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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洞房花燭(2) 文 / 朦朧月光

    語氣一頓,陸無雙接著道:「我還需要一個中了烈性催情藥的男人。」

    「明白。」秦暮應了一聲,鬼魅的身形一閃,消失在屋頂。

    寂靜的新房,靜得有些詭異。

    守在屋外下人們見新房內吹了燈,卻半天沒有響動傳出,有些不放心,試探地喊道。

    「郡主。」

    聽到喊聲,陸無雙眉頭一皺,為了不讓人發現屋中的異樣。她從房樑上輕飄飄落下,走到床邊,薄唇微動,逼著自己發出的嗓音就好像陷入情~欲中一樣。

    「嗯,郡馬,你輕一點,弄得人家好痛啊。」

    為了逼真,陸無雙還故意搖動著床欄,令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門外的下人們聽到這曖昧的聲音和床欄搖動的聲音,心中的疑慮打消,齊齊低下頭,掩嘴輕笑起來。

    「想不到郡馬爺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勁還挺大的。」一名年紀稍大的下人笑著說。

    一直站在床邊搖動著床欄的陸無雙,搖了將近半個時辰,搖得手都酸了,這才聽到屋頂暗號響起。她停止的搖床的行為,點足而起,再一次飛身站在房梁之上。

    「怎麼樣,藥弄到了嗎?」陸無雙急切地問。

    「弄到了。這是烈性的催情藥,還有這個男人已經被我打昏了,餵下了烈性催情藥。」秦暮蹲在屋頂之上,小聲道。

    「太好了,你把人扔到床上去,再脫去他的衣服。」陸無雙小聲道。別怪她狠心,找個陌生男人來毀獨孤依芳的清白。這可是獨孤依芳自找的,非要逼著自己與她拜堂成親,她這也是逼不得已。

    「是。」應了一聲,秦暮先將昏迷的男人從屋頂放下,讓陸無雙扶住。然後他自己才從屋頂下來。

    只見秦暮扛著那個陌生男人往床邊走去,脫光了他的衣服扔到床上,扯過床上的錦被蓋上。

    隨後而至的陸無雙拿出秦暮塞給她的烈性催情藥塞進獨孤依芳的嘴裡。此藥藥性不錯,入口既化。然後陸無雙又扯掉獨孤依芳掛在身上的肚兜,讓她和那個陌生男子一起躺在被子裡。

    「秦暮,這個藥效能夠持續多久?」陸無雙問。

    「一個晚上應該沒有問題。」秦暮答。

    「那好,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你再過來一趟,將人給弄走。」陸無雙吩咐道。

    「行,那我天亮再來。」

    「離開的時候小心一點。」陸無雙關心地叮囑了一句。

    秦暮走到房梁下,足下一點,如雄鷹一般騰空而起,輕而易舉地躍到了房樑上,再爬出新房,藉著茫茫夜色的掩護,安然無恙地出了翼王府。

    寂靜的新房,陸無雙藉著從屋頂透射下來的那絲清冷的月光,走到桌邊拿過茶壺往床邊走去。

    掀開火焰般艷紅的錦帳,陸無雙將茶水倒在手上,分別灑在那個陌生的男人和獨孤依芳的臉上。看著錦被下的人身子動了動,似有甦醒的狀態,陸無雙身形一閃,閃到新房的屏風後面。

    不一會兒,床上吃了烈性催情藥的兩人,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的叫聲伴隨著粗喘聲斷斷續續地傳出。

    「都一個時辰了,這曖昧的聲音還在響著,郡馬爺真是太威猛了。」屋外的下人聽著屋裡的大動靜,都小聲地議論著。

    陸無雙躲在屏風後面,聽著這些聲音,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她與北棠燁在床上的時候,做的那些事情的畫面。也不知道他怎麼樣?最近過得好不好?

    黑暗中,陸無雙璀亮的眼睛好像黑寶石一般,特別的亮,眼底浮現出一縷濃濃的思念。

    躲在屏風後面聽了一晚上的牆角,天快要亮的時候,床上的兩人終於累得偃旗息鼓,沉沉睡去。屋外,守候的下人在子夜時分也離開了新房外,回屋睡覺去了。

    一彎殘月斜掛,幾縷晨風吹拂,黎明即將到來。

    秦暮在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新房內,用布捲著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男人離開了房間。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的陸無雙,身上的新郎喜服已經脫掉,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男裝,顯得英氣不凡。她坐在桌邊,倒了一杯已經涼掉的茶飲下,等著床上的人醒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上午,日上三竿,太陽升至中空,床上的獨孤依芳才動了動酸痛的身體,睜開了眼睛。看著佈滿曖昧紅痕的身子,獨孤依芳嬌羞一笑。雖然不太記得昨晚的事情,可是刺痛過後極致的舒服,好像飄在雲端一般的感覺她卻是記憶猶深。

