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敬將一眾人等趕出院落,躺在浴桶裡,雙眼望著天花板,但一想到那可惡的女人,他就氣忿的一手拍擊著水面。
感覺到屏風後有人影閃動的痕跡,他利眼朝那方向望去:「出來。」
屏風後的人影有點遲疑,久久未動。
沈思敬冷道:「是哪只鼠輩躲在屏風之後,再不出來,就別怪本候心狠手辣。」跨出澡桶,抓起佩劍,正yu朝屏風劈去。
屏風之後的人就慢慢的踱了出來,她不敢抬頭看沈思敬沒穿衣服的身子。沈思敬拿著劍怔愣著,原來是他的表妹馮若蘭。
「馮表妹,深夜不睡,來這裡幹什麼?」收起劍,邪魅的雙眼掃過她有點顫粟的身子。
馮若蘭鼓起勇氣,上前抱住沈思敬道:「表哥,我喜歡你,聽聞你被關起來,我就沒有一天吃得好,睡得好。」
沈思敬yu推開她,馮若蘭此時卻抬起頭來吻他的唇,哼,送上門的女人其實也不錯,起碼能讓他找回在韓雪泠處失去的顏面,一想到她今天那一腿,他就氣惱,抱住眼前的女人吻了起來。
馮若蘭感覺到表哥的強勁有力,也迷失了自己,不顧自己老娘的警告,與喜歡的人唇舌糾纏。
沈思敬停下來,盯著她泛著紅暈的臉蛋:「你要後悔還來得及。」
馮若蘭不想放過眼前的機會,她又再一次主動的吻向沈思敬。
沈思敬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去,既然是她主動的,那就怪不得他了,畢竟,沒有男人能拒絕得了送上門的美色。
翌日,馮姨媽正yu去喚女兒起床,卻見到女兒的床鋪齊整,彷彿一夜沒有人睡過一樣,隨即就感到心頭猛跳,逼問了侍女,侍女吞吞吐吐的說:「表小姐可能往日惲院而去,一夜都沒回。」
才知女兒昨夜就不在屋裡,她是過來人,早就知道女兒喜歡沈思敬,不會這孩子做了什麼傻事了吧?這麼一想,隨即氣憤的朝chun暉院而去,大力的掀起竹簾,朝正在梳妝的韓雪泠道:「侄兒媳婦,老身帶著女兒來到你們候府,現在你們候府把我那單純的女兒給騙了,你們就這樣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韓雪泠面對著馮姨媽的怒火,有點不明白的道:「姨媽先別發火,到底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你不去看看你的好夫君幹了什麼?」馮姨媽嘲諷道。
問沈思敬?難不成?韓雪泠不是傻子,馮姨媽的怒氣看來不是沒有由頭,正yu再說些什麼?
馮姨媽冷笑道:「要不你與老身去ri惲院一看便知。」
韓雪泠惟有隨著馮姨媽前往沈思敬的院落,一進去,就看到小廝正在灑掃庭院,一見韓雪泠,即行禮道:「見過夫人。」
「候爺起床了沒?」韓雪泠問道。
「還沒。」小廝恭敬的答道。
馮姨媽早不管這些了,一路往沈思敬的正房而去,韓雪泠攔是不好,不攔也是不好的跟在後頭,眉頭深鎖,這沈思敬干的都是什麼事?
