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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6殉情 文 / 朦朧月光

    「雙丫頭,你要堅強。你現在已經是水月族的族長,苗族長的後事還得你一手操辦。」北棠燁走過去,抱著陸無雙安慰道。

    這時,古月抱著身子漸漸冰冷的苗玉兒往神殿內走去。他含淚的雙眼溫柔地看著懷裡沒有了呼吸的人兒,邊走邊自言自語。

    「玉兒,今天是我們成親的大喜日子,你還沒有去看看我們的新房。我現在就抱著你去看看我們的新房。」

    神殿裡,古月的房間,短時間佈置出來的新房,並不比陸無雙大婚的新房差。

    紅如霞的錦帳、鴛鴦錦被與枕頭,燃燒得正旺的龍鳳對燭。

    古月抱著苗玉兒走進這間臨時佈置的新房後,他就栓上了新房的房門。將苗玉兒輕輕地放在喜床之上,他自己也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躺在苗玉兒的身邊,握住苗玉兒一隻手,與她十指相扣。

    「玉兒,我們曾經說過,生不能結為夫妻,死亦要同穴。老天爺待我們不薄,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刻,我們結為了夫妻。現在神女回水月族了,有她在,相信她一定也會讓我們死後同穴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古月是看著苗玉兒臉龐說的。他的眼中沒有害怕,只是與心愛的共赴黃泉的幸福。

    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古月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摸出一粒準備多時的黑漆漆的丹藥放入嘴中,喉頭一動,丹藥滑入咽喉。

    「玉兒,你不要害怕,我馬上就下來陪你了。」

    說完這句話後,古月只覺得腹部一股難以忍受的絞痛襲捲著全身。他不喊不叫,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心愛的人,他俊秀的臉龐流露出燦爛而幸福的笑容。

    他靜靜地躺在身體已經冰冷的苗玉兒身邊,嘴角一絲黑血溢出。

    「神女,你說古月祭司抱著苗族長進新房,會不會傷心過渡殉情自殺,跟著苗族長一起去了?」半天不見古月出來,眼睛紅紅的伊娜蹙著秀眉,猜測道。

    還別說,新房內的情況還真讓她那個烏鴉嘴給猜中了。

    服下毒藥丸的古月,此時此刻早已經沒有了氣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只有解脫,只有與愛人馬上能夠黃泉相見的喜悅。

    聽完伊娜的話。陸無雙想也沒想,抬腿往神殿內的新房飛快地衝去。北棠燁跟在後面也飛奔而去,伊娜和秦暮看到二人飛快跑進神殿,他們倆人也邁步跟著跑。

    「燁,快把門撞開。」跑到新房門口的陸無雙抬手推了推門,推不動,趕緊朝著緊跟著跑來的北棠燁求助道。

    北棠燁點了下頭,側身朝著緊閉的新房大門撞過去。

    「砰砰砰。」

    連撞了三下,新房的門才被撞開。

    陸無雙跨過高高的門檻,飛奔向屋中那張鋪著紅色床單的喜床。

    床上,身體已經僵硬的古月和苗玉兒十指相扣,直挺挺地躺著。他們的臉上沒有痛苦,只有甜蜜幸福的笑容。

    站在床邊的陸無雙看到古月嘴角溢出的黑血,她彎下腰,手指顫顫地放在古月的鼻端探了探,一絲呼吸都沒有。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苗放長這一輩子有一個深愛她,為了她放棄自己生命的男人,也算沒有白活一場。」隨後走到床邊的北棠燁看著床上永遠沉睡的兩人,感歎道。

    「神女,古月祭司他……」跟在後面氣喘吁吁跑進來的伊娜,她的問題還沒有問出來,一眼看到床上古月嘴角溢出的黑血,怔了怔。還真是被她說中了,古月祭司傷心過渡,服毒殉情了。

    背部受傷的白羽不能跑,他艱難地跨過高高的門檻,慢慢走到床邊的時候,看到喜床上那一對身體冰冷,臉上卻含笑的人兒,他說出了與北棠燁一樣的話。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死時能與心愛的人呆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燁,我不明白。古月愛姨母愛到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為什麼不能為了她衝破禮教的枷鎖,與她成親,一定要等到臨死才讓姨母得償所願?」看著床上死去的人,陸無雙迷茫了。

    「苗族長身為水月族的族長,古月則是水月族的祭司,他們不能自私地只考慮自己,他們還背負著整個水月族的責任。」北棠燁伸手摟過陸無雙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柔聲道。

