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爺晚間才回府,聽聞蕭氏夫婦來了,立即臉上難看得不行,對二夫人道:「他們在哪裡,我就把人趕了出去!」
二夫人勸道:「相公,你到是要怎麼趕,這事我們倆人還得坐下來好生商量一翻才行。」她看到桌上的紅貼,想起一事,滯了下,還是了出來,「雪真的事還真麻煩,你都不知道今日沈家妾夫人,竟然差了人向她提親,竟是給沈沐風作妾……」
「沈沐風?」顧二爺一聽皺了下眉,這個人他是常聽的,一表人才不,知書識禮,是霧城有名的才子,而且此次震災盡得晉王的讚賞,只是可惜的很,年少時盡娶了個病婦為妻,身下也未有子示,不過卻從未遺棄這個病妻子,到是在男兒中少見的大丈夫。
「哼,他也不想想,就我們府裡的姐,豈能給人做了,雖然什麼他原配快不行了,但人家仍是正室,再怎麼娶一個進去同為大房,但也是後來的,人家外頭的人會怎麼呀……還有雪晴的事,以後不是還亂了輩份,」二夫人很是氣氛,臉上又一敗,「想起雪晴,沐陽……我怎麼就給她定了這麼個親事呢?半死個人,難道真要雪晴嫁給他不成?」
顧二爺眼一開,「你這是的什麼話,既然有了約定,就要做到,不然任人家怎麼我顧府!」
「那他一ri不醒,我們的雪晴就一ri伺候著他,一生守著活寡不成!」
顧二爺斷道:「這話你少在女兒面前提起,事已如此,只盼上天憐惜她,我看沐陽也不是個短命的人,你就不要豈人憂天了,現在要命的是雪真的事,老太太那裡肯定也有了消息,你就想想怎麼跟人吧。」
顧二爺沉著臉出門,是去找蕭氏夫婦,得在老夫人參於這事之前,把人給打發出去,不然這後事可有得鬧了。
「雪驕你什麼?」顧雪真連搖著頭,「怎麼會……怎麼可能給我提親!」她一直躲在屋裡不敢出去,就怕再遇著蕭雨笙,而顧雪嬌剛剛帶來這個消息,卻驚嚇了她,沈沐風向她提親?天曉得是她幻聽了,還是霧城沒女人了,為何給提親,他們根本只能算認識,更不會自信的認為,他會對自己一見鍾情。
顧雪嬌嘟著嘴,一下坐下來,「可不是給你提親的,我還以為……」以為是她自己的,又不心臉紅了一下,她看眼顧雪真,眉一挑道:「別那麼高興,人家可是娶妾的。」眼裡有些忌妒,但看雪真臉上慘笑了下,臉色蒼白,顯得很受傷還是怎麼的,反正是一下子沒了力般沉下臉。
顧雪嬌臉一氣,道:「放心,那原配快沒了,你進府就是大房,就算是她再能拖幾年,不也名存實亡!」
「你……我想的可不是這個,只是……」顧雪真臉上一笑,松下道:「放心,伯母是不會讓我進顧府的。」
「因為大姐?」到是大姐嫁給兄弟,還是那般的身子,娘是不可能讓雪真再過去,以後都不知道大姐的日子會怎麼過才成!
「什麼因為我?」這時門口進來顧雪晴,幾日功夫,臉變得蒼白而清瘦,人也沉得很,到是難得來顧雪真院子裡。
「大姐,你不知道有人給二姐提親……」顧雪真勸不及,妹嘴快的向顧雪晴了始末。顧雪晴越聽臉上越難看,還未等雪嬌話畢,就斷道:「你決不能嫁給沈沐陽,聽到沒有?」
「當然,我怎麼會嫁給他,大姐你就放心吧,二伯母也不會許的。」顧雪真沒在意這個,從來就沒想過嫁進沈家,不管是哪一個,她都不想沾上沈家那種名門世家,書香門弟。
也許落到平凡普通的人家,才是她幸福的歸屬……
可是想顧府的女兒又怎麼能嫁給平凡普通的人家呢,下午過後,便有更多的人家到府裡提親,甚至給已定親的顧雪晴的也大有人在,許多人都已傳開,沈家二公子怕是不成了,故而七早八早便有人先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沈沐陽一死,被別家先定了去。
這一ri霧城有女兒的人家全瘋魔了,那皇令一下,霧城的媒婆都不夠用,甚至有些好笑的,竟然有找不到合適的人家,隨便在大街上看了合適的男子就拉回了家,當夜就給成了親。地震過後的頹廢和慌亂,一時竟被這股婚嫁瘋給沖淡了不少。
而顧府的慌亂才真正開始,蕭雨笙是鐵了心娶顧雪真,若不是這場地震,他自是消了那想法,那看過那麼多生死離別,他重新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愛顧雪真,要娶她,這是天意他跟自己這樣。
見不到人,他便一個時辰一封書信,買通了丫頭送進去。顧雪真一個頭兩個大,甜言i語,真情真意,他她不相信王貴的事,她有什麼苦衷讓他一起承擔,可是這種苦衷怎麼能讓他知道,夜裡雪真再也睡不著,萬分不想再來一次那刀割般的疼痛,她不忍再對他惡語欺騙,非得早早想著辦法不可。
早上時候,老夫人突然招了所有人進房話,顧雪真到時,竟意外的發現蕭氏夫婦及蕭雨笙也在這裡,看到蕭雨笙自信的笑臉,顧雪真只覺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老夫人見人都到了齊,就道:「喚你們前來,就為一件事,雪真和雨笙兩個孩子的事。」他一頓到是驚得顧二爺fu妻膽疼,顧雪真下意識的朝蕭雨笙望去,那滿是自信的臉上,盡透著放心之意,她心都要跳瘋出來了,怎麼平靜得下來。
顧二爺與二夫人一對眼,同樣震驚和沉重,立即反駁道:「娘,雪真不能嫁給蕭家,這事我們不用再議。」
老夫人還未作聲,蕭雨笙就等不及道:「姑父,我爹娘都同意了,為何你非要這般反對,難道還有其他什麼原因麼?」在兒子的示意下,蕭老爺也道:「正易,以往就算是我的不對,你看兩個孩子……」
「你莫要話,不然……」一下粗氣就冒上了心,「莫怪我對你無情無義,轟你一家子出門。」
蕭老爺臉上一惡,再難開口,一轉身便背過身去,卻與顧雪真的眼睛對個正著,竟然讓他有種似成相似的感傷布在眼裡,他瞇了下眼,顧雪真已然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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