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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6 再見錦緣 文 / 貓兒

    在兩位丞相極端訝異之下,皇帝帶著張允良和小喜子離開了皇宮,離開了京城,直奔龍天琉所在的邊城而去。

    臨行前,母后只對他交待了一句:一定要把毓秀帶回來!

    「皇上……」一出京城,小喜子便犯了個錯誤。

    「喜子,你有什麼事情要請示咱爺嗎?」張允良面帶笑容,看得小喜子馬上摀住嘴巴。

    「爺,剛剛是喜子口誤,以後不會再犯了。」差點忘了,在外面可不能暴露主子的身份,不然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呢!

    「喜子,想說什麼就說吧,這裡不是皇宮,沒那麼多規矩。」在外頭若還是請示來請示去的,有心人轉個心思必能瞧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來。

    他這一次出宮,可是為了營救小廚娘的,不必要的麻煩就不用惹了,當然,他還得先去邊城找三弟,他應該能幫上自己的忙,我記得,他身邊好像有幾個能人,懂易容術,輕功一些獨門絕技,希望可以用得上。

    「爺,喜子有一件事情一直梗在心裡,不吐不快。」對於這件事情他可是耿耿於懷的。

    「嗯,說吧,爺讓你吐出來,免得憋壞你了。」自己昏迷這些日子,小喜子怕是最難過的一個人吧,小廚娘被判處斬他必定是極度傷心,又要全心照顧自己,整個人看起來都瘦了一圈呢!

    「爺,您和管事都懷疑……玲瓏是事件的幕後黑手,只是沒有證據,可咱們這一出宮,不是給足了她時間消滅證據嗎?那……少奶奶所受的冤屈豈不是不得澄清,那樣的話,少奶奶也不能回家呀……」回去了,還得遭奸人害,皇上難道沒有想過這一點嗎?

    這個問題,從皇上決定出宮的那一天起,就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夜裡都睡不安穩,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皇上能幫貴妃娘娘雪冤,讓她能挺直腰板站在皇上身邊。

    「喜子,你多慮了,這些,爺自然想到了,管家也早已安排好了,咱們呀,只管去救回少奶奶,家裡有人盯著呢!對吧,管家?」他們出宮,身份也有所隱藏,皇上是爺,張允良是管家,小喜子則是貼身小廝,專門照顧爺的。

    「原來如此,爺,是喜子多想了,爺那麼聰慧,連喜子築能想到的事情,爺又怎麼可能考慮不到呢?喜子真是笨呢!」小喜子拍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後悔自己嘴笨腦呆,居然想不到這些淺顯的道理。

    「好了,喜子,再拍就更笨了,留點聰明伺候爺吧!」張允良打趣地說著,擺明是在取笑小喜子。

    「管家,不要再笑我了!」小喜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快走幾步衝到主子前頭去了,「爺,喜子到前面去探探路!」話沒說完,小喜子便蒙頭衝到前頭去了。

    其實,這裡哪裡需要他探什麼路呀,一條大道直通前方,老遠就能瞧見山腳下的茶棚,小喜子只是想要逃避開去,讓自己脹紅的臉降降溫。

    「爺,我在前面的茶棚處放置了馬匹,一會兒咱們騎上路,順利的話,咱們能在三日內趕到邊城,只是,途中可能無法好好休息!」主子出發前便發話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邊城與大將軍會合,以便商量救出貴妃娘娘的對策。

    「如此甚好,走吧!」雖然行程已經縮短不少,可是,他仍嫌太慢,不過,他不能不體恤小喜子的身體,他未曾習武,雖然身體健康,卻很有可能無法承受這種兼程趕路的折騰。

    不過,他這次可是低瞧小喜子了,雖然有些勉強,不過,小喜子仍是陪在主子身邊接連趕了三天的路,每天只休息短短的一個時辰,每人換了四匹馬,這才在三天內趕到了邊城。

    這下子,小喜子可真是撐不住了,才進了城門,他便差點從馬上滑落,幸好張允良手快扶住他才不至於受傷。

    「爺,喜子沒用,再也騎不動了!」小喜子忍著身上的強烈酸痛,在張允良的扶持下勉強下了馬,差點沒一個踉蹌又一*坐到地上去。

    他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而且,眼前也開始出現幻覺,若是再不讓他好好睡上一覺,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爺,咱們已經到了邊城,明日再去找二爺也不遲,還是先找個客棧休息一晚吧,喜子已經到了極限了,再趕路就太不人道了!」張允良也很佩服小喜子,在他看來,明明第二天已經要撐不住了,卻硬是撐過了三天,讓他大為驚歎。

