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康斯羅納漫不經心的行走在曼沏斯特大街上,身後跟著萊姆多和忒珞斯兩人,如果你擔心他的安全,那只是多此一舉,在帝都,擁有一個帝國前十騎士的保護,只會固若金湯。,,
氣氛一度陷入死寂,拐進奧汀公爵府旁的小道,步入一個山玻,望著不遠處奧汀府內菲落麗亞的房間,康斯羅納露出一個溫暖微笑,「萊姆多,忒珞斯,現在能告訴我,在我昏迷之前,在爾多襟城發生了什麼事,而昏迷之後,回到帝都這段時間,又發生什麼事,說吧,這裡不是公爵府,說什麼,只有你我三人知道。」
雖然心裡清楚,康斯羅納一定會問起這些事,但萊姆多卻好像是不願意去回憶起來,亦或者是排斥,人類面對比自己強上幾個檔次的對手,第一反應,只有逃避,哪怕心志強大的帝國騎士,也是如此。
什麼是僥倖?原本在場的幾千人,不到半個小時,活著的,只有擁有神聖白皮書的康斯羅納和忒珞斯和萊姆多兩人。
秒殺幾千個騎士再讓兩個足以站在歷詩大陸顛峰的人不輕舉妄動和屠殺幾千個騎士和讓兩個足以站在歷詩大陸顛峰的人不輕舉妄動的意思歸根結底都一樣,做到後者的,卻也渺渺無幾,而後者,則只能是神。
「尊貴的康斯羅納少爺,當時.雷多確實是太恐怖了,近十年間,我見過魔法核能最為強大的特級魔法師,也見過氣勢如虹的聖棺騎士,甚至是從出生起就以操縱死靈為主的亡靈法師,懂得不少禁術的聖魔導我也見過,但卻沒有看過這樣的人,彈指之間,秒殺幾千人,即使是自殺,也沒那麼快,但是他做到了,就擺弄了一個只有在幾本古籍才會出現的不動根本印,如果那時不是我們離你比較近,神聖白皮書的防禦罩把我們三個人都包含在一起瞬間轉移得讓雷多沒有察覺,我想,地上應該會多出三具屍體。」忒珞斯頓了頓,雖然她也是特級魔法師,但是感知能力與魔法核能都沒有和身體融會貫通到極點,雖說步入門檻,但是還沒到登峰造極的境界,所以當時對上已經成神成魔,滅絕人性的雷多,生存幾率也是極少。
萊姆多接下來說道,「當時真讓人.無法至信,如果傳出去,雷多絕對能一舉站在史詩大陸顛峰,當時瞬間轉移後,你就開始昏迷,過了不久,公爵夫人與公爵就傳來口信,讓我們帶你回帝都,而接下來的,只是詢問你在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當聽到是因為你身上的某件守護品發起保護時,當時我們才知道是神聖白皮書的功效,而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不清楚了。」
沒有政客與貴族的虛以委蛇,.死裡逃生以後的萊姆多面對年幼自己不少的康斯羅納,再沒有半點最初因為合作與利益的客套,甚至可以說是真誠。
康斯羅納望了眼忒珞斯兩人,他也清楚,再怎麼問.下去,結果也是一樣,改變不了,也無從改變,沒必要為菲落麗亞的離開而把怒火遷移到自己現在實力碩果僅存的兩人身上,又望了眼不遠處菲落麗亞的房間,便轉身朝著曼沏斯特大街的路口走了過去。
黯然的天空依舊陰霾滄桑,神聖帝國人民宣戰的.口號越演越烈,主戰派的旗幟隨處飄揚,胸口配戴著鐵十字勳章與英勇騎士圖橫比比皆是,他們聚集在一起,大聲的咒罵著戰敗的將士與那些肥頭大耳,尸位素餐的元老會成員,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地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已經結束著,正在繼續著,還沒開始的恥辱,這對於一群血液裡流淌著愷撒民族鮮血的騎士來講,民族榮譽比生命更重要,年輕的孩子無憂無慮的站在路邊探討著彼此間近來的愛情或者友誼,街口的學生高喊著向美利堅公國宣戰的口號。
康斯羅納問向身邊的萊姆多,冷笑道,「這是怎麼.回事,戰敗?」
「康斯羅納少爺,.因為你的傷勢,夫人不讓我們告訴你,地中海軍營,已經在兩個月前爾多襟戰役反攻戰中,由於叛徒史泰龍*德商的倒戈相向,邁恩*德商老統領戰死,地中海要塞失守,現在整個帝國都在爭吵著該和該戰還有這場戰役應該由誰負責的問題,一時奧汀和皇室與奧古斯丁家族的關係緊張得不得了,因為當時奧古斯丁所帶領的軍隊因為一個神秘軍隊的騷擾而無法趕去支援,也被一些野心家,指責為和美利堅公國聯手主演的一場陰謀,現在大部分貴族都人人自危中。」萊姆多低聲說道,畢竟他口中傳出來任何一件在康斯羅納眼裡微不足道的事情,丟在任何一個平民身上,都如同驚雷。
