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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殘酷的真相 文 / 冰弦冷澀

    吃過飯,兩人相依偎著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藍雲早已感覺出穆輕寒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卻故意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跟他討論著電視上的節目。

    穆輕寒心不在焉,哼哼哈哈地答應著,一雙眼睛卻總是不自覺地往藍雲窈窕的身ti上溜。

    溜了n次之後,藍雲終於受不了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嗔怪地說道:「你往哪兒看呢?電視在那邊!」

    穆輕寒「嘿嘿」地笑了笑,傻傻地說道:「電視不如你好看!」

    嘎!?

    藍雲無力地翻了翻白眼,心裡非常奇怪這個平時看起來冷酷無情、對任何人都絲毫不假辭色的冷面總裁,居然也有這種傻里傻氣的時候!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啊!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穆輕寒的傻氣突然不見了,一雙眼眸漸漸變得深沉而熱切,他握住了藍雲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吻,低聲問道:「藍雲,還要讓我等?你還覺得讓我等的時間不夠久?「

    藍雲有些涼意的小手因為突然接觸到他火熱的掌心而微微顫了一下,卻並不抽回,同樣低聲說道:「我讓你等了嗎,現在?是你自己在故作矜持吧?」

    聽到這句話,穆輕寒的眼眸亮了,同時微微直起了腰身,目光閃爍地盯著藍雲紅艷欲滴的g唇:「藍雲,這話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怎麼樣?」藍雲大膽地抬起了頭,直視著他熱得燙人的目光,「還沒聽清楚?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當然不!」穆輕寒笑了,站起身將藍雲打橫抱起,快步向臥室走去,「我要給你一個今生難忘的新婚之夜!」

    今生難忘嗎?真是值得期待呢!

    第二天早晨,直到日上三竿,疲憊的兩人才從睡夢中醒來,接著便接到了穆子斌夫婦的電話,讓他們回穆宅商議一下結婚的事情。

    坐進汽車,藍雲還在嘟著嘴,從鏡子裡拚命拉著衣服的領子,想要將脖頸上那些紅紅藍藍的吻痕遮住,嘴裡一邊嘟嘟囔囔地說道:「什麼嘛!居然那麼**!這可怎麼出去見人?」

    看著她忙忙活活的樣子,穆輕寒得意地笑了:「不用遮了!就是要讓人家都知道,我已經在你身上刻上了烙印,從此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看誰敢再對你動歪心思!」

    「那你昨天晚上也用不著……哼!」後面的話有些難以啟齒,藍雲只得哼了一聲嚥了回去,照舊在領子上忙活著。

    穆輕寒微笑著,發動了車子,邊走邊說道:「那能怪我嗎?誰讓你讓我等了那麼長時間了?累積了那麼久的思念,哪能是頃刻間可以疏解完的!」

    藍雲俏臉一紅,卻接著皺了皺眉,似乎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穆輕寒雖然專注地看著前方開著車,卻也立時覺察到了,趕忙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有……」藍雲微笑著回應了一句,「沒事的!」

    穆家。

    打開家門,穆子斌夫婦以及穆輕赫夫婦都已經到了,再加上穆輕寒和藍雲,總算是全家團圓了!

    因為已經算是名正言順的穆家人,所以穆輕寒已經把藍雲的真實姓名告訴了家人,至於藍雲盜神的身份,則隱瞞了過去。畢竟並沒有告訴他們的必要,否則也不過是讓他們白白擔心而已。

    招呼著大家都在沙發上坐下,顏可凝才開心地笑道:「好了!這下子我們全家人都到齊了!接下來我們就來商量一下結婚儀式的事情!輕赫,輕寒,你們願不願意在同一天辦喜事啊?」

    穆輕赫兄弟二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分別去看自己的愛妻,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我沒意見,老婆你呢?」

    江穗和藍雲微笑不語,卻同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太好了!」顏可凝和穆子斌興奮地握住了手,連連蹦躂著,「這下賺到了!一下子就添了兩口人!好,那麼接下來……」

    顏可凝剛剛說到這裡,藍雲突然輕輕地呻了一聲,彷彿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穆輕寒心裡一慌,立時握住了她的手:「藍雲!你……啊!你的手好涼!你……你怎麼了?!」

    他這一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靠了過來,藍雲的臉色正漸漸變得蒼白,另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肚子,斷斷續續地說道:「輕寒……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顏可凝也慌了,「快快!送醫院!快!看這臉白的……」

    穆輕寒顧不上其他,俯身就想去抱藍雲,可是剛把手插到她的身子底下,他便突然感到一種粘膩和溫熱的液體沾到了手上!下意識地將手抽出來一看,觸目居然是一片鮮紅的血!