馮姨媽進了正房後,把床上的兩人驚醒了,馮若蘭醒來見著來人是自己的娘,即羞得低下了頭,沈思敬被人吵醒,正yu發怒,不過抬頭一見馮姨媽那怒火沖天的臉即冷靜下來,再一轉頭看到了跟著過來的韓雪泠,於是笑意浮上了嘴角:「一大早的,馮姨媽來這有何事?」雖說是對著姨媽說話,可雙眼卻盯著韓雪泠的臉色瞧。
「老身一直當候爺是自己的侄子,可是你怎麼可以因為若蘭涉世未深去哄騙她,佔她便宜呢?」馮姨媽質問道。剛一看到這副情景,她就快要暈過去了,原本的八分猜測此刻變成了事實,狠狠的剜了女兒一眼。
韓雪泠也朝沈思敬莫測高深的一笑,卻上前拉著馮姨媽道:「姨媽,要不我們先出去,等會候爺與馮表妹出來了我們再談。」
馮姨媽本不欲動自己的身子,可轉念一想現在這兩人都睡在床上,遂順著韓雪泠走了出去。
沈思敬邪魅一笑即起床穿上自己的衣服,韓雪泠看到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在床上卻能笑得出來,這女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馮若蘭有點顫粟的穿過衣服,不知等會如何向娘交待了,但是她不悔,她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自己喜歡的人是她心甘情願的。
馮姨媽一見這兩人出來了,即上前一巴甩到馮若蘭的臉上,沈思敬倒不為所動,反觀韓雪泠已是上前勸道:「姨媽,事以至此,打表妹也無濟於事。」
馮姨媽撒潑道:「你們候府毀了我女兒的清白還在這裡說風涼話,老身就得這麼一個女兒,你以後讓她怎麼辦?」隨即又朝女兒打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告訴你多少次了女兒家的名節十分重要,你不聽,現在可好,你就算要聽還有用嗎?」馮若蘭只是低著頭任母親打罵,沒有回嘴。
韓雪泠上前拉住馮姨媽,兩眼又朝沈思敬瞧去,沈思敬只是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也回她一個眼神,似在說:你不是候府的女主人嗎?這事你看著辦。
看來他記恨她昨日的所為,這是給她的下馬威,有此一想,她倒笑著朝馮姨媽道:「姨媽,歇歇氣,事已至此,打罵表妹也改變不了事實,不如聽我的勸,咱尋求一個解決之法,妥嗎?」
馮姨媽看著韓雪泠冷道:「你倒笑得出來?不是你的女兒你不心疼,而且男人娶小老婆,都是正妻的無用,現在,你想怎麼解決?啊?」
韓雪泠倒不動氣,拉著馮姨媽坐在椅子上:「姨媽,這事怪罪任何人都不好,不如這樣吧,讓候爺納表妹為妾,姨媽看可好?」
為妾?一聽這話,馮姨媽就氣湧上心:「你們倒好,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給你們糟蹋了,一句為妾就打發了?」
韓雪泠收回自己的笑容,冷冷道:「那不然姨媽想怎麼樣?娶平妻嗎?」
「那當然,我的女兒好歹也是清白人家,怎麼跟那些小妾相提並論。」馮姨媽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這已是目前能選擇最好的路了。
「候爺,你認為娶平妻妥當嗎?」韓雪泠把把問題甩向沈思敬。
沈思敬氣惱歸氣惱,並沒有喪失理智,這次他進大獄,在外的一切都靠這個女人來打點,娶平妻那是不可能的,兩眼掃過馮若蘭,一個這樣的女人不足以取代韓雪泠,更何況他早已認定了這個妻子。於是道:「為妾,如果姨媽認為不妥,夫人,給姨媽一筆銀子當補償。」
馮姨媽瞪大眼的看向自己的侄子,現在他毀了自己女兒的清白,就想要用銀子來打發她?遂冷笑道:「看來老身帶著女兒來你們候府真是來錯了,如今若蘭已是不乾淨了,就想用銀子來打發我們母女,告訴你們,老身不缺銀子。」
韓雪泠這回倒不理馮姨媽的話,轉而朝馮若蘭道:「馮表妹,為妾你看可好?」
馮若蘭其實沒有什麼主意,站在一旁看著喜歡的人與老娘之間的爭執,聽聞韓雪泠的話,低聲的回了一句:「只要在表哥的身邊,若蘭不在意為妾。」
馮姨媽不可置信的瞪著女兒,居然是自己人拆了牆角,這笨女兒不知道妻妾之別嗎?
「竟然表妹已經這樣說了,馮姨媽何不依了表妹所言呢?」韓雪泠又朝馮姨媽笑道。
「她自個兒做主不算數,要父母之命才行。」馮姨媽也寸步不讓。
沈思敬此時卻冷笑道:「昨兒個我問過表妹可會後悔,表妹卻說不會後悔。現在姨媽卻來鬧,娶平妻那是不可能的,不願當妾,那姨媽就帶著表妹回去吧。」
馮若蘭一聽他要自己走,即上前抱住沈思敬:「表哥,我願意,我願意當表哥的妾。」
馮姨媽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活得真不值,年輕時就因失貞受盡了家族的侮辱,現在這女兒又是這樣,況且,回去?她還能回去哪裡?去看兄嫂的臉色?