「可笑的生活,可笑的貴族,到這個時候,還為這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吵得動盪不休,難道他們不清楚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嗎?但是說來可笑,萊姆多,忒珞斯,或許你們不知道,我從很小的時候,經常不由自主的想起已往見過的貧賤平民,他們過著嚴峻艱險、戰亂不止的日子,然而在自然秩序下數千年積澱的生活文化,充滿深意,充滿人情,充滿人文精神,這一切,似乎很恰意,但是每一任大智近妖的權力擁有者要一次又一次的全面徹底毀掉這一切呢?戰爭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至少,我不知道。很難懂,說多了就太矯情,當我七歲的那一年,我那位鐵碗滔天的祖父就已經告訴我,除了自己的親人父母祖輩,哪怕是交往許久的兄弟朋友,都別去相信,他們說的話,信一分就行,如果你信兩分,那只能說是太天真,這個世界,從一誕生起就充滿著利益,沒有誰不為利益而奮鬥,哪怕是一條奄奄一息的狗,如果你給它能活下去的希望,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咬你一口,這對於貴族這個骯髒的世界也同樣可行。」說完,頓了頓,朝著忒珞斯和萊姆多微笑道,「如果當你們意氣風發,自以為天下無敵準備站在最高處指點江山,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出現你面前,明確的告訴你,什麼是忠誠,什麼是榮耀,什麼是民族歸宿感,讓你丟出手中辛苦得到的一切,那你絕對會一巴掌的扇過去,順帶向他吐一上一口口水,妖裡妖氣的說道,「哥的內涵你不懂。」
偽裝的人生,心裡有多累?
除了自己,沒有人清楚。
沒有愛情,沒有友誼的世界裡,康斯羅納要怎樣地走下去,是步步為營的小心翼翼,還是處處心機秉承著眾生如棋子,人生如棋盤的不二法則,忘情棄義,不達目的勢不罷休,只為爬得越高越好,但這樣的人生,又有何意義?
再沒有了光明的黑暗,一個人,真的就能在這樣的黑暗中前行嗎?
這僅僅,只能交由時間來給我答案——
對於戰爭過後的愷撒帝國,眼前這一切,顯得蒼白無力,原本繁華的大街因為群眾的遊行而顛倒流離,路邊站著一個聲音沙啞,眼神憂傷的女孩,懷著一籃鮮艷的紅玫瑰,在喧鬧的大街上,顯得無比刺眼,倔強的扯了扯忒珞斯的衣角,弱弱的說道,「這位漂亮的小姐,能買支花嗎,很便宜,一朵一個銅幣。」
忒珞斯楞道,望了眼身邊的康斯羅納,見他沒有反對,拿出錢包,笑了笑,整個遞給了面前的這個小女孩,但是她還沒握緊,從不遠處衝出的孩子就把錢搶走,康斯羅納看著剛剛還露著微笑的小女孩,在錢被搶之後,哭著,喊著,鬧著的去追逐,但顯然這一切,早已無補於事,當背影消失在康斯羅納的視野時,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沉默不語,而忒珞斯之所以會大發慈悲的把自己口袋裡的錢全交給那位不幸的姑娘,只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戰敗以後愷撒帝國的尊嚴與未來,在這一刻迷茫於正義與黑暗中的苦苦掙扎亦,但最後是走向沒落還是厚積薄發,則不得而知,但沉默的康斯羅納清楚,當初所有人的心裡是懷著滿腔熱血和怎樣的信心去宣戰,但最後迎來的卻是無止境的失望與糾結。
望著繁華喧鬧的大街,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在公爵府的某張桌子上,被人深深刻著凌亂的幾句話,由於太深刻,即使到現在還依稀記得,說的是,「沒有結局的故事,就好像是一場死亡的夢,夢醒了,心隨風而逝,淚隨風滑落,長長的往事像琴弦般顫動,向我們描敘著這個世界的悲與傷,笑與樂。」回想起來,戰爭彷彿就像一場夢,沒有結局,沒有開始,只有絕望,希望,和死亡。
風吹起,滿地落葉,無聲的告訴帝都的所有人,俗世的蒼涼,「剛開始離開帝都時,冬天還沒結束,而再回來的時候,秋天才剛開始,僅僅一年不到,卻可以說是物是人非。」
人生最大的悲劇就是將最最美好的東西摔碎了給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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