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相當的兩人皆被對方的內力震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嘴角控制不住地溢出一絲鮮血。
然而,在北棠燁與獨孤邪打鬥的片刻功夫,書房外已經站滿了手持長槍的侍衛。
「你們跑不掉的,還是乖乖摘下臉上的面巾,現出你們的廬山真面目吧。」獨孤邪抬手抹到嘴角溢出的血跡,聽到書房外傳來的腳步聲,臉上流露出一絲陰冷而得意的笑。
笑意剛掛到嘴邊,陸無雙手指一動,三根銀針射向獨孤邪。沒有防備的獨孤邪身形一動,險險避過這三根銀針。
「走。」
趁著這短暫的功夫,陸無雙一聲輕喝,拉著北棠燁閃出書房。
默契十足的兩人不需要任何語言的交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夠看穿對方的想法。
出了書房,在那些侍衛還沒有集體攻過來的時候,只見北棠燁忍住胸口翻湧的氣血,內力一提,強勁十足的一掌揮出,動作快一點攻上前的侍衛頓時被拍飛了出去,砸到後排的侍衛,打亂了他們的陣腳。
在北棠燁一掌揮出的同時,陸無雙帶著他足下一點,飛上屋頂,藉著茫茫夜色的掩護,施展輕功朝著宮外掠去。
等到獨孤邪從書房出來,掠上屋頂的時候,隱約看到兩道朦朧的身影宛如暗夜下的飛鳥飛速前進。獨孤邪提起內力剛要追上去,胸口一陣針刺般的劇痛,一口鮮血湧出。
「該死的,看來剛才與那名黑衣人對掌之時,受了內傷。」
追是追不上了,獨孤邪朝著書房院中喊道,「拿弓箭來。」
喊聲一落,立刻有一名侍衛飛身而起,將手裡的弓箭遞給獨孤邪。
只見獨孤邪開弓拉箭,瞇起一隻眼睛,手一鬆,只聽見「嗖」的一聲,破空之音響起,尖銳的羽箭如流星般在漆黑夜色下劃開一道銀芒。
茫茫夜色中,肩膀一痛,利器刺進肉裡的聲音響起,陸無雙咬牙,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雙丫頭,你沒事吧。」北棠燁腳下一頓,關心地問。
「沒事。」陸無雙若無其事地微笑著搖搖頭。現在他們還在大西國皇宮的範圍裡,還沒有逃出宮皇,絕對不能夠因為自己而耽擱。
只見陸無雙內力一提,掌間冒出絲絲寒氣,摀住後左肩受傷的部位,極致的寒氣立刻令血液凍結,傷口也隨之一起凍結住,血不再滴下,這樣才不會暴露他們的行蹤。
出了大西國皇宮,北棠燁這才發現陸無雙的肩膀受了傷。
「受傷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輕責的語氣中卻包含著濃濃的心疼。
「你有沒有落角處?」陸無雙問。
北棠燁點點頭。
「帶我去,傷口必須馬上處理。」陸無雙冷靜地說。雖然傷口用寒氣凍住,可是若是不馬上處理的話,寒氣入骨,只怕將來有得她難受。
「嗯。」北棠燁抱起陸無雙,足下一點,往西城中夜晚最熱鬧的花街掠去。從後門翻牆而過,順利地進入了一間生意並不是太好,但是也不是太差的青樓後院。
剛一到後院,鐵衣就迎了上來。
「王爺,他是?」
看到一身男裝夜行衣的陸無雙被北棠燁抱著,鐵衣眼底佈滿了震驚,風中凌亂了。
難道王妃死了,他們家王爺受了刺激,改成喜歡男人了。
「好好守著,別讓人進來。」吩咐後,北棠燁抱著陸無雙閃進了後院的一間閣樓內,留下鐵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腦海中無數不良的畫面浮現。
雅致的房間,角落裡擺著一盆紫竹,沒有絲毫的脂粉香,也沒有絲毫的風塵氣息。
北棠燁將陸無雙放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後,將準備拔箭的一切工具準備妥當之後,北棠燁內力一提,利用火雲掌融化了陸無雙凍結的傷口,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汩汩,難聞的血腥味在房間內瀰漫開來。
北棠燁低下頭,並沒有馬上拔除陸無雙肩膀的箭,他先用剪刀剪斷羽箭的尾部,只留下尖銳的箭頭。然後,只見北棠燁低下頭,火熱的靈舌輕吻著陸無雙的頸項。
幾月未見,如今再相見,都是年紀輕輕,不想念對方的身體那絕對是騙人的。
「嗯。」
酥麻的感覺從頸項間傳來,陸無雙忘記了肩膀處的疼痛,忍不住溢出一聲動聽的輕吟。
剛有一絲情動,突然肩膀處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傳來,陸無雙整個後背痛冒出層層冷汗。
原來,是北棠燁將她肩膀處的箭頭拔出。
