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回到府裡,把林襲月交給管家的顧雪晴安頓著,雪真便馬不停蹄的回了娘家,與顧二爺一番商量,只這紡布的行家屬顧雪嬌的婆家余府首屈一指,於是顧二爺親自帶著她到余府去,雪真把花師傅的雨布需要的功能講解之後,余老爺非常熱心的招集了布坊的夥計們連夜就過府商討。
所有人一聽是給這些災民用的,到都挺上心的,最近這城裡四處流散著災民,如此已對整個霧城的生活和經濟都有很大的影響,大家在同情這些災民的同時,又不免擔憂起來,就怕這一時的安置不落實下來,無家無靠又多少死傷過親人的這些人,一激就會鬧起什麼事來,再沈沐陽安置的第一批災民進書院的事,大伙都清楚得很,真怕再有什麼人藉機鬧起事端,那對霧城及城裡的人可是個大威脅,故而這擔憂的心思便更加沉重,為災民做些事來自然特別賣力。
顧二爺與余老爺及老手藝的夥計們商討之後,便有些把握,但還是要等他們細細研究紡些樣品出來,最好能找到最附和花師傅要求的布料。雪真無比真誠的告謝了一番,與妹顧雪嬌告了辭便駕車回了府,看來她還真的要等上幾日,雖然他們接下來這事,但雪真也算是這一行的行家,想來也不是那容易的事情。
坐在馬車裡,想著今日妹的話,雪真便又是一陣晃神。
趁大伙商議的時候,雪真悄悄拉著顧雪嬌去了她的房間,她還沒有了問出口,雪嬌便笑著眼,道:「還在擔心我與余先的事吧?」兩姐妹挽著手一起坐下來,雪嬌又喚人送來了點心和茶水,看二姐這般著急的模樣,一定是好一陣忙碌,肯定沒顧上好好的用膳。
雪真確實有些餓,拿著點心償了口,便道:「你那次鬧得那麼凶,我們豈能就真的放心了。」
看著她,現在的雪嬌總是溫笑著眼,見到她的人自然感到十分親切,透著一股子大府夫人的氣質,剛剛看她接待客人也是很得體,確實長進很多,與原來那個有些驕縱毛躁的妹有明顯極大的差別。
她雖笑得很亮,但仍滲著一抹輕愁,緩緩的道:「那日之後余先又被公公婆婆好一頓,隔ri到是真的把那女人送出了府,對我還是一如往昔,每天很晚都會回府,卻也是都宿在我這裡,只是這話便更少了些,生意上的事他變得特別的上心,偶爾有應酬的也會提前支我一聲。」輕輕的的聲音,驀得轉得更淡,「其實我也知道那女人被他安排在城裡某個地方,與他這般熟悉了,他的一舉一動,難道還能瞞過我嗎?」
「雪嬌……」擔憂的握著妹的手,顧雪嬌搖搖頭,一抹暖笑眨過受傷的目光,便又道:「二姐,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他了,很愛很愛,所以只想做一個純粹的女人,默默的在背後支持著他,把府裡打理妥當,讓他在外面為家人打拼沒有後顧之憂,至於外面那個女人,我早就解開心結了,也許還是愛吧,這一次我真的在想,若是納她回府的話可以接受的,畢竟男人三妻四妾自古就有不是。」
雪真一直想著妹的話,一個純粹的女人啊……不意外的雪真不盡檢討起成親以來的自己,想著想著便總是閃神。到了府門,良辰喚她好多次才讓她回過神。
良辰打趣的道:「少奶奶怎麼光走神,難道是想咱二少爺了嗎?」雪真笑上眼,亮聲的道:「是呀,想了,很想他。」真的很想他,就一天不見,這思念的種子便在心中生根發芽,滋滋的往上長,越發的控制不住想著他,念著他,擔憂著他。
「那咱們明天就上書院得了,免得咱少奶奶得了相思病,呵呵……」看雪真一臉滿是思念,良辰笑呵呵的打趣,笑著先進了院子,不想門口就站著一個她們最不想見的人。
林襲月一身ue白長衫,直挺著背立在院中,身後還帶著兩個丫頭,雪真剛進院子,她立即便迎了上去,「二嫂,你回來了,辦得事怎麼樣,可要需要襲月幫忙的嗎?」
