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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麗人爸爸 [九] 絕情 文 / 甄詡

    林紫紋在上了第二課後才知道那個男生的名字的。第一,第二節都是語文課。她聽著不太吃力,但是還是很努力的做了筆記。在下第一節課,她經過教室外面走廊時,她剛從洗手間中出來。兩手**的全是水。於是她一邊走一邊甩手。在拐角處,那個男生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攔在她前面,默不作聲向她遞上紙巾,林紫紋便想從她旁邊經過。

    這個男生又移動身子,把她擋住了。他想幹什麼,想挨揍嗎。她表面上不動聲色,不食煙火般,但是她心中怒氣在積蓄。「你攔住路了」她盡量客氣的說。向他指出這一點。

    「你叫林紫紋是不是」那個男生凝視著她。「你是新來的」

    「那又如何,你還知道多少??」林紫紋平靜的說。「那就不多了,這還是我在你的教室外站了一節課的結果」那個男生很認真的說。林紫紋瞧著他的面,心中怒氣少了些,平生閱人不少,她多多少少懂得些如些視顏觀色:那個人是否在說謊。這個男生給她的印象是:他在老老實實說話。

    「這麼說,你的空閒時間可不少。上大學還真是悠閒呢」她注意到走廊中經過的人全向這裡看來,而旁邊的教室門口索性是聚了一批了。「那倒不是,我上午沒課。我快把學院功課全修完了,我現今大三了。」男生解釋說。「大學三年,我全撲在課本上,沒有找女生……」

    「今次你卻是找我了」林紫紋面上神色不變,口氣有點冷。「因為你吸引了我,你很與眾不同」男生看著她說。林紫紋聽到這句話,心中就不舒服了。這類同的話小馬也曾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炫耀泡女手段時說過「女生始終是有虛榮心的,總能捧得她們昏頭轉向」他當時說這麼說過的。雖說這男生那誠摯的樣子是小馬不能相比的,但是同樣令林紫紋反感。

    「這些話你說給別的聽好了」眼見周圍看的人越來越多。她說「現在你總不打算妨礙我學業吧」。「那倒不是,我不是那種死賴的人,事實上我也很鄙視那種人」那個男生說。「那我就去上課了」林紫紋說。她從男生的一邊走過去。「我會在外面等你的」那個人在後面說。

    於是在上第二節課時。林紫紋就覺得幾乎全班人都在看著自已。不少人還同時竊竊私語。林紫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所論何事。坐在她身邊的黃盈顯得憤憤不平。只是林紫紋還是看不出表情地聽課,做筆記。可是就算她如何閉耳填聰,前面坐的那兩個女生說的話還是不住傳入她的耳中。這與其說是她們交流,還不如說特意說給林紫紋聽的。

    林紫紋這才知道那個男生是這個學校中相當有名的人,是那種尖子精英,學校喜歡拿出來印在宣佈單上的那一類人。管中流就是他的名字。林紫紋聽了那兩個女生的語詞。對管中流印象是:他前途無量,才大三就將四年的課程修完,還與進駐西安的世界500強中某一家簽訂了合同了,聽說至少大學一畢業,就是地區經理級。(林紫紋這才記起,她看過這個人的,就是學院的資料上,其中一幅照片就是他與那個世界級大公司簽訂合同,附了不下250字的說明)。()這個人倒也是在學校口碑好極了,最重要就是他長得帥極了,為人也好,運動也好。卻是三年來,人家沒見他與那一個女生共同出入過。這一點令那兩個女生,又是羨慕,又是稱歎的。

    不過這對林紫紋來說算不了什麼了,她只是埋頭抄書。而旁邊的黃盈則是連手中小說也是忘了看了,聽得有些出神,只怕她也想不到,在早上自已譏諷的男生居然是這麼一個人物吧。

    在下第二節課時,林紫紋沒有出教室,她已是打定主意在這個上午,不出去了。而管中流果然也沒進來。林紫紋看見他在外面走廊來回走動著。後面跟著幾個一面不勝榮幸的女生,其中就有坐在自已前面的一個。就覺得有點好笑又好氣。不過管中流目光一看過來,她馬上轉過面去,重新翻起書來。