韓雪泠看著馮姨媽的陣青陣白的臉色,笑著上前拉住馮若蘭,道:「姨媽,雪泠會善待表妹的,更何況姨媽往後更可名正言順的住在候府裡。」
雖覺得難堪,馮姨媽終退了一步道:「要盛大的迎娶儀式,如若沒有,那我就帶著若蘭回去也不願委屈。」
「那當然,畢竟兩家原是親家嘛,親上加親,豈不是好事?」韓雪泠得了她那句話,打蛇隨棍上。
馮姨媽面色不善的拉著馮若蘭回去準備嫁娶事宜,屋裡只剩下表情迥異的夫妻二人。
沈思敬邪笑著上前攬住她道:「夫人真夠賢淑啊。」
「那要候爺給機會,妾身才有表現的機會。」韓雪泠也不怯場的道。
端王府。
榮貴妃帶著一干下人浩浩蕩蕩的抵達了端王府,王府管家已是大開中門迎接娘娘的到來。
一步下轎輦,榮貴妃即朝管家道:「王妃呢?」
「王妃已在院落裡等候娘娘了。」管家跪下恭敬的回答。
榮貴妃朝端王妃的院落而去,院落周圍很安靜,那些守在院門外的僕人見到榮貴妃,忙行禮道:「參見榮貴妃娘娘。」
榮貴妃沒有理這些下人,即邁步而進,正房門口站了兩個粗壯的婦人,那兩人一看娘娘來了,即推開大門。
屋裡的人可能是久未見陽光了,一看到光線即用手擋住眼睛,等適應了,才看到大門口站著一身緋紅色衣服的女人,她的視線在那衣服的jing繡上停留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抬起,看到背著陽光的女人的臉,是榮貴妃。
她忙爬的向前道:「臣媳見過娘娘。」
榮貴妃臉帶冷笑的走了進來,蹲下來睇著端王妃:「想清楚了嗎?」
端王妃一看到她的笑容,即縮了縮身子,那天她去宣章宮見榮貴妃,她就是一臉這樣笑容的看著自己,她知道自己那天回娘家失言了,所以一直呆在府裡哪也不敢去,可婆婆還是宣她晉見,她不敢不去。
那天榮貴妃斥責了她半天,隨後才笑著說:「不是沒有挽回的機會,只是你要照著本宮說的去做。」
「那要怎麼做?」她怯怯的開口。就在這時,她的丈夫也到了,她求救的看向端王,可是端王卻不看她。
榮貴妃雙眼掃過兒子媳婦,慢慢才說:「對外宣佈端王妃懷孕了。」
「這怎麼可以?」端王妃還記得自己出口反駁了,皇家血脈豈可冒充。
「是啊,母妃這不行。」丈夫也反駁著婆婆的話。
「難不成你希望整個京城都流傳著你是斷袖的說法嗎?還是,子皎,你真的喜歡男人?」榮貴妃凌利的眼神盯在端王的臉上。
「不,沒有。」端王急急的應道。
「那就聽本宮的,從明兒個開始就要傳出端王妃懷孕之事。」榮貴妃下結論道。
她還記得她極力的反對這個計劃,如果她假懷孕,被皇帝知道後,她和她的家族都難逃責罰,到時婆婆一推了事,皇上肯定聽她的,她就算想辨駁也沒有門路啊。就因為這樣她被關了起來,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飯菜都是由下人端進來的,她已經好久沒有沐浴在陽光之下了,怕,她真的好怕。
「你想清楚了嗎?」榮貴妃又再追問道。
「我……」端王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既是你惹的禍現在就要由你來收拾,明白了嗎?」榮貴妃進一步逼問道。
端王妃恐懼的看著婆婆,再回頭看了看陰暗的小房間,她不想呆在這裡了,惟有上前跪下道:「臣媳願意,只是,這事如何瞞得過人?」
榮貴妃笑著上前扶起她:「不用擔心,萬事還有本宮在呢。」親自拉著她走出了這陰暗的小房間。
沐浴在久違的陽光下,端王妃覺得好像再世為人一樣,端王匆匆而來,朝榮貴妃見過禮之後,即站在了一旁,近日向他恭賀之人越來越多,他沒想到母妃的手腳那麼快,這消息已是傳遍了朝野,他就算想反駁也來不及。
