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瞪圓了眼睛,張開了嘴巴,揚起下巴,雙手握拳抬高,眼看就要有所動作。
容易少爺連忙上前了一步:「姐,別衝動……」
容羽一把推開容易:「你少妨礙我的事!」
繼而火車般鳴著白霧氣勢熊熊向我衝來。
雖然不知道容羽要做什麼?但根據這兩天容羽的行動模式,她接下來要做的絕不是我樂於見到的。
於是趁容家姐弟兩有所動作之前,我給了霍嘉聲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響聲迴盪在客廳。
而下一秒響起的,還有容羽高分貝女聲驚天動地的一聲叫喊:「你在做什麼?!」
與此同時容羽已經到了跟前,一個箭步上前推開我,宛如保護幼崽的母親將霍嘉聲抱住,怒目指責我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在光天化日大門口前公然勾引自己的老闆,還當著我的面打他,你給我滾,立刻滾出霍家,霍家不需要你這樣氣焰囂張的保姆!」
「我……」打完人我就後悔了,很怕霍嘉聲真的把我趕走:「我在打蚊子!」
「打蚊子,真是有趣的借口!」容羽冷笑連連:「你就不會找點新意的說法!」
「算了!」令我吃驚的是霍嘉聲並沒有生氣,他伸手攔住容羽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漆黑瞳孔一片幽深看不出情緒:「依依在仁愛醫院兒童科302室,需要住院療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醫院照顧她!」
忽然轉了話題我沒反應過來,霍嘉聲讓我照顧依依,這是還讓我繼續留在霍家做保姆,他不趕我走。
「你還愣著幹什麼?」霍嘉聲語氣平淡,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去收拾東西住進醫院,這幾天就陪著依依別回來了!」
讓我和依依一起住醫院,以霍家的條件設備在自己家養病完全不成問題,但對於我和依依來說住出去卻更輕鬆些,這是在袒護我們。
「說你呢?你還愣著,,還不快打包衣服去醫院陪依依!」容羽的語氣有些怪,明明上一刻還是冷怒,現在多了一絲欣喜,混合了一些焦急。
我想了想,明白了,等我一走,家裡就是她和霍嘉聲的二人世界,自然是舉雙手附議:「我明白了,我現在就走!」
回房間打包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好收拾,簡單帶了些洗漱用具,再下樓時霍嘉聲容羽等人已經不在,老太太也沒有出現,總算是走得安安靜靜,我鬆了口氣,竟有些脫離牢籠的愉悅。
走到大門口,林叔走上來遞給我一個黑色的小包,面無表情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地對我說:「風小姐,這是少爺給你的準備的零錢,還有張無限度的信用卡,若有什麼需要儘管買下,依依小姐住院這段期間就拜託你了!」
我一怔:「謝謝!」
想起以前我生病的時候被霍老太太指使著做家務,霍嘉聲表面雖然視而不見,私下卻讓人給我燉了一堆補品名藥好吃好喝供著,霍嘉聲的愛太細緻,不去用心發現就無法察覺,在一起是疲累,失去了了又惦念。
算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再去回憶往昔也是枉然。
出了霍家再幾個拐彎,沒走多久,三個彪形大漢攔住了我的去路,氣勢凶狠看起來不像好人。
我一驚:「對不起,請借過一下!」
領頭那個猥瑣的男人不懷好意打量了我幾眼,嘿嘿笑著:「你是風琳小姐對吧!」
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承認「是」,那個人一定是豬,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猥瑣男人笑開了花:「風琳小姐真幽默,想拿我們哥幾個當猴耍呢?有個人想見見你,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看看霍家的位置,沒有一個人發現我這邊出了狀況,霍嘉聲給我錢有什麼用,他應該給我安排個保安才是正經。
我想退後,卻其中一個黑漢子快速一步移到我身後堵住了去路,我只好大叫起來:「來人啊!有人想抓我,保安,保安!」