    就這樣一個上午後,隨著下課的電鈴響起。林紫紋收起課本,與黃盈走出教室。突然她發現自已兩個居然是最先邁出門口的。班中的同學都有意無意落後她們一半步,瞧見迎上來的管中流。她面上浮出一絲苦笑,好啊,全看她們的笑話是不是。那麼也趁機一併了結,這種情感本來自已就不需要,也不佩享有的。

    「我請你們吃飯,可以嗎」管中流居然在外面站了一個上午,還是那樣的好脾氣,這就更堅定了林紫紋的決心。「好啊」她點點頭,面上居然微笑了。這只是一種客氣的表示。(後面的同學們則是目瞪口呆,林紫紋也變化太快了吧)。「黃盈,你也來吧,反正是管先生請客的」。黃盈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好啊」她說。

    三個人還是在學校的一個餐廳用餐。管中流本來提議到校外去的。但是林紫紋一句「就在學校內好了」他也就同意了。(就要與他攤牌了,何必多花他的錢呢,瞧著管中流一面歡悅的神色,她竟有點同情這人了)。在那家餐廳的一角,管中流點了好幾個菜,等那個待者走後。「喜歡那幾個菜式嗎」他微笑著說。

    「隨便吧」林紫紋說道。她和黃盈坐這一邊,管中流就在對面。她對著那個風度不凡,舉止談吐都是無可挑剔的男生,嘴角那絲苦笑更濃了。幾道菜上來了,都是做得很好。管中流也極盡男士風範,慇勤地招呼著林紫紋,體帖極了,讓旁邊幾桌的大學生伴侶羨慕不得了。而黃盈則是嘟著嘴,顯得悶悶不樂,在她看來,她的紫紋姐姐已經與她脫離戰線了。於是她大口大口倒著橙汁,要了一杯又一杯。

    「林小姐,我可以叫你紫紋嗎」席至半酣,管中流在對面誠摯望著她「我想你已是瞭解我是怎樣的一個人,當然如果你還不全理解,沒關係,我們只要相處久了,自然會瞭解得更深的,我是不會令你失望的,因為坐在你對面的,是一個喜歡你,愛你,情願為你付出一切的人」

    林紫紋停下了手上動作,她看了管中流一會,才緩和地開口「管先生……我只能說,對不起」管中流的神情全僵住了。「因為我有一個很重大的責任,它令我無法止步,至少在沒完成它之前,我無法多想其它」「其次,在我身上曾發生過一件很奇怪的事,這件事恕我不能說,但是它至少令我明白,我不能找男朋友,我也對找男朋友沒興趣……」她緩緩的說。管中流手中的紙杯子也緩緩落地,那殷紅的橙汁也流了一地。

    「你是一個……」林紫紋思慮了一下語詞。「很優秀,前途無窮的男人,你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的。而我也只是林紫紋,一輩子也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交集的」她不說了,沉默了一會「管先生,你明白了吧」看著林紫紋那張平靜的面。管中流木然點了點頭。他的雙手已是攥緊。指節間已是發白。他用了一種極大的能力壓抑著自已。「這就是林小姐你要說的話」

    「對」林紫紋說。又一會沉默,周圍靜得仿可聽到橙汁在地面上流動。

    「那麼,管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為什麼不呢」管中流比了個手勢。他的頭頹然低了下來,雙手捧面「我想你也是不想看到我流淚的傻樣子吧,那樣子難看得很的……」他勉強開著玩笑,聲音顫得很。『我本來就是個傻瓜啊……「「對不起了」林紫紋拉起發呆的黃盈,沖那邊一點點頭。

    在她身後,是夢囈般的一句低語:這就是我的愛情,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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