榮貴妃把端王妃的手交到端王的手中,笑著道:「現在王妃只是初懷上了,你可要仔細的照顧好嘍,不然,母妃可饒不過你。」
皇甫子皎一看到母妃的笑容,即知這是在警告他們要按她交付的去做。下意識的握住了端王妃的手,為了不害到更多的人,惟有按母妃交待的去做了。
端王妃感到手中的勁道,也不敢輕舉妄動,眼前的女人太可怕了。
宰相府。
司徒風揚回來時,看到府邸裡白綢高掛,即知正室夫人去了,他趕緊往母親的院落而去,即看到母親正用剪子剪著花盆中的花,臉上有著怪異的笑容,她聽聞腳步聲,即回頭對兒子綻開一抹怪異的笑容:「風揚,夫人去了。」
司徒風揚自小就知道母親最恨的就是夫人,即使她一直在夫人的面前裝著溫順的樣子。
母親又轉頭狠狠的剪著那已殘破的花兒,「最後還是我贏了,你終於死了,賤人,賤人。」
司徒風揚上前止住母親有點瘋狂的身子,道:「娘,現在夫人剛死,你這樣給爹看到不好。」
「是啊,好在你提醒了我,我現在就去為夫人哭喪,我是二姨娘,你爹會將我扶正的吧?」聲音中充滿了期望。
看著母親期待的臉,司徒風揚不知該說什麼,就他看,他爹無意扶母親為正室,但仍是安慰的道:「娘,會的,會的。」
「就是啊,那些年輕的賤蹄子又如何爭得過我,不行,我現在就去大廳哭喪。」
司徒風揚看著母親那急匆匆的身影,只能無奈的歎息。母親其實與夫人是親姐妹,只是差別在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夫人出嫁時,娘家就把母親也嫁了過來,自此母親就暗恨在心,多少年了,他就一直看著母親如雙面人的生活,可是這是他的娘啊,為了她的心願,他付出再多也沒有所謂吧?心底嘲笑著自己,也抬腳朝靈堂而去,他也得去哭喪,不是嗎?
五月初五,端午節。
陳國的端午節都是十分的熱鬧,泛江之水流入鳳江,每年在此都會有大型的龍舟競賽。
皇甫子衿牽著妹妹的手,跟在皇甫子皓的身後朝泛江漫步而走,看到人山人海,皇甫子佩張望著雙眼看向周圍的人,好多人啊。拉著姐姐的袖子道:「沒想到泛京的端午節這樣熱鬧,哪像宮裡吃吃棕子就了事了。」最後竟是抱怨皇宮端午節的冷清。
皇甫子皓回頭道:「我們家佩兒那麼喜歡,早幾年就帶你出來走動走動就好了。」
皇甫子衿看著湧動的人潮,好在沒有坐轎子,要不然多沒意思。「就是啊,早些年就該出來湊湊熱鬧了。」
「你們倆要跟好我,不要被人群衝開了。」皇甫子皓看到人群皺了皺眉,朝一旁的張光遠示意,後者已是意會的緊跟在公主身後。
突然前方一群人衝了過來,皇甫子衿緊張的抓緊妹妹的手,可是還是被人群擠倒了,張光遠剛想上前攙扶住公主,卻見一白衣人已是扶起了公主。
「公主來看這龍舟,怎麼不小心一點?」男子的聲音有點耳熟,皇甫子衿抬頭一看,是司徒風揚,道:「多謝司徒承旨了。」
司徒風揚等皇甫子衿站穩後,才放開手:「臣剛好也來此看龍舟,碰巧遇上了公主。」
皇甫子皓拉著小妹妹焦急的撥開人群朝皇甫子衿而來:「衿兒,有沒有摔著?」
「沒有,多虧了司徒承旨了呢。」皇甫子衿朝哥哥笑道。
皇甫子皓這才看向司徒風揚,上前道:「本王也要謝過司徒承旨。」
「不敢。」司徒風揚雙手做揖道。
「要不一起去看龍舟賽,可好?」皇甫子皓邀請道。
司徒風揚笑著點了點頭。一群人又朝前走去,司徒風揚護住皇甫姐妹的安全,皇甫子佩好奇的打量著這男子,司徒風揚自是感到小公主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
收回自己的目光,朝姐姐的耳邊小聲的道:「這司徒承旨挺有意思的。」
皇甫子衿但笑不語,看著眼前人一身白衣,她早已知道司徒宰相的夫人去世了,此人正在帶孝,這種時候卻來看龍舟賽?
