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砸到士兵群中,引起一片混亂。趁著對方混亂的功夫,陸無雙足下一點,飛身閃向吊橋。
她提起內力,將輕功運用到極致,朝著吊橋的另一頭狂奔。
快要跑到終點的時候,吊橋的繩索被對面衝上前來的士兵砍斷。
腳下一空,陸無雙整個人往下飛墜。
「神女……」伊娜驚呼,嚇得面如土色。
千鈞一髮之際,陸無雙手裡的長鞭一抖,動作迅速地纏住繫住吊橋的木樁,整個人被吊在半空。
秦暮跑到木樁邊,雙手拉住長鞭,將陸無雙一點一點往上拉。
「神女,把手給我。」伊娜趴在深淵邊,將手伸向被秦暮拉上來的陸無雙。
兩人合力將陸無雙給拉了上來。
「好險,差一點就要見閻王了。」被拉上來了陸無雙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她可是很怕死的。
「神女福大命大,閻羅爺不會收你的。」陸無雙安全脫險後,伊娜心底的恐懼擔憂消失,又恢復了活潑的本性,輕鬆地說笑道。
陰雲籠罩著大地,深淵邊風聲呼呼,吹得三人墨發飛揚,衣袂飛揚。
在深淵邊逗留了片刻,三人又繼續啟程,繼續往西行。沒有了馬匹,這一次只能步行前行。
在林中穿行了三日,翻山越嶺,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陸無雙、秦暮和伊娜終於走出了密林。
山腳下,三人在小鎮裡用了午飯,向人打聽了一下古漠鎮的方向,在鎮子裡買了三匹,三人又繼續趕路。
時間飛逝,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中秋將至。
古漠鎮,一座建在沙漠裡的小鎮。小鎮的周圍,是蒼茫的萬里沙漠,有著最炙熱的陽光與最純粹的金色。
獨自一人的北棠燁已經到達了鎮上好幾天,天天出去打聽,都沒有陌生人到鎮上的消息。
隨著時間一天又一天過去,他心裡也越來越焦慮。
「雙丫頭,為什麼你還沒有到?」
「雙丫頭,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你沒有到達古漠鎮?」
「雙丫頭,你不會是又想離開我,才騙我在古漠鎮等著我?」
……
無數個想法從北棠燁的腦海中冒出,心漸漸變得焦慮不安。
此時的北棠燁好像一塊望妻石一般,站在鎮口望著遠方,無數次期盼著心中的人兒能夠出現在視線裡,卻一次次的大失所望。
夜幕降臨,月亮爬過樹梢,幾顆星辰孤獨地點綴在墨藍的天空。
「客官,該吃晚飯了。」小鎮上只有唯一的一間客棧,被北棠燁大手筆給包了下來。日落時分,有錢的主還沒有回客棧,客棧的小二已經服務周到地找到鎮口,喊北棠燁回客棧吃飯。
北棠燁點點頭,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身。
剛轉過身,一股炎熱的風從耳邊刮過,輕細的馬蹄聲隨風送入耳中。
「有馬蹄聲,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思念成疾的北棠燁興奮地喊道。他又轉回身,朝著那道幾乎可以判定為幻聽馬蹄聲狂奔過去。
「哎,真是可惜了。長得這麼俊美,卻是個想女人成癡的瘋子。」看著狂奔向遠方的北棠燁的背影,小二搖頭感歎道。
「雙丫頭,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站得高,看得遠。奔到一個小沙丘上,北棠燁就停止了奔跑,遙望著遠方踏沙而行的三騎。他烏黑的墨瞳閃爍著極致的喜悅,手放在唇邊,朝著踏沙奔跑的三騎喊道。
漫漫黃沙,三騎好像一個小黑點快速地朝著北棠燁所在的小沙丘快速移動著。
「燁……」只是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影子,不過那熟悉的嗓音已經是刻入骨髓,陸無雙揚眉一笑,大聲地喊著。激動的嗓音隨著層層鋪開的沙海延伸向北棠燁。
「是她,真的是雙丫頭,她沒事,平安地來了。」北棠燁激動得差一點熱淚盈眶。半個月前,她身受內傷,孩子也流掉了,虛弱地離開。這半個月來,北棠燁夜夜做夢,擔驚受怕了半個月,生怕她有個三長二短,那他會瘋掉的。
已經等不及她騎馬來到近前,北棠燁施展輕功,點著黃沙朝著那三騎飛掠而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二米、一米。
隨著距離的拉近,北棠燁激動的心也跳得愈加的厲害。陸無雙亦是如此,從來就沒有像此刻這般,想要快點見到他。
終於,北棠燁已經奔到了陸無雙奔跑的馬邊。不等北棠燁開口,陸無雙一手拉住韁繩,一手伸向北棠燁,欣喜地笑道:「上來。」
北棠燁抬手抓住陸無雙的手,足下一點,整個人飛身而起,穩穩地坐在了陸無雙的身後。雙手伸出,抱住日思夜想的人兒,一直焦慮不安的心終於能夠放下。
