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光愣著呀,該幹嘛幹嘛吧!」見一干人等全傻傻地望著皇上和毓秀姑娘,都不知道該怎麼動了。
總不能這樣待一晚吧?那可不行!皇上還有其他的戲呢!
「啊……那個……那個……」唉!本來活潑異常地小雲子,這會兒看著杵在身前的皇上,一下結巴起來,半天也沒有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小雲子,接下來有什麼活動呀?」小喜子笑問著,還笑得有些邪乎,整得小雲子更不好意思了。
「唉呀,接下來,接下來該唱生辰快樂歌了!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這一急,小雲子倒是唱起歌來了,不過,這也確實是原來要做的,剛剛一緊張差點都忘了這茬兒了。
「祝你生辰快樂……祝你生辰快樂……」小綠也帶頭應和起來,真誠地祝福他們喜歡、尊敬的鍾姐姐生辰快樂,或者不僅僅是生辰時快樂,以後的每一天都要快樂。
最後,連皇上也無聲地跟著哼唱起來,看著毓秀的眼神,充滿了柔情與愛戀。
「謝謝……謝謝大家……」毓秀此時除了感動還是感動,頭一次,她直視著皇上的眼睛,沒有任何隱藏地釋放自己的情意。這一刻,她不想再閃躲了,她要接受皇上的喜愛,也要明白地付出自己的愛。
如果,她注定不能完整地得到皇上,那就讓她把自己的愛完整地付予皇上,無悔於短暫而美好的生命。
兩人深深凝望著,忘卻了周圍的一切,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們什麼時候都走了?」毓秀放下一直端在手中的盤子,裡面的松塔糕絲毫未動,她奇怪地發現喜公公和那幾個小傢伙全不見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
真是鬼靈jing,肯定是要為她和皇上製造機會。
「朕也沒注意,不這,他們肯定沒走遠,要不要叫他們回來?」龍天麟現在不願意有任何強迫小廚娘的動作,甚至害怕小廚娘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光是想到這種情形,他的心就開始緊縮起來。
「不用了,皇上!夜深了,院裡風涼,到屋裡去坐吧!」毓秀微低著頭,轉身往屋裡走去,皇上則跟在她身後。
「好……」風是有些涼,還是進屋裡好,免得毓秀又生病。
進了屋內,兩人好長一段時間都只是沉默。
「小廚娘,朕……昨天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太匆忙了,也沒能準備什麼好禮物,這個送給你,祝你生辰快樂!」借用剛剛唱過的祝福歌詞,龍天麟緩緩遞過自己匆匆準備的禮物,並用一種期待地眼神催促著毓秀快點打開。
「皇上……這是什麼?」毓秀驚奇地接過布包,想從龍天麟的嘴裡得到答案。
「自己打開看看。」龍天麟鼓勵小廚娘自己打開揭曉答案。
「好……」毓秀將布包輕輕揭開,卻又看到另一個折疊整齊的方形布包。
不會是繡品吧?在進宮以前,她也是靠刺繡營生。
當她摸上那塊布料時,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從指間傳至大腦,觸動了腦海深處那一抹無法磨滅的回憶。
這不會是……
毓秀接下來幾乎是顫抖著雙手將折疊的布包展開,確實是一幅繡品,而且是她非常熟悉的繡品。
淡青色的繡布上,有一汪波光閃動的湖水,湖上泛著一隻獨葉小舟,小舟中坐著兩個嬉水的少女,一個笑得天真燦爛,一個笑得溫柔嫻雅,遠處朦朧的山影,空中偶爾飄過的浮雲,讓這一切猶如仙境般引人入勝。
這幅繡品,是小喜子陪皇上在一家珍玩店淘到的,初一見,龍天麟有一瞬間幾乎以為那畫上的女子就是他已經判逃的貴妃和小廚娘,尤其是那位溫柔嫻雅的少女,她的氣質與小廚娘幾乎如出一轍,讓他只看一眼便為之心動。
他覺得小廚娘一定會喜歡這個禮物!
