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抵著頭扒飯,一邊很糾結。
天人交戰了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弱弱的開口,「絕爺,我以後可不可以每天早上你出去以後去外面買菜?」
風絕正拿著吃飯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家裡每天都有人送菜過來。」
她的聲音更弱了,「我每天白天一整天都呆在別墅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很可怕,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見見人群也可以。」
風絕挑眉看著她,「你真的很想出去?」
蘇顏見他有鬆口的意思,拚命的點頭,一邊點頭一邊保證,「我一定乖乖的,按時回來。」
風絕若無其事,繼續吃飯,「想出去可以,當我的貼身助理。」
蘇顏更糾結了,當他的貼身助理豈不是要從白天要晚上都對著他,這也太可怕了。
可是,要是不行,那她天天一個人被關在屋子裡,也遲早會有瘋的那一天。
她試圖做最後的反抗,「可是我什麼都不會,我怕……」
「不會的自己學,學不會就回來繼續每天等我回來。」
蘇顏果斷點頭,好不容易找個機會跟外面的人接觸,她說什麼也不肯放棄。
每天對著他又怎麼樣,只要能離開別墅就能見到別的人,總比一天到晚只看得見他一個人要來的強。
「那我明天就去上班。」她試探性的問道。
「嗯。」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可能會一輩子這樣關著她,只要她有足夠的耐心,她一定能等到自由的那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的就爬了起來,一睜眼就頓時覺得陽光特別的好,日子開始變得美好。
連帶著昨晚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後痛也可以忽視。
風絕半倚在床頭,看著這女人一大早就很歡騰,懶懶痞痞的評價了一句,「溫落,看不出你身板這麼弱,原來這麼耐操。」
蘇顏一張臉頓時就紅了,隨手抓起件衣服就朝他的臉上扔過去,靠之,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難聽。
風絕面無表情的扒掉飛過來的衣服,陰測測的道,「敢拿衣扔我,你反了是不是?」
蘇顏立刻轉移話題,變得很正經,笑靨如花的問道,「絕爺,你在軍區工作嗎?」
他看出這女人的狡猾,也懶得揭穿她,倒是漫不經心的提醒道,「是,所以不能穿裙子。」
不能穿裙子……,她咬牙,「哦,我知道了。」
不穿就不穿,她也不能永遠用裙子來掩飾她的殘疾,找了半天,她從衣服裡找了一條黑色的十分寬鬆的長褲,然後配了一件簡單的米色上衣。
風絕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她這一身清麗婉約的打扮,掃了眼她披在肩膀上的長髮,淡淡的命令道,「把你的頭髮綁起來,在外面不准披著。」
蘇顏腹誹,連頭髮都要管,是有多龜毛。
想是這麼想,洗漱完後還是找了條發繩將頭髮盤了起來,這樣一來,就頓時多了幾分利落與自信。
為了頭髮忤逆風絕,這不是明智的選擇。
直到坐到副駕駛的位子上時,蘇顏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現在他們的關係是有多微妙。
她這是多方面兼職的架勢啊,陪睡,煮飯,打掃衛生,現在又直接成了他的貼身助理。
皇帝的貼身女奴都不用做這麼多事啊。
她很糾結,於是偏頭問開車的男人,「絕爺,給你打工,有錢拿嗎?」
她並不是在意錢的問題,說起來她本來就算的上是小富婆,從高中開始就完全可以經濟上獨立了。
但問題是,這麼全方面出賣勞動力,她要是連錢都拿不到,是不是太憋屈的一點?
風絕懶懶的掃了一本正經的女人一眼,「伺候好了,想要多少我都給你。」
蘇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