    「啊!血?!藍雲?!」穆輕寒大驚失色,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藍雲!你……你怎麼了?!」

    可是藍雲,居然已經暈了過去,歪倒在了沙發上!

    「媽!媽!藍雲她……」

    「輕寒,別叫!讓開,我來!」眼看弟弟已經快要被藍雲嚇昏了,穆輕赫一抬手把他推到了一邊,抱起藍雲就往外跑去!一家人不敢耽擱,立即隨後跟了上去,開著車往醫院飛奔!

    醫院。

    迷迷糊糊中,那種強烈的疼痛似乎還在刺激著自己的神經,讓她悚然而驚!

    不要……不要!

    藍雲猛的睜開了眼睛,翻身坐了起來!正焦急地守在床邊的穆輕寒等人大喜過望,穆輕寒更是立即過去扶住了她的肩膀,輕輕地把她摟在了懷裡,柔聲問道:「藍雲,好點了嗎?來,快躺下吧!」

    藍雲只覺得渾身無力,彷彿虛tuo了一樣,所以聽話地點了點頭,靠在了床頭上,聲音微弱地問道:「輕寒,我怎麼了?為什麼……我的肚子會突然那麼痛?」

    「還不知道!」穆輕寒微笑著回答,「具體原因醫生還在查找,不過他們已經幫你止了血,你已經不會有危險了!」

    「哦!」藍雲不疑有他,輕輕答應了一聲,「好累!」

    「累了嗎?那就休息一會兒!」穆輕寒幫她拉了拉被子,「媽和嫂子都會在這裡陪著你的!我去找醫生來幫你看看!」

    醫生過來了,仔細幫藍雲檢查了一下,點頭說道:「放心,她已經tuo離危險了,不會有事的!只要安心靜養,注意補充營養就行了!呃……穆先生,請跟我來一下,關於住院費的事需要你去辦理!」

    「哦,好的!」穆輕寒彷彿從醫生的眼神裡讀到了一絲異樣的神色,一怔之後趕緊點頭答應了一聲,轉頭囑咐顏可凝好好照顧藍雲,然後便跟著走了出去。

    藍雲的病似乎並不嚴重,所以在醫院休息了兩天之後,她便完全恢復了正常,只是身ti還稍微虛弱一點而已。所以經過醫生的准許,她便出院回到了家裡,在家慢慢調養也就是了。

    本來她想回自己的住處的,但是穆輕寒和顏可凝夫婦說什麼都不同意,硬是讓她住到了穆家,說方便就近照顧。

    至於自己的肚子為什麼會突然劇痛,還流了那麼多血,藍雲也曾問過醫生和穆輕寒,他們都說是因為平時同房的時候不注意,所以造成了子宮大出血,幸虧搶救及時才沒有出大問題。藍雲想起那天在穆宅自己和穆輕寒的一夜,不由暗中臉紅,也就不好意思再追問了。

    可是從醫院回來的當天晚上,藍雲便感覺到事情似乎沒有穆輕寒說的那樣簡單,因為她突然發覺穆輕寒的神情有些不對,顯得很是不安,對自己的態度更是變得小心翼翼,彷彿怕自己覺察到什麼一樣!

    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想到此,藍雲警覺起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穆輕寒推門走了進來,微笑著問道:「藍雲,感覺怎麼樣?想吃點兒什麼?讓媽去給你做!你剛剛失了那麼多血,可得好好補養補養才行!怎麼的也得吃她十幾二十隻老母雞!」

    藍云「撲哧」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瞧你說的,還吃老母雞?你以為這是坐月子呢?」

    這本來是一句隨口說出的玩笑話,可是「坐月子」三個字聽在耳中,穆輕寒的笑容突然微微地僵了一下,接著又重新笑了起來。儘管這細微的變化所經的時間不足一秒,但是藍雲還是敏銳地覺察到了!

    難道……

    聯想到自己當時奇怪的腹痛和出血,她神情一變,接著問道:「輕寒,你跟我說實話,我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突然腹痛出血?而且回來之後阿姨還什麼都不讓我碰,只管安心靜養?還有,好好的我為什麼要吃什麼老母雞?你……」

    聽著藍雲的話,穆輕寒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終於下定決心一樣說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的!藍雲,其實……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啊!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說著他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心虛地低下了頭,藍雲心裡一跳,一種不安的感覺瞬間瀰漫開來!難道真的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了嗎?