這話牛教三道也會轉頭,可不是,林襲月總算知道自個兒的禮節了,卻是頭一次喚雪真二嫂,顯得如此親密。
雪真臉上淡淡的招呼她到廳裡坐著,實在的一看到她,自然就不想讓人進她與沈沐陽的房間。
林襲月笑著眼,直挨著雪真而坐,就支著下人趕快把她做的點心拿出來,要與雪真一起品償,雪真看著她,接過她遞過的點心,卻沒有食而是示意良辰拿了碟擱著,林襲月眼裡閃了閃,便笑著進入正題,「二嫂今日很忙吧,不知道事辦得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再回書院?」
雪真淡笑了下,剛剛就故意沒有回她的話,不想這人死硬得很,竟然還提出來,只和氣的道:「這辦的事是二嫂最得心應手的,到是不需要林姐幫什麼忙,不過林姐得病回府修養不到一ri,怎麼就要急著回書院呢,若是婆婆知曉你竟要帶著病為府裡做事,你想她老人家可得多心疼不是。」
林襲月臉上靜了靜,透著一絲微惱,便又道:「只是想著哥哥們都這般忙碌,我卻要在府裡呆著享福,還要這麼多丫頭跟前跟後,這心裡真是愧疚得很呀。」
這話才剛放下,院裡便有下人傳話楊氏來了,雪真挑起眉望了眼林襲月,看她話還沒有話,卻站起來想要走的,立即好聲就叫她留下來,又喚了楊氏直接到廳裡。
楊氏本是喜開個臉的,一看林襲月坐在跟前,臉上立即是一冷,又一熱,故做驚訝的道:「哎呀,林姐你這病個身子怎麼亂跑,若是吹個涼風啥得,再重了起來可怎麼得了呀……」
立即就喚著身後一個丫頭,「還不快去把林姐院裡的婆子喚來,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當差的,姐病著出了房,她們也沒有看到嗎,豈有此理今天真得給好生教訓教訓才行。」
林襲月臉上立即就是一白,忙她也沒事了,便要自己回房,不過楊氏還是不肯放過她,硬是跟雪真征了幾個丫頭護著回去。
顧雪真心裡差點樂差了氣,這哪是什麼照顧著人,明明就是把人當犯人監視著不是。林襲月走後,楊氏才溫了臉色,笑得好開心的直謝顧雪真有辦法,終是把這個姓林得給帶出了書院。
雪真只就擔心著她的身子,怕婆婆她二少爺房的沒對客人進心,兩人都在面上客套一番,楊氏便又送上了幾卷上好的錦布,這人到是真的心存著感激,雪真心裡了然便成,笑i瞇的接了她的禮物,喚了良辰把桌上放著的點心給楊氏帶上,楊氏笑得很是開心,直以後兩人一定要更加親密。
雪真好生好氣的送人出了去,這才覺得好累,與這些府裡的女人打交道,可比為沈沐陽幫忙還要累上百倍。
良辰看她累了,便道:「少奶奶早些歇著吧,可別把身子給累壞了。」
「楊氏送來的這些錦布你選些柔軟一些的,讓院裡的丫頭們做些才出生的孩子衫子,咱們回書院的時候好給狗子帶上。」
雖然忙得累,雪真到還記得這件事,原本是想自己親自動手的,但想著明日還要去看紡出的雨布樣品,這一來又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於是便只得喚了下人們趕幾件出來,也是很想著早點回書院的,思起來,到真像得了相思病了,也不知道那人此刻是否也會想著她?
想著書院裡的牽掛,雪真漸漸墜入夢鄉,入睡前都念著存在心中一天的話,「沈沐陽,我們再相見時,雪真只想做一個純粹的女人,一個只被你永遠擁在懷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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