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羅納走了,聖卡洛魔法學校除了先前學徒之間的軒然大波到最後的的雲淡風輕,只是過了一年,這其中也多虧了學校內部高層的集體默契,誰都沒有過份的渲染與抄做這件事情,在各個學院中只是時不時有人發出一陣驚歎,不管是誰,都斷然想不到曾經那個一直默默無聞,低調得令人髮指的魔法白癡,居然是愷撒帝國上層中素以囂張跋扈出名的奧古斯丁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們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樣一個有資格狂妄,有資本揮霍自己人生的男人,在繁華正茂的年齡中低調得令人髮指,所以到了最後一刻,大家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不是在夢中,而是現實。
科思頓傻了,他再也沒有原先的淡定,奧古斯丁家族的實力太恐怖,甚至於讓人覺得害怕,現在的他已經逐漸後悔,帝國上層貴族彼此之間的勾心鬥角科思頓不是不知道,所以當彼此知根知底的夏卡*格蘭對他說出那個驚天計劃時,科思頓毫不猶豫的答應,從而一舉奪走當時還對康斯羅納抱著一絲希望的嬡襲雪,他只是想激起康斯羅納的憤怒,在適當的時候,暗下殺手,最後把這一切責任全推到地方流氓身上,博取在短時間內與格蘭家族背後的那個龐然大物達成共識,賺足成為帝國新貴的籌碼,愛情在利益面前,顯得無比蒼白。
學生會的所有人都楞了,再也沒有原來的藐視,雖然她們之中有不少人來自神聖帝國各地的顯赫貴族,但是在擁有深厚歷史低蘊的黃色鬱金香徽章之下,一切顯得微不足道,這就好比一群孩子挑戰一個大人一樣,除了死就是死,她們甚至開始後悔以前的有眼無珠。
而詩芹兒則是握著手朝著身邊的赫曉揮了幾下,說道,「居然敢爽我的約,以後我肯定要讓他好看。」
只有傲格文照常過著沒心沒肺沒理想沒目標的荒誕日子,生活對於他來說,就好像多了康斯羅納不多,少了康斯羅納不少,離別之後,也沒裝出一臉頹廢的傷chun悲秋,在所有看熱鬧的人眼裡,這就好像是一個**裸的諷刺,誰能想到曾經遭人鄙夷的兩個人,瞬間佔盡了風頭,卻沒有小人物該有的興高采烈,唯一反常的,只是在當天晚上吃飯時,他當著餐廳所有人的面,放肆大笑,張牙舞爪得猶如瘋子。
傷到骨子的傷,對於傲格文來說,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才會去舔乾自己的傷口,那是他的孤獨所在。
再也沒有人願意去招惹他,誰都不是白癡,對於一個注定以後會在神聖帝國大紅大紫的人來說,此時,除了巴結還有啥?
突然有一天,當菲落麗亞*奧汀找上在布吉達斯大街喝著悶酒的傲格文時,沒有她預料之中的小心謹慎,如同普通朋友間的尋常對話。
「那個笨蛋讓我告訴你,他沒有忘記你和他之間一起廝混的日子,你也別埋怨他回到didu以後的銷聲匿跡,其實康斯羅納一直沒忘記你們兩個人的友誼,就算在前往地中海軍營之前,還念念不忘的囑咐我,幫你拿開幾道過不去的坎,這一年來,格理昂家族與奧古斯丁家族的聯盟,也能依稀的看到他的影子。」菲落麗亞頓了頓,便沒有再說下去。
傲格文苦澀的朝著菲落麗亞笑道,「其實我也沒有埋怨康斯羅納什麼,從他一開始進入聖卡洛魔法學校的那一天起,我們就開始昏天黑地,卑鄙猥瑣的瞎混,在告訴我他的身份時,我當時就跟見到遠古滅絕生物一般的怪異,想不通,也不想明白是什麼讓這樣一個含著金鑰匙長大的貴族少爺和我這個格理昂家族爺爺不親,娘不愛的落魄貴族推心置腹,像他那樣活著,太累,有好幾次看到他在我面前吃著幾個銅幣的泡麵時,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清楚,他其實很想告訴嬡襲雪他的身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康斯羅納就這樣苦苦壓抑著,身為神聖帝國奧古斯丁家族的尊貴繼承人,難道不應該是本身就擁有小說裡描寫的飛揚跋扈,遇神滅神,遇佛殺佛的強悍背景能力才合理嗎?」
菲落麗亞猶豫了下,說道,「有些事情,他不希望我說,我也不能說,還是等他回來了再告訴你吧,我相信康斯羅納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的,說說嬡襲雪是個怎麼樣的人吧。」
「嬡襲雪,她找過我。」傲格文說完,頓了下,似乎是在考慮是否繼續說下去。
「嗯?然後呢?」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找我問了些學業上的事情與情感上的糾紛,聽說她最近和科思頓那傢伙的關係越來越差,自從薩特唯亞奪得魔法大賽冠軍以後,她們兩個感情就越來越不好了。」傲格文嬉皮笑臉的說道,絲毫沒有半點大禍臨頭的覺悟。
「嗯,什麼時候,我們的傲格文居然還是一個品學尖優的高材生了?連嬡襲雪都要找你咨詢學業上的事情?」菲落麗亞玩味的看著他,臉上的微笑在傲格文眼裡就好像是對他說,「你就裝吧你,誰不知道你的成績差得一敗塗地。」
「好像還有問了我一點關於康斯羅納的近況還有他的聯繫方式,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把這種天大機密洩露出去。」傲格文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的說道。
「傲格文,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康斯羅納拜託我告訴你下,格理昂家族下任家主的競選資格已經幫你爭取到了,或許過不了幾天,你家族的管事就會過來聖卡洛魔法學校找你,而他則希望你在接任家主之前,歷練的地方是神聖帝國東部的地中海邊境,這樣彼此好有個照顧,他也能更能幫你博取勳章,再者,我也想來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現在看來,已經沒必要了。」說完,菲落麗亞登上隨行的馬車,絕塵而去。
傲格文看著馬車走遠以後,轉過身,嘟嘟嘴,喃喃道,「真是個狡猾的女人,康斯羅納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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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落麗亞最後還是去見了嬡襲雪,她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讓原本心如磐石的康斯羅納突然露出破綻而提前回到didu。
這些事情康斯羅納沒有跟她說,但是卻被心思細膩的菲落麗亞一眼看穿,她是個有大智慧卻帶著幾分小聰明的貴族小姐。
她總是對身邊的事情默不關心,即使是家族的榮耀或者是貴族的交往,游刃有餘的行走於愷撒帝國貴族上層,人們總覺得菲落麗亞是個不會生氣的女人,溫柔似水,卻忘了,她只有在康斯羅納在的時候才會錠開那耀眼的微笑。
菲落麗亞是只屬於康斯羅納的風信子,這個是她從小到大就刻入骨裡的不倒法則。
一個女人把自己的男人當成信仰的依靠,那是一種變相的偏執,何等的威武。
兩個女人的見面,沒有外人預料的大打出手,藐藐幾句。
「你是他現在的女人?」
「我從出生就是他的女人。」
「你是他原來的女人?」
「這已經不重要了,代我向他問句好。」
「呵呵,我叫菲落麗亞,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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