    勉強控制著自己的心跳,她溫和地說道:「我怎麼會生氣呢?身ti是我自己的,生病鬧災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說吧,我也有權知道自己的病情!」

    「嗯!」穆輕寒點了點頭,神情輕鬆了些,「藍雲,其實你……你的腹痛和出血,都是因為……因為流產的緣故!」

    穆輕寒一鼓作氣,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同時小心地觀察著藍雲的反應:「醫生說,你本來就剛剛懷孕不久,正是流產的易發時期,偏偏我們又不注意,那個……同房的時候動作過分劇烈,所以……導致流產……」

    藍雲愣愣地聽著,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穆輕寒嚇壞了,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焦急地說道:「藍雲?藍雲你不要生氣啊!我知道那天晚上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粗魯,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嘛……」

    「別晃了!頭暈!」藍雲突然展顏一笑,語氣裡似乎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再說這怎麼能怪你一個人呢?也怪我太粗心了,居然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

    「你……你真的不生我的氣?」穆輕寒小心地問著,「真的不生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藍雲依然微笑,拿下他的手握在了手心,「怪只怪我們沒有經驗,太粗心!」

    「就是就是!下次絕對不會了!」穆輕寒終於放下心來,「本來媽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聽了之後生氣傷心,對身ti的恢復不好,可是我知道根本瞞不了你,所以……」

    「所以你就乾脆招供了?嗯!聰明!」藍雲調侃地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穆輕寒的話,「好了,你跟我說實話,我心裡反而輕鬆舒服了!你不是說讓我吃老母雞嗎?那你去告訴阿姨,讓她幫我做,我還真的想吃了呢!」

    「好,我馬上去,你先躺著休息一下!」穆輕寒高興地站了起來,去找顏可凝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藍雲的笑容反而漸漸消失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高深莫測!

    廚房。

    走進廚房,穆輕寒對正在忙碌的顏可凝說道:「媽,藍雲說想吃老母雞呢,你準備好了嗎?」

    「就快好了!」顏可凝一邊用勺子攪著湯煲裡的雞湯一邊回答,「都燉了好幾個小時了!」

    「嗯!」穆輕寒半天沒有做聲,顏可凝反而感到有些奇怪,回過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輕寒?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在為藍雲擔心啊?」

    「是啊!」穆輕寒悶悶地回答著,自顧想著自己的心事。

    顏可凝笑了笑,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輕寒,藍雲只是流產而已,只要小心調養,注意不要受涼,身ti很快就可以恢復了,不會影響以後的生育的!你呀,也太不小心了!白白害藍雲受了這麼大的罪!」

    「唉!」穆輕寒長歎了一聲,自個兒自言自語地說著,「真是那樣就好了!就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當初那個醫生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聽著穆輕寒的話,顏可凝不由一哆嗦,接著抓住了兒子胳膊連珠炮一樣問起來:「輕寒,你說什麼?!什麼叫再也沒有機會了?當初哪個醫生啊?他跟你說什麼了?!輕寒!我在問你話!」

    穆輕寒卻像是剛剛從夢境中清醒過來,茫然地看著顏可凝問道:「媽?怎麼了?你……你問我什麼?」

    顏可凝更加著急,也顧不上理會那燉了好幾個小時的雞湯了:「我問你啊!什麼叫再也沒有機會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穆輕寒的臉色因為她的問話而大大改變,拚命躲閃著她的雙手和目光:「媽!我沒有……你忙吧,我……出去了……」

    說著他一甩手就要往外跑,顏可凝當然不會這麼罷休,所以厲聲喝道:「輕寒,給媽媽站住!」

    這種難得的嚴厲讓穆輕寒的腳步一頓,果然不敢再繼續往前走。顏可凝走上幾步,扳住穆輕寒的身子一**,強迫他面對著自己:「把實情告訴媽媽!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兒子,藍雲都是我媳婦兒,你們兩個,我哪一個都疼!」

    「媽!我……」穆輕寒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濃濃的痛苦,「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可是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藍雲離開我的!誰都不能讓我改變這個決定!」

    顏可凝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看著穆輕寒滿臉的痛苦,預感到實情可能真的比較嚴重了:「那是當然!不只是你,媽媽也不會同意的!藍雲這樣的姑娘,百年難遇!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覺得媽媽會讓你離開她?」

