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無床上神色冷漠一臉不悅的男人,自顧自的打開櫃子唱著小曲找今晚要穿的睡衣。
她一向都很注重床上用品的質量,比如枕頭床單被子什麼的,不過雖然外界盛傳裸睡有利於身體健康,但是她還是沒有這個習慣。
倒是對睡衣的材質和觸感都是很挑,其實男人也算床上用品,風絕雖然不是她挑的,不過,咳咳,質量還是很好的。
其實沒什麼好挑的,風絕出手買的東西都是大手筆,很貴很貴的那種,貴到雖然她也算是獨立自主不需要人養的小富婆,但是也只能流流口水的份。
蘇顏大多偏愛白色或者米色等著一系列淺色系,顯得清純乾淨,風絕愛喜歡她穿紅色或者黑色,嫵媚妖嬈,當然僅限於室內。
「絕爺,」蘇顏見他的臉色實在難看,一副憋著想對她發脾氣的模樣,不知道怎麼了還是覺得心軟了,她覺得風絕生氣的樣子,只要不是今天對著修斯那般風輕雲淡讓她摸不到情緒的真正的生氣,她都覺得很q很可愛,一點都不可怕。
她還是怕爬到床邊,笑瞇瞇的戳了戳他英俊的臉蛋,「你一個人生什麼氣啊?跟個小老頭似的,男人脾氣不能太差的,以後會找不到老婆,乖,咱們笑一個。()」
風絕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深色的瞳孔裡倒映著她嫣然的淺笑,其實他不大懂欣賞女人的美色,說什麼誰誰誰特別好看,他看了多半沒什麼感覺,倒是蘇顏這一臉的笑容,他覺得很好看。
蘇顏一不小心撞到他的眼神,突然就覺得心跳漏了一拍,連臉上的笑容都差點沒有掛住,最後癟癟嘴,嘟著嘴巴抱怨,「喂,每次都是你生氣我在哄你,好了這我都不說了誰讓我溫柔體貼脾氣好,但是我都哄你了你不知道有台階就下的嗎?」
他沒有反應,她繼續戳他的臉,「脾氣這麼差,你以後肯定找不到老婆,找到了也小心被人戴綠帽。」
「你反了是吧?」風絕的表情瞬間由面無表情轉為陰森森,「敢給我戴綠帽,你嫌活得太久了?」
這話有歧義,蘇顏的手一下就頓住了,她深深的覺得她一定是理解錯誤,於是傻傻的訕笑,一邊從床上下來,「我很忠貞的,但是絕爺,不是每個女人都跟我一樣這麼好說話,這麼有節操。」
風絕眼睛一瞇,伸手就扯著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扯回自己的懷裡,然後一個翻身就她壓在身下。
蘇顏原本手裡拿著衣服,這一下衣服也掉到了地上,她還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躺在軟軟的被褥上。
「絕……絕爺,你怎麼了?」很晚了,她該洗洗睡了,所以放開她吧。
「溫落,」他禁錮著她的身體,「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蘇顏怔了幾秒鐘,心跳變得很快很快,她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我喜歡你,」他的聲音低低的,慢慢的,像是在宣判,而不是表白心意,「我要你一直是我一個人的。」
蘇顏不明白,她不懂風絕所說的喜歡是什麼。
「為什麼?」她茫然的問出口,是因為子翊嗎?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如果沒有宮子翊,她跟他,今生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她不過是他無意間買下來的女人,她從一開始就以為,等他玩夠就會膩,膩了就會扔了她。
這樣的事情,她在清楚不過了,甚至是屢見不鮮。
情愛這種事情,如果說蘇顏是新手,那麼風絕就是完全的生手,她不懂,他更加不會知道怎麼表達。
他對蘇顏,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包括佔有,包括心疼,包括想要寵愛,更加包括想的得到她的感情。
「沒有為什麼,」他擰著眉,聲音冷冷的,「因為我想,因為我喜歡。」
蘇顏對他的邏輯表示無力,不過她已經習慣了,不奢望他能給她什麼像話的解釋和深情的告白。
她說不出話來,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暗忖,她是不是該像台言女豬腳那般言辭抗拒,老娘是我一個人的,我誰都不屬於?
她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因為她覺得她要是敢這樣叫囂風絕會直接在這裡上了她,剛好姿勢也是男上女下這麼的不和諧,地點是更不和諧的床上,她還是不要說出讓更不和諧的事情發生的話了。
於是,蘇顏強忍著心跳不適的感覺,怯怯的看著風絕,「絕爺,這麼晚了,咱們是不是該洗洗睡了?」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早點睡我明天早點幫你準備早餐。」
風絕看了她一眼,這樣壓著她他更難受,渾身的慾望都在叫囂,一狠心,直接將她從他的身下扯開,外加一個嫌惡的眼神,不准他碰的女人真是矯情到死,又不是沒做過。
蘇顏被那眼神小小的傷害了一下,憋著氣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浴室裡跑去。
靠之她最近一定是心臟出毛病了,總是在不該跳的時候狂跳,她不明白,你跳個毛線?
擰開浴室的花灑,她平常喜歡泡澡,今天鑒於心臟有些不適,所以還是簡單的淋一淋好了。
溫熱的水淋在她的身上,她有種恍惚的感覺,她跟她愛了十多年的宮子翊,跟她曾經以為死也放不下的感情,離得越來越遠了。
「西澤爾,」修斯擰眉,蘇顏這件事情很大,現在恐怕還只有他們知道她落到風絕的手裡了,如果讓他們的父母知道,恐怕子翊不斷條腿也要被剝層皮,「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神慕?」
雖然神慕遲早會知道,但是以她跟蘇顏的感情,估計會很擔心。
西澤爾蹙眉沉吟了一會兒,「說吧,蘇顏是她的朋友,被她知道我們瞞著她,只會更生氣。」
西澤爾無比鄙視宮子翊,「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女人,他要怎樣收場,小時候欠蘇顏的腿還沒還,現在又落到風絕手裡,我看他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腳踩兩條船的男人最可恥了,專情之至的西澤爾同學很嫌棄他。
修斯淡淡的笑,聲音輕如薄煙,「我有預感,這件事會鬧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