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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九 對不起還是拒絕 文 / 甄詡

    林紫紋只怕如何也想不到,在兩個女兒的猜測中,自已已是成為這麼一個角色了罷。她今天在中午就是交了班。然後就是打算到南郊的青秀醫院落去見馬老人。不過在路過碰上了謝意,說是碰上,只怕謝意自已也是不信吧。那是特意來等著的。

    「紫紋,你到那裡去啊,我送你啊。我們也是可以談些事情」當時雨下得有些大。林紫紋正是提著傘,站在公交車上落點處等著公交車到來。謝意就把車開到了她前面。並下了窗子。這個舉動使同在一起停車的有不少人細碎竊語了。林紫紋點了點頭。便是坐了進去。自已總不能讓謝意在這裡等吧,再說公交車也是還沒到。在下雨天時你不要指望交通情況很良好的。並且她也不擔心謝意會對她有何不軌。她也是知道謝意所為何而來。

    謝意在前排做司機,林紫紋則是坐在後面座位上。

    「紫紋,你到那裡去,」「青秀醫院」林紫紋答道。

    「好啊」謝意將車開動。在這雨水濛濛的街道上駛去。

    「紫紋,近來好嗎??」謝意一邊開著車子,一邊與林紫紋聊天。「還好」林紫紋說。「謝總,你呢」

    「還算馬馬虎虎吧,公司才上正軌,人員又是不太順手,還有不少麻煩要解決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謝意說道。

    「那難不了謝總的,我見過不少經理一類,沒有那一個有謝總你這樣的魄力和氣概啊,眼前只是小風波的。就像這毛毛雨。轉眼就過去了。謝總何必憂心呢」林紫紋安慰他,並送上好話。()

    「嘿,果真如此,就是要謝紫紋你的玉言了」謝意果是心情愉快了些。開到一個十字路時,正輪另一條車道過車。於是謝意便是停下車來等著那倒計的紅數字變化。「紫紋,近來做那一門工作啊」謝意仿如無意的問道。

    「那是不值一提的小工作,說出來也是辱人清聽啊」林紫紋微笑說。

    「那又是有什麼的,說吧」謝意半開玩笑說。「我也想知道是那一門工作,這麼有吸引力,竟將我的最好的一個模特拖走了。」

    果是來了,林紫紋心中思忖。「那只是在超市做個售貨員啦,是不是真的不值一哂呢?」

    「那裡,那裡,」謝意居然這樣說「那也是沒什麼的,我發現紫紋你做什麼事情都是盡力做到最好的,怎樣,要超市中應該如魚得水吧??」

    「不能這麼說,不好也不壞而已」林紫紋老實的說。

    「工資呢,嗯,你那麼努力,那裡的經理應該很賞識你吧??」謝意說。「畢竟你是我手上最好的人哦,他總會不是大材小用吧」

    「那能這樣說呢。」林紫紋輕笑說。「謝總,我算什麼大材,我也只是個普通人物而已,你倒是看高我了!!」

    「不,不是看高。而是實在話」謝意說。這時車道已是重新開通了。他一路踩油門。車子飛一般駛過這個路口了。林紫紋從反光鏡中看到謝意是面無表情。「這是實在話啊,紫紋!!」林紫紋便是不出聲了。當車子又前進一大段路後。望著外面的霏霏微雨,謝意又一次開口了「紫紋,回來吧」

    「啥,謝總,」林紫紋吃驚的說。

    「我是說,紫紋,別在超市那裡幹了,那裡只會擔擱你的青春,浪費你的資本而已。對你有百害無一利」謝意凝聲道。

    「我有什麼資本呢,」林紫紋淡淡笑道說「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還是民辦學院的,我這個人也沒有什麼特長之處。平平凡凡過日子,那就是挺好了的」

    「不,紫紋,你怎能這樣說自已呢,你不但有資本,還是一筆很大的,別人羨慕你的資本。你的年輕,你的青春,你的氣質,你的風範,你的美麗,就是一筆無雙的資本了」謝意直接的說。「別人巴不得青雲直上,為此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你呢,就是這麼甘於平庸了??紫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真的想一生平淡呢,還是其實是對模特這一行有意見,所以才放棄它的??」

