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八月熱得人透不過氣,直到黃昏的時候才會有點清涼,雪真靠在沈沐陽的腿上迷糊著眼,沈沐陽一手握著書卷看著,一手用長袖為她扇著風,時而會聽到女人很是舒服的歎息。
沈沐陽勾著嘴角總是忍不住看她一眼,越來越覺著這女人像極了懶貓。他們回府已經一個多月,尤記得剛回來時,母親見到他那時的感動,如今想來心裡都是滿心的澀然,是呀他沈沐陽還真是九死一生,傷殘了雙腿又是疫病折磨,若不是有她在身邊,他真沒有自信能走出困境!
俊逸的眸子深情的注視著秀美的臉,書也不想看了放在一邊,雙臂攬緊女人的身子,把她抱個滿懷,唇角親密的磨著她的柔軟,熱力襲來女人不安的動了下。「嗚,好熱……」迷糊的張開眼,看見近在咫尺俊顏,撒驕的勾起一抹懶笑,「幹嘛呢,這可是院子裡。」
就因為她怕熱,所以每到黃昏的時候,兩fu妻都會到院中涼亭裡乘涼。他看書,她枕著他的大ui懶得不想動。
「那我們回屋去……」親暱的磁音yu惑的消失在唇齒之間,雪真臉立即飛起一朵紅暈,欲迎還拒的推開他,「還要陪婆婆用晚膳你忘了嗎?」沈沐陽眼裡透著失望,呼了一氣歎出心中的燥熱,拉著她一起擁著只是手上仍有些不規矩。
「娘讓我問你真的不想管家嗎?」
雪真抓開ing前不老實的大手,依然回道:「不想!」挑了下眉看著他,「難道你想讓我管不成?」她只想過兩個人的日子,根本懶得與大府裡人亂參和,這回來一個多月,她一直陪著沈沐陽在院裡調養身子,除了每天早上向婆婆請安,和晚上一起用晚膳,兩fu妻都很少出院門。
大手又不規矩的探進衣領,擁著懷裡的女人越發緊了些,對她的問話也隨意的道:「只是見嫂子和弟妹都對管家很重視,擔心你會因為之前我的話有什麼負擔,所以才這麼問你。」
他看著她,黑眸湧動著真情,「以前是我太偏差,你原諒那些可惡的話好不?」
她吧嘰一口波在薄唇上,「有負擔的人好像是你哦,我只記得我們很相愛,愛得雪真沒jing厲再管其他的事了。」懶懶的女音透著女人的甜i。男人覆住軟唇再奪一個深吻,呢喃著,「我愛你,愛得什麼都顧不了。」
雪真感動的抱緊他,真誠的道:「我只想在你的羽翼下幸福的做個女人,大府裡的事是真不想管的,你看大姐和弟妹就因當這個家都變得好多,大哥也越來越沉默,聽下人現在又是時常夜不歸宿,三弟與弟妹有人沒人都吵吵,這樣好傷感情,雪真愛你,只想把這愛持久下去,不想因為外來的干擾而變質。」
「雪真…有你為妻,夫復何求!」
長臂擁緊了她,擁緊了他們的愛,雪真只在心中祈禱,讓他們的愛更加長長久久。他們離開安置所的時候,臨走時師傅忠告她,兩人動情生愛容易,可是要保持這份愛戀不變卻很難。
所以她要用心經營他們的感情,因為她知道她有多愛這個男人,多離不開這個男人。當然她全心用愛包圍他的時候,那些外來的干擾卻是要完全阻斷。
昨日沈沐陽經過大夫看診,是身i調養得很不錯已恢復元氣,故而為此家人都要為他慶賀一番。
一家人團團圍著坐,只除了還因災民重建事宜沒回家的沈先生,全家人都到齊了,所有人臉上都呈著笑,就連一直與大房不對盤的大姨娘也是喜顏道:「沐陽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姐呀你就等著過好日子吧,呵呵……」
姨娘也笑呵呵的接道:「你們看這對fu妻如今可是恩愛無比呀,果真是患難見真情好讓人感動啊……沐陽,雪真這個好娘子你可得好生對人家哦,呵呵……」
兩fu妻是挨著而坐,沈沐陽挽著她的手一直不放,按以前的規矩都是男女各坐一方,只有沈沐陽霸著妻子不放手,與左右兩個兄弟同排而坐,這時被姨娘這番笑來,雪真的臉可就紅透了。
可卻擋不住丈夫更加親近的攬起她的腰,毫不做作大方的疼著妻子,立即引來眾人一番打趣好笑,雪真自然臉都紅透了,推拒著人可男人的手臂穩如磐石根本不為所動,自然讓雪真更加羞得不行,這人越來越愛在家人面前和她親密,每每羞澀的時候又忍不住透出莫大的歡喜。
看到越來沉靜的大姐,已有三個月的身子,可是卻越覺沈沐風與她更加冷清了許多,雖然不明白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但雪真以對大姐的瞭解,便也猜得出定是她造成的,就是昨日才聽良辰過,大姐竟然為沈沐風從外面迎了兩個通房丫頭回府,當時就讓雪真驚得不,這不是把丈夫直往外推嗎,真不明白大姐究竟是怎麼想的?
