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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94 太后壽辰(四) 文 / 貓兒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小喜子拖著長長的聲調首先跨入大殿,待所有大臣都回轉身面前大殿前方時,便躬身請兩位主子進入大殿,緊跟在他們身邊的是毓秀和玲瓏,只是兩人的待遇有明顯的差異,毓秀是親暱地扶持著太后一側手臂,另一側是梅香,而玲瓏,則只能在後頭默默地跟著。

    她不氣!她一點也不氣!只要再等等,她就擁有一切,至於那個跟她搶皇上的賤女人,她會讓她明白惹怒她的下場。

    玲瓏不斷地心裡大聲喊著以安慰自己,可是,臉上仍是無法阻止地表露出了嫉妒的情緒,為了不至於引來側目,她只好將頭壓得比較低,讓人不容易瞧見她的情緒。

    這一切,都是那個臭丫頭的錯!

    正當怒不可遏之時,手臂傳來一團溫暖,稍一抬頭便看到紅英支持她的笑容,那眼神正傳遞著她的關懷。沒錯,還有紅英身邊陪著她,幫著她呢!

    一定不會輸給那個賤丫頭!

    玲瓏想到這裡,又重新抬起頭來,臉上的驕傲與自信像是剛剛的嫉妒從未發生過一樣,讓無意間瞥到她皇帝心中起了絲疑惑,剛剛明明還是一臉的嫉妒和落寞,怎麼一下子又變得如此自信了?玲瓏又想幹什麼?

    在他的眼裡,玲瓏這種反常的舉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弄不好,她又要使壞了,前幾次的陷害事件似乎都跟她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卻苦於找不出有力的證據,只要繼續放任。

    玲瓏啊玲瓏,朕對你的容忍是有限的,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應該放手,不要真讓朕抓住了你的把柄的時候再來求饒,那時,朕可饒不了你!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希望真兇不是玲瓏,就算他不愛玲瓏,至少,她也是陪伴了自己六年的枕邊人,真要對她下殺手,他也有些不忍心。

    只不過,為了保護小廚娘,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等皇上和太后娘娘坐上主位,眾臣齊聲高喊,向皇上和太后行禮,跪在地上等候主上的回應。

    「眾卿平身!」揮手讓眾臣子起身之後,皇帝站起身來準備說話。

    「諸位,今天,是太后娘娘的五十歲壽辰,朕特備眼宴,為母后祝賀!母后,兒子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接過小喜子早就備好的酒,皇帝跪在自己的母親面前恭敬地祝壽。

    「好,好,這杯酒,哀家喝了,希望皇帝能勤政愛民,讓燕雨平安富庶,哀家也就安心了。」統治一個國家有多辛苦,她早已明瞭,當初把這江山交到天麟手中時,心中還有不放心,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天麟很適合當這個皇帝,比他任何一個兄弟都要適合,先皇的眼光沒出一點差錯。

    先皇一定也在天上的某處看著吧!

    「願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皇上祝壽之後,便輪到滿朝堂的臣子,他們齊聲祝賀,聲音響徹雲霄,彷彿,那上面也有在聽著。

    「好,都坐下吧!在坐的各位,都是國家的棟樑,燕雨的安定繁榮要靠你們的幫扶,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輔助皇上統轄天下,哀家在此謝謝各位了!」太后娘娘一番發自肺腑的言語,讓眾臣子頗為感觸,舉起酒杯,乾脆地喝下杯中的酒,以表達自己對皇上和國家的忠誠。

    「母后,可是開宴了嗎?」皇帝輕聲問道,今晚的宴會是為母后祝壽而設,當然要讓壽星宣佈開宴。

    「開宴吧!」如果不是政治上的需要,太后是寧可在慈寧宮裡擺桌家宴,就身邊的幾個人和和美美地吃頓飯,再聊聊家常,豈不更美?而且,如果是擺家宴,就可以小毓秀這丫頭親自下廚,一定比這帶有政治味的國宴要來得美味。

    可惜了,今天這種大好機會嘗不到毓秀的手藝!

    要不是不想打擾到皇上與那丫頭相處,她還真想也天天過去蹭飯吃呢!反正,丫頭貼心,總是能做出合她胃口的素菜來,可比御廚要稱心多了。

    「皇上、太后有旨,開宴,上菜!」接到主子的示意,小喜子宣佈開宴,早已等候在殿外的宮女太監們將膳食送上大臣們身前的小桌上,而皇上和太后的膳食則是由小福子領著一列宮女直接從大殿側門送到主位,只是,他們送過來的膳食只是剛剛好擺滿了半張桌面。

    「這是何意?」太后輕笑著詢問,活到這把年紀,她還見過這種擺菜法,是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嗎?

    「母后,請稍等片刻,菜,一會兒就能上齊!」龍天麟笑得有些神秘,這讓太后也起了好奇心,微笑著等候。

    好,就看看兒子要玩什麼花樣。

    不一會兒,便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端著盛菜的托盤從側門緩緩走來。這不是楊柳宮那幾個小丫頭嗎?領頭的不就是伺候毓秀的小綠嗎?

    「太后娘娘,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些膳食,是毓秀姑娘親手為您準備的美食,請享用!」原來,皇帝一直將這件事情瞞著太后,直到這一刻才揭曉,倒也真是個驚喜,太后剛剛還在遺憾生辰的時候不能嘗到最喜愛的菜餚呢!

