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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3.硝煙迸射 文 / 阮清安

    你說的話每個字甚至每個細微的表情,我都記得,然而你卻這樣漫不經心地遺忘,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

    所幸今天不是週末,動物園裡的人不算多,三三兩兩的情侶圍在一起,而籠中的動物也愜意散著悠閒的步子。

    看過了老虎獅子獵豹山貓,也向依依解釋了貓科動物模樣相似但不是親戚的問題,依依還是在籠子前,指著一頭稀有東北虎又蹦又叫:「小喵,那是小喵!」

    我無奈摸摸她的頭:「那不是小喵,那是大老虎!」

    依依卻堅持得很:「那個就是小喵,他在和我說話!」

    說著一骨碌往籠子跟前擠,滑不溜秋很是淘氣,我一下子沒抓住,依依小小的身子幾乎擠進籠子裡面去,就湊在老虎的鼻尖。

    我嚇得魂快要飛掉,好在阮仕謙一把將依依抓回來,沒讓她成了籠中猛獸的美味零食。

    依依還在掙扎:「放開我,我要和小喵說話!」

    我安撫她:「小喵在家裡呢?回去讓小喵陪你玩!」心下琢磨著是不是再買只黑貓來比較好。

    依依鬧騰了好一陣,才不甘不願地放棄,哄她去看別的動物,她也悶悶地沒了剛才的興奮。

    時間推移,不知不覺到了中午,我們三個人逛到了中心的公園路,茂密的法國梧桐沿著道路的直線紛紛揚揚撒落著金色的葉片,道路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坪,一條清澈發亮如寶石的溪水橫鋪在草坪之上。

    有嚮導在做介紹:「這是附近有名的自然風景區,景色怡人宛如仙境,是露天燒烤的好地方,還有不少新人慕美景而來拍婚紗照,工作人員擺了不少燒烤用具,專供遊客即興烤肉,各位有興趣可以試一試!」

    阮仕謙付了錢拿起烤具,問我:「你要吃什麼?我幫你烤!」

    依依又蹦跳起來:「要肉肉,肉肉!」

    我揪她的臉:「你才洗過胃,不能吃烤肉!」

    依依頓時焉了。

    阮仕謙笑笑,神色慈愛如寵溺女兒的父親:「我問過醫生了,偶爾吃一次沒多大關係,想吃就吃吧!」

    依依歡呼一聲,抱住阮仕謙:「舅舅最好了,我最喜歡舅舅!」

    阮仕謙脫下西裝放在我手上:「這裡煙熏火燎,你帶著孩子站開一點,那裡有座位,你可以坐著等!」

    燻煙確實很嗆人,我帶著依依坐到了遠處,看著阮公子有條不紊擺弄著烤具,偶爾發出一聲輕咳,感覺又回到了當初得知自己有家人的幸福時光,要是時間永遠停止在剎那該多好,要是人的**不會無休止增長多好,阮仕謙,阮仕謙,阮仕謙,這個名字真是讓我又愛又恨刻骨難忘。

    我怔怔地,忽然耳邊傳來一個清麗卻尖冷的聲音:「這不是我們的風琳小姐嗎?你不是該在醫院陪著依依,怎麼沒老闆盯著你就跑出來玩了!」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身穿潔白華麗婚紗的容羽。

    我訝異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不是動物園嗎?」

    容羽冷笑:「我如果不在這裡,怎麼會發現霍家的保姆竟然拿著的薪水公然翹班出來玩!」

    身後有人在叫喊:「容小姐,你不拍了嗎?」她身後一排人走了過來,有的拿照相機有的拿聚光傘,儼然是個攝影組。

    我轉念一想,剛才嚮導說過會有新人為了美景選擇在這裡拍婚紗照,原來是真的,這裡風景秀美空氣也清新,尤其昨夜下過雨,花瓣上還浮動著露珠,確實是拍照的好地方。

    我拉了身邊的依依做解釋:「我沒有翹班,我帶依依來動物園看老虎!」

    不知道我哪句話觸碰了容羽小姐的神經,她頃刻間變了臉色:「你是在埋怨霍家對依依的照顧不夠,不帶她出來玩!」

    我不想引起爭吵,只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羽柳眉一揚:「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才是依依名正言順的母親,帶依依出來玩是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保姆插手!」

    我上了火氣:「什麼依依的母親,你還沒嫁進霍家呢?再說如果霍家把依依照顧得夠好,何必讓我親自帶依依出來玩!」

    容羽沒說話,旁邊有人跳出來打抱不平:「你一個小小的保姆,竟敢跟主人這麼大聲說話,保姆就該有保姆的樣子,還妄想著鳩佔鵲巢!」

    我不動聲色看了那人一眼,不過是急著向容羽諂媚討好的跳樑小丑,我放低了語氣:「容小姐戴的翡翠項鏈好漂亮,一定很貴吧?」

    容羽臉色一變,心虛地摸了摸頸項上的翡翠項鏈。

    旁邊那人得意炫耀道:「這可是霍先生買給容小姐的定情之物,花了三千萬美金呢?霍先生為了容小姐也真捨得!」

    我笑了:「別人買給我的項鏈,怎麼成了霍先生送給容小姐的定情之物,容小姐,你該把項鏈還給我了吧!」

    容羽臉色微變眼神閃爍:「什麼還給你,這項鏈是我的!」

    世界上還真有這種人,公然堂皇地賴賬不還。

    我從包裡拿出借據:「你的借條我可是隨身帶!」

    容羽嫌惡地望著我:「隨便拿出張破紙條就說項鏈是你的,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又轉身招手道:「大家評評理,一個窮保姆也好意思說這項鏈是自己的!」