    「好沉重的責任,生生地拆散了一對相愛的人。」陸無雙低聲喃喃道。突然,她抬頭望向北棠燁,眼底浮現出從未有過的不安,「燁,將來的某一天,你會不會也因為一些責任而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雙丫頭,你忘記了,我們已經成親。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除非你先放手,否則我是絕對不可給放開你的手。」北棠燁緊緊地握住不安的陸無雙的手,鄭重地起誓。

    「姨母和古月祭司只到臨死前的那一刻,才敢大膽地將手扣在一起。而我們活著人,更應該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感情。我向你保證,我是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陸無雙凝視著北棠燁,神情認真地起誓道。

    此時此刻,二人起誓的心都是無比真摯的。可是將來,誰也預測不到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

    離開了新房,五人在一次聚集在一起,商議著苗玉兒與古月的後事。

    在水月族,都是實行土葬,雖然三大長老極力反對,陸無雙還是力排眾議,找了一個風水寶地,堅持將苗玉兒和古月合葬在一起。

    等到苗玉兒和古月下葬之後,已經是七日後。

    身心疲憊的陸無雙剛剛躺下沒有多久,族長宮殿前一片鬧哄哄的,把她從睡夢中吵醒。

    披上衣服,眼底還布著幾縷血絲,走出宮殿,就看到宮殿前聚焦了許多的水月族族人。

    最前面的幾名男性族人,頭上包著黑布巾,左耳垂著銀質圓環。他們的表情凶神惡煞,看到陸無雙走出來,帶頭振臂高呼,「陸無雙,你根本就不是我們水月族的人,你沒有資格當水月族的族長。你一來,苗族長過世了,古月祭司也死了,你還讓不能成親的古月祭司與苗族長成親,死後還合葬。你破壞的水月族多年以來的規矩,你就是一顆災星,滾出水月族。」

    「我沒有資格當水月族長,那誰有資格當水月族族長?」看著眼前這一群瘋狂的暴民,明顯是有人挑唆,陸無雙清冷的眸子目光一寒,冷哼一聲,反問道。

    「族裡有三大長老,白長老、高長老和石長老,論資歷,論輩份,他們三位都比你這個外姓人更有資格坐上水月族族長之位。」混跡人群中的一名高個子男子大聲說道。

    這名男子一開腔,立刻得到眾多族人的擁護。

    「對,對,三大長老絕對比你這個外姓人有資格當族長。」

    「是呀,這些年苗族長身體不好,都是三大長老處理族中事務。三大長老勞苦功高,絕對比你這個外姓人更有資格坐上族長之位。」

    ……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都是反對陸無雙當族長的聲音。

    陸無雙神情清冷,凌厲如霜的眸子從那些七嘴八捨的族人們臉上一一掃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到極致的笑意。

    姨母昨日才下葬,就有人按耐不住,今日一大早就有一大批的族人跑到族長宮殿前來鬧事。

    好,很好!

    陸無雙漆黑的瞳眸中迸射出森冷的寒芒,真當她陸無雙是任人隨意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族人們,你們想讓三大族長當長老,我沒有意見。不過,族長之位只有一個,你們說誰當族長最合適?」陸無雙手一抬,眾人安靜下來,聽陸無雙說。

    「是呀,族長之位只有一個,誰來當呢?」陸無雙這個問題還是把這些經人挑唆,頭腦簡單的族人們給難住了。

    「白長老,身為三大長老之首,他才是最有資格當族長的。」一男子開腔道。

    陸無雙銳利如箭的視線掃過去,她記住了那名男子的面容。如果猜測無誤的話,那名男子肯定是白長老安插在人群中的。

    這時,與秦暮議完事的北棠燁走了過來,「雙丫頭,這是情況?」走到陸無雙的身邊,北棠燁小聲問道。

    「有人按耐不住了,想趕我下台。」陸無雙冷哼一聲,她側頭,湊到北棠燁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將剛才開腔的那名男子的位置告訴北棠燁。

    只見北棠燁飛身而起,好像一隻雄健的老鷹,一下子就將那名男子拎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你,你想幹什麼?」本來混跡在人群中,現在一暴露,那名男子面色一變,有些驚慌失措起來。

    「本族長看你剛才在人群裡喊得起勁,特意給你留出個顯眼的位置,讓你繼續叫喊。」陸無雙笑望著那名男子,嘴角冰寒刺骨的冷笑看得那名男子心底直發寒。

    「剛才這位兄弟說,白長老最有資格坐上族長之位,族人們,誰還有不同的意見?」陸無雙將視線從那名男子的臉上掉開,掃向人群,非常『友好』地聽取大家的意見。

    「石長老平時待人和善,對族中的人都特別的好。他才是族長之位的最佳人選。」又是一名身穿青布褂子的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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