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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7故地重遊(1) 文 / 朦朧月光

    「我還需要一些文房四寶,你讓人給我拿上來。」

    坐進菊室的陸無雙在許掌櫃的親自服務下,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開口道。

    許掌櫃連連應『是』,親自下樓取了文房四寶給陸無雙送過來。

    只見陸無雙手握狼毫,在紙上快速寫下幾個字,吹乾墨跡,將紙折好交給許掌櫃。

    「許掌櫃,幫我一個忙,將這張紙條交給梅室的陳家二公子,記住,不許驚動陳家大公子。」

    交待完,陸無雙又埋頭開始寫信。

    而許掌櫃拿著那張紙條走出菊室,在過道上徘徊了一會兒,看過一個送菜的夥計端著菜正準備將菜送進梅室。許掌櫃低頭在那名夥計的耳邊小聲吩咐了一句,夥計點點頭,端著菜走進了梅室。

    「請問誰是陳家二公子?」夥計將手中的菜擺到桌上後,按照許掌櫃的吩咐問道。

    「我就是陳家二公子,有什麼事?」皮膚黝黑的陳伯濤轉過頭,疑惑地看著送菜進來的夥計。

    「外面有人找。」夥計指了指包間外。

    「大哥,你坐一會兒,我出去看看。」陳伯濤起身走了出去。

    過道上,許掌櫃遠離梅室的門口站著,一看到陳伯濤走出來的身影,朝著他招招手。

    剛才經過大堂的時候,陳伯濤是見過許掌櫃的。他疑惑地走過去,不知道這位掌櫃的找他究竟何事?

    剛走近,許掌櫃就將手裡的紙條塞到陳伯濤的手裡,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抬步往樓梯口走去,去樓下大堂坐鎮去了。

    莫名其妙的陳伯濤打開手裡的紙條,清秀飄逸的字體映入眼簾,上面寫著:菊室一見,不許驚動你大哥。落款處寫著『無雙』二字。

    看到落款處的名字,陳伯濤心頭一喜,連忙往菊室走去,推門而入,果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

    「陸姑娘。」陳伯濤眉眼含笑,欣喜地喊道。

    陸無雙朝著他甜甜一笑,這一笑簡直甜進了陳伯濤的心裡,他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如陽。

    「陳大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擔心跟蹤之人也會上樓來,陸無雙不敢多耽擱時間,開門見三地說。

    「跟我不需要客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陳伯濤本就性子爽朗,是個爽快人。

    「這裡有一封信,你幫我交到北棠燁的手裡,好嗎?」陸無雙將剛才寫好,並且已經封好的信箋遞到陳伯濤的面前。

    她之所以選擇讓陳伯濤送信,一來,是因為上次在陳家比武場,她覺得陳伯濤這個人挺好相處,而且對她似乎也不錯。二來,北棠燁與陳伯軒關係親密,而與陳伯濤平時接觸較少,讓陳伯濤去送信,不會引人懷疑。

    看著信箋上字跡娟秀,又透著幾分飄逸的字體,陳伯濤心口堵得慌,難受得緊。

    「要是你為難的話,就算了。剛才的事情就當我沒有說。」

    見陳伯濤只是盯著信箋,卻遲遲沒有接過去,陸無雙心下微微失望。她縮回手,欲收起信箋。

    這時,陳伯濤卻一把奪過信箋,黯然的眼底深處藏著一絲痛楚,「我幫你送。」

    「謝謝你,陳大哥。不過,你這封信你一定要親自交到北棠燁的手裡,萬不可讓他人轉交,也不許讓你的大哥知道。」陸無雙鄭重地交待著。

    「陸姑娘,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瞧著陸無雙凝重的表情,陳伯濤隱隱覺得有事發生了。

    「你想多了,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是信箋裡的內容很重要,所以才讓你一定要親手交到北棠燁的手裡。」怕陳伯濤多想,陸無雙趕緊解釋道。

    陳伯濤舒了一口氣,「放心吧,我一定會親手交到齊王爺的手裡。」

    「那我在這裡就先謝謝陳大哥了。」陸無雙道了一聲謝後,又接著道:「你大哥還在隔壁等著你,你……」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陳伯濤收起信箋,就起身告辭。本來是想邀請陸無雙一同過去用飯的,可是想到她剛才的交待,不許驚動他的大哥,想來是不想與他大哥見面,遂沒有開口。