「喜歡嗎?」帶著幾分期待,幾分不確定,龍天麟輕聲詢問著。
「喜歡!皇上,這個……您是從哪兒得到的?」再次見到這幅繡品,毓秀內心充滿了驚喜。當初,這幅繡品完成時,她根本捨不得將它賣掉,準備留下作為紀念,只是,正好遇上妹妹學琴,那個師傅很有名,費用也高,雖然不捨,她還是忍著心痛把繡品給賣掉了。繡坊的老闆娘說,繡品第二天就讓人高價買走了,她連再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當時自己還傷心了好一段日子了!
她做夢也想不到,居然還可以再見到這幅繡品!
「這是朕從京城一家珍玩店淘來的,你喜歡就好!」珍玩店的老闆告訴他,這幅繡品是京城一個沒落的富家太太賣給他的,要不是她急著用錢,根本就不會以兩千兩的價格出賣。
看小廚娘娘似乎很喜歡這幅繡品,也算是她與這畫有緣吧!
「喜歡,我好喜歡……」這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裡面的人就是她和妹妹呀!她怎麼可能不喜歡,好長一段時間,她日思夜想的全是這幅繡品。
「來,坐下慢慢欣賞!」龍天麟扶著毓秀在軟榻上坐下,那幅繡品就攤在兩人中間。
「皇上,你為什麼會挑這個送給我呢?」毓秀很好奇,為什麼龍天麟會喜歡挑上這幅畫,自己是有一份特殊感情,皇上卻沒有,而且,皇上也並不知道這幅畫是她繡的,應該……只是偶爾吧!
「小廚娘,朕覺得……這個姑娘像你,笑得那般的溫暖,讓朕的心也溫暖起來了……」這是他的真心話,自從那一夜的傷害之後,他的心飽受折磨,小廚娘有意無意的生疏正讓他心痛難忍。
他真的很想回到以前,或者,更貪心一點,能真正地擁有小廚娘,而不是只能每天小心翼翼地偷偷看著她,害怕稍稍大聲就會嚇到她。
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要怨也只能怨自己!
只是,他發現自己對小廚娘的喜愛日益增長,那種無形的思念幾乎要撐破他的心房,每當夜深人靜,對小廚娘的思念往往折磨得他無法入睡。
「皇上,您……真的覺得,我能帶給您溫暖嗎?」毓秀唇角含著一抹滿足的微笑,聲音異常的溫柔,讓龍天麟幾欲融化其中。
「是,這種溫暖,只有你能給,朕也希望,只有朕能感受到!」這是他對小廚娘的獨佔yu,雖然,有些不公平,他的後宮中還有許多嬪妃,但是,他可以保證,他的心不會分給她們中的任何人。
這樣,是否也能稱之為專一?
「皇上,毓秀願意給您溫暖,願意陪伴在您的身側,直到您不再需要我,我才會離開……」恬淡的言語間,卻透露出一種美麗的絕決,她已經將自己的一生安排好,只為他而存在。
「小廚娘,朕永遠都需要你,永遠都不想放你離開……」龍天麟激動地將毓秀擁入懷中,緊緊地貼在自己胸前,企圖讓毓秀真切地聽見他的心跳,他的心聲。
「皇上……」突然的擁抱,讓毓秀反射xing地想到那一夜的恐懼,雖然她力持冷靜,身子卻還是誠實地顫抖起來。
懷中人的異常,龍天麟自然沒有錯過。
「小廚娘,不要怕……不要怕……朕向你保證,那一夜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朕再也興地強迫你,請你相信朕……相信朕……」輕喃著自己的保證,皇上卻是仍然不願意放開懷中的人,這一份溫暖得來不易,他不想輕易放手。
「皇上……」毓秀盡量平復著心中的恐懼,皇上的話也稍稍安慰了她的心,她的身子漸漸平靜下來。
「小廚娘,求你,不要怕朕,不要怕朕……」小廚娘的恐懼他無法承受,那種心痛的感覺太難熬了。
「皇上,我不怕你了,不怕了……」只是,對於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還是心存恐懼,身子那微微的顫抖是騙不了人的。
「放心,朕今晚什麼都不會做,咱們就這樣抱著,可以嗎?」現在,他只求能這樣擁著她,小廚娘不能逼,只能慢慢攻克。
他有信心,也有耐心!
他是個皇帝,擁有一份常沒有的霸道,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是志在必得的,再困難他也不會放棄!
小廚娘,只能是他的!