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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8 大殿之上的審判(上) 文 / 貓兒

    回宮之後,毓秀享受了眾星捧月的溫暖,得到了太后的慈祥撫慰,看到了楊柳宮人的平安無事,她是真的安心了,美美地睡了一覺,太陽都照到床上了,她還不願意起來。

    「娘娘,您醒了嗎?」毓秀終於回到了宮中,恢復了貴妃的地位和榮譽,洗清了一切的罪名。對於主子的回歸,小綠和其他楊柳宮的人內心充滿了感恩,他們不再用之前親密的稱呼,而是恭敬地稱呼她為娘娘,因為,她是當之無愧的貴妃,是最美麗的貴妃,是最值得尊敬的貴妃,是對奴才最好的貴妃。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信念,毓秀是最適合登上皇后寶座的。

    「小綠,雖然我現在仍然覺得自己不適合皇宮,但是,說實話,還是楊柳宮的床睡著舒服。」毓秀懶懶地呢喃著,根本還沒有完全清醒,那迷濛的樣子看在小綠眼裡特別可愛。

    「好了,娘娘,您該起來了,皇上剛剛派人來傳話,讓您半個時辰之後去御書房呢!」雖然主子偉大,不過,皇上更偉大,那可是最大的老闆,他的命令可不能忽視。

    「皇上?」聽到『皇上』兩個字,毓秀的精神馬上清醒了不少,人也從被窩中坐了起來。

    「沒說有什麼事嗎?」小綠沒有一次說完,那就是沒有明說是什麼事嘍!不過,倒是非起床不可了。

    也許……是皇上又想念我做的湯了吧!不過,想到那次的下毒事件,她還是心有餘悸,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一閃,害她都不敢進廚房了。

    「沒說,反正,皇上的事情最重要,娘娘,快些起床吧!小源已經做好早餐了,一會兒您吃一點再去。」給廚藝高超的娘娘做早膳,小源可是緊張得要命,還好成功了。

    「娘娘,您起來了嗎?我們要進來了哦!」小梅和小源端著早膳在門外輕叩了一聲,意思意思詢問了一下便直接衝了進來,昨天晚上她們根本就沒有時間與娘娘獨處,話都沒說上幾句,太后娘娘一直拉著娘娘說話,一直到深夜才放娘娘回來休息,她們也只能看著娘娘的睡顏過過乾癮。

    「你們兩個幹嘛要鬼鬼祟祟的,快過來!」毓秀好笑地看著兩個小丫頭彎著腰縮著頭像兩隻小老鼠一樣走著,以往那種溫馨的感覺又找回來了。

    這裡,還是她的家,雖然皇宮這樣的環境不適合她,可是,楊柳宮是她的家,皇上的身邊是她的家,最溫暖的家。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把東西放到桌上,過來幫忙!娘娘只有半個時辰,皇上還在御書房等著呢!」小綠手腳麻利地為毓秀換上衣服,扶她到梳妝台前坐下,招呼小綠和小源兩個一起幫忙梳妝。

    「娘娘,您被人從法場上救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呀?我們一直都好擔心你哦……」幸好,皇上很愛娘娘,親自去救娘娘回來了。

    「這個呀,就說來話長了,以後有時間再給你們說吧!現在,我可以吃早餐了嗎?」毓秀調皮地眨著眼睛,看著小桌上的早膳,她確實有些餓了呢!

    「可以!」三個丫頭異口同聲地回答,然後,簇擁著她來到桌前用餐。

    「你們呀……」還是那麼調皮,幸好,不會因為之前的驚嚇而有所改變,她就是喜歡她們這個樣子。

    「娘娘,快吃吧,這是我做的哦,雖然,比不上娘娘的手藝,不過,小綠和小梅都試過,還不錯哦!」小源有些心虛地說著,她還是對自己的手藝沒有信心,畢竟,這前一直都是娘娘在做好吃的給她們,她們最多也就是打打下手而已。

    這種機會似乎真的很難得。

    「挺好吃的,手藝不錯哦!以後,肯定能嫁個好丈夫!」毓秀取笑著小源,又惹來幾人的一陣笑鬧。

    「娘娘,皇上派人來接你了!您準備好了嗎?」小雲子在門外輕聲詢問,等候回應。

    「小雲子,我好了,請他稍等,我這就過來。」說過清粥小菜,她已經有了七分飽,以絲絹擦淨唇角,她站起身最後一次站在鏡前審視自己是否一切妥當。

    「一切都沒問題啦!保證皇上被迷得神魂顛倒,嗯?」最頑皮的小梅又開始耍寶了,說完話還趕緊躲到一邊去,免得被人海扁。

    「需要迷嗎?不管咱們娘娘是什麼樣子,皇上都一樣喜歡啦!好了,娘娘,不要聽那個瘋丫頭胡說了,快點到前廳去吧,不要讓人家等久了!」小綠推著毓秀往門口走去,她可不希望主子回宮之後,皇上的第一次傳召就遲到。

    「好了好了,沒關係的,時間還來得及……」毓秀瞭解小綠的貼心,只是輕笑著任由她推著往前走,倒也樂得輕鬆。

    皇上找她有什麼事呢?

    御書房裡,只有皇上和小喜子,不過,兩人的表情似乎不怎麼輕鬆。

    該不會一回宮就出了什麼大事吧?