    「太后娘娘,這些都是奴婢特意為您準備的,請您享用。」她瞭解太后娘娘的喜好,更瞭解她的生活習慣,因此,才會向皇上要求特別為太后烹製這半桌的素食佳餚,不然,太后可能宴會期間什麼都吃不下,因為,御膳食裡做出來的菜餚,就算素菜,也可能會加入肉類熬製的高湯或是動物類油,對於吃齋念佛的太后來說,自然是不合適的。這一點,她曾經請小喜子提醒過御膳廚房,可是,似乎是沒能引起重視,不過,也無大礙,太后最近幾年的膳食都是由香梅姑姑親手準備,倒也是自在。

    「好,好,還是這個丫頭瞭解哀家,這些菜,哀家看著都喜歡,你有心了!」太后笑得十分開心,那眉眼間的暖意讓皇上和毓秀都精神為之一振,本來舉辦這個宴會就是為了要討她老人家歡心的嘛!

    只有一旁的玲瓏,只是默默地看著幾人的表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眼神裡,只有冷漠和空洞,如果皇上現在轉頭看上一眼,定然會覺得這種眼神的可怕,可惜,他此刻沉浸在幸福與溫馨之中,全然不覺。

    不過,玲瓏很快就收回這種情緒,臉上很快又掛出一抹溫婉的微笑來。

    「太后娘娘,臣妾祝您福壽安康,青春永駐,這是臣妾為您準備的賀禮,請過目。」看到太后、皇上和毓秀三人和樂融融的樣子,玲瓏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打斷,所以,她出聲了。

    「玲瓏啊,你有心了,最近管理宮務你受累了,要注意保重身體。」像是身體自然的反應,太后面向玲瓏時,她的微笑又如往常般多了一抹疏離和威儀,不容易靠近,與剛剛的溫馨完全不同。

    「太后娘娘,這是淑妃娘娘托人找了三年才找著的佛經,請娘娘過目。」這是一本珍貴的手抄本佛經,是燕雨國最有名望的得道高僧玄逸大師在外遊歷時抄寫的,許多人都想將之佔為己有,只是,苦於無處可尋,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玲瓏雇了一幫人,苦尋三年,終於找到,只是,這得到的過程卻不甚光明。

    「哦,是玄逸大師的手抄佛經!」太后語間的驚訝與興奮讓玲瓏驕傲地看了毓秀一眼,彷彿示威一般,這個眼神,恰好被毓秀接個正著,她奇怪地回望著玲瓏,卻搞不懂為何玲瓏的眼神中似乎有恨?

    她為什麼會恨我呢?我與她之間並無交集呀!

    毓秀不懂,卻又不願意繼續與其眼神*,只好躲開。

    希望是她的錯覺!

    「丫頭,你看,這可是燕雨國最有名的高僧玄逸大師的手抄佛經,十分珍貴,許多人想要看一眼都難呢!沒想到,哀家今日居然能真實地摸到它!」太后本是愛書之人,自從與佛結緣之後,便知道了這本佛經,雖然也是極想得到,卻又不願意強求,一切隨緣,不曾想,現在這本佛經居然就在她的眼前,就在她的手中。

    「恭喜太后娘娘,得償所願!」毓秀真心恭賀,每個都會有特別想要得到的東西,她想要的,就是皇上的愛,雖然在別人看來這是遙不可及的夢,可是,她卻得到了。

    「玲瓏,哀家真要謝謝你了,你有心了!」僅此而已,這雖然是投她所好,卻也不是她的最愛,只是,確實是了了她一個多年心願罷了。

    只是,這本佛經早已流落民間,想要找到這本佛經並得到這本佛,只怕也非易事,她並不想問玲瓏得到佛經的過程,因為,她明白,玲瓏肯定不會說實話,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問呢!

    「謝娘娘,只要太后娘娘喜歡就好!」玲瓏心中有些鬱悶,這份得之不易的禮物,似乎並沒有讓太后娘娘表現出太多的欣喜,難道,她並不如自己所預想的那樣喜歡嗎?

    「丫頭,你要送哀家的禮物呢?該不會,就是這半桌菜吧?」太后將佛經交給香梅保管,隨口便問起毓秀來,既然玲瓏準備了禮物,這個丫頭應該也準備了會吧?就算她不知道要準備,皇帝也肯定幫她準備的。

    就不知道,究竟是誰準備的了?

    「太后娘娘,這半桌菜不算禮物,奴婢有親手準備一份禮物,希望娘娘能喜歡!」毓秀並沒有賣關子,以眼神示意一旁的小綠,準備將禮物呈獻給太后。

    聽了她的話,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她的身上來,卻瞧不出個所以然來。禮物似乎不在她身上,究竟是什麼樣的禮物不能帶在身邊的?

    大殿門口,小綠福身向主位行禮,身後則跟著小雲子和小林子,抬著一塊像是牌匾之為類的東西,上面還蓋著一塊布。

    這個沒見過大世面的丫頭,該不會送塊歌頌太后娘娘的牌匾吧?那也太沒品了!

    大家都做好了嘲笑毓秀的準備,卻不料,全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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