終於抵達了由貴族組成的觀賽的地方,各家都有自己休息的帳篷,其中以端王與成王的地方最大。
剛想踏進帳篷之中,皇甫子衿感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望向自己,回頭一看,卻是昭平公主,她也在自家兄長的帶領下來看這龍舟賽了,「昭平皇妹也在這裡?」
昭平公主望了望皇甫子衿,再朝司徒風揚瞧去,後者朝她有禮一笑,上前傲慢道:「難不成只准你來,不許我來啦?」
「我可沒這麼說,皇妹可別會錯意了?」皇甫子衿一看她即知她在吃醋,「要不皇妹也來我哥哥的地方坐坐?」
昭平公主意欲拒絕,可是一看向司徒風揚,即改主意道:「那也好。」命侍女回去朝端王稟報,即插入皇甫子衿與司徒風揚之間,道:「你們還不進去?」心下卻猜道:此二人難不成有什麼姦情?
司徒風揚不著痕跡的離昭平公主遠了一點,才道:「公主們請先進去。」
昭平公主瞧此情景,冷哼一聲,驕傲的踏了進去。皇甫子衿一臉笑意的與司徒風揚並肩而入。
帳篷內,皇甫子佩已與應如梅聊起來了,一見昭平公主,小臉就有點沉,真討厭,這人怎麼也來了?
應如梅已是站起行禮道:「臣女見過兩位公主。」
昭平公主瞧也不瞧她一眼,傲然的坐下後,才道:「起來吧。」
皇甫子衿笑著上前扶起應如梅:「應姐姐來了好一會兒了吧?」雙眼卻瞄向了一旁的哥哥,只見後者臉上有著難掩的相思之情,只是人多,卻壓抑著自己。
應如梅卻笑道:「臣女也是剛到一會兒,今兒人多,多謝公主請臣女來此觀龍舟賽。」從她的笑容裡可見對皇甫子衿的感謝。
昭平公主冷哼一聲,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淨喜歡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人。看到司徒風揚看向皇甫子衿,就恨得有點牙癢癢,他難道就不會看一下我嗎?她正yu作聲,卻見另一個淡紫色身影飄了進來,冷笑道:「沒想到三皇兄這兒真是熱鬧啊?」
皇甫子衿自也是發現了這個身影,眉頭有點皺了起來,她怎麼又來了?
謝婉琪上前行禮道:「臣女見過成王爺與列位公主。」不過一雙眼卻是看向皇甫子皓。
皇甫子佩欣喜道:「謝小姐怎麼來了?」
謝婉琪笑著道:「臣女剛好見著王爺的帳篷在這,只是循禮來見見公主。」
「要不謝小姐留下與我們一起看這龍舟賽?」皇甫子佩天真的道。
皇甫子衿笑著隨口道:「是啊,謝小姐不妨就留下吧。」
「臣女遵公主旨意,只是不知會否打撓到王爺?」謝婉琪刻意笑得溫婉。
「沒有,謝小姐來了會更熱鬧。」皇甫子皓笑得很客氣,對於這謝家小姐,他沒有什麼感覺。
司徒風揚看著這謝家小姐,心底一笑,這刻意的態度真是太明顯了。
沒過多時,龍舟賽就開始了,好幾隻隊伍競爭著,皇甫子佩欣奮的猛拍手,站在一旁的皇甫子皓悄悄的握緊身旁應如梅的的手,心思全不在這龍舟賽上。謝婉琪原本也在看這龍舟賽,只是一低頭就看到了握在一起的手,銀牙一咬,這兩人果然有姦情,只能暗中生著悶氣,瞪了一眼應如梅。
應如梅感到一道憎恨的目光,抬頭一看,與謝婉琪的目光對上,臉雖一紅,可卻下意識的握緊身旁之人的手。
謝婉琪冷笑一聲,轉過頭來看前方的賽事。
司徒風揚與一旁的皇甫子衿有說有笑的討論著比賽的事,直把昭平公主的臉都要氣歪了,這司徒風揚與那下等人有什麼好談的?居然敢藐視本宮,本宮一定要你正眼看過來。
皇甫子衿雖說在聊天,可對周圍發生的事卻是瞭然於心,雖然現在眾人表面和諧,可是內裡卻是暗流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