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凡猝不及防,本能地偏了偏頭,避開了眼睛的要害,譚湘琦那長長的指甲便在他的左頰上劃了過去,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劃痕,絲絲血跡立即滲了出來!
一招得手,譚湘琦不但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凶狠了,赤紅著眼睛繼續進攻,雙手在穆雲凡的眼前不停地揮動著:「你混蛋!混蛋!我殺了你!我殺……」
穆雲凡大怒,再加上臉上的劃痕火la辣地痛著,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萬一這張迷倒眾生的俊臉就此毀了容,那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嗎?
所以他一伸胳膊擋住了譚湘琦的進攻,同時**向外一甩:「譚湘琦!你不要太過分……」
一句話還沒有吼完,譚湘琦已經被他甩的失去了平衡,「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後便猛地向後倒了下去!
穆雲凡吃了一驚,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譚湘琦的身後是擺在牆邊的一張茶几!這要是摔了上去,這張價值上萬的大理石茶几可就全毀了!
一念及此,他迅速地站了起來,一伸手正好抓住了譚湘琦伸在半空中亂揮的手!緊跟著聽到一聲悶響,譚湘琦的尖叫聲便戛然而止!少頃,她的身ti便向著地面軟軟地癱了下去!
原來穆雲凡雖然及時伸手拉住了她,但是畢竟沒能完全讓她tuo離噩運!她的後腦應該是碰到了茶几的角上,因為一灘殷紅的血正順著她的後腦慢慢流了出來!
糟了!闖大禍了!
穆雲凡頓時有些發懵,但總算是沒有完全失去冷靜,因此立即抓起了桌面上的電話:「喂?120嗎?」
醫院。
搶救室的門外,藍雲、穆輕寒以及穆雲卓已經悉數到場。公司的員工只是看到一個人從穆雲凡的辦公室裡被抬了出來,送上了救護車,卻都沒有看到這個傷者是誰,所以免不了在私底下竊竊私語幾句。
穆雲凡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看著譚湘琦被送進搶救室之後,才勉強壓抑著緊張的心情給藍雲打了個電話。藍雲一接到電話也有些意外,迅速帶著穆輕寒和穆雲卓趕了過來。
「雲凡,怎麼回事?」藍雲拉著穆雲凡坐到了椅子上,輕輕地問著。
她已經看出穆雲凡的心情似乎不是那麼緊張,想來事情應該不會太嚴重吧?
「詳細的情況我稍後再跟你說!」穆雲凡吐出一口氣,「媽,總之是我跟譚湘琦起了一點爭執,然後在爭吵的過程中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就摔到了茶几上!但是我及時地伸手拉住了她,所以那股下落的力道至少已經卸去了一半,所以她應該不會有事的!」
「嗯!」藍雲聞言點了點頭,穆雲凡既然說沒事,那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作為昔日盜神的兒子,也許他不具備多麼專業的能力,但是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
果然,不大一會兒醫生便推開搶救室的門走了出來:「哪位是傷者的家屬?」
藍雲站了起來,走過去答道:「傷者的家屬住得都比較遠,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我是傷者公司的領導,醫生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嗯!」醫生點了點頭,神情也比較輕鬆,「放心吧!傷者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後腦裂了一個口子,所以失了點血!但是也不嚴重,我們已經給她處理過了!接下來需要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休養了!」
「謝謝醫生!」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放下心來,藍雲忙道了聲謝,醫生點點頭重新走了進去。
不多時,譚湘琦便被送進了普通病房。病房門外,終於放下心來的穆雲凡便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跟藍雲說了一遍。包括他發燒那天的yan遇,到後來找到凌思源,以及兩人之間的感情進展,再到譚湘琦意外拍到兩人在一起的照片並以此為要挾,直到今天兩人在爭吵中譚湘琦意外出事……一件件,一樁樁,事無鉅細地向藍雲說了個清楚明白!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不讓我省心呢……」聽了穆雲凡的敘述,藍雲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想到了穆雲卓跟甄斕之間糾纏的一切!
穆雲卓和穆雲凡兄弟兩人都有些愧疚,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有些不自然地別開了頭,心中暗道自己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命犯桃花啊?居然雙雙栽在了女人的手裡!
穆輕寒自然也知道老婆有多辛苦,所以坐到她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別生氣了,老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兒子又沒有跟你似的受過嚴格的特訓,哪能像你一樣每件事都處理得滴水不漏呢?他們還是孩子呢!」
「我沒有生氣,輕寒!」藍雲溫柔地拍了拍穆輕寒的手,笑容顯得恬淡而美麗:「我只是替他們擔心!今後的擔子只會更重,我怕他們……擔不起來!」
本來嘛!金石盟總裁的位子當然不是那麼好坐的!不然當初濮陽家三兄弟也不會有志一同地選擇逃避了!
穆輕寒瞅了兩兄弟一眼,接著對老婆說道:「這些事可以稍後再說,還是先看看目前的狀況該怎麼解決吧!雖然是譚湘琦動手在先,但是雲凡畢竟把人家給推倒了,這才致使對方受傷!如果告到公安局去的話,怎麼也會判個過失傷人吧?」
「這恐怕還是小事!」藍雲沉吟著,「關鍵是譚湘琦現在一定也知道雲凡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說不定會選擇玉石俱焚的!」
「玉石俱焚?」穆輕寒吃了一驚,「你是說她會把那些照片……」
「對!」藍雲點了點頭,「如果是那樣的話,將會對雲凡、天城還有凌思源三個人都十分不利!」
穆雲卓和穆雲凡本來都心事重重,但是聽到藍雲的話,還是敏銳地覺察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二人再度對視了一眼,穆雲卓便代表兄弟兩人提出了心裡的疑問:「媽,你剛剛叫『天城』?你跟他很熟嗎?幹嘛叫得那麼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