    「臣妾叩見皇上。」毓秀福了福身,走到皇上身邊,手自然地伸出撫上皇上的臉孔,想要為他撫平煩惱。

    「皇上,您在為什麼事情煩惱嗎?」看起來又不像僅僅是煩惱,她能感覺到幾許憤怒,而且還有增長的趨勢。

    「小廚娘,之前在邊城我沒有告訴你,是不想影響你的心情,現在,我必須要告訴你了,因為,待會兒你將要和我一起審訊她。」沒錯,陷害毓秀的人已經抓到,與多相關的人也都關進了刑部大牢,這一次,她們是插翅難飛。

    她要為毓秀掃除一切後患,讓她可以平安幸福地陪伴他一生。

    「審訊?」毓秀心中一驚,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她忘了,一旦回到宮中,她就必須面對這個問題。昨晚,她的身份已經恢復,也就是說,事情的真相已經大白,幕手的黑手已經揪出來了。

    是誰?

    她開始不安了。

    「對,跟朕一起上大殿,我們將要在那裡審訊那個陷害你的人。」不論是多麼周密的陰謀,一定會有破綻,終於讓他找到了。

    「……」其實,她不是很想去,這種場面,光是想著都讓她有些不舒服了,可是,皇上不肯。

    「走吧!」龍天麟不容拒絕地牽著她往外走,往大殿而去。

    看來,她必須要面對這一切了。

    果然,一上大殿,她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大殿之上。

    是玲瓏!

    真的是她!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龍天麟牽著毓秀入座,接受眾臣的朝拜。

    「平身吧!」一進入大殿,皇上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有些冷凝,在這裡,他是燕雨國的皇帝,主宰一切的神。

    「謝吾皇!」皇帝離宮的時候,宮中有了不少的變動,皇帝不在宮,居然沒有兩位丞相的事,只能閒閒待在家裡養家種花,反而朝政之事都交給了幾個ru嗅未干的小子。

    關於這一點,兩位頗有微辭,可是,他們卻也無可奈何,他們已經隱約聞到了某種味道,一種令他們十分不安的味道。

    或者,皇上要送他們回家養老了。

    站在大殿上,仰望著至高無尚的皇帝,他們突然覺得後悔了,後悔不該倚老賣老,讓皇上多了許多無謂的煩惱,給皇上真正執政的路上設下了許多不應該的障礙,或許他們並沒有害燕雨的念頭,但是,他們的行為,已經足夠觸怒龍威,讓他們死無葬生之地。

    為什麼人總要在結局面前才懂得後悔呢?

    如果他們能預料到這種結局,一定不會再走同樣的路,而是會如同對待先皇一般忠心地為皇上謀政。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殿上所跪何人?」今天,龍天麟要當一回堂審官,這是燕雨國開國以來,第一次在大殿之上審問犯人,原不必如此隆重,只不過,龍天麟想要給小廚娘一個公道,並且要在審判結束時,宣佈一個重大的決定。

    「回皇上,殿上所跪犯婦為淑妃玲瓏。」張允良嚴肅地回稟。

    「玲瓏。」龍天麟輕聲喚著這個他十分熟悉的名字,當玲瓏輕抬起頭時,那張熟悉的面容仍是會讓他有些心痛。曾經,他以為,這個女人會一輩子守在後宮,他也會給她應該得到的一切,只是,無法把心給她。

    可是,他現在終於明白愛一個人的心情,她不可能會滿足於他施捨的一個小小的角落,不甘心一輩子堅持一段無愛的姻緣,她想爭,想搶,可是,卻用錯了方法。

    朕,絕對不原諒她對小廚娘的傷害。

    「臣妾……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玲瓏的聲音裡充滿了悲傷,充滿了淒涼,更充滿了絕望,當初,她抱著九成的僥倖心理,做下那些害人的事情,過於自信的結果,便是今天的下場。

    她錯了嗎?

    不!她沒有錯!為了得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幸福,她不該鬥爭嗎?不該努力嗎?

    是,玲瓏努力想要得到幸福確實沒錯,可是,她卻用錯了方法,走歪了路。

    「玲瓏,你可知罪?」這一刻,龍天麟看著玲瓏失魂落魄的面容,他有幾分同情她,因為,畢竟是因為自己她才會走上今天的不歸途,或許,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為了自己的愛情,都是自私的吧!

    可是,終究還是讓他看到一個意外,那就是小廚娘,就算是讓人差點害死,她仍舊用一顆寬容的心原諒了一切人,現在,這個小傻瓜一定又在同情玲瓏了吧!或者,到最後她又要向朕求情,讓朕饒過玲瓏吧!

    「臣妾……知罪,臣妾不應該拿皇上的安危作賭注,臣妾該死!」玲瓏現在只後悔當初會選擇毒害皇上的方法來害毓秀,皇上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嚇得心臟都差點停擺了,那樣的心痛,幾乎讓她活不下去,若不是紅英一直在她耳邊提醒著皇上只是假xing昏迷,只要時間一過便清醒。

    她焦急地等待著,等著這漫長的時間過去,可是,皇上一醒來,想到的只有鍾毓秀,只有她,皇上甚至厭惡自己的碰觸,當著所有人的面粗魯地推開自己,這讓她情何以堪?

    所以,一切都是鍾毓秀的錯,她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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