「雙丫頭,痛的話就叫出來。」幫陸無雙處理傷口的北棠燁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可是看到後背處一顆顆的冷汗流下,也知道這帶著倒勾的箭頭拔出來是多麼的令人難以忍受。
「這點痛我還能夠忍住。」因為疼痛,陸無雙微微低啞的嗓音彷彿都帶著顫音。
等到傷口完全處理妥當,北棠燁又命令守在門口的鐵衣提來幾桶熱水。
「雙丫頭,剛才你出了許多的汗,去泡一泡,人會舒服一點。」在最後一桶熱水倒進浴桶之後,北棠燁走過來,目光輕柔似水,嗓音更是柔得宛如春風細雨。
「不要了,我等一會還要回翼王府去。」陸無雙左肩受了傷,她坐在桌邊,低著頭,一邊說話,一邊費力地穿著衣服,可是穿了半天,也只是右肩的衣服穿好,左肩仍然暴露在空氣中。
「聽話。」分開了四個月的時間,再相見,思念如潮,北棠燁哪裡捨得放陸無雙再離開。他走過去,一把扯下陸無雙費了老半天勁才穿上一半的衣服,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往屋中屏風後的浴桶走去。
細心的北棠燁並沒有把整個浴桶裝滿水,只是裝了一半的熱水,這樣陸無雙坐到浴桶裡,才不會打濕傷口。
「你現在手受了傷,穿衣服費力,想必這脫衣服與褲子也是相當的費力,還是我幫你吧。」北棠燁兩隻眼睛炙熱地看著陸無雙,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的同時,浴桶邊上已經多出了幾件衣物,凌亂地扔在地上。
「是你自己乖乖跨進浴桶洗澡,還是我抱你進去?」北棠燁漆黑的眼睛好似燃燒著兩簇熊熊的火焰,盯著陸無雙曼妙的身子,要不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估計早就化身餓狼,撲了過去。
「我自己進去。」陸無雙狠狠地瞪了北棠燁一眼,抬腿跨進浴桶坐下。
「喂,浴桶這麼小,你湊什麼熱鬧,擠進來還怎麼洗澡?」剛坐進浴桶,都還沒有來得及調整好身體坐好,北棠燁已經動作迅速,褪去身上礙事的衣物,坐在了陸無雙的背後。
「你的手受了傷,不能夠隨便亂動,爺坐進來當然是幫你洗澡啊。」北棠燁邪肆地勾唇笑道。說話的同時,他長臂一伸,小心翼翼地撫起陸無雙,讓她朝著自己靠近一點。然後拿起浴桶的毛巾,一下一下輕柔地替她擦拭著後背。可是另外一隻空閒的手,卻控制不住往前移去,握住她的豐盈揉搓著。
「北棠燁,我現在可是病人,你這樣子讓我靜下心來洗澡。」陸無雙手不停地拍打著北棠燁的魔掌,嘴上不滿地抗議著。雖然她也很想他,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身體,想念他狂野的吻,想念……可是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
正抗議著,背後的毛巾突然滑到了她的大腿處,陸無雙的手連忙換了一個地方,奪過北棠燁手裡的毛巾,臉上升騰起兩抹朝霞般絢爛的紅雲。
「那個,那個……我自己來洗就好,就不麻煩你。」陸無雙吱唔著,不好意思地說道。
「雙丫頭,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得害羞起來了,我真的很懷念那個熱情似火,纏著我要了一晚的你。」北棠燁奪過陸無雙手裡的毛巾,眼睛裡閃爍著狼一般的光芒。明著是幫她清洗的身體,可是那時而又揉又捏又捻的手,再加上身後那堅硬如鐵的槍頂著她,對陸無雙來說,那絕對是前後夾擊,雙重折磨。
「該死的妖孽,絕對是故意的。」陸無雙感覺到自己渾身一陣虛軟,幾乎快要坐不直腰的。身體更是空虛得不行,難耐地扭著動。
「磨人的傢伙。」
北棠燁被她這一扭動,一摩擦,身體一陣緊繃,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冒出。他抱起陸無雙,澡也不洗了,抱著她直接往床上走去。
「燁,不行啊,我的手還傷著呢。」
小別勝新婚。此時此刻,不光是北棠燁強烈地渴望著陸無雙,陸無雙何嘗不是一樣。可是想到肩膀受傷,她眉頭皺了皺,強忍著提醒道。
「我知道,我會注意,也會溫柔一點,不弄痛你的。」北棠燁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好似魔吟一般,帶著灼熱的氣息,帶著蠱惑送入陸無雙的耳中。
不等陸無雙做出反應,北棠燁已經走到了床邊,將陸無雙輕輕地側放在床上,受傷的部位自然是朝上。而他自己也側躺了過去,從背後擁住陸無雙。
有了浴桶裡的前奏,陸無雙早已經是濕滑一片,而北棠燁也是熱血沸騰,撫著她腰,就這樣迫不急待地側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