    不過,他的身子骨只怕是要痛上好一陣了。

    「好,就這樣辦,找間客棧歇一晚吧!」龍天麟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張允良的說法,因為,他的心裡還擱著另一件事情。

    「多謝爺體諒!」小喜子笑得十分勉強,因為,他的面部肌肉只怕已經僵硬了,根本就笑不出來,看起來實在是慘不忍睹。

    三人住進了一間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客棧,雖然簡陋,卻還是挺整潔的,客棧後面是一條河,空氣也挺清新,住著也還算舒適,龍天麟住一間,張允良和小喜子合住一間,因為沒有多餘的客房了。

    「爺,喜子伺候您洗……」腳,本來是要這麼說的,不過,小喜子虛弱的聲音卻被張允良打斷了。

    「喜子,你還是去歇著吧,爺這兒有我伺候呢!」張允良打開房門,將小喜子輕推了進去,正要關上門,卻被龍天麟阻止了。

    「你也去休息吧,我這兒不需要伺候了,一會兒小二送水上來,我自己來就行。」其實,他是想一個人靜靜。

    「可是,爺……」皇上打小就有人伺候,哪裡自己做過這些事情呀!

    「放心去歇著吧!我想一個人靜靜。」龍天麟不給張允良再開口的機會,轉身回房順便將門關上,張允良見狀也只能摸摸鼻子回房去了。其實,伺候人這種事情,他也是頭一回呢!真讓他給皇上洗腳寬衣,他還真沒把握能做好呢!

    幸好,小喜子來了!

    龍天麟簡單的洗了個澡之後,便站在窗前定定在望著夜色下的河水。

    「真安靜……」邊城很小,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裡,夜幕降臨之後,街上便沒什麼人走動了,特別安靜,不像京城,幾乎是時刻都在熱鬧著,喧嘩著。

    好難得的安靜!環境安靜,心也安靜,不用為國事煩擾,他的心輕鬆了不少,整個人感覺,走起路來都輕快了許多。

    「錦緣,明天……朕應該也可能見到你吧……」對於錦緣,他心中那一絲不太成熟的恨早已散去,因為,他的心已經滿滿地住著小廚娘的身影,再也容不下這些無所謂的情緒。

    其實,他早就知道錦緣人在邊城,就在三弟的身邊,可是,因為小廚娘的關係,他一直選擇忽略這個事實,他下意識的,不想因為此事傷害到小廚娘,為了小廚娘,他可以原諒錦緣的背叛。

    因不,他的小廚娘值得他如此對待。

    只是,在他還同有做好準備再次見到錦緣的時候,他已經急匆匆地趕到了邊城,只要再往前跨一步,就可以走到她面前。

    對於她的感情,從沒有此刻清晰。

    錦緣於他而言,僅僅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妃子,前任妃子,他沒有任何感情依托在她的身上,他愛的,是小廚娘,那個並非國色天香,並非才華卓越的小廚娘,只屬於他的小廚娘。

    「小廚娘,你可以放心,朕不恨你妹妹,為了你,朕會成全他們的……」雖然,對於錦緣的背叛,他心裡仍有幾絲不快,卻已經淡到可以忽略了。

    夜色漸濃,龍天麟卻思念著毓秀,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天微亮時,他才淺淺睡下。

    新的一天,將會有一個新的開始,是他的,是三弟的,也是錦緣的。

    「爺,前面是就是將軍駐紮的營地。」清晨,三人便出發了,為了體諒小喜子的傷痛,龍天麟選擇步行。

    現在讓小喜子騎馬,估計比要他命還痛苦。

    「爺,已經可以看到營房了呢!真是太好了……」小喜子幾乎歡呼了起來,他可真是累到不行了,到了營地,他一定要倒頭繼續睡,反正,爺這邊有人伺候,應該……也用不上他吧?

