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爺,我們去哪裡?」蘇顏邊開車,邊分神問道。
風絕懶懶的倚在座椅上,「不是你說要去散步的嗎?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我怎麼會知道,我沒來過紐約,」蘇顏老實的說道,「不知道要去哪裡比較好。」
蘇顏的車看得很慢,跟新手上路似的在馬上路蝸牛行走,風絕看了她一眼,心情好,懶得開口罵人。
她不僅開的慢,還要東看看西瞧瞧,一下子遇到紅燈手忙腳亂的,一下子差點被後面的車追尾。
風絕忍無可忍,正準備開口訓斥,發現她的目光停在某個方向,順著視線看過去,是一個大型溜冰場。
「停車。」
蘇顏被他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腳踩下剎車,目光迷茫,「怎麼了嗎?」
為什麼突然叫她停車。
風絕抬著下巴,指了指那塊巨大的牌子,「去溜冰。」
那態度,傲慢得大爺似的。
蘇顏憋憋嘴,暗忖溜冰這種活兒放在子翊修斯他們身上是完全不屑的,因為太不上檔次,沒有挑戰性。
她也一直沒有機會學。
「不要了吧,」她摸摸鼻子,「我不會啊。」
風絕解開安全帶,斜睨了她一眼,「有什麼是你會的?」
這句話一下子中傷了蘇小姐原本很小強的自尊心。
她是瘸的,是殘疾人,這種事情,她原本就不該會。
她沒有說話,悶悶的解開安全帶,跟著他下了車。
這個時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因此溜冰場的人很多,人來人往,喧囂熱鬧。
這樣的氣氛給了蘇顏那麼一兩分安全感,她整天呆在別墅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種孤獨太可怕了。
她毫不懷疑,如果她一直這麼呆下去,就算不被風絕怎麼樣,也會被這徹骨的寂寞生生逼瘋。
這樣想著,她臉上又恢復了一絲的暖意。
幾乎他們一進來就惹無數人的注目,她身邊的男人外形太出色,一張東方男人的臉也絲毫不影響在西方人裡的人氣,他的氣場帶著慵懶的冷酷,似乎是漫不經心,又好像能隨時能變臉把你撕了。
他穿一件黑色的休閒衣,目不斜視的摟著她的腰,她要是走在路上看到這麼個男人,一定花癡得起來。
這只禽獸放遠了看,冷雋性感,很有魅力。
可惜這魅力在她這裡全都被他的暴戾和變態消磨殆盡。
「換溜冰鞋。」將她帶到休息區,又走到一邊挑了兩雙溜冰鞋,扔了其中一雙女士的給她。
蘇顏抬頭看他,「我不會的,你去玩吧,我在這裡等你。」
她心裡微微的顫抖,臉上卻還是笑著。
風絕面無表情,「我要你是來陪我的,不是讓你看著我。」他看著她的眼睛,那樣的目光竟然讓她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又想要,又要拒絕,在床上我忍了,在哪裡都要這麼矯情嗎?」
蘇顏的臉蛋轟的紅了,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她腦子一下子抽了,憤憤的搶過放在一邊的溜冰鞋,給自己穿上,嘴上還不忘反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
「你說的是在床上,溜冰場?」風絕見她換好了鞋子,一張臉蛋是好看的嫣紅,好整以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