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一層地纏好,等到全部纏好之後,看到陸無雙平平的胸,北棠燁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雙丫頭,你一直這樣纏著也不是個事。本來胸部就夠小的,再這麼纏下去,爺就沒法握了。」
「你什麼意思,是嫌棄我的太小嗎?」陸無雙面色一臉,冷聲問道。
「不是不是。」北棠燁哪裡敢說是,他搖頭立刻否認道。
「我知道天天這樣纏著不好,不但影響發育,有時候稍微吃得多一點,還會覺得有些氣悶,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頓了頓,陸無雙接著道:「你知道嗎?昨日進宮的時候,在宴席間,我聽到一個重要的消息。大西國的老皇帝身中巨毒,只怕日子不長了。而獨孤邪一直想要找到龍王膽做藥引子,解除大西國老皇帝體內的毒。」
「大西國皇帝獨孤成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這件事情我在北眺國也有所耳聞,想不到竟然是中毒所致。」北眺國眉頭蹙起,「不過獨孤邪想取龍王膽,你還是扮成男人的好,這樣比較安全。不然你的身份一旦被揭穿,那個陰毒的傢伙還不知道會使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對付你。」
聊天的這會子功夫,北棠燁已經幫陸無雙纏好了胸,穿好了衣服。
「走吧,我送你回翼王府,順便也探探路,晚上好去看你。」北棠燁邪肆地勾唇笑道。他牽著陸無雙的手,拉開了房門。
守在屋外的鐵衣剛才自然是聽到了屋裡曖昧的動靜,此時看到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走出來,眉頭蹙得更緊了。
完了,他們家王爺因為王妃的死,傷心過渡,精神失常了,居然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
「鐵衣,你皺著眉頭的樣子好醜。」跨過門檻,走出房間的陸無雙看著門板一樣筆直站在門外的鐵衣,素來面無表情的臉龐,此時竟然多了一絲愁容,開口調侃道。
「王妃?」
熟悉的聲音隨風飄入耳中,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剛才聽到的。
「你不是,你不是已經……」
後面的話鐵衣還沒有說出口,北棠燁一記凌厲的眼刀飛來,鐵衣立刻閉嘴,呵呵地笑著。他這替自家的王爺開心。王妃沒死,王爺也不用整日買醉,痛不欲生了。
「屋子裡有染血的衣物,鐵衣,你去處理一下,別讓人發現。」北棠燁交待了一句,帶著陸無雙出了青樓後院,在茫茫夜色下,往翼王府掠去。而鐵衣則進屋將陸無雙換下的染血的衣服拿出去直接燒掉,乾淨徹底,免得讓人搜到。
子夜時分,翼王府一片沉寂。
在陸無雙的指路下,北棠燁摟著她順利地到達了新房的屋頂。
此時,秦暮還守在屋頂上,面紅耳赤地聽著新房裡的動靜,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伊娜的身影。
這一刻,秦暮真是無比的佩服陸無雙,昨天晚上竟然呆在房間裡聽了一晚上牆角。
「什麼人?」聽到踏著屋頂輕微的腳步聲,秦暮警惕地問道。問話的同時,手已經比大腦更快一步地先出招襲去。
北棠燁是沒有見過秦暮的,看到鬼鬼崇崇地趴在屋頂上,二話不問,內力一提,出招攻去。
「都給我住手,自己人。」陸無雙一聲厲喝,秦暮和北棠燁齊齊撤掌。
這時,秦暮才看到,來人正是陸無雙與北棠燁。
「雙丫頭,他是誰?」北棠燁醋罈子打翻,指著這個半夜趴在新房的傢伙,冷著一張臉問道。
「他是秦暮。秦暮,這是北棠燁,你應該見過的。」陸無雙為二人做著介紹。
「你與他是什麼關係?」北棠燁心裡有些不舒服,分開才四個月,雙丫頭不會移情別戀吧。
北棠燁能夠這樣想,只說明了一句話,戀愛中的男人都是傻子,都是沒有安全感的。
「你別胡思亂想,秦暮可是伊娜的愛人。」聽著北棠燁那酸溜溜的語氣,陸無雙頓感好笑。
此話一出,北棠燁立刻眉開眼笑,「你好,既然雙丫頭說你見過我,那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份,雙丫頭的夫君。」客氣打招呼的同時,北棠燁還不忘記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權。
「你好。」秦暮簡單地吐出二個字。
屋中的曖昧聲終於停止。
「秦暮,你下去把人扛走。」
陸無雙吩咐一出,秦暮點了點頭,「是,神女。」
只見秦暮從屋頂飄下,在新房內磨蹭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就扛著一個用布包裹的男人上來,那雙光溜溜的腳還露在外面。
朝著陸無雙告辭之後,秦暮足下一點,扛著那個男人往翼王府掠去。
「你也回去吧。」陸無雙轉頭對上北棠燁漆黑的瞳眸,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絲依依不捨的情緒。