    「郡馬,你起床怎麼也不叫醒我?」看著坐在桌邊的人影,獨孤依芳嗓音嬌柔而嫵媚地說。

    「見你睡得沉,就沒有喊醒你。」陸無雙回答了一句,又接著道:「現在你醒了,我讓下人進來伺候你穿衣。」

    話音落下,陸無雙起身往門口走去。拉開房門,早已經有幾名下人等候在外邊。

    「郡主醒來了,你們都進去伺候吧。」

    「是,郡馬爺。」

    幾名下端熱水的端熱水,端痰盂的端痰盂,拿手帕的拿手帕,幾人魚貫而入,去伺候獨孤依芳起床穿衣梳洗。陸無雙則邁出房間,在院子裡悠閒地散起了步,欣賞著滿園秋色,金菊怒放,香氣馥郁醉人。

    陸無雙站在園中,看著面前的一盆紅艷似火的菊花,腦海中浮現出越州城內,花魁大賽北棠燁送花的畫面,嘴角情不自禁地勾勒出一抹笑意。

    「郡馬,想起了什麼,這麼好笑?」獨孤依芳不知道何時站到了陸無雙的身後,看著嘴角那抹迷人的笑容,一顆芳心撲通撲通直跳。

    冷不丁響起的嗓音令陸無雙嚇了一跳。她笑容收斂,淡漠地說:「沒什麼。」語氣一頓,又道:「你怎麼出來了?」

    「父王剛剛派了人過來,讓我們去陪他用飯。我們現在過去吧。」獨孤依芳說。

    「嗯。」點點頭,陸無雙與獨孤依芳一道往翼王府的前廳走去。

    前廳,翼王獨孤夜一身蟒袍,端坐主位。

    「怎麼這個時候才起床?」看到踏進入前廳的獨孤依芳和陸無雙,濃眉微蹙,他坐在前廳等候著敬茶都已經等了一早上。

    「是女兒起得晚了,與郡馬沒有關係。」獨孤依芳嬌羞一笑,替陸無雙說著好話。

    「年輕人,雖然身體好,也要懂得節制。」昨晚洞房鬧了一夜的動靜,獨孤夜自然已經聽下人報告過了。他眸光深邃,掃向陸無雙,平淡的嗓音激不起任何的波瀾,反而卻給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面對獨孤夜看過來的宛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陸無雙趕緊低下頭,表面上看她好像膽怯他的目光,其實是怕獨孤夜盯著自己會看出端倪來。

    「父王,是不是應該敬茶了?」一旁的獨孤依芳看著獨孤夜凌厲的目光盯著陸無雙,有些不高興。

    面對女兒的撒嬌,獨孤夜心一片柔軟,將目光從陸無雙的身上收回,看向獨孤依芳的時候,眼底漾起一絲寵溺,微笑著說:「敬茶。」

    獨孤夜話音一落,立刻有一名下人端著一杯茶過來,看著仍然傻愣愣站在原地的陸無雙。

    「郡馬,現在到你給父王敬茶了,你得跪下。」獨孤依芳只當陸無雙不懂規矩,提醒道。

    「敬茶應該有紅包拿吧。」陸無雙站在原地,問出一句令人哄堂大笑的話。

    主位上的獨孤夜一聽此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黑如鍋底般難看。站在一旁的獨孤依芳也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同時,也覺得此刻的陸無雙特別的可愛,讓人想不愛都不成。

    哎!可憐的獨孤依芳要是知道陸無雙是個女兒身,而且與她洞房的另有其人,估計將陸無雙剁碎拿去餵狗的心都有了。

    「郡馬,你跪下就是了,父王不是虧待你的。」獨孤依芳說。

    「好吧,為了紅包的份上,我這個上門假女婿就勉為其難跪一跪。」陸無雙心中如此想著,決定為紅包而折腰。她雙膝一彎,在面前的軟墊上跪下。接過下人遞過來的熱茶,奉送到獨孤夜的面前,嘴裡甜甜地說道:「父王,請喝茶。」