    都說到這地步了,林紫紋也是不想隱瞞了。「謝總,對不起,我的確也想做些事。不過我覺得模特這一行真的,真的不適合我」

    「你用不上強調,」謝意歎了口氣「紫紋,你也是這這一代的年輕人了,為何卻是抱了這種六七十年代的人的看法呢。模特又有什麼不見得人的,不就是到台上穿衣服走走嗎,憑實力競爭,這是有錯嗎,也沒犯法呀,你為什麼就想得這麼死呢」他言重心長地說。

    林紫紋不答話,其實她心中有話,只不過覺得對謝意這個一向對她不錯的人,不能拉下面子說出來而已。

    「沒錯,」謝意繼續向下說「人家外界對我們這一行是有點風言的。並且這一行中的確也有些敗類在。但是紫紋你擔心什麼的,有我在啊,我在罩著你,你是我的員工,沒有我同意,誰敢對你不利呢?是不是,紫紋……」他停下了車。轉過頭來望著林紫紋「你好好想想,我老謝說的有沒有道理??」

    林紫紋瞧著謝意那張急切的臉。不知如何措詞,好一會才道「謝總,你說的也是對啊,只是」她頓了頓才又說「我還是覺得模特它不適合我啊!!真是抱歉,謝總……」

    謝意看著她那張平靜的玉臉。也不是要說什麼才好了。「這就是你的答覆,給我的最後答覆嗎??」他顯得失望而是帶來些惱火了。「紫紋,你知不知道你放過了一個多好的機會,以你的天賦,你的條件,你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大明星的,你現在就可以成為西安城內最好的模特,甚至在西北也是。你在我旗下過一段時間,可以去參加全國的模特大賽,甚至是亞太,全世界。你不想嗎??然後你會紅得燙手的,再往後,你有了名氣,幹啥事也不是好辦了,你不想做了,可以做公司的形象代理人。上電視為它們作宣傳,還有可以轉行,做歌手發行專輯也行,又或者做電影演員,成為超星。你有這份潛質的,我想有一天你出現在奧斯卡的領獎台上我也是不驚奇的!!!你好好想想吧,這麼好的前景,你居然視同棄履???」

    不得不承認,謝意的話很有誘惑力和鼓動力。他指出一道玫瑰般的前景,如同天堂。但是相反的是,他主一番話更是堅定了林紫紋的決心了。這一番話大意只怕每年都有不少星探,老闆對那些剛入世不久,還是昏昏然,滿是對社會充滿期望,對自已信心十足的少女們說過吧。可是她們最後有幾個真的成功了,成為世人矚目的大明星呢,那些中途倒下的女孩子佔了百分之九十吧,又有誰報道過她們了。

    就算剩下的十分之一,最後成正果,也是寥寥可數罷。她們為了成功又是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呢,背後辛酸淒涼又有多少未揭出來呢。其實她們也算很好了,畢竟她們達到了目的。而有些比她們犧牲更多的,也是成功的邊也沒沾上。有誰說過,就算說了,有誰關注她們,人的眼睛總是向上看的。

    那裡是個大染缸啊。進得容易出得難,出來後還會是原來那個自已嗎。??

    林紫紋活了這麼多年,難道不清楚。「還是謝謝謝總你的好心了,模特我還是不會去做的」

    「啊」謝意歎了口氣,低下頭來「那好吧,不如這樣吧,半個月後,我再來聽你的意思。也許你現在是還想得不夠清楚??」

    其實我已是想得很清楚了。林紫紋很想聲明,但是見到謝意這垂頭喪氣的樣子,也就是點頭不言了。畢竟他今天受打擊夠多了。

    「我送你去醫院了」他沮喪地發動了車子。

    不過在中途,林紫紋突然想去看看女兒們了。卻想不到給了女兒們那麼一個印象。

    若是她知了。想來會百味交集,哭笑不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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