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父母子女一場,只不過是在向你深刻的意味著,你和他們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們逐漸消失在遠方轉彎的地方,而且,他們還用著殘忍的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在親情面前,一切的快樂倔強都屬於那麼的微不足道,當忒珞斯放下了本可以嫁為王妃的資格時,也意味著她離快樂越行越遠。
對於世人而言,假如能選擇光明,沒有誰會願意面對黑暗,族人不懂得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漸漸沒有了從前的天真無暇,多了四分怨恨,三分陰險,兩分心機,剩下的一分,或許是良心。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在燦爛陽光之下會顯得如此耀眼,憂鬱的琴聲,狠狠的壓迫在忒珞斯的心頭,想推開,卻顯得蒼白無力,好似**裸的揭開她內心的傷疼,毫不留情的張嘴撕咬。
康斯羅納從鋼琴前面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望著日出的驕陽,帶著那習慣性的微笑,眼眸隨著刺眼的陽光而閃爍,蒼白的臉龐上一閃而過的堅強讓人著迷,此時的他,沒有波納托的偽善跋扈,更像一個不習慣站在舞台中間的圓滑大梟,如芒在背的成為全場焦點,誠惶誠恐的被無數內心染滿鮮血的屠夫盯著,適當的擠進某個圈子,虛以委蛇的阿夷奉承,再為越爬越高,恍然不知,高處不勝寒。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或者兩個地方埋葬著我們曾經以為的幸福,讓我們遠離憂傷。
突然,他抬起頭,向原本還略顯拘謹的忒珞斯儒雅一笑,那是一種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身上的氣質,帶著如同大海的深邃眼神,還有奧古斯丁家族歷代繼承人該有的驕人智商,不再是平庸,不再是懦弱,運籌為握的胸有成竹,與窗外的景色重疊,竟是如此的融洽。
「忒珞斯小姐,我應該叫你什麼呢?王妃?彌撒教聖女?手染鮮血的異端?還是魔鬼行走於俗世的代言人?」奧古斯丁家族在美利堅公國並不是沒有屬於自己的情報部門,所以當康斯羅納送走忒珞斯以後,也順帶的動用了下家族的關係網,得到了一份忒珞斯從小到大的詳細報告,想要拉攏,假如自己拿不出對方想要的籌碼,那就猶如一場還沒**就已經結束的床戲,興致勃勃的開始,卻掃興結束,只不過,在看到她之所以攻擊波納托的原因分析時,康斯羅納十分有信心跟忒珞斯來場彼此雙贏的博亦。
「這位優秀的貴族少爺,我毫不介意您對我稱呼上的褻瀆,讓我猜測下,您是來自愷撒帝國的哪個古老世家,我十分感興趣,究竟是哪個老怪物,能培養出近幾年來,唯一一個能讓我這種不近人情的傢伙為之側目的貴族,是盛產怪物的龐培家族還是以低調內斂著稱的柯德家族?」忒珞斯慢慢的微笑了起來,溫柔得讓人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暖流,絲毫不像言語間冷眼旁觀的嘲笑。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錯了,難道你覺得那兩個野蠻弱智的家族能誕生我這樣的貴族嗎?」康斯羅納瞇了瞇眼睛道。
「難道是來自素以囂張跋扈著稱的奧古斯丁家族?」她凝視著耀眼光芒下的康斯羅納,優雅的施了個愷撒帝國貴族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豈不是那位從莫德克王儲手中摘取奧汀家族那朵美麗風信子的奧古斯丁繼承人?乖乖,那可是史詩大陸眾多貴婦最想共進晚餐的大貴族之一。」
「世人眼裡的囂張跋扈,好像已經成為烙印,狠狠的刻在黃色鬱金香的花瓣上,無知愚昧的貴族,殊不知腹黑城府也是奧古斯丁家族的特徵,對了,聽說你和波納托有點小小的矛盾,不如我們合作?」康斯羅納錯愕到,好像對待這一切的茫然不懂。
「你的意思是?我眼中愚智的貴族少爺?聽說那位年邁牧首的教子可是您以後妻子唯一的弟弟,難道你不怕東窗事發的眾叛親離?」忒珞斯興致勃勃的問道,像是找到一件珍貴祭品的愉悅,雖然她對波納托恨之入骨,可是忒珞斯更不願與虎謀皮的當個傻子,女人總比男人更反感被利用。
「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一筆無傷大雅的交易,正如我沒把你身上那顆傳說中蘊涵著歷代彌撒教教主魔法核能的水晶骷髏頭拒為己有,談崩了,無所謂,可是下次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接受與否在於你,放心,我無心害你,如果想殺你,在最先你昏迷的時候,那簡直易如反掌。」康斯羅納一臉真誠道。
「很難相信,奧古斯丁的優秀繼承人竟然會夥同我這個被愷撒帝國梵蒂岡教廷視為異端的人做交易,藉以謀害未來自己妻子的弟弟,那可不是一個不容許任何污點的信徒才該幹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清楚,宗教裁判所的鼻子與鷹犬可有著洞徹一切的能力。」忒珞斯玩味的笑道。
曾經,我的教父告訴我這樣一句話,「假如你的白袍沾染俗世塵埃,只需輕輕拂去既可。」況且,我只是想努力的把黃色鬱金香擺放在更顯赫的位置,而換取子孫的高枕無憂罷了,世人的看法,都無所謂,畢竟,我的一世,從出生就已經確定好了。
「真是一個有趣的貴族少爺,我接受你的邀請,可是,你又能給予我什麼樣的承諾證明你的慷慨?」
康斯羅納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枚黃色鬱金香家徽,走到忒珞斯身邊,遞了上去,「這就是奧古斯丁家族對你的承諾。」
腦中閃過奧古斯丁第四任家族流傳於世的一句引後人津津樂道的jing言,「我的孩子,人世間的煊赫光榮,往往產生在罪惡之中,為了身外的浮名,請犧牲自己的良心吧。」
一針見血!
-------------
求推薦票,收藏,望廣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