雪真邊想著心裡的事,邊聽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災民的事,許久沒有過問外頭的事,才知已安置了第一批災民回鄉重建,而這股子重建的勢頭越來越熱火朝天。
災民們對晉王的安排也非常有極積xing,還未回的災民都自發的尋了生計,雪真在回府時便差了阿啞回顧府,剩下的事便全由顧二爺打理著,這樣聽來那些災民中的婦女應該都有了活計為生。如此雪真也安定了心,為了沈沐陽調理著身子,把這外頭的事還真給忽略了。
這時吳氏道:「這麼來,咱老爺也應該回府了吧。」
沈沐風接口回道:「早上的時候爹送信回來過,是把第一批災民安置妥當就能回來,讓娘你先安排下人把前院的大書房打掃一下,恐是有什麼需要用到的吧。」
吳氏一聽到是立即就要差人先過去收拾起來,三媳楊氏立即接口道:「婆婆,這麼的事就讓媳婦去辦,你再陪陪大娘他們會話吧。」於是沒等人應聲,便帶著貼身婢子離開了主屋,那模樣透著絲趾高氣揚,竟是自覺無限風光的掃眼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顧雪晴。
吳氏幹幹的向眾人扯起一個笑顏,誰都知道她對沈先生的事是從來上心得很,只要沾著丈夫的事全是由吳氏親自打理,而楊氏剛剛截了她的話,卻沒見吳氏生惱,不僅顧雪真疑惑不解,就連沈沐陽都深注視了眼吳氏。
「夫人,門房來稟林姐回府了。」沈夫人的貼身婆子進廳稟道,雪真下意識的蹙了下眉,他們回府就聽婆婆起過,林襲月在他們離府後,便親上佛寺為沈府吃齋祈福,順便為得了疫病的沈沐陽求願。
沈夫人一聽林襲月回來,顯得很高興,「這孩子終於是回來了,快快去把林姐請到主廳來。」又對所有人念道:「襲月這孩子心地好呀,一心都為了我們沈家,看來也是神佛保佑呀,不然我們沐陽的病也不會好得這般快喲,呵呵……」
雪真眼裡一淡,婆婆是覺得沈沐陽能康復都虧了這個林姐吃齋念佛嗎?聽所有人都附和著婆婆的話,雪真心裡豈能舒服得了。
突然手上被人握緊,雪真抬眼是沈沐陽對她擠眉眨眼的,他深情的目光裡透著安心,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心意,立即調整緊繃的臉,還他一抹溫暖,花師傅過愛應該是自然面然的心靈感觸,愛他卻不能讓這份愛覺得負累,不能讓沈沐陽心裡承載負擔。
林襲月進廳時,沈沐陽擁著雪真,兩人溫著笑臉都注視著她。
林襲月變得很多,以往那份無比自信的氣質,變成如今我見猶憐般楚楚動人,清美素顏透著幾分淡然高雅,她低著頭目光只專注於腳下,走到正廳裡時,盈盈一拜,「襲月拜見伯母,大姨娘,姨娘……」她一一作禮,聲音清清幽幽,總是透著股子楚楚可憐的意味。
「見過二哥…」沒來由的滯了下,笑顏如花,輕聲又喚起,「見過二嫂,二嫂許多日未見越來美麗動人,連襲月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又笑眼沈沐陽,「難怪二哥會攬著二嫂不撒手了,呵呵……」
似乎過往都如風般消逝,林襲月大方而自然,完話就朝沈沐霖作輯,雪真溫著笑直盯著她,眼裡深深幽動,這時腰上的大手又攬了攬,低聲觸在她耳邊呢喃,「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很愛你。」輕膩的添了下ue白的耳垂,驚得雪真嗯出了聲,看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來,雪真立即臉紅的推開人,家人曖昧的注視更讓她的臉如火燒,耳垂是她最為敏gan的地方,這人簡直越來越孟浪,當真要羞死她麼!
嬌嗔的瞪了眼沈沐陽,只換來男人明亮大笑,這一來更讓所有人都笑開了顏,沈夫人直笑起起來,「你哦,混子你若不趕快讓為娘的抱上孫子,哼,看為娘怎麼饒得了你!」
姨娘接著笑道:「呵呵……還沒見過這麼恩愛的fu妻,大姐還愁抱不上孫子呀,我看呀得一年抱兩,兩年抱雙才得了呀,呵呵……」
沈夫人看著恩愛的二人笑得合不攏嘴,笑笑鬧鬧的都打趣著這對fu妻,一時到把林襲月給干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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