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的手扶著背椅的後座,另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對方沒有動靜,她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不是怎麼辦?
四輛黑色轎車將他們所在的車子團團圍住,然後車門緊接著被打開,十多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魚貫而下,那姿勢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簡瀾抬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顏,「這是葉門的人?」
蘇顏收回他的視線,淡淡的道,「不是。」
準確來說,這應該是黑手黨的人,西澤爾不會毫無緣由的出現在這裡,那麼,這只能說明慕慕在這裡。
數不盡的槍將他們包圍了起來,蘇顏始終都是淡淡的,她的臉上和眼睛裡都沒有因為這些援兵的到來而表示出任何的驚喜,或是興奮。
「簡瀾,沒有必要做無畏的掙扎,無端的殺戮沒有意思,讓我下車。」
簡瀾輕笑,「好吧,算是我低估你們了,居然會趁著這樣的時候。」
她做了個手勢,臉上的笑意不減,「沒有辦法了,讓她走吧。」
大家都是聰明人,遇到這樣的狀況,就像蘇顏所說的一樣,沒有必要做無畏的掙扎,對方人多,且一看就是專業的頂尖人才,他們這幾個人雖然也是萬里挑一,但是畢竟敗在了人數的差別上。()
車門被打開,蘇顏下車,立刻有兩個人上來護著她,直到打開車門讓她坐上車。
整個過程中,蘇顏幾乎都沒有說話。
直到車子開動,蘇顏才問坐在她身邊的男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那男子神態冰冷,應該是長時間艘形成的習慣,看不出喜怒,「宮老大早就吩咐有人守在別墅外,一有風吹草動就馬上行動,我們是教父手下的人,神慕小姐讓我們時時刻刻盯著簡瀾的動作,今天恰好看見她帶您出來。」
原來是這樣,子翊果真知道了,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是果真才知道。
明知道她在別墅裡卻不能行動的原因是風絕加強了別墅守衛吧,她記得風絕這樣說過,她沒想到,居然堅固道讓葉門和黑手黨的人都混不進去。
是因為她上次出事了?蘇顏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心糾得特別緊,她想要離開的時候,沒有機會,現在,卻突然有種……她背叛了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她答應過,她會在家裡等他回去的。
咬唇,蘇顏低低的道,「你們知不知道,風絕在哪裡?」
坐在她身邊的男子以為她害怕風絕,連忙道,「蘇小姐您不用擔心,現在跟宮老大耗上了,所以就算您不見了,他也不會有時間來找您的。」
是嗎?忙到沒有時間找她?
蘇顏睜開眼睛,眸內一片清明,她的聲音很乾淨,不卑不亢,「如果你們知道他在哪裡的話,就送我過去吧。」
她這話一出,車子內的另外兩個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我有事要找他。」蘇顏卻是堅持。
她不去想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只是不喜歡食言,她說了她會等他,那就不會一個人偷偷的溜走。
她說那句話的時候,是真心這麼想,也是這麼打算的。
所以,她就會堅持到底,既然他不回去,那麼,就讓她去找他吧。
「蘇小姐,」她身邊的男子試圖阻攔,「您現在去,並不合適……」
他們怎麼都想不通,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這種機會可以說是上帝賜給他們的,否則那個別墅的防守,除非硬攻,否則她們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的,現在出來了,她又要去見風絕,這是為什麼?
他們不懂,蘇顏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道,「麻煩你們了,很抱歉。」
幾個人沒有辦法,原本準備是跟神慕報備一下的,咳咳,別問他們的主子是西澤爾為什麼要向神慕報備,一來他們主子對神慕百依百順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二來做手下的腦子要靈活,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神慕的事,西澤爾純屬貢獻力量。
但是也被蘇顏拒絕了。
風絕在哪裡,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無奈之下,只要送她去。
「蘇小姐,您不要先跟宮老大聯繫嗎?」他們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妥,其實把人送到神慕的身邊或者宮子翊的身邊,這件任務就妥妥的完成了,誰知道她這麼堅持要去找風絕。
蘇顏身邊的男子皺眉,蘇小姐,修斯先生的事情,宮老大和教父會解決的,並不需要您再……」
「你說修斯還在風絕的手裡?」蘇顏蹙眉,這一點她倒算不上很意外,只是還是讓她有不安。
原來蘇顏並不是為了修斯才去找風絕的,可是,那是為了什麼呢?
車大概開了四十分鐘左右,停在了風絕的軍區基地。
「溫落失蹤了?」蘇顏剛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怒吼,她彎起唇角,淡淺淺的笑。
』「馬上去給我找,找不到人你們就都滾,廢物。」裡面的人似乎勃然大怒,才說完話,電話就被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緊接著,是更大的聲音,蘇顏不難猜測,大概是他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掀到了地上。
她擰開門把,推門進去。
風絕聽到聲音,正準備怒叱是誰沒有他的允許就進他的辦公室,一抬眼卻看到蘇顏靜靜的站在門口。
他先是愣住了,隨後反應過來那是他的小女人,隨即幾大步就走了過來,一把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然後順手將門大力的關上,把她的人抵在了門板上。
「該死的,你去哪裡了?」他的唇貼著她的耳朵,手掐在她的腰上。
蘇顏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眨眨眼睛,「我來找你啊。」
風絕看著她的小模樣,水水的笑容,帶著一點點的嫵媚,俯首就吻了下去。
原本只是蜻蜓點水,誰知道一吻下去就不可收拾,越吻就越深,甚至越激烈,蘇顏終於承受不住,捶打著他的胸口。
「別鬧了……」她脫了力,只要抱著他的腰,聲音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