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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 晚上與鋼琴曲 文 / 甄詡

    晚上,林紫紋從楚笑顏的辦公室中走出來,臉上還是有點發燒。因為楚笑顏找她不是為了別的事,而是因為今天下午在上課時,那個來自理工大學的老教授點名提問時,當問到麥克塞的4p法把各種市場手段或營銷因素分成四大類是什麼時,正好找上了戴著眼鏡,認真聽課做筆記的林紫紋,於是讓她來回答。

    林紫紋答得令那個老教授很滿意,她站起來就是很利索地答出了。是產品、價格、銷售渠道、銷售促進,不過接下來卻是令教授哭笑不得。原來她意猶未盡地其它的關聯也是答出來,本也是沒什麼,不過她念下來的數百字卻是跟課本上印刷的一字不差,一字不少。老教授只好揮手讓她坐下,以一種好笑但是又無奈的口氣道「林紫紋同學,你努力學習,我很高興,不過你也是用不上學得這麼古板吧,你完全可以不用一字不差地念出來。你為什麼沒有你的組織呢,你不是本背書機啊,雖然說我很羨慕你的記憶力!!」

    林紫紋當場就是鬧了個大紅臉,她將那些相關概唸唸出來本也是沒什麼。她本來就是對工商企業管理太多數課程陌生得很,除了一開始就死記還有什麼辦法!!當然她不能在課堂對教授這麼說的。全班同學也是驚訝又是好笑。黃盈咬唇在她身邊噗哧了半天。

    不過那個教授還是覺得可惜,他去打找楚笑顏了。「楚老師,你們班上的林紫紋可惜呀!!」

    「」她又是怎麼啦??」楚笑顏怔了下,笑問道「她可是難得的老實人啊!!」

    「問題是她太老實了,這個女同學……」那個老教授斟酌了下字眼「……學習不靈活!!她回答我全是按書本中的!!」跟著就是把今天的的事情說了。這麼一來。楚笑顏就是樂了。

    「是嗎!!啊!」她本來是在伏案工作的,現在則是停筆點了下自已的額頭。笑意盈盈的。「我知道了,多謝提醒啊!!」她說。送走老教授後。她坐在辦公室想了一會,就是決定晚自習後把林紫紋叫來談談。那時候8點半下晚自習,9點鐘她就是要去廣播室了。有30分鐘跟她交流下就成。

    林紫紋被通知來後。楚笑顏將這件事情一說,她就是尷尬了。

    「對啊,你為什麼要這麼來呢??要知道學習不能這麼死板的啊!!」楚笑顏讓她坐自已辦公桌的對面,笑吟吟地將一杯水遞給她。她覺得林紫紋真的很有意思,單現在她戴著眼鏡的樣子就是更有意思了,她視力本來不錯的,為什麼也要戴這呢??

    林紫紋接過杯子來,啜了口水。「謝謝老師,」她舒了口氣,熱水令她心情一鬆。於是她說話坦率許多了。「不過老師,我實在是對很多概念不懂得,再說10月份要國考了。所以先記住,再理解!!」

    「這那能行的!!」楚笑顏淺笑著**著手中籤字筆「這麼說你跟一個書簍子有什麼區別了,你上大學,不是為了做個書簍子的吧!!」她瞧著林紫紋,搖了下頭。

    「呃,」林紫紋倒是塞口了。

    「這樣吧!!」楚笑顏沉吟一會。「以後你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吧,我想來至少還是能應付得了!!至少我還是個工商企業碩士呢。」

    「這不是麻煩老師了吧??」林紫紋心中高興,不過還是要謙退下的。

    「這算得了什麼」楚笑顏道,她想下又說道「紫紋,你還是在星期天做兼職嗎??」

    「是的,老師!!」林紫紋答道。

    「唔……」楚笑顏嘟起嘴,將那筆在手指上敲了敲,「這樣,我給你個建議,你以後找兼職,最好到那些企業裡面去,先做個打字員也好,接待人員也好……不要怕職位低。總之,你要到企業裡面多看看,多見識,多深入,這樣對自已也是有好處的,三年之後,大學畢業,你也是積累了不少經驗了,對自已日後的求職也是大有好處的,知道吧!!」

    「知道了,老師!!」林紫紋這時想起了張怡心對自已的建議,讓自已做她的秘書,這似乎正合得上。「我會去企業中找職位的,多謝提醒啊!!」

    「這算什麼,每人都是知的,就是不想去做,貪圖安逸啊,現在的大學生真是缺乏憂患意識的!!」楚笑顏有感而發,不過她很快就是意識到在這場合下說出來不妥。於是就收了口。她的目光重新變得快活了起來。

    「紫紋,我向你打聽個消息,你可是要老實說啊!!」她表情似笑非笑。

    「請說吧,老師!!」林紫紋覺得有點緊張了。

    「那就是你在中午廣播時,有人打電話進來點歌,他是說專門送給林紫紋小姐的,是真的嗎???」楚笑顏眨著眼睛笑道。林紫紋面就是燙了起來。

    「哎,那我就是不多說了,看你樣子!!」楚笑顏輕笑出聲了。她拍拍林紫紋纖肩。「現在已是8點50了,你去廣播室做淮備吧!!」林紫紋鬆了口氣,告別後,就是向門外走去。楚笑顏突然襲擊般在她背後又開腔了「紫紋,什麼時候帶你的男朋友給我看看啊,你不是打算做個書簍子吧!!……我是真的很期待的耶!!」

    林紫紋差點就是跌倒了,她轉過身來。俏臉上全是緋紅。「老師,你不要開玩笑了。」她飛快說完就是離開了。

    開玩笑嗎??楚笑顏目送自已這個得意學生離去。心中重念了一次。紫紋,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態度讓許多男生會鬱悶得很的呢??這是不是跟我大學那時一樣了。回想起在北大度過的歲月。她微笑了起來。行了吧,紫紋,我不多說了。你就是走自已的路吧。

    她坐辦公室中,邊笑邊想,不久那廣播聲就是響了起來。一個從容優雅的女聲「晚上好,各位同學們,現在是我們學校晚上廣播時間段了。勞累學習一天後,大家想來是有點累了,現在為大家送上一首輕快的鋼琴曲,那就是法國天才鋼琴家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名曲,歡樂之歌……請大家細心品味吧,希望這首曲子能讓你們喜歡……」

    然後那熟悉悠揚,清脆流暢無比的曲子就是如水一樣流了出來。那麼自然地在校園的上空及各處流淌,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感覺湧上了每個人的心頭。楚笑顏拉開簾子,從二樓的窗戶看著下面的三面樓包圍的廣場,那在夜的燈光下,寧靜的校園,各處走道,教捨,小湖,假山,綠樹,小亭,甚至行人,似乎都是以一種奇妙的,無法言喻的方式與這曲子獲得了一致與和諧。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茶,再抬頭看看那藍天星空。似乎也能看到那藍色的音符在空中迴盪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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