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卻是一聲喊叫住了他,回頭見得她略一猶豫,毅然出水,往前邁上一步,兩隻手被在後面,挺腰提臀,竟有說不出的可人,或許只有白玉或白瓷的光澤與秀麗能與其相較吧!
太美了,可這環境……這環境怎麼如此熟悉?
「我不美嗎?求你了,我願用我的一切滿足你的要求!」那女子趁著嘯天發愣,已近身抱住他。
她很成熟,她扭動的腰肢說明了一切;她還小,羞澀的顫抖的毫無修飾的聲音出賣了她,又顯得那麼地不成熟。
為何呢?為何呢?她這是犧牲,她……柳三丫頭,是的,她和柳三丫頭一樣地傻,為何要做這一類可憐的女人呢?
雖然出賣的是靈魂,可是,成為了個人私用品的靈魂的身體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
那樣的日日夜夜的在夢裡,在別人願意的任何時間裡,在別人的狂笑裡,你知不知道,迎接你的是生不如死!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我不要!」嘯天聽罷,左手抬起她的下巴,右手往其眉心一放,頓時大驚失色,怎麼,怎麼會這樣?
這是無奈,在嘯天倒地的一剎那,烈陽挺劍而出,在他以為此等惡人,這等機會,一定要先殺之而後快;火靈急了,結合以前的一切只道此人死不得,慌忙護住他,顧不得身體苦楚,顧不得寒氣刺骨,顧不得禮義廉恥,就這樣的,如同烈陽當初保護公主一樣,義無反顧地撲到在嘯天身上,把自己的背出賣給了烈陽。
真的軍人是不會因為婦孺而停止殺死敵人的,烈陽不管對方是何人,對方多麼有勢力,在他的眼裡,魔頭不死,不等克洛維到來,威斯就自己完了,伸手一提把火靈拎起來丟在一邊,一劍直取首腦。
火靈火靈撕裂地喊一聲「不」,氣血攻心,登時暈倒。
或許是過了幾百年,或許只是一瞬間,火靈醒了,眼淚像是流個沒完似的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想來第一件事就是再看一眼必定暴死的嘯天,卻是完好無損,除了他自己吐出來的血和腿上受傷流出的血。
烈陽不是要殺死他的嗎?怎麼會在最後時刻手下留情?難道有人救了他?
是誰?是誰居然在這麼近的距離擋住了北國名劍烈陽?
轉身yu問呆立的烈陽,忽然發覺手中有東西,低頭一看是自己的長劍,不,是不知道何時不知道什麼原因不知道是誰弄斷又不知道怎麼跑到自己手裡的原本屬於自己的殘劍……
斷劍?
我……我不可以胡亂動武才對,糟……
急忙丟了,抬頭看烈陽,更驚呆了:天,怎麼會這樣?虐待自己嗎?你自己的鎧甲什麼時候儘是劍痕呢?
不會的,一名真正的軍人,虐待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這裡只有一種可能……
難道會是……怎麼會這樣?究竟,究竟是誰上了我的身?一時間,陰風怒號,鬼影霍霍,甚至陽光,都變得詭異異常了……
火靈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別人卻是都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在所有人的眼睛裡,她叫了一聲,暈了過去,但是卻沒有倒,整個人反而陡然間精神起來,彎了個弓直直而起,就好像一條魚在船板上亂跳一般。
接著緩緩抽出一把劍,慢得驚人,卻又好像快如閃電,在眾人的不解和驚歎裡,清晰地竟會趕在了烈陽地前面,像是碰了一下又像是根本沒有碰到,不過這都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烈陽的劍,烈陽那雷霆萬鈞的劍,莫名其妙的打偏了,打歪了。
此時此刻,火靈像是變了一個人,動作像水一樣輕柔,神情像陽光一樣溫暖,讓人覺得她好像不是在殺人決鬥,倒是在替別人解脫贖罪,她緩緩的蹲下,找一塊木塊幫嘯天小心地墊在頭下面,右手把手帕打開,輕輕地擦拭著她嘴邊地鮮血,又理順了他的頭髮和衣衫,然後再包紮傷口。
烈陽不捨,他忽然覺得,他面前的人將會是一個比克洛維更令人恐怖的惡魔,必須殺死,不管別人怎麼想,又砍一劍。
火靈不理,左手執劍輕輕一封,看都不看一眼,只顧清理嘯天的傷口,還胡亂地滴著淚水。
烈陽大怒,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死命又砍出七八十劍,沒想到自己好像專門往別人的劍上碰一樣,又好像別人的劍是一塊磁鐵,更好像那一把劍就是一團棉花重擊而不破,自己的招式全部無功而返。
火靈煩了,滿臉的不屑,最後一擊自己擊出,yu將烈陽劍擊落在地,不料名劍鋒利,又想不到烈陽竟會坐而待斃,不巧用力過猛,自劍折斷。她微微一呆,無奈的閉上眼睛,輕歎道:「好了,就這樣了。公子不是壞人,只是中了點毒,不發作時是不會出錯的。你也是好運,此刻我無內力可用,否則……哼哼……」
罷了,待回轉,忽然臉色一變,流水陽光盡去,又回復到原來的火靈了。
「烈陽,回來了,沒事的!」是公主冰凌,此時衣服已經被輕微處理,免強可以再穿。
「公主,這……啊?」以烈陽的脾性,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後退的,但是,形勢的發展,沒有再給他不退的機會。在遙遠的北方,有澌啞的聲音傳來,猶如鬼哭神嚎,那是,那是,克洛維!亡靈的,克洛維!
「怎麼這麼不小心?還得本姑娘再次出手!」她的語氣,她的神態,她的一笑一顰,若是冰凌等人在場的話,一定會發現她的一切竟然是和神威大顯之時的火靈一模一樣。
幾百個似有似無的東西倏地從眾人的背後冒出來,奇怪的在地上胡亂一轉,空寂裡慢慢浮出六十四道黃符,按方位貼在了威斯之岸。做完之後,嘿然一笑,幾百道清風隨眾人急急而去。
「你們來得這麼快幹嘛?真是的,不懂事的孩子,沒看到你克洛維大人為了來見你們連午餐都沒有吃嗎?還有,別沒事有事的盡胡亂學狼叫,不是什麼好習慣,會讓老人家一不小心際出個心臟病的,還會讓人誤會!」山坡上一個骨瘦如柴的人不斷自言自語,坐在骨桌邊一邊啃著三明治麵包一邊指指點點,他的身邊依舊是一幫老班底,那個貌似老管家的骷髏依舊是不緊不慢按照著標準貴族就餐時的禮儀不停地指揮著骨侍敲擊著自己的手杖一道一道程序進行著……
真不愧為藝高人膽大,這模樣也太囂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