    本來還想為難一下陸無雙,給她一個下馬威,獨孤夜並沒有馬上接過茶杯,可是一旁的獨孤依芳心疼『辛苦』了一晚的陸無雙,眼睛瞪著獨孤夜,「父王……」

    不想讓嬌嬌愛女生氣,獨孤夜趕緊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旁邊的小方桌上,朝著身邊一名手端托盤,上蓋紅布的下人遞了一個眼色。只見那名下人掀起托盤上的紅布,十綻金燦燦的黃金暴露在空氣中。

    十兩一綻,也就是一百兩黃金。

    看著那些金晃晃的黃金,陸無雙眼睛剎那間一亮,非常沒有骨氣地想著,「一百兩黃金,這一跪也算值了。」

    開心的笑容爬上陸無雙的嘴角,還沒有來得及在唇邊綻放,只見那名下人拿起其中一綻黃金走到陸無雙的面前,「這是王爺賞給你的。」

    看著那遞到面前的十兩黃金,笑容一下子僵硬在嘴角,陸無雙都忘記去伸手接。

    「郡馬,快接哪。」獨孤依芳在一旁提醒道。在她的眼裡,十兩黃金雖然不多,但是也算不上少,足夠大西國普通人家生活好幾年的了。

    陸無雙還是沒有伸手去接那十兩黃金,她站起來,拍拍手,無禮至極。開什麼玩笑,十兩黃金就讓她下跪,磕頭奉茶,這一次真是虧大了。

    「放肆,本王還沒有讓你起來。」看到陸無雙自己站起來,擺明了已經不敬,獨孤夜面色一沉,氣得臉部的肌肉一顫一顫的。

    「昨晚太辛苦,腳酸,不能久跪,還請翼王爺恕罪。」陸無雙站起來,還故意彎腰垂了垂腿,態度不敬之極。

    「郡馬。」獨孤依芳也板著臉,有些不高興陸無雙對她父王的不敬。

    陸無雙不理睬,反而故意打了一個哈欠,瞇著眼睛望著獨孤依芳,裝出一副疲倦又歉意的模樣,「郡主,昨天晚上我真是太累了,到現在身體都沒有恢復,今晚可能……」

    後面的話陸無雙沒有說出來,獨孤依芳臉色一紅,可是想到昨晚那種漫步雲端的感覺,就渾身發酥。她今晚還打算繼續享受。

    只見她扭頭看向獨孤夜,反而訓斥起她的父王來,「父王,你也真是的。明明拿了一百兩黃金出來,卻偏偏只賞了郡馬十兩黃金,你這不是甩臉給郡馬看,他哪能高興。」

    「你這丫頭,這才一個晚上,心就向著那小子,以後父王在你的心裡只怕是一點兒地位都沒有了。」獨孤夜歎息一聲,心微微吃味。不過,他還是朝著那名下人看了一眼,下人會意,立刻將剩下的九十兩黃金端到陸無雙的面前,「郡馬爺,剛才王爺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與你開個玩笑,其實這些黃金都是為你準備的。」

    笑嘻嘻地收下,陸無雙心裡歎息一聲,暗道:「看來今晚還得麻煩秦暮將那個男人繼續扛到翼王府來。」

    陸無雙愛錢的弱點一暴露,獨孤夜心底除了有一絲反感之外,反而更多的竊喜。人只要有弱點,就能夠抓住他的弱點控制他。特別是愛錢,翼王府有的是錢,這就更好了。

    敬茶完畢,一名下人的聲音響起。

    「王爺,郡主,郡馬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我們先去花廳,吃完飯父王陪你們進宮。芳兒,如今你也大婚了,也應該進宮去看看你皇伯父,和他們報一聲喜。」獨孤夜負手身後,一邊向花廳走去,一邊扭頭朝走在身邊的獨孤依芳說道。

    跟在兩人身後的陸無雙聽到『進宮』一事,眼睛驀地一亮,神采飛揚,璀璨如辰。

    太好了,想不到才剛到大西國都城第二天,就有機會進皇宮一看。

    興高采烈的陸無雙跟在兩人的身後走進花廳,默默地坐下,吃完飯,跟著獨孤夜和獨孤依芳坐著馬車,踏進了大西城的皇宮。

    大西國的皇宮,依山而建,群樓重疊,殿宇嵯峨,氣勢雄偉。

    如今,大西國所有的朝廷大事都是由太子獨孤邪處理,陸無雙跟在獨孤夜和獨孤依芳後面進了宮,並沒有先去大西國皇帝的寢宮,反而是先去了太子所住的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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