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聖殿騎士不遠的高坡上,幾個身披巫師長袍的人並肩而立,三男一女,與愷撒帝國的巫師不同的是,長袍背後繪有用血渲染而成的倒十字架,而下角則美利堅帝國某個不為人知晦澀圖形,身後還有個手握著一顆純度極高的水晶傀儡頭的彌撒女巫,看著不遠處與聖殿騎團撕殺的劫匪行動逐漸的混亂,臉上一片陰霾,突然一個手握著根烏黑透亮魔棒的巫師忍不住喊道:「本來以為是五千個不會魔法的廢物騎士收拾起來簡簡單單,可是現在看上去,居然全是牧首近衛隊的聖殿騎士,把我們僱傭過來的一萬五千人都被嚇破了膽,真是些沒用的草包。」
「你們看,在場中那個眼眸通紅的孩子像不像是傳言在幾年前,潛入光照教手刃了卡閣長老的那個來自於愷撒帝國奧汀世家的波鈉托*奧汀,在我看來,他每一式的動作狠辣凶殘即使是在美利堅被譽為最冷血狼人吉古波侯爵也無法與他媲美。」其中一個身材矮小,性格多疑的矮子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身後那位沉默不語的彌撒女巫一眼,被她那雙原本暗淡無奇的眼睛一閃而過的光芒嚇了一眺。
身著烏黑長袍的彌撒女巫若有所思的望了葛巴一眼,即使是在風雪飄浮的高坡上也保持著她那習慣上的一塵不染,隨既朝著領頭的一個匆匆跑來的男人冷漠說道:「巴赫,為什麼在事先你沒有告訴我們,我們面對的是一群個人戰鬥力極強的聖殿騎士,你們的情報是從哪來的?」
巴赫黑著臉應道:「忒珞斯女士,事先提供給我們情報的是一個行走於愷撒帝國地中海的軍官,他一直是我們秘密潛伏在愷撒帝國邊境的臥底,據悉這次前來的只是一群愷撒帝國上層的貴族,殺了,不費多大的勁,卻足以牽起各式各樣的蝴蝶效應,讓敵國元老會與東部邊境德商那死狗產生矛盾,所以布蘭登將軍才緊急的叫我聚集各位秘密潛入愷撒帝國東部地中海前線有大量金錢收買一些亡命之徒以雷霆之勢一舉殲滅,可是誰會想到,本來以為是一場單面的屠殺卻被突如其來的意外而拌住手腳,而且我發現其中領頭的那位少年,赫然就是幾年前秘密前進我國暗殺卡閣長老的波鈉托*奧汀。」
在場的人突然一愣,忒珞斯緊接著問道,嘴角不經意間彷彿露出一絲陰冷的殺氣,「你能確定是波鈉托*奧汀嗎?」
「幾年前屬下在美利堅公國的邊境線上還追擊過潛逃的波納托*奧汀,所以我絕對不會認錯人的。」巴赫點了點頭。
手握著烏黑透亮魔棒的巫師沉吟了下,「這會不會是商德那死狗特意設下的圈套?借此重創公國在東部邊境的整體實力?或者是引走美利堅公國的大部分巫師,而去偷襲目前僅僅還有幾個大巫師守護和感應氣息的美利堅公國邊境。」說到這,倒吸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巴赫頓了頓:「那倒不見得是這樣,畢竟我國那位密探在愷撒帝國多年,若是有如此大的動靜,超過十萬的軍團調動必定瞞不過他,何況現在是冬季期間,天氣時好時壞,他們也不敢冒這個險,這次除了奧古斯丁那位顯赫的貴族少爺所帶的三萬兵馬前來迎接之外,最近一段日子,也沒有其他的兵馬調離地中海大營,而他們今早才開始出發,所以,屬下斗膽猜測,這些人應該是奉梵蒂岡牧首之命前來支援前地中海軍營的人,而其他陰謀應該沒有。」說完,腦海裡浮現出幾年前喬裝打扮帶領著一隊血玫瑰軍團追殺波納托*奧汀到梵蒂岡聖城,偶然遇到那位執掌俗世信仰的顯赫老人,那是一種手握權柄卻凌駕於大陸信徒之上的精神皇帝。
「雷多老大,既然來了,我們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借此剷除那位愷撒帝國皇室與聖廷的寵兒,而另外的三萬大軍,距此最起碼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那可是一顆等量爵位的腦袋。」突然剛才那位矮小多疑急促的朝著手握魔棒的巫師說道,而在場的另外三個所有人連帶剛剛藐視他的忒珞斯都驚訝的望著這位,一直原來膽小怕事,貪生怕死的傢伙,顯然有點都不相信,這話出自他之口,或許這就是他的另類野心,畸形的狂妄。
忒珞斯陰沉著臉,咬了咬了牙,原本蒼美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極端的執著,「溯達羅說得沒錯,我們這裡的幾個人,有彌撒女巫,還有擁有強大魔法核能的大巫師,大家下定決心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們平時一個一個都老埋怨巫師的福利沒有貴族的好嗎,一個小小的侯爵就能隨意的打壓著一個又一個的中級巫師,更何況是公爵呢,大家刻苦的學習魔法不全是為了那一個個舉足輕重的爵位,雷多子爵!雷多侯爵!甚至是雷多公爵,溯達羅說得對,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況且,難道這次能得到的東西,就不是你們一生的追求嗎?」
在場的人,都想不到一直沉默寡言,被視為異端的忒珞斯能如此慷慨激揚的說出一件件讓人心動無比的事情,就連一直黑著臉的巴赫都疑惑的望了她一眼。
忒珞斯淒美的笑了一笑,「或許你們不知道的事情是,卡閣長老是我的父親,我的全名叫忒珞斯*卡閣,而我的父親則是一個向我許諾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他會站在我身後背叛全世界的男人,這或許就是你們眼裡可笑的感情,而我心中,這輩子僅僅擁有的唯一快樂」
雷多望了忒珞斯一眼,對身邊的另外一個沉默著等待他下決定的男人說道:「按照計劃,我們幾個人合力施展復活,將死去的屍體進化為喪屍,然後再用遠程魔法聯手將這群雜種擊斃!」隨後轉身望向不遠處的波納托,帶著幾分憂傷喃喃道,「或許你不知道,像我這樣古板的男人始終都在練習微笑,只為融化你內心的那一點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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