    唉!他在想什麼呢,怎麼可以有這種偷懶的想法呢?主子體恤他的身子,昨日已經耽擱了一天呢!真是太不應該了!

    「喜子,到了營地,你就繼續歇著,有管家陪著我就行,爺覺得,你若不睡上三天三夜,只怕是無法再繼續跟著爺上路梁國了。」龍天麟想得可周全了,他這一挑明,讓小喜子瞬間臉脹得通紅,像是做壞事被抓到了一般,冏得不行。

    「爺,喜子不用休息,喜子要待在主子身邊伺候……」主子的體貼讓小喜子羞愧難當,大有拚死也在跟在身邊伺候的念頭。

    「喜子,爺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吧,這也是為了後面行程著想呀!聽爺的吧!」張允良看出了小喜子的心思,也在一旁勸著,再說了,爺說的話,小喜子學不至於敢違抗,反正,最後的結果,肯定會如爺所願。

    「是,謝謝爺體貼奴才!」小喜子幾乎是感激涕零地回答。

    皇上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了!

    不知不覺間,三人談笑著已經來到了營前。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可是定國大將軍營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守在營地門口的士兵將三人攔下,神情十分嚴肅,這讓龍天麟非常滿意。

    如果這士兵隨意將他們放入,那只能證明軍紀不嚴,打戰也必定不得力。

    「勞煩通報,咱們是皇上派來瞭解軍情的,這是咱們的信物,請小將軍呈將軍示下。」張允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信物,請士兵代為通傳。

    「你們在這兒等著,不可亂走,我這就去稟報將軍。」士兵倒也通達,拿著信物馬上就往主營走去,怕誤了將軍的大事。

    「啟稟將軍,營外有三人求見將軍,他們自稱受皇上派遣而來,並持有信物,請將軍示下。」士兵來到主營外通報,話音剛落,將軍便走出營賬來到他身前。

    「信物何在?」龍天琉早已接到母親的來信,知曉了宮中發生的變故,心中很是擔憂,卻又不能擅離崗位,只能在邊城苦等兄長的到來。

    他還得向兄長請罪呢!

    「將軍,是誰來了?」營帳中又走出一位十分美麗的『小將』?這真是個男人嗎?

    當然不是!

    「錦緣,該來的終究要來,怕嗎?」他設想過許多場景,可是,卻猜不透皇上究竟會如何懲罰他們,畢竟,這種背叛,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將軍不怕,錦緣又怎會怕呢?」只要她愛的男人願意承擔,就是死,她也會陪伴在側。

    「那就走吧,咱們一起去面對!」龍天琉堅定的神情給了錦緣莫大的勇氣,兩人相視一笑,往營門走去。

    遠遠的,他們便看到了來人,果然是皇上!

    「皇……」剛要跪地,卻被張允良阻止,輕搖著頭表示不贊同。

    「將軍,皇上有話要我傳達,不如,到營賬再說。」就算到了軍令嚴謹的軍隊,他們仍是不想輕易暴露身份。

    「是,三位請!」龍天琉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將三人領到主營。

    「罪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進營帳,龍天琉便叩地請罪。

    「罪婦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錦緣也緊隨其後,做好了長跪不起的打算。

    「呵呵……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麼,爺可不是來問罪的,都起來吧!」看到這種場景,龍天麟忍不住笑了,所有的不快,在見到兩人這一剎那完全消彌。

    在愛的面前,那一絲絲的恨算什麼呢?

    「皇上……」錦緣含淚抬頭,她幾乎不敢面對皇上。

    「錦緣,咱們又見面了!」龍天麟看到了錦緣眼中抱歉卻不是後悔的淚光,他懂了。

    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的小廚娘,為了愛他,受了太多的苦,多到,他一輩子也償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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