的痛苦,哪裡進的起這樣溫柔的詢問。

    她已經開始習慣他們之間的疏遠跟淡漠,這樣突然的親暱跟關心,讓她覺得心臟都在顫抖。

    她想從他的懷裡逃走,但是根本就沒有力氣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風絕以他一貫的姿勢將她霸道的縮在懷裡,不准她逃離,甚至不准她逃避。

    他的手指抬著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唇上,「蘇顏,你到底想怎麼樣?」

    「風絕,」她咬唇,緩緩的閉上眼睛,「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求你放過我。」

    她像是全身都脫了力一般,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眼淚越流越多,情緒像是崩潰了一般。

    她很難過,卻不能說她為什麼這麼難過,她只能這樣哭出來,否則遲早會抑鬱而死的。

    她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恢復心裡的傷,所以沒有辦法這麼看著他們每天以這樣的姿勢,她真的做不到。

    所謂的淡定,所謂的不在乎,不過都是裝給自己看的,不過一點點的疼痛,便給了她所有哭出來的理由。

    怎麼辦呢?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從來就不是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裡放在心上的人,現在卻親自帶她去醫院,她知道自己不該看不該像,但是有些情緒根本就不受控制。

    她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風輕雲淡,她會覺得很難過。

    風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樣,聽著她一聲一聲的求他放過她,很痛,很難過,他的心不會比她好受一點點。

    「蘇顏,」他盡量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你要我放過你,那麼你要去哪裡,或者說,離開我,你還能去哪裡?」

    「我說過了,」他的聲音裡開始慢慢的夾雜著說不出的怒氣跟冷意,「就算我肯放過你,宮子翊也不會要你了,你懂嗎?既然如此,你到底為什麼不肯留在我的身邊?」

    她覺得自己很痛,全身都是疼痛的,她知道愛情可以傷人,痛得厲害得可以撕心裂肺,那她這算什麼?她只覺得自己好痛,真的好痛,這種感覺在每一跟神經末梢都顯得無比的明顯。

    她也想問他,「風絕,既然你覺得我是葉門派到你身邊的間諜,既然你認為我從一開始就居心不良,既然你可以利用我來對付葉門,既然你可以看著我自殘,既然你其實可以接受別的女人,你又何必花這麼多的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難道你不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更能取悅你的事情可以去做嗎?」

    明明就是這樣的,他到底為什麼還要把她囚禁在他的身邊這樣來折磨她?

    她很痛苦,真的真的很痛苦。()

    風絕像是被她的一番話刺激到了,翻身就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後身體也很快跟著覆了上來,只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小心的避開了她的傷口。

    他換了個姿勢將她抱著,「顏顏,」他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我不甘心,為什麼什麼東西都是宮子翊的,他又父母,又貼心的妹妹,有生死與共的好兄弟,葉門是他的,什麼都是他的,連我唯一喜歡的你,也都是他的。」

    那樣喃喃的聲音裡,蘇顏第一次聽出這樣明顯而沉重的痛楚跟壓抑,還有無措,還有隱忍。

    她下意識就像安慰他,至少,她不是宮子翊的,從他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她就跟子翊斷了所有跟愛情有關的一切,或者更確切的說,其實原本就是沒有的。

    「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我只是生氣,我很生氣,你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我哪裡比宮子翊差了。」

    「你就這麼在乎他,連自己的手都不要了。」

    蘇顏覺得自己沒有力氣了,身上的男人就這也抱著她,一字一句都在她的耳邊,他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說給她聽的。

    她很茫然,真的很茫然,茫然到不知所措,茫然到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原本就是故作平靜的心情,原本就是滿腹委屈的心情,聽到似乎比她更加絕望,更加陰鬱的話和聲音,他的情緒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傳進她的心裡。

    她隱隱的覺得,他跟葉門的瓜葛,跟宮家有關。

    她正想說話,卻被已經沉默下來的男人猛然吻住,他是那樣激烈的吻著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像是她就是他的呼吸,所以他才這麼用力,這麼肆無忌憚的,狂野得讓她絲毫沒有半絲逃避空間的方式吻著她。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他從始至終的避開了她的傷口。

    她想拒絕,但是根本就動彈不了半分,她沒有力氣,不知道是身體沒有力氣,還是根本就……不想拒絕。

    一寸一寸的輾轉跟佔有,他像是要吻遍她的全身,以這樣的方式宣告自己的所有權,他不准她拒絕,宛如一個餓極了的孩子看到零食一樣肆意猖狂。

    她知道,若不是她的身上帶著傷。他只會比現在更加激烈,因為時時惦記著她的傷口,所有顧慮,所以力度跟速度都打了很多的折扣。

    她隱隱可以感覺到,他現在是需要她的身體,需要發洩他沉澱的,不曾說出的所有的不安和壓抑與煩悶。

    「顏顏,」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斷斷續續的響起,帶著喘息和曖昧的性感,不斷的敲打著她的耳膜,「我要你,你給我好不好?」

    明明是不能拒絕的話,他偏生要說出請求的額語氣,蘇顏說不出話來,她不能答應,卻也拒絕不了,索性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

    沒什麼前戲的侵入,蘇顏一陣悶悶的疼痛,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準備,他就這也毫無忌憚的撞進她的身體,細細碎碎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溢出喉嚨。

    他一邊狠狠的,不知足的要著她,口裡的話語卻愈發的狠戾,「蘇顏,你明明就在我的身下,你是我的女人,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我不會放掉你的,」

    他咬著她的耳朵,話語邪惡,「我會讓你永遠記著,我在你身體裡時的感覺。」

    她的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隱隱約約的聽到他的聲音,卻又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她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的灼熱的巨大所控制,思維早就停止了。

    她恨自己為什麼輕而易舉就妥協了,是她的身體,還是心,這麼沒有意志,這麼容易被他控制。

    他見她不肯說話,甚至是不肯睜開眼睛看他,心裡的不滿愈發的深厚,換個一個姿勢,讓她趴在床上,然後他從後面進去,「顏顏,你不喜歡簡瀾,為什麼?」

    她剛剛才回籠的理智再次散得七零八落的,只能聽到他問她的問題,「我不喜歡她……我不要跟她在一起住著。」

    她潛意識知道有些話是不可以說的,蘇顏只能順著最本真的直覺將自己的不滿吐瀉出來。

    蘇顏被迫抱著他的脖子,以更加親密的姿勢貼著他的身體,「求我,我就把她趕走。」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因此只能迷迷糊糊的問道,「我要求你什麼……我不知道。」

    「求我要你,然後,你會一直一直在我身邊……乖乖的說,嗯?」

    她不知道,這也的話她說不出口,她只能半迷糊的道,「我不喜歡她,你把她……趕走。」

    她想說,簡瀾不走,那就她走,但是這句話似乎難度係數很大,她根本無法拼湊成完整的句子,所以只能迷迷糊糊,這樣的說著。

    「趕她走可以,只要你會一直在……」

    她覺得委屈,「我不要,風絕,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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