這居然還是政商名流權貴小區,我叫得這麼大聲,保安依然悄無聲息。
男人嘿嘿笑著:「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三人一起把我塞進了路旁停著的小轎車,上了車,發動引擎,車開出小區開上高速公路,我再如何掙扎都已經是枉然。
這時我反倒鎮定下來,驚疑道:「你們要帶我去見什麼人!」
依然是那個領頭的猥瑣男人笑著回答我:「風琳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得罪了誰難道自己不清楚?」
我得罪了誰,我這段時間得罪的人太多了,想想我最近得罪的那些人,不管是誰找我麻煩我都沒有好下場。
令人心焦的二十分鐘車程過去,車在一座無人的施工大樓停下,我被押上頂樓。
頂樓房間的門一開,那盛氣凌人站在破舊倉庫中的女人竟然是阮詩婷。
「是你……」我覺得自己的運氣背到了最低點。
「你這個賤女人,終於落在了我手裡!」阮詩婷咬牙切齒又充滿快意地看著我:「我現在這麼慘都是你害的!」
「等等,我害你什麼了!」我急忙分辨:「你丈夫要和你離婚,那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阮清安吧!」雖然這麼說實在很奇怪,但現在為了推脫責任也不管那麼多了:「和你丈夫有私情的是阮清安又不是我!」
但推脫責任這招對阮詩婷沒用,她蠻橫地大叫:「阮清安都已經死了,你和她那麼像,我不怪你怪誰!」
所以說,不管我有沒有招惹喬南,都得讓這大小姐怪一下。
「不只如此!」阮詩婷水汪汪的大眼睛憤恨地看著我,彷彿我是玷污了她高貴純潔的十惡不赦的匪徒:「你不僅勾引了喬南,還害我不能得到自己的孩子,爸爸以前那麼寵我,現在竟然為了你凶我,我對哥哥那麼好,哥哥卻連正眼也不看我一下,反而被你這個狐狸精迷得昏了頭,你和那個阮清安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反正不管怎麼樣,阮詩婷小姐的這些遭遇都是我害的,她完全沒有錯,錯的都是我。
我太瞭解這位前世異母妹妹的驕縱性格了,也不打算再解釋,對阮詩婷解釋比對牛彈琴還離譜。
所以我直接問:「你想怎麼樣!」
阮詩婷得意地哼笑一聲:「看到這幾個精壯的男人沒有,他們都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等他們把你嘗夠了,我再把你賣去柬埔寨,讓你生生世世做妓女,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與我作對!」
不愧是阮詩婷,想出來的計謀永遠這麼惡毒。
看著旁邊嘿嘿笑著的猥瑣男人,我閉上了眼睛,如果他們真要侵犯我,現在的我也根本反抗不了,掙扎起來反而更加刺激男人的獸性,就當做被狗咬了一口,反正這個身體也不是我的,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雖然不斷地洗腦安慰自己說沒關係,但我的心還是不可抑制地劇烈跳動,身體的顫抖也出賣了真正的心情。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那個猥瑣男人說:「對不起,阮小姐,你的要求我們辦不到!」
「什麼?」伴隨著阮詩婷吃驚的聲音,同時我驚訝地睜開了眼。
只見眼前的男人還是那樣猥瑣笑著,旁邊的兩個男人也走上來一起說:「阮小姐,我們是正規打手,最正規的你懂嗎?我們可不是隨便什麼不入流的**犯!」
阮詩婷揚高了聲調:「你敢不聽我的命令,!」
相比之下那猥瑣男卻一派平和:「小姐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想當慈禧太后你可生錯了年代!」
阮詩婷氣得毛髮都要豎起來:「我爸是阮正聲,你們竟敢……」
「阮正聲固然厲害,他畢竟是商人,是白道,我們可是拚死不要命的**!」猥瑣男滿不在乎地隨手掏出一把小匕首把玩:「敢不敢你可以試試看!」
阮詩婷不說話了。雖然憤怒,但她抿著發白的嘴唇沒有說話。
我悄悄鬆了一口氣,但心裡明白真正的危險並沒有過去。
果然阮詩婷怒聲道:「既然們不替我幹活,那就走吧!只要有錢,還怕找不到男人來幫我搞定一個女人!」
猥瑣男笑了笑,正要說話,猛然砰地一聲,大門好似被猛烈撞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