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由於五老的保護關鍵時刻終於躲開了柱子的攻擊,可是令她驚奇的這等程度的攻擊居然僅僅是開始,那根柱子上一條似蛇有角,似龍無翅,身負魚鱗又有腳的石雕突然活了,變成了一尊強大的生物,一股強大的威壓頓時壓得自己呼吸困難,雲鬢紛飛,而自己所有的努力在他的面前居然全部都是毫無用處,甚至連自己本身平時所積累的魔法元素這個時候也開始了大範圍的逃竄——天哪,魔法元素也會逃竄,這個東西如果說出去大約全天下的人都會把自己當成傻子吧;殘心貞德居然有一天要面臨成為傻子的危險,天哪,這是什麼樣的世道?
「我是負屭,你呢,小姑娘?」當貞德努力睜開自己早已經不知不覺閉上的雙眼,突然發現自己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比一座宮殿還要大的頭顱,不由得渾身發抖,猛然間一聲尖叫,又昏了過去。
負屭還挺奇怪,難道自己還不夠溫柔嗎?想想自己的兄弟,哪一個不是凶神惡煞的,而自己一向以溫文爾雅著稱,她怎麼就那麼的害怕?我有那麼可怕嗎?
忽然一轉頭,嘿然一笑,怒吼道:「喂,小子,是不是嚇壞了我的美女?否則她怎麼會昏倒?」
負屭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吼聲音有多大,可憐的貞德立馬被震天的吼叫聲驚醒,再次睜眼,不由得又一陣頭腦發昏,這一次沒有那麼大的頭顱了,可是卻有了比要塞還要巨大宏偉的一堵牆,這不就是那個自稱為負屭的身體嗎?天哪,光是鱗片,就足足有自己身體那麼大……負屭顯然知道了小美人又醒了過來,但是這一次小美人顯然沒有暈倒的行為更加令負屭肯定了嚇壞美人的元兇,身形猛往前一躥,一口火噴出去,只聽得一個人慘叫一聲,夜空中兩團火焰一閃,轉眼間消失不見。
負屭嘿嘿一笑不理不睬,怒道:「要不是看在你召喚那些個下等爬蟲,而使得本神龍有機會一腳踢開他好處來轉轉的份上,要你的好看!還自稱什麼神?你丫的跑路的速度和本神龍都有的一拼……」
「你……你是……龍?龍怎麼會是負屭?」貞德終於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面前的那個負屭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
小美人終於和自己說話了,負屭真想仰天長笑一翻,不過呢他也知道初次見面絕對不能夠嚇壞了人家,又一次趴倒了貞德的面前,細聲細氣道:「本神龍當然是龍了!負屭嘛,是本神龍的名字,是不是非常的有氣魄?」
「你真的是龍?太難看了吧,長得跟蛇一樣……」此話剛剛出口貞德就知道壞了,怎麼就一衝動把什麼話都說了出來,要知道高等智慧生物那都是有著無比的尊嚴的,而面前的負屭顯然不是區區一條蛇放大千百倍就可以比擬的!
果不其然,負屭什麼都可以忍受,唯獨把自己比喻成蛇不能忍受,別說是自己,就連普通的本族低等爬蟲都不屑與之為伍,想當年王莽篡政,就因為王莽的名字裡有個「莽」字,所以龍不侍莽,王莽的朝廷頃刻間土崩瓦解,如今威嚴大損,居然被比喻成蛇,一時間怒火沖天無從發洩,竟然將方圓十里一陣亂踩,活生生將大地踩沉十丈,而貞德更是可憐,轉眼間自己居然到了一個巨大的坑裡,四周狂暴地龍嘯聲不停迴盪,只震得五臟移位,口吐鮮血直挺挺昏死過去。
當負屭終於明白過來為時已晚,不過自己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還遇到了一個美女也算是運氣不錯,怎麼能夠讓她隨隨便便去死呢?當時一股龍氣便深入到貞德的體內,直接將其由異族人洗筋伐髓轉化成了擁有正統龍族血統的人,而她的殘心自然也不放過,沒有完整的心的人怎麼能夠完全稱之為美女呢?
不過這個過程出於昏迷之中的貞德是不知道,只感覺身體出乎異常的輕鬆而已,但是後來的張嘯天和老方丈卻是明白地不能夠再明白了,熟悉的氣息那是無法掩蓋的,否則憑著老方丈對異族人的不屑和憤恨,怎麼可能甘冒危險去救她呢?
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有後來的直接收女弟子的特例,當然酒肆裡張嘯天老方丈兩個人互相吹捧胡亂的找理由的另外一個原因也就不奇怪了,畢竟評空出現一個擁有這麼純正龍族血統的人是非常奇怪的,如果不調查清楚而隨便錄入龍族的話,可能會產生潛在的危險,要知道龍族的龍族的女人們可不像男人們永遠不會有背叛之心,她們是必須用感情來進行約束的!
看到周圍還胡亂躺著幾具快死了的屍體,再想想一個女孩子驀然間失去親人的苦楚,一狠心,一併給救了;完了事無聊之時只好仔細的看看美女了,說實在人類真的是集天地靈氣於一身,身負七竅再加上陰陽兩竅的優勢,可不是吹出來的,一個資質還不是很好的修道之人,胡亂幾十年的修煉就可以抵得上妖精們數百年的修行,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使得多少妖精千辛萬苦地非要修成人形,甚至有太多的妖精為了早日體會九竅的感覺不惜侵人人界興風作浪,甚至一些個太古、遠古、蠻荒古獸也是蠢蠢欲動,不知不覺間竟然將自己的審美觀都給改變了,比如這個負屭。
眼前這個異族人顯然比較起華夏人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情,看得負屭是一陣心癢癢,若是可以入世娶妻生子該有多好!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不屬於這個年代的神獸、古獸是不允許長久出現在人間的,否則大批的古獸瘋狂湧入,還不自己毀了自己要守護的人類!這也是為何九子神龍中最有溫文爾雅氣息的負屭也不敢隨隨便便化成人形的原因,感情這東西神獸、古獸可碰不得呀!前車之鑒,以前那個最可愛的yin姬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就是在殘忍明顯不過的前車之鑒哪!
一揮手,沉落的大地轟然而起;再一揮手,青草依舊,樹林叢生;三揮手,烏雲散去,電閃不在,月光如水、如霧、如脂;絲絲縷縷的月光,從葉隙間篩落,呈現出迷離的斑駁。驟然間掠過的幾絲晚風,使得樹梢一陣陣顫動。搖落的月光,似片片飛花,待定神看時,又杳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