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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麗人爸爸 [三] 秘密 文 / 甄詡

    林紫紋在這世經歷過許多事了,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領袖人物,每個人都是對他恭敬有加,樂意聽從他的指揮。有些則是天生就讓人覺得親近,可以在其身上找到熟悉的、讓人安心的東西。也讓人樂於坦開心扉。楚笑顏無疑就屬於後一種人。當她淡淡笑靨向林紫紋走來時,林紫紋只覺得有些昏眩。仿是一個火向自已走近,那笑容便是散放出熱的中心,使心中曖和起來。這個裊娜秀麗的女性無疑就是那種內蘊精華的少見的女性,有著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

    雖說看起來,楚笑顏並不比林紫紋(寧欣)大上多少歲。不過林紫紋覺得這個女班主任也是在某方面是與自已類同的。都是沉穩成熟。對世事看得更客觀。「對不起了」她赧然道「楚老師」。那個老人安詳笑了起來「沒事的,你們班的楚老師年輕有為,並且難得的是寬宏大量」。「其實我一點也不寬宏大量,老馮,你可是干涉我的內政了」楚笑顏舒暢地對那個老人說,「這可是一次警告了……我奉勸你一句,忙你的去罷」雖說這話的意思有些咄咄逼人,不過誰也能聽出來,只是一句玩笑而已。「好的,我不參與了」老人爽快的說。「小楚,你班中又要多道風景線了」「去你的」楚笑顏說。

    「先坐下來再說吧」楚笑顏拉過一張椅子。「你是剛到的嗎」林紫紋點頭稱是。將行李靠在牆上,然後就坐了下來。楚笑顏將自已的椅子拉過了些。「喝水」她走了回來,將一個紙杯子塞到林紫紋手中。瞅著林紫紋,她自在的擺了下手,「一切先別說,喝口水後再談」。「是的,楚老師」林紫紋感動的說,。

    喝了兩口水後,她就放下杯子。她就開始辦正事。「楚老師,我是從本部轉過來的,以前是國際金融專業01班」她開場白是這樣的。然後她打開行李箱子,取出了那一個檔案袋子。「老師,你看看」。「好的」楚笑顏接了下來後。將裡面的資料證件全細看了一遍,「沒問題的。歡迎你進我的班啊」她微笑著將這個檔案改下,順手塞入旁邊的桌子抽屜中。「這些證件幾份過兩天就會還給你的,剩下的就要存在教務處檔案室中了」。「嗯,我知道」林紫紋說。「好」楚笑顏馬上活躍了起來拍拍手。「你現在想做什麼呢,要不要先到班中先聽課呢」。「呃,老師……我還沒有課本呢」林紫紋為難的說。「啊,我還是太急了,總是忍不住想馬上將你介紹給班中的人」楚笑顏抱歉說「倒沒想到這一點,其實你還要確定宿舍,整頓整頓呢」她伸指點點自已的眉角「嗯,嘿,事情就這樣吧」她站起來。「跟我走吧」她解釋說「學校的存書室就在樓下,我先替你找好課本再說」「那太麻煩老師了」林紫紋說。「哎,你的禮數還真不少」楚笑顏笑容很燦爛,「少見啊,走吧」她蹬蹬走了出去。踩得走廊中一片碎響。林紫紋也跟了出去。21

    林紫紋發現楚笑顏似乎跟校園中許多人都熟,在走廊中經過,她們也碰上幾個教師風度的人,都是很友好,就連一個看起來最古板的人都與她路邊笑談幾句。她們順著牆邊鑲著大塊鏡子的樓梯向下走。來到那一個顯得低調陰冷的存書室。裡面四壁全是高高的一層層的書架,全是新書,晃得林紫紋眼花繚亂。在屋子的中央,是墊著大塊的木板,上面也是堆滿了未開拆的,還裹著牛皮紙的大包大包的書。兩個人正在那裡清點著。楚笑顏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笑容在門邊敲了敲。「喂,來人了」。

    那兩個女職員抬起頭。「楚老師??」「正是」楚笑顏施施然走了進去「我來給我的新生找書來了,工商企業管理的還有嗎,要全套的啊」。「新生」一個女職員她是一身女式制服,還打著蝴蝶結,她驚異地向楚笑顏後的林紫紋看了一眼。「啥時候新來的啊,我怎麼沒聽說呢」。「那能啥事你也知道呢」說話的是另一個女職員「楚小姐心裡裝的東西多了呢」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筆記本「有倒是有的,只是陳老師那班也需要,前天他剛來找招呼。」「成啦,給我就一套就行了,你們總算不能讓我的學生空手上課吧」。楚笑顏說「老陳我是知道的,有事讓他找我就成。」

    「好吧」兩個女職員對視笑了起來,「也是的,楚小姐面子大,天塌下來也有楚小姐這高人頂著。」她們兩個回到那些書架邊,細心搜了起來。不久一疊沉沉的,大約有三十多本的大大小小的書便整理了出來,這兩個職員還給它們找了個紙袋子裝了起來。楚笑顏接了過來。「你的」她遞給林紫紋說。「明天有空,請你們喝早茶,還是老地方,當謝你們了」。「好的」兩個女職員怡然答道。33

    兩人又向上走了,這一切快極了。從下來到不來也不過數分鐘而已。林紫紋落後楚笑顏半步。「楚老師,好像你認識整個學校的人啊」,林紫紋說。「那也不是,只是我認識大部份老師而已,比較說得來而已」楚笑顏答道,「這袋子重不重,『要不要我來為你拿幾本啊」,「不用啦,那怎麼好意思呢」林紫紋說「我一個人僦能啦」。「真的嗎,不要逞強啊」楚笑顏笑說。「我把行李提到辦公室了,也不是逞強啊」。「那倒也是」。

    兩人繼續向上走。林紫紋又說了一句「老師,你和校中的老師交情都很好呢」。「一般吧」楚笑顏淡淡說「也許這也是多少因為我是北大的一個碩士吧」她話雖是平淡,但林紫紋卻是吃了一驚。據她所知,大學中的班主任可不是優渥的位子。楚笑顏既是北大的碩士生,她看起來也是聰明美麗,是那種很難得的才容雙全的人材,她在西安市中應該不費吹灰之力找到比這班主任好上十倍不止的職位的啊。為何她甘心縮於這個普通的民辦學院呢。林紫紋雖是疑惑,但是她也沒多少好奇知道背後的事情。兩個人走出樓梯,回到三樓時。在走廊中,楚笑顏忽然問了一句。「林紫紋同學,你以前叫寧欣的??」

    林紫紋怔了下,然後很安然點點頭。「不錯,那是過去了」「你為什麼想到要改名呢,你以前的名字似乎比現在還好」楚笑顏隨意又說了一句。林紫紋立定了腳步,「老師,你願意告訴我嗎,你一個北大高才生,為何要留在這裡呢」她望著楚笑顏,誠摯的說。「哦……」楚笑顏面上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絲「我可以不說嗎,那是我的秘密」

    「那也是我的秘密」林紫紋平靜答道。

    楚笑顏瞅了她好一會,微笑了起來「答得好」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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