「抓好韁繩,我閉一會眼。」連日趕路,的確累得夠嗆。陸無雙將手裡的韁繩到北棠燁的手裡,她的身體朝後靠了靠,靠在北棠燁溫暖的胸膛,閉起眼睛養神。
北棠燁握住韁繩,唇角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他駕著馬,帶著陸無雙往古漠鎮上飛馳而去,揚起漫天黃沙。
秦暮和伊娜騎著跟在後面,看著漫漫黃沙中,騎坐在馬上的人,一路往前奔跑,將初升的月亮拋在身後,天地間靜謐得好像只剩下兩人,畫面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令人羨慕。
回到鎮上唯一的一間客棧,用完飯,北棠燁就拉著陸無雙進房間了。
最大最豪華的客房,一間客廳,一間睡房連在一起。房間角落裡擺放的不是綠竹翠松,而是一盆仙人掌。
也是,沙漠裡缺水,只有養仙人掌才是最經濟實惠的。
一走進房間,房門一關上,北棠燁就迫不及待,將陸無雙抵在門板與他的胸膛之間,扣住她的頭,來了一個狂野而綿長的熱吻。
「客官,你要的熱水送來了。」
吻剛落下,還來不及下一步行動,敲門聲響起。
無可奈何地鬆開陸無雙,北棠燁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往下又凶又猛湧去的欲~望,拉開門,接過小二手裡的水桶,門又緊跟著關上。
「雙丫頭,沙漠裡水少,只有一桶水,將就著洗洗吧。」北棠燁提著水桶往裡間睡房的屏風後面走去。
陸無雙點點頭,邊脫衣服邊往屏風後面走去。反正與北棠燁早已經有了多次的肌膚之親,她也不會再害羞再嬌情。
將水倒在屏風後面的浴盆裡,北棠燁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地上凌亂的衣服,而陸無雙光裸著身子正朝著他一步一步邁過來。
久別重逢,不看的話勉強還能夠克制,可是一看之下,渾身的血液剎那間沸騰起來,再也控制不住。大步走過去,伸手想要抱起陸無雙。
足下一旋,陸無雙巧妙地避過北棠燁伸過來的手,嗔了他一眼,「燁,總得讓我洗去一身風塵吧。」
話落,陸無雙一腳跨進浴桶,坐下來開始洗澡。
才洗到一半,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一雙火熱的大手從頸後伸過,握住她的雪峰紅梅揉搓捏捻。濕膩的靈舌帶著炙熱的溫度,熱情地親吻著她修長的頸項。
「雙丫頭,想你,好想好想你。」
低沉暗啞的嗓音宛如迷惑的魔音般在耳邊響起。
陸無雙扭過身,抬起一隻手勾住北棠燁的頸項,微微乾裂的紅唇主動吻上北棠燁的唇。
纏綿的深吻,持續了許久,兩人才呼吸急促地分開。
「啊……」突然腳下一空,陸無雙整個人已經被北棠燁打橫抱起,往床邊急步走去。
「瞧你,才分開半個月,就急這樣。真不知道我不在你身邊的那四個月,你是怎麼過來的?」陸無雙雙手勾著北棠燁的頸項,眼波流轉,瀲灩的眸子氤氳動人。
「你還好意思提起,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因為你,那四個月我的心都差一點碎了。」北棠燁托住陸無雙腰間的手動了動,在她纖細的小腰輕輕地掐了一把。
「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碎了?」陸無雙一隻手繼續勾住北棠燁的頸項,另一隻手放下,放在北棠燁心口的位置,心跳聲隔著胸膛急促而歡快地跳動著。
「心跳聲這麼強健有力,哪裡有碎。」陸無雙勾唇嫵媚一笑,隨著她的話說出,她伸出手指,調皮地在北棠焰胸膛畫著圈圈。
感覺到某人身體一僵,很明顯地吸了一口冷氣,陸無雙得意地勾唇一笑,手指上移,捏住一顆小紅豆不停地輕捻著。
「雙丫頭,半個月不見,有長進了。」北棠燁身子一陣輕顫,誇獎了一句,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大了。
條件刻苦的沙漠裡,不但缺少水,還缺少木材。客棧裡,就算是最大最豪華的房間,屋裡的床也是狹窄得剛好擠得兩個人。
將陸無雙輕放在床上,北棠燁俯身壓下,望著身下的人兒,北棠燁薄唇微動,低沉暗啞而磁性的嗓音響起,「雙丫頭,這半個月有沒有想我?」
「光顧著逃命,哪裡有空想你。」陸無雙瀲灩的眸子好似汪著一池春水,勾唇淺淺一笑,故意說道。其實這半個月,白日裡忙著趕路還好,一到夜裡,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清冷的銀輝傾灑而下,她站在窗邊,抬頭遙望天邊,天空總是會出一張邪魅無邊的俊顏。
有時候,她自己都感覺到好笑,既然愛他已經深入骨髓,真不知道幾個月前是怎麼下了那個狠心,想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