    旁人評論道:「是呀,這可是三千萬美金的項鏈,保姆哪裡買的起!」「想錢想瘋了吧!」

    依依察覺到不對勁,仰頭怯怯地看著我,喊:「咩咩……」

    我咬了咬嘴唇:「這項鏈是別人買來送給我的!」

    容羽嘲笑我:「你這樣的保姆也有人願意送給你項鏈,瞧你這身廉價裝扮,你若真認識那麼多有錢公子,怎麼不讓人給你買件漂亮的衣服!」」

    旁人立刻接口道:「是呀是呀,這種謊話虧你能說的出口,你又不是容小姐這樣的天姿國色,哪個男人會被豬油蒙了心送給你這麼貴的項鏈!」

    「那個被豬油蒙了心的男人是我!」一片嘈雜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好似冬天裡溫暖融化的梅花,帶來暖意和清香。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有人環住了我的腰,拂去了我眉間的皺褶,溫和輕語微笑道:「這項鏈是我買給風琳的!」

    雪茄混合著烤肉的奇異味道淡淡環繞,我忽然有些安心,我回頭看他:「阮仕謙!」

    「阮、阮少爺!」容羽一怔,退後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風琳是和您一起來的!」

    阮仕謙漫不經心應了一聲,好似真的在疑惑發問一般:「風琳,這不是我送給你的翡翠項鏈嗎?怎麼跑到了容小姐的脖子上!」

    這回咬嘴唇的人換成了容羽,周圍的人忽然一瞬間窒息消音,一片寂靜中她滿臉尷尬:「阮少爺,您認錯了吧!這項鏈是嘉聲送給我的……」

    「哦,是嗎?」阮仕謙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良品金鋪出品的寶物都帶有寶石證書,要不要我派人回家把證書拿給你看!」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變大了,容羽滿臉羞憤,看向我的目光卻是怨毒痛恨:「既然阮少爺喜歡的話,這項鏈我送就給風琳小姐好了!」

    她一邊解開頸項上的項鏈,神情滿是委屈。

    果然又有打抱不平的人站出來了:「這項鏈是霍先生容小姐的定情之物,哪能這麼隨便給人!」

    旁邊有人拉了他一下:「別多事,那是香港阮家的少爺……」

    「阮少爺又怎麼了?阮少爺就能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搶別人東西嗎?」

    明明這項鏈是我的,弄的倒像我是強搶寶物的惡霸。

    阮仕謙淡淡看了那大吵大嚷的人一眼,沒說話。

    容羽立刻慌了神,盈盈美目含著淚珠:「阮少爺,請你千萬別怪罪她,她是為了我才口不擇言!」

    旁邊那人大叫:「容小姐,你不用管我,我不怕什麼阮家,請容小姐你不要這麼善良,你越是善良軟弱就越會被欺負!」

    容羽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阮仕謙環顧周圍一圈,簡單說:「把項鏈還回來!」

    容羽眼看再也拖延不下去,只好不甘不願把項鏈放在我手上,淒婉哀怨地抬頭一眼:「沒想到阮少爺這樣的人物竟然也會對一個保姆有興趣!」

    阮仕謙笑笑沒說話,挽著我準備離開。

    旁邊一個低沉的男聲插到:「阮少爺的眼光真獨特,芸芸眾生這麼多人,竟然看上我家一個排不上檯面的小保姆!」

    大家一齊回頭,看見霍嘉聲陰沉著俊逸的面孔慢慢走過來。

    沒想到逛個動物園也會巧遇霍嘉聲和容羽,真是喝涼水也塞牙,似乎無論我去哪都會和霍家的人糾纏上。

    我想擺脫腰間阮仕謙的手,他卻更加擁緊了我:「別亂動!」他的唇擦過我的發,耳鬢廝磨,外人看去無比親暱。

    霍嘉聲目光驟然一沉,更顯冷意:「二位還真是如膠似漆讓人羨慕!」

    阮仕謙的笑容絲毫不變:「我的眼光怎能和霍少爺相比,能與容家小姐共結連理,霍少爺可謂非比常人!」

    話雖是好話,可怎麼聽都不對味,容羽的性格先撇開不談,她身為交際花在圈中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娶個交際花回家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事情,霍嘉聲的臉色更加陰冷了。

    眼見霍嘉聲臉色不好看,容羽清了清嗓子打算扯開話題。

    她扯著婚紗踏著優美的步子上前走了兩步,如同驕傲的天鵝般睥睨我:「風琳小姐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每次見你身邊都有護花使者相陪,只是……」她故作深意地掩唇笑了笑:「只是怎麼你身邊的男人每次都不一樣!」

    一瞬間我有些心慌,阮仕謙聽了這話會怎麼想,會不會誤會我,會不會懲罰我……下一秒又搖搖頭,我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起阮少爺的想法。

    聽了容羽挑撥離間的話,阮仕謙卻不以為意,他親密地拂過我一絲發,從容不迫地微笑:「風琳之前的那些男人,大概是為了我的出場做陪襯吧!」

    這不溫不火漫不經心的回答極具殺傷力,並且嚴重刺激到霍嘉聲,他冷冷視線掃射過來,我恍惚想起,似乎霍少爺也被算在我之前的「那些男人」裡面。

    霍嘉聲連笑容都隱含了殺意:「世事無常,誰是陪襯誰是主角都還不一定,阮少爺你說是不是!」

    秋水明媚,兩位帥哥站在碧綠的草坪上互相凝視,眼光四射,迸發出火花的硝煙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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