「讓我陪你到天亮吧。」幾個月未見,北棠燁就是不想離開。怕萬一一離開,轉身又找不到她了。沒有她的日子,太孤單,太寂寞,太令人害怕。
「不行。這翼王府與皇宮相比,侍衛也不少,你還是快點離開。明天天一亮,我去找你。」陸無雙溫柔細語地哄著北棠燁離開。
「你說的,明天天一亮就來找我。」北棠燁相信了陸無雙的承諾,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吮吸了一下,這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去。
陸無雙回到新房後,自然是不敢和獨孤依芳躺在一張床上。一來,她嫌噁心;二來,也怕被獨孤依芳發現自己的身份。她從櫃子裡拉出一床被子,在屋中的軟榻上側躺下睡著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聽到床上有動靜,警醒的陸無雙坐起來,意念一動,將軟榻上的被子收進七彩玲瓏鐲裡。隨後,陸無雙往新房的那張雕花大床上走去。
果然,光裸著身子的獨孤依芳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身上佈滿紅痕,可見與那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戰況之激烈。
「郡馬,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獨孤依芳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可是她卻故意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胸前佈滿紅痕的兩團,看得陸無雙眉頭皺了皺,卻很快又舒展開來,快到讓人捕捉不到。
「這秋日的早晨涼得很,郡主還是快點把衣服披上,免得著涼。」陸無雙十分難得地彎下腰,撿起地上獨孤依芳的衣服扔到她的面前。不是她樂於助人,而是不想讓獨孤依芳的身體繼續污染自己的眼睛。
「郡馬,昨天晚上你折騰得我身體到現在還是酸痛不已,你幫人家穿啦。」
獨孤依芳撒嬌的模樣,看得陸無雙差一點沒有吐。
「你的身體酸痛不已,想必是累著了,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我今天要出去見一下朋友,早飯就不陪你吃了。」
說完,陸無雙轉身往新房外走去。在翼王府連續兩個晚上,陸無雙都睡不安心,現在又受了傷,身子乏得很。她得趕快到北棠燁那兒去補補眠,至少能夠睡得安心。
「郡馬……」看著陸無雙急步而出的背影,獨孤依芳臉沉著一張臉,明顯心情不好。她的眼底甚至還浮現出一絲疑惑,為什麼晚上的時候,他熱情似火,猛烈的撞擊,用力的刺穿,令她渾身顫抖,如飄雲端。可是白日裡,他似乎又變得不一樣,對自己冷淡了許多。這樣忽冷忽熱的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青樓後院,陸無雙到達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熱鬧了大半夜的青樓,清晨時分是最安靜的時候,大家都還在沉睡中。因而,陸無雙的到來,無人知曉。
「雙丫頭,正想念著你,你就來了。」剛剛打坐調息完的北棠燁臉色好了許多,聽到敲門聲,他急步如飛,奔向門口,拉開房門,等到陸無雙跨過門檻後,又快速地關上房門。
房門一關上,內傷調息好的北棠燁就激動得控制不住了,小心地避過她肩膀的傷口,打橫抱起她往床邊急步走去。
這般猴急的模樣,不用腦子也知道北棠燁想要幹什麼。
「燁,別鬧了,連著二天都沒有睡好,生怕女子身份被獨孤依芳揭穿。我現在真的好累,想好好睡一覺。」陸無雙的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還透著一絲虛軟。
北棠燁聽了,一陣心疼。
「好,不鬧了。在我這裡,你可以放下心來好好睡一覺。」溫柔的眼神,輕柔而磁性的嗓音,賽春風,勝細雨。
「燁,還是你對我最好。」陸無雙在北棠燁俊美的臉龐親了一下,完好的手抬起。
北棠燁無奈地勾唇一笑,眼底漾著無與倫比的寵溺。忍受著非人的折磨,替她脫下身上的外衣,然後又用一層一層鬆開裹胸布。
「真舒服啊。終於可以自由的呼吸了。」裹胸布一鬆開,陸無雙也不覺得害羞了,張嘴大口地呼吸了幾下。
「燁,去找一盆水來,我想把臉上的薄皮面具拿掉,讓臉上的肌膚也透透氣。」陸無雙吩咐得理所當然,而北棠燁卻是心甘情願,樂於為心愛的人服務。
「你先躺著,我現在就去打水。」溫柔的北棠燁小心翼翼地撫著陸無雙躺下,又細心地給她蓋上被子後,又轉身往屋外走去。
等到北棠燁端著一盆水走進房間的時候,床上的陸無雙已經側著身子睡了過去。
「雙丫頭,對不起,讓你受累了。」北棠燁坐在床邊,滿目愧疚地說完,他將手打濕,剛準備幫她把臉上的薄皮面具拿掉的時候,院子裡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青樓老鴇的聲音傳進了屋中。
「官爺,我們這裡真的沒有你要找的,肩膀受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