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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章 血色桃花 文 / 苦如汝心

    桃花林。

    嘯天雖然到異界時間尚短,雖然自己的小魚兒一直否認自己的身份,但是某些東西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迴避的。他感覺到了七色蠶留在桃林中的興奮的氣息,這讓他著實歡欣不已,有了連希拉都表示束手無策的避水衣的保護,相信那些人就算抓到了聖女,除了餓上幾天,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了。除了聖女自己,在這裡只有他最瞭解這件衣服了:這件避水衣,不但刀槍不入,而且還有幾分靈氣--這件衣服是七色蠶為其主人量身訂做的,通體無縫;又因同源同心與主人心靈相通,又通體儘是孔洞,只要主人願意。上身有肚兜緊包著身體,於水中不會有太大的阻礙,但依照當時的社會規範,女人是不能夠**著雙腿的,自然,避水衣於下身設計有紗褲,不過這樣在突發事件時在水中是游不動的,所以七色蠶在織衣時下裙體處自腰間始會織成雙層,內層天然的分為左右兩片,配合其靈性,在天氣炎熱難當或游水時可以四散飄開不在腿上造成額外的負擔,但若飛身於空中,倫理道德中女子的雙腿更是不能被別人胡亂看到,此時此刻,兩片裙帶便會自動裹住雙腿,如同本是如此一般,連一點不協的感覺都沒有。有這麼件衣服在,嘯天和知曉了詳情的火靈是不會再太過著急的,在三從四德的束縛下,只要形勢危急,主子心念所至,避水衣可以從頭到腳包得一個人包括頭在內嚴嚴實實的,連寸白都露不出來,而且,這些包裹都儘是上了鎖的,連空氣都是過濾過的,更不用怕下毒了。

    「小天,你說,聖女是不是真的不會有事?」畢竟人不在了,不太過著急也有擔心才對。

    「就算有事又如何?人,不曉得在何處;我們,又身中劇毒,不能盡力施為;且敵暗我明,敵強我弱,也只有寄希望於她吉人天相了!」嘯天低聲吟道,伸手接到一朵飄落的桃花,輕輕拖於掌心,竟似伊人就在心中哭泣,其痛難當。

    「好大一朵花!」火靈忽然驚叫一聲,奔向一株古桃前,其枝上有一白亮之物在陽光下有熒熒亮光,宛若大花,單憑直覺,嘯天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登時籠罩了他。果然,火靈一聲驚叫,掩面大哭不止,口中大呼「水仙姐姐」,肝膽俱裂,悲痛欲絕,那白花是水仙衣服的一角。

    「桃林莫非被人故意處理過?不要急,就算是那樣,也有痕跡會留下來!」嘯天渾身虛汗大出,四處查看留下的一切:

    池水邊有幾許雜亂的纖足印,被新近的鹿蹄痕踩爛——可以想像當時的聖女該是非常的擔憂,長時間的等待,使得聖女異常急躁,不由得為嘯天二人擔憂起來,畢竟在附近存在有黑暗的勢力,她不能使自己平靜,不住地走來走去,甚至在溪邊濕了鞋襪都沒有發覺,那雜亂的足印就是聖女的憂心,而且又看到有新鹿出現的痕跡,說明聖女的失事絕對有了一段時間!

    臨近枝頭有新斷之狀,斷口異常的整齊,彷彿是什麼利器所割開一樣——在異界,凡是魔法師最常用的利器就是風刃,再看到幾個樹枝出現斷痕的位置,可以想像當時的風忽然開始大起來,面目的枝葉四處亂晃,在這樣的環境遮掩下,黑暗中一道邪惡的影子,悄悄地釋放出幾道相當鋒利卻又最不惹人注意的風刃,卻沒想到生息的攻擊卻因為幾枝亂舞的樹枝切斷的聲音而失敗!

    緊走幾步,腳下一跘,下面殘枝桃花凋零,新舊卻是差異很大——一定有什麼樣的力量,使得滿目的桃花失去了枯萎的機會!可以想像在狂風之下,大片的殘花到處飛舞,或親吻藍天,或誤入淺水,或隨溪而流,聖女由於樹枝折斷的聲音結界立時而就,結界中的殘花感受到聖女光明的氣息而變得安定,她們飛舞在聖女的身邊,她們落在聖女的身上腳邊,她們的身影一直伴隨著聖女戰鬥到最後!

    可是,為什麼,新落的殘花就這麼一點點呢?這怎麼會?即使是新舊不一,也不可能數量上差別如此之大才對——莫非,這裡面牽扯到魔法的力量?可以想像那個時候一定有一個強大的水系魔法師,或許就是水仙,她聚集了渾身的魔力施展了「極度寒冰」,空中未及落下的桃花瓣瞬間被冰封,一切的一切在暫時的時間裡都保持在了那一時刻……

    一滴血,啪的一聲從旁邊枝上的桃花瓣中墜落,看得張嘯天一陣心驚,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還有新鮮的血液出現——莫非,那驚天動地的冰封,不但將那一刻附近的桃花冰凍,就連剛剛滴下的鮮血也處於了靜止的狀態?

    張嘯天不停地擺弄著那一朵染血的桃花,他已經無法再繼續推論下去,一切彷彿都進入到了死胡同,眼望火靈流淚不止,無助地縮成一團,心下更是煩亂,恰是時,一陣微風吹過,幾許長髮在嘯天面上浮過……他一呆,抓住頭髮捻在手裡,一絲靈動忽然湧上心頭,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

    在那樣的高度上,在那樣僅僅唯一的一片染血的桃花上,他似乎看到了一個驚慌失措的影子猛然間回轉頭的時候,不小心將自己的手腕劃在被尖利的枝頭,她的血在那一刻留了下來,一滴血落在枝頭的花瓣,搖搖欲墜!

    人去殘花在,機智幼鹿機警地在林中穿過,在溪邊機智地四處看看,耳朵轉動幾下,平靜後,安心地用舌頭親吻泉水……

    「是的,世界上也只有類似極度寒冰之類地魔法才能將物體長時間冰封而不融!」火靈自信異常,蝠貓也似乎聽懂了這些的話語,一邊喵喵的叫一邊不停地點頭,彷彿就是火靈的智囊一樣。

    「這支血桃花和這片紗衣也已告訴了我們聖女所在地方向了,這是黑影子和水仙留給我們的一切可用到的東西!」隱約的,那只有著一道傷痕的白皙的手從一襲黑衣中探出頭來,是的,是女人,一定是女人,否則不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和嬌嫩的皮膚,竟然想到了利用風,並且一定是轉身時割破的手,是右手,即使利用治癒魔法治好了傷,支了痛,可是傷痕不會消失的--好一個右手有傷痕的女人,不全是,好一個右手隱藏起來或戴了一隻玉腕的永不讓人看到那片肌膚的女人,又或是……

    「沿著這兩點的方向追,走城市,聖女她們是不會不明不白的極不明智的將自己置於深山的!」嘯天沉沉道,不等火靈應下,提步便走;也許是連自然都感到了他們的急躁,一隻鳥騰地一下蹬離樹枝飛上天際,越過嘯天二人飛到他們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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