    陳伯濤離開後,陸無雙匆匆用了幾口飯菜,就起身下樓,結帳的時候,許掌櫃居然不收她的銀子,這倒令她小小高興了一回。

    出了七里香,陸無雙在大街上轉悠了下,身後的尾巴還是甩不掉。她一路往城門邊走去,租了一輛馬車,坐著馬車出了城,身後的尾巴才沒有跟來。

    清音寺山腳下,七夕一過,這裡只剩下一片寧靜。時而山上有敲鐘的聲音傳出。

    陸無雙坐在山腳下的石梯上,一直張望著眺城的方向,等著北棠燁的出現。

    宰相府,平整的大石頭上。

    北棠燁盤膝而坐,如老僧入定般,雙目微閉,等著陸無雙歸來。

    齊王府前廳,在七里香用完飯的陳伯濤,卻一直坐在椅子上等著北棠燁回府。

    日落西山,晚霞籠罩著大地,籠罩著青山,渡上緋紅的色彩。

    一眼望去,青山越發的雋秀,逶迤綿長。

    陸無雙坐在清音寺的山腳下,看著遠處綿延的青山,看著一隻隻倦鳥歸巢,唯獨看不到她要等的人出現在視野裡。

    「北棠燁,你是沒有看到我寫給你的信,還是被你的母后給纏住了腳,還是你看到了信不想來?」

    等待,會讓一個人胡思亂想,也會讓一個人變得不自信。

    此時的陸無雙抬頭望著天空,晚霞已經褪去,青暮的冷煙之色籠罩著大地,也籠罩著她孤獨的身影。她腦海中想像著無數個北棠燁沒有出現的理由。

    同樣的,在宰相府等候的北棠燁,抬頭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他也是心急如焚。

    「雙丫頭,你到底去了哪裡,宮門口的人說你明明已經出了宮,為什麼還不回宰相府?」

    齊王府,陳伯濤茶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仍遲遲不見北棠燁回府。本來想將信箋交給別人轉交,可是一想到陸無雙的叮囑,這個想法瞬間打消。深吸一口氣,繼續靜下心來等北棠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是月上中天,銀白的光芒灑在這片蒼茫的山頭,清冷而高貴。

    陸無雙縮著身子,雙手交疊放在彎曲的膝蓋上,下巴抵在雙手之上,耀了月光的眼睛盯著眺城的方向,傻傻地等著北棠燁出現。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來沒有這麼執著地等過一個人出現。

    寂靜的夜晚,山裡的冷風呼嘯著,侵襲著陸無雙的身體。她站起來,搓了搓手,原地活動了幾下手腳,驅趕寒氣。

    月色漸漸西沉,天快要亮了。

    宰相府。

    等了一晚上,沒有等到人的北棠燁兩眼佈滿的血絲,失望之極地回到齊王府。經過前廳的時候,看到陳伯濤用手撐著頭,跟小雞抓米似的打著磕睡。

    北棠燁微微詫異,走過去搖了搖陳伯濤的肩膀,「伯濤,你怎麼在這裡睡覺?」

    聽到有人喊,陳伯濤睜開惺忪的眼睛,睡得不安穩的他,眼中同樣布著幾縷血絲。看到眼前站著的人是北棠燁,又看了看廳外青白的天色。他語氣微微不爽地說:「你怎麼才回來啊,我都等了你一晚上。」

    「等了我一晚上,有什麼急事找我?」北棠燁勾了勾唇,更加的詫異了。

    「是有急事找你,不過找你的人不是我,是陸姑娘。」陳伯濤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摸出陸無雙寫的那封信箋遞到北棠燁的面前,「給你,這是陸姑娘讓我轉交給你的信。」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點把信給我,」北棠燁一把奪過信,一邊抱怨著陳伯濤,一邊急迫地撕開信箋。

    信上寫著:清音寺山腳,不見不散。

    「我到是想早點將信箋交給你,可問題是,你一直都沒有回王府啊。要不是陸姑娘特別交待,我……」陳伯濤萬分委屈地說。

    「喂,喂,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去哪裡?」

    陳伯濤話才說了一半,北棠燁人已經如一陣風般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鐵衣,快給我準備一匹快馬。」

    看到北棠燁焦急的表情,鐵衣不敢耽誤,立刻去馬房牽了一匹最好的馬到齊王府的大門口。

    馬韁繩剛剛交到北棠燁的手中,北棠燁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馬,一手握著馬韁繩,一手死死地抓著陸無雙寫給他的那封信,雙腿一夾,如離弦之箭朝著城門邊疾馳而去。

    「雙丫頭,對不起,你一定要等我,等我。」駕馬飛馳的北棠燁心中不斷地祈禱著。

    寧靜的清晨,鳥鳴聲聲,露珠垂掛在葉尖。

    陽光穿透雲層,萬丈光芒灑向大地,驅散了清音寺山腳的薄霧。

    坐在石階之上,趴在膝蓋上睡著的陸無雙抬起頭,對著刺眼的陽光,眼睛微微不適。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著眺城的方向,濃濃的失望在眼底浮起。

    「天都亮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陸無雙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留戀的目光帶著最後的一絲期盼望著望眺城的方向。

    「北棠燁,我現在閉上眼睛,從一數到一百,如果你還沒有出現的話,我就走了,永遠都不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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