    「我……我……」穆輕寒有心告訴顏可凝實情,可是張了兩次口,還是覺得有苦難言,不由痛苦地歎了口氣,「媽,我知道這件事早晚要告訴你和爸爸,但是我還是要先告訴你,請你有個思想準備,這件事情……也許真的讓你很難接受!」

    聽著穆輕寒的話,顏可凝只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不由伸手按住心口,焦躁地說道:「輕寒!你快告訴我吧!ma的心臟快被你折磨得停跳了!到底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啊?難道是藍雲的身ti……」

    「不是她的身ti,媽!」穆輕寒終於說了實話,「是她那罕見的血型!」

    「罕見的血型?」顏可凝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叫了起來,「是的,我想起來了!就是那次……她為了救我們被江穗打了一槍,送到醫院之後,醫生說她是萬分之一幾率的rhyinxingo型血!可是,這又怎麼樣?這種血型雖然罕見,卻並不唯一,至少你ba爸也是啊!」

    「媽,你不知道!」穆輕寒痛苦地喊著,「說到底,其實還是我們穆家害了她,咱們全家都欠她的!你還記得嗎?當時藍雲中槍,送到醫院搶救之後,醫生就單獨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告訴我說,藍雲除了中槍之外,還……」

    說到這裡他又停了下來,大口地喘了幾聲,顏可凝急得幾乎要跳腳了,不停地催促著:「還怎麼樣?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嗎?」

    經過顏可凝再三催促,穆輕寒終於一鼓作氣地說了下去:「還因為劇烈的運動流了產!我想當時她可能就是因為劇烈的腹痛,才影響了動作的迅速,否則她應該可以完全躲開江穗的槍,根本不會受傷的!」

    「什麼?!流產!?那個時候……她已經……」顏可凝震驚莫名,穆輕寒已經痛苦地點了點頭:「是的!她當時為了救我們全家,心力交瘁,過度勞累以致流產!本來這並不算是什麼天塌地陷的壞消息,可是問題是……醫生說因為她罕見的血型,所以她一生之中只有第一次懷孕的時候可以順利地將孩子生下來,除此之外,都會因母嬰血型不合而發生溶血,致使胎兒流產!所以這一次……她才會……」

    顏可凝呆住了,好半天沒有做聲!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慢慢地說道:「這一次就是因為母嬰血型不合而導致的流產?」

    「是的!」說出了這個重大的秘密,穆輕寒也感覺心頭舒服了些,畢竟獨自一個人守著一個秘密的感覺真的很痛苦,「本來那個醫生這樣說的時候,我還不信這個邪!現在看來,只怕是真的了!上一次為了救我們而導致流產,將使藍雲這一生都不會再成功地生下我們的孩子!」

    「怪不得你剛才說,只怕沒有機會了。」顏可凝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卻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可是輕寒,你很在意嗎?你很在意你們將不會再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嗎?」

    「我不在意,媽!我當然不在意!不管藍雲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在意的!」穆輕寒激動地說著,彷彿在對藍雲本人表白自己的心一樣,「可是我怕你會在意,怕爸爸會在意!我瞭解你們這些老人的想法!你們都希望兒孫繞膝……」

    「不,你不瞭解!」顏可凝突然打斷了他,柔聲地說著,「輕寒,別人是不是像你說的這樣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和你ba爸是怎麼想的!不說藍雲是為了我們才變成這樣,就算不是,我們也絕不會在意她不能為穆家生下孩子這一點!因為這並不是她的錯,是不是?退一萬步講,是她的錯,那又怎麼樣呢?頂多是有些遺憾而已!大不了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啊!」

    「媽,你真的是這樣想的?!」穆輕寒驚喜莫名,不敢置信地確認著,「你真的不在意?真的?!」

    「傻孩子!」顏可凝寵溺地笑了,「這有什麼真的假的?媽ma的心願是讓你開心快樂,哪有功夫去管別的?再說,經歷了當年的事情,我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看得很淡了!迷信一點說,也許這就是定數!定數是不可改變的,那就只能選擇接受了!」

    「謝謝媽!」穆輕寒這一次總算是真正地笑了,隨意地將雙手插進了褲兜裡,「我還以為……咦!」

    他突然覺得手指頭碰到了一粒圓溜溜的東西,不由順手掏了出來:「